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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厂长?”任琳站在车间中间有些发傻,看着头顶上的塔吊儿依旧,又看了看旁边的铝型材架子,一切都正常。任琳皱着小脸,手掌扶额,一脸惶然。厂长到底是做什么的?任琳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看着大家伙在她眼前撒着欢儿闹腾,她的头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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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笨蛋。”张雪松不屑地看着五大班长垂头而立。“一群爷们居然让一个娘们给干下来了,啊?我走得能安心吗?”
“我们也不想啊?”胡大伟小声弱弱地说。其它班长忙称是。
“你们不想个屁”张雪松怒道。
其中一名班长低声说,“她要回了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现在威信太高了。”
众人不停点头,“几乎是一呼百应。”
“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都临时造反啊。”各个班长感叹着任琳的不可思议。
张雪松绷着脸也不吱声了,他这个月的工资加奖金也是正常发的。一阵沉默后,胡大伟一抹下巴的新生的胡子碴,怯怯地看向张雪松,“这事就这样了?”
“让我向上交这个名单?”张雪松向他们甩着名单,暴躁地说。
五大班长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的。
“我一个大老爷向上边交名单,告诉董事会下一任居然选中了一个女厂长?而且还是车间唯一一名女工,他们怎么看我。你们不要脸,我他妈的还要脸呢,女厂长?你们还能给我搞出来,这在华宇真是蝎子的巴巴,独一份啊。”张雪松气得背过身去,看向生产计划画板,一脚踢了上去泻愤。没想到踢得狠了,痛得直眨眼,又转回身来,大骂。“我他妈地都培养了一群什么人啊,饭桶,草包……。”
张雪松把那张名单撕得纷碎,甩在了五大班长的脸上。“都他妈的给我滚,临走都不让我安生。”
五大班长灰溜溜跑了,一个不剩。
张雪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凶狠。“任琳,临走还想整我,你还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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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紧拉着任琳的手,在华宇的厂区在大道上旁若无人地走着,任琳又羞又气被拉在身后,使劲挣也挣脱不开他,“你好歹给我留点脸,拉着我的手做什么?”
“我不拉着你,你就跑了。”龙二有点不讲理,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他自己今天没开车,坐的是金中华的免费车。现在可好了,到了华宇这个鸟不拉屎的新经济开发区,想打车都打不着。现在怎么回家?早知道就让金洛等着把他们带走了。
刚到花圃车棚,就听身后一阵汽车长鸣,雷得龙二满头黑线,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啊?他刚想发火,就见身后驶过来一辆车无礼地歪向他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停在了他们的眼前。
那富有流线的蓝色BENZ停在了眼前,车窗缓缓摇下,
“任琳”从车里传来喊声。
任琳从车窗里看到了闪着光亮的镜片,温和儒雅的栗小东正看着她。
栗小东看着龙二紧拉着任琳的手,貌似波澜不惊地问,“怎么回事?”
龙二将任琳将身后一拉,挡在她的身前,“什么怎么回事?我的女人,还不劳你来问。”
栗小东双眉微皱,目光不悦,“你说什么是你的?”
龙二一笑,“我下午就发现你不对劲,原来你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栗小东不理龙二无赖,他是闹惯了的,歪头向他身后说道,“任琳上车,我送你回家。”
任琳努力想要摔开龙二的箍制,可惜却做不到。
“她不会和你去的。”龙二脸上酒窝一闪,颇有自信。
栗小东面色发冷,“你放开她,她会选择怎么离开。”
“我不放,她今天就得跟我走。”
任琳仰头向天一脸无奈,有没有人问问她的感受。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周围的下班的工人越聚越多,没几分钟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即使任琳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象耍猴戏似的,任人指指点点。
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任琳感觉异常丢脸,恨不能钻个地洞进去,她只想避开这两个人。任琳挣不开了龙二的手,另一只手贴近他的手臂内侧用力拧了下去,龙二瘁不及防地哀叫一声,“你干嘛?”手自然地松开了任琳的手腕。
“我要回家。”任琳揉了揉被他拉着发红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一付不可救药地摇了摇头,独自转身象厂门口的自行车库走去。
栗小东和龙二在后面一路追,但是龙二孤身一人明显比开车的栗小东占优势,两个人象孩子一般,在厂区围追堵截任琳。正是下班时节,人潮都在注意他们。
任琳躲避不开他们的纠缠,索性站在华宇迎客石前转过身来,皱眉对着追击的一人一车,站住不动了,她歪头一点“你们都离我远一点,我不会和任何人走。”
栗小东眼镜后面那双眼睛,深沉冷静看了任琳半晌,“好,我尊重你的意见。”说完按响喇叭,驱开一条路,向厂门驶去。
“你呢?还不快滚。”任琳对龙二一瞪眼睛。
龙二讨好地笑着,欺身上前,“我,我滚?我滚哪儿去啊?我连车都没有,怎么回家啊。”
“你怎么来的,你怎么回去。”任琳暗自生气,这小子凭着自己的好模样,赖皮赖脸的讨人烦。可惜自己不吃这一套。
“你不知道我怎么来的?”龙二诧异地看着任琳提醒着,“上午我坐着金中华的车……”
“那就去找金中华。”任琳不耐烦的一摆手,转身向车库走去。
迎客石前围着这么多人看着,龙二也不觉得丢脸,围视大家,嘻嘻一笑解释着“她的脾气是大了点,但是人很好。”说完忙跟着任琳跑了过去,“哎,我不去,我就找你,你等等我啊。”龙二死皮赖脸地跟着跑进了车库。
任琳板着一张脸,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龙二在前面拚死命地蹬着车。
龙二软磨硬泡的功夫的确到家,磨得任琳无可奈何,只好让龙二骑单车带她回家,
“快,快,别跟牛似的,连前面的小凉快都比你快。”任琳手指着前面的残疾车,奚落他。
龙二绷着脸咬牙说,“爷今天落魄,等明天的,我把它们撞飞给你看。”说着脚下使劲,不服输地向前蹬着。
龙二本着一惯说话不算话的精神,本来说好到了喧华热闹的场所,就去打车。可是龙二脸皮和城墙有得比。到了市区说死不下车,死乞白赖地带着任琳,去幼儿园接了飞飞。接完飞飞又说没吃饭,骑车带着飞飞先行到了任琳家里。
好在幼儿园离家并不远,任琳黑着一张脸进了家门,一言不发去厨房做饭了。
龙二陪着飞飞玩了一会,去卫生间小解,看到任琳站在狭小的厨房里切肉。他晃悠悠地走进来。用一根手指挑起水池里泡着菜叶歪头细看。质问着任琳“这蔫巴巴的能吃吗?”
看着任琳举着切肉的刀,一脸发狠的样子。
龙二僵身向后退着,看着刀上的冷光,果断记起一句圣人之言,是谁说过不要惹怒拿刀的女人。顿时悟了。说得一点没差。
他凭着美貌,酒窝乍现,一付巴结的贱相,“能吃,肯定好吃。”说完,连忙闪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龙二吃完饭坐在厅里唯一的沙发里和飞飞打游戏,看着收拾好碗筷进屋的任琳,便捂着肚子在沙发里打滚,大喊着消化不良。
任琳愤怒地举起了条帚,龙二忙连滚带爬地躲进了飞飞的房间,赖在飞飞的小床上和他下棋。
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任琳敲门让飞飞去洗澡,门差点被敲破,飞飞才慢悠悠地打开门。他露着小脑袋一脸警备的样子,不让任琳进屋。
任琳怎么看怎么觉得飞飞与龙二相识,他明显帮着龙二赖在家里。
任琳忿恨地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不?”
飞飞理直气壮地一挺胸,“知道,你是任琳。”
“我是你妈。”任琳气得差点要吐血,咬着嘴唇,一只手拎起飞飞,一脚踢开了门。
飞飞委屈地在后面嘀咕“我还是你儿子呢,怎么这么不尊重人呢。”
龙二仰头躺在飞飞的床上,那双长腿支出床头许多,闭目养神。
“起来。”任琳带着愤愤地走过去踢了一脚,不过几个小时,飞飞就这么不听话了,时间长了全被他带坏了。
再说任琳真怕他睡过去,这么个大男人在自己家里,别人看到会怎么说。
“喂,小笼包还是小肉包,该走了。”任琳听飞飞总这么叫他,也跟着叫了起来,若不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龙二歪过头,看着任琳一副不客气的神情,脸上浮着讪讪的笑意,“今晚没地方去,让我暂住一晚吧。”
任琳歪头磨着牙,“你再说一遍。”
飞飞脱光了衣物,走了过来,看到龙二赖皮的样子好玩,光着小屁股也不去洗澡,站在房间门口,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偷偷地捏着拳头,给他加油,希望他今天晚上不要走。
龙二眼神闪烁,“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那叫个热情。连五星酒店都不去,立地就找了一个小旅馆,进屋就把我扒光了,……”
龙二见任琳瞪着眼睛急了,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蹦了起来。“你再瞧你现在这个狠样儿,谁相信啊?”
龙二意犹未尽地说起了两人在酒店开房的事,边说还边回味。
任琳的一张脸有如红布,“你个混球,我都说不是我了,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任琳实在忍无可忍,也顾不得形象,板起脸来,连推带搡,临门一脚把他踢了出去,紧紧地关死了房门。
楼道里的龙二,看着自己只穿着一只脚的皮鞋,感叹着即使是人见人爱的情圣,也有被女人赶出门的一天。
龙二可怜巴巴要去敲门,未等手碰到门。门忽然开了一缝,一只鞋从里面飞了出来,正中他的额头,他骇然一声惨叫,“谋杀情夫啊”
任琳听他的大喊,忙推门走了出来,把他的夹克和兜头盖脸地扔了过去,上去又补了一脚,“快滚,让你再乱说话,下次就不是把你踢出来这么简单了。”说完慌忙跑回了房间,关死了门。
龙二把衣服从头上拉了下来,摇头苦笑,自己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在上传的时候,修改的时间长了一些,让重新登录,本以为存上了,没想到……,非常抱歉。特意多加了些内容。
、第六十一章
金洛在本市最高级达摩美容护肤中心楼下的停车位里静心地等待着。
夜色中,碧儿一身素衣,带着一付墨镜悄然上了车。
金洛好象色中饿狼一样,扑向了刚上车的小绵羊。
“喜欢去哪里?”金洛完全沉浸在碧儿的体香之中。
“随意”
金洛吻上她的脸颊,她忙取下眼镜,那绝美冷艳的脸宠,让金洛的心中有说不出的舒适。
话少是她的一个特点,象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爱玩爱笑才对。而她却是出奇的安静,沉稳。金洛实在爱她清冷的气质,她让他感觉到了清醒。
这种若际若离的态度对金洛而言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金洛领她到一家法国餐厅吃过晚饭后,两人来到了靠近这座城市的海边。
她喜欢夜海。
金洛紧紧地拥着她走在沙上,这里真的很凉爽。她也紧紧地依偎在他的身边。
两人就这样在沙滩着相拥而行。
“碧儿,是不是很冷?”
女人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更紧了。
金洛也没再问下去,紧紧地搂住她。
两人漫无边际地走着。
月光幽冷,夜风如水。
这象画一样迷人的夜晚。
金洛把碧儿的脸贴近了自己的下颔,却感到了温湿的液体,顺着眼角源源不断地涌出。
金洛有些慌了,“怎么了”
碧儿闭着眼睛对着夜空吐了一口胸内的浊气,缓缓睁开眼睛,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