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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丽有些着急“这节骨眼上还休什么休,别在下岗了,让姐夫送孩子吧“
任琳背对着安丽,苦涩地摇了摇头。
晚上,任琳凶巴巴地看着凌乱的屋子,撸胳膊挽袖子。“儿子,我就不信家务活有那么难干,比小提琴还不好拉?”
“妈妈,我来帮你。”飞飞也举起了一支白拖把。
任琳笑着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仰面躺在床上。
“儿子,屋子有改变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
任琳忧愁地说,“地也擦了,尘也抹了,衣服也洗了,这屋子怎么看起来还这么乱呢?我要疯了。”
飞飞认真地说,“妈妈,哪一件东西也没摆对位置呀,我看我们还是玩跳棋吧,我觉得你玩这个比较拿手。”
任琳哀怨地对他扮个鬼脸,翻身对着飞飞灿然一笑,使劲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
、第四章
深夜,任琳趁着飞飞睡熟了,给唐纲发了一封邮件。
三天了,飞飞问你好几次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希望你能早点回家。
夜很黑,也很静,任琳低头使劲的揉搓着已经三天没洗的衣物,她的思绪万千,想着和唐纲的点点滴滴。好几天了,气也该消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呢?
电脑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那是QQ好友上线的声音,任琳忙擦了擦手,跑到了电脑桌前。
果然是唐纲。
任琳迫不及待地打出了几个字‘唐纲,看到邮件了吗?’
…………
‘为什么要离开呢?
‘他不会回去了。’
任琳呆愣着看着屏幕上打出来的字迹。这个人语气不是唐纲?那是谁?任琳恍然明了,是那个女人?怎么办?她呆呆地望着电脑有点不知所措。
一会电脑上又出现了一行字迹,‘任琳,我是唐纲。我真的太累了。’
任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明白唐纲说的累。
想想谈恋爱时的无忧无虑,再回首结婚后被生活琐事磨折发疯的两个人,都曾努力地学习生存,适应残酷的现实生活。
可是这一切能怪得了谁呢?
‘把飞飞送孤儿院吧,叶风不会回来了;何必要自已做贱自已呢?’
任琳看到信息,那字字如针。
她的心一沉,唐纲居然要将飞飞送到孤儿院,她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手指纷飞‘你知道我不会的。’
一张冷哼挑眉的小黄脸飞到了任琳的面前。
‘什么家务都不会的你,你能干什么?你可以回头看一看房间,还能不能住人?不要自欺欺人了,看在我们三年的情份上,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任琳紧紧握住拳头,脸上的表情纠结着,她低头哭出声。
‘终于逃出来了,我真该庆幸。一个女人总要有女人样子,你觉得你象一个女人吗?不要再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生活不是随着你改编的童话剧。还好,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任琳泪眼朦胧,抽了抽鼻子,手下不停打着字。‘唐纲,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依赖你了,我会好好学习生存。’
‘这话如果一年前说,我还会相信,现在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没有钱,没有一切的生活,就象走不出的口袋,永远看不到光明。我……受够了。’
‘一切我都会去学,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听说只是30万。唐纲,那抵得过我和飞飞对你的感情吗?回来吧。’
‘30万,够我从头开始了,而且有一个比你强百倍,很温柔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再妄想了,我是不去回去的。’
‘我会学着温柔的’任琳的心拧在了一起,她在抛弃她的自尊。
一个比她温柔的女人?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我不陪你做梦了,以后在网上遇见,就当不认识我。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想再回忆……。因为——你给我的都是痛苦的回忆。’
QQ人像瞬间变得暗了。
不要,任琳在心里呐喊着,手指疯狂地点着那暗黑的头像,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把头埋在了键盘上,哭着使劲锤打着键盘。孤单无助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唐纲的种种传言看来是真的了,他和女销售经理拿了30万现金双双私奔。
为了30万,一个男人抛弃了她们母子两个,此刻客厅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一阵压抑的哭声,从电脑键盘前传了出来。
―――――――――――――――――
“今天往北京发几车?”任琳穿了米色制服裙,端然坐在办公桌前翻着帐本,头也不抬的问。
昨天晚上哭得太久。早晨起来照镜子,眼睛肿得象两个红桃,任琳觉得很难为情。
“七车”押运工人说着,手里还不停地数着发运员开出来的领料单。
“这么多车,附件多吗?”任琳皱眉。
“大姐,少得了吗?都是附件。”
任琳停下了手,看着眼前递过来的一厚沓领料单,揉了揉眼睛与额头,无力地说“刚才孙英说,今天下午耿总就来检查。”
“检查?你还是先发车吧,说好了我可排第一,挑完定额就喊我。”
工人将一摞领料单放在任琳的面前,另外地塞进破旧的工作服兜里,“我先去安丽那儿排号,领标准件的人都要打起来了。”说完要走。
任琳抬起头,“对了,你多找几个空箱子,你的附件太零,不好带。”
工人细瞧了瞧任琳的眼睛,坏笑着问“任姐,那眼睛被谁亲的?”
“滚一边去。”任琳一脸生气状,眼睛却也不看他,只在定额图纸上转。
工人眨了一下眼睛一溜烟跑了。
一批又一批的工人分沓而至,围住了任琳,在附件库里闹闹哄哄的不可开交。
急促的电话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任琳接起了电话。
“任姐,我是彭钢,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你现在方便不?”
“有事快说,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任琳看着桌子上的领料单有砖头那么厚了,心里着急。
电话里彭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费劲,我现在忙着呢,你先想好了再说。”说完任琳随手挂了电话。
电话铃再次响起,任琳一把拿起来,气咻咻地喂了一声。打来电话的却是供应马龙。
“任姐”电话里传来了马龙讨好地笑声,却没了下文。
任琳翻着白眼。她无奈地说,“马龙求你有事快说,姐姐我真的很忙。”
马龙停顿了一下,谨慎地说“任姐,你要帮帮我,昨天组装厂发回来的南海上园的驳接件,你能不能藏起来?”
“藏?藏起来?”任琳皱紧眉头,死盯着最后一排货架子上最里面摆着四格的纯钢件。任何一件都在100公斤以上,除非自己是超人能抬起来,更别说藏了。
任琳的怒气往上涌,“藏?藏在哪啊?你玩魔术哪?再说干嘛藏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一样轻闲啊?”
任琳没等他回话,直接扣掉电话。紧盯着桌面上一摞厚厚的领料单,气愤地想着,上面的这些人都是大爷,在办公楼里干干净净地坐着,想干什么干什么。以为我们都是变魔术的哪?可以随意消遣着玩,有本事到加工厂的库房里来看看,我们有没有一刻闲着。
电话再次响起,任琳彻底抓狂了,拧着眉头操起电话,未等骂人。话简里传来马龙低哑的声音,“任姐,有好处的。”
任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瞬间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儿子,支持我写小说。真心求评!!!!!!!!!!!!!!!!!!!!!!
、第五章
张厂长探着大饼脸悄然进来的时候,任琳正蹲在第二库房空地上和工人清点开启执手的数量。
张厂长一个眼神,工人就自觉地离开了。“任琳啊,你出来一下,想和你说一件事。”
任琳绷着脸站了起来,预感很不好。
华宇铝加工厂的规模是全世界手屈一指的,厂区有上5万平,里面有绿树假山小溪花园。黑天鹅、鸳鸯等珍禽随处可见,美其名曰这是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
和谐没见着,那些禽类却没少给工人添乱,没事堵个路什么的,又不能按车喇叭,经常让工人们进退两难。共生却是真的,大家都在华宇这个大槽子里吃食儿。
华宇的厂房简洁明亮,色彩多样,错落有致,让人叹为观止。可惜华而不实,冬天厂房里面能冻死,夏天能闷死。
由国内加工厂的厂房向北延伸,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可直达华宇正门的绿化带。
张厂长延着那条小路,引着任琳来到厂区的花圃里。
花圃后边是专门停车位,停放着一排都是高档车。
张厂长看着这些车,脸上出现了笑意,自己也快加入到这个行列里了吧,可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说动眼前这个女人。
花圃中有现成的供人议事的石桌石凳。这里视野非常好,四面八方一面了然。而且也不会有人来干扰,真是谈大事的好地点,张厂长大咧咧地坐在了任琳对面的石椅上,示意站在身旁,已经等得很久的马龙可以开始了。
马龙那张方脸堆满了笑纹。
“任姐,我实话实说吧,南海上园那批货设计上出了点纰漏,所有设计的驳接件都有问题,我们都和厂家联系好了,以废品的价格回收,神不知鬼不觉直接就退到厂家,……”
任琳无语,脸上留露出置疑的神色,出了点纰漏?难道这样简单吗?
任琳所知华宇对外所接的工程都要上千万的花销,所设计图纸经过复查,审核,重重把关。设计出了问题,仅仅只是纰漏吗?这种事情是可以满面春风坦然说出来的吗?
马龙继续说,“只要今天下午查帐时,你能帮着瞒过去,这边的驳接件的厂家也愿意分你一点,而且让你拿大头。”
“这批纯钢件值300多万,如果回收能拿多钱?”任琳不露声色,试探着问。
“任姐,他们能给50万。你能瞒过去分你25万,剩下的我们分了。”
“然后再由设计重新下定额购卖。” 任琳抢先说了出来,脸上流露出随意的笑容。
这真是如意算盘,300多万啊!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打水漂了。钱,原来可以这么赚。北方公司就这样被他们搞散了?
马龙见任琳不吱声,连忙说“要不然,和大家商量一下。任姐,给你30万。”
“30万?”任琳喃喃重复了一遍。又是30万,任琳一瞬间想到了唐纲,心里一阵绞痛。如果有这笔钱的话……,任琳好象能猜测出结局,自言自语地说,“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
马龙听见任琳说出的话,感觉在意料之内,点头笑着说,“那太好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不用拐弯磨角,库房那边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
马龙对张厂长眨了眨眼睛,示意轻松搞定。
“你们听说北方公司要解散了?我听说工人连这个月的工资都开不出来。”任琳忽然开口,直视着马龙,很想看透他的内心。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30万也许可以使唐纲再次回到身边。真让人心动啊!任琳搓了搓自己的脸,微微叹了一口,看着蓝蓝的天空,随意地浮着几朵白云,又想到同样太阳照耀下的唐纲。
记忆里那个围着蓝围巾漂亮的大男孩,向自己伸出要拥抱的双手,象一支要飞翔的大鸟。任琳吸吸鼻子,放弃也许就意味着放弃唐纲,这让她的心有如刀割,眼前的马龙渐渐变得模糊,她的眼睛蒙上晶莹的水雾,也许有这笔钱,他会回来吧。任琳摇着头不愿再想下去。
马龙看她的要流泪的表情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任姐,你怎么了?”马龙有些慌,他的听力似乎有了问题,这个女人到底在说的什么呀?
任琳眼里含着一层泪雾,却笑望着马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