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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早上,她开始想象没有她在,他一个人会多忙。
以前她在的时候,他常常忙到忘了吃饭,现在她一不在,他岂不是更夸张?
要不,她去公司看看吧,毕竟那公司有她一半的股权,要是她去了,阿宽敢说一句难听的话,她也有话堵回去,就、就跟他说,公司有一半是她的,她怕他把公司搞垮,所以当然得来看看。
对了,她还要强调,她绝不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去公司的,只是,这样强调,会不会变成是一种欲盖弥彰啊?
算了,还是不要讲了。她去了,看他是什么态度,再来个临机应变。
***
知夏兴匆匆的到公司,她原以为没她在的日子,阿宽铁定忙得焦头烂额,但,他没有。
他把一切弄得井井有条,像是他一个人也可以撑起公司似的,根本就不需要她。
看到这番景象,她实在好气馁,但,最令她失望的不是他把公司弄得好好的,而是他看到她之后,竟然只跟她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什么话都没说,像把她当空气、当隐形人一般看待。
他这样真的是喜欢她吗?
她怀疑起来,但随即她要自己清醒,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麻烦事,毕竟他态度愈坦然,她在这的日子就愈不尴尬不是吗?
知夏试着要自己镇定,她坐到自己的位子开始办公。
当中午十二点一到,她偷偷的抬头,看到阿宽还在忙着跟人接洽事情,于是她没打搅他,出去买了便当。
她快去快回的,出门买回便当只花她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她回来时,阿宽却不见人影。
他去哪了?
她四处找他找不到,才知道他出去了。
他真当她是空气是不是?否则他出门,为什么没告诉她一声,好歹、好歹他也留个字条埃
知夏无端地生起阿宽的气来。
她一个下午没给他好脸色看,而阿宽也不在乎,他继续办他的公,接他的电话,什么话都不跟知夏说,要不是知夏太了解公司的运作,会自己找事来做,像这样被他晾上一整天,她不让他的态度气死,也会无聊死。
五点半,下班了。
知夏收抬好东西准备要回家,却看到阿宽还在忙。
他桌上的烟灰缸显示他烟抽得极凶,而眉头皱得跟座小山似的。
她放心不下,只好主动上前求和。
她推开玻璃门进去。
听到开门声,阿宽抬脸。“什么事?”
“我下班了。”
“嗯。”他点了头,又埋首于公文中。
知夏见他这副态度也不生气了,她知道他是真的忙,于是走进,顺便将门带上。
阿宽听到脚步声接近他,额际开始抽痛。
她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找他麻烦吧?
“我现在人很忙。”
“我看得出来。”
“那你没事的话,就该走人。”别来搅乱他的心绪,让他做不了事。
她知不知道,他因为她的出现,今天早上弄砸了两件案子,得罪了一个业主,他现在正想法子补救,她却又出现了。
“我帮你吧。”知夏开口。
阿宽翻了个白眼。“我心领了。”
他的态度又冷又伤人,她再好的脾气也会被他给磨光。“这公司我也有一半的股权,所以你别用这种态度伤我。”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说我要留下来帮你。”
“现在已是下班时间。”
“你不也还没走吗?”为什么她不可以?
“等一下天暗了……”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你留下来,我也要留下来。”
“这里没你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我不会的你可以教我。”
“教你我还不如自己来快一点。”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对你敬而远之的态度啊,怎么,看不出来吗?”他直言无讳,挑明了说,也不怕自己这话有多伤人。
知夏气得脸都发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要留下来,那么到了晚上,我没法子保证自己不变身成为狼。”换言之,她若是执意要留下来,他难保她贞操的安全。
他的言下之意她听懂了。
蓦地,她脸上泛起红潮,啐了他一声,“痞子。”
而他也不在乎她怎么看他,反正他打从出娘胎就是这个模样了,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你若受不了,那我劝你,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别来招惹他,他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碰她。
说这话时,阿宽自始至终不愿抬头正视知夏,所以他没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
最后,他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
她走了——
阿宽的心揪紧。
看来,她还是无法接受他。
***
知夏不是要走,她只是要去买便当给他吃,但她人才走到门外,便想到中午发生的惨事——
她一个人解决两个便当,吃得她都快摔死了。
不行,这一次她得回去警告他,别乱跑,不然至少要等她买便当回去。于是,知夏折了回去。
阿宽听到她回来的足音,猛地一仰脸。
“干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她嘴里直犯嘀咕。“我不是存心想吵你的,只是我中午买了便当回来,你人就跑不见了,所以我现在才特地折回来跟你说,我待会就回来,你别又跑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他点头,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干什么啊?干么一直盯着我看?”知夏不自在的用手抹抹脸,他怎么了呀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知道。”不就是回头,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拜托,她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
“也知道你这一回头,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知道啦。”不用他说。
“那你想清楚了?”
“对咩。”她全想清楚了,他就不要一直问、一直问了行不行?
“你确定你不在乎……”不在乎他跟她姐姐曾有一段情?
“确定。”他好烦哦!
“那陆谦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埃”反正陆大哥自始至终又不爱她。
“你确定吗?”他怕她没搞清楚,就下了决定要是哪天她脑筋一个不对劲,又去跟陆谦说明她的情意,那——届时,他怎么办?
阿宽一下子变得好多疑。
知夏觉得他烦死了。
“你要是不放心,那我去跟陆大哥说明白好了,就说……说我打十八岁那年就喜欢他,说这几年来我一直没变心……”她真去跟陆大哥坦承心意,她想,陆大哥也不会要她,但至少不会令阿宽不安,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怕她人在曹营心在汉。
“不。”阿宽急忙的叫住她。“不要去。”
“为什么?”
因为他怕她去了,那个陆谦的答案却是他也爱她,那他不是枉做小人了吗?
“因为我相信你。”他捡了个漂亮又大方的答案说。“所以你不用去问了,我相信你。”
“真的?”
“真的。”他点头。
“好吧,那我去买便当。”
“不要,我们出去吃。”
“可是你的工作?”
“那是假的啦!打从你早上进公司,我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他被打乱得只有意识到她,哪还有心情工作啊!
“可是你看起来很忙。”
“那是因为我总不能让你以为你不在,我就什么事都做不成吧。”
“你的确是!”
“乱说,是今天才这样,过去的三天,我可是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你没做的事,我都一个人包耶。”
阿宽拿起外套,搂着她,开始述说他这三天是多辛苦又多歹命,口吻之夸张,让知夏虽觉得他辛苦,但仍隐不住嘴角的笑意。
阿宽——
她的阿宽——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她心满满的,就只有他的名字。
尾声
“姐,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知夏都披上白纱了,却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要嫁给阿宽。
知春听了差点要晕倒。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迟疑什么?阿宽他对你还不好吗?”
“我不是质疑阿宽。”
“那你干么还犹豫?”知春边帮她整理头纱边问。
“我是说、说……”
“说什么?你倒是讲呀,别支支吾吾的,让人听了难受。”知春催促着她。
她见知夏几番开口又欲言又止,这下子她更紧张了。
“怎么了,该不会是阿宽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不是。”
“那是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呀,别急死我了。”知春拉把椅子坐到知夏前面。“你到底有什么迟疑的?告诉姐,姐替你做主。”她惟一的妹妹就要另组家庭,往后能替她出头的机会不多。
“我——”知夏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不论自己怎么难以启齿,有些事还是必须理清,她才能嫁得无愧于心。
“姐,你对阿宽有什么感觉?”
“感觉?”知春眼珠子转了个圈。“他很好呀。”“那你还喜欢他吗?”
“喜欢。”
“喜欢!”知夏听了,心蓦地一沉。
知春知道妹妹想岔了。
“拜托,他都要当我妹婿了,我还能讨厌他吗?我对他当然是除了喜欢之外还是喜欢,但这绝对不是你对他的那种感情,所以知夏,如果你之所以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嫁给阿宽的原因是因为我,那我告诉你,你别担心,尽管去嫁。
“你姐姐我对感情还不至于那么提不起、放不下,这世界上的好男人也绝对不是只有阿宽一个,凭我的本事跟姿色,你难道怕你姐姐找不到一个比阿宽还好的男人嫁吗?”
“我相信你可以。”
“这不就得了,既然我可以找到更好的,那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为了得不到阿宽而黯然神伤?”
“我没说你会黯然神伤。”
“可是你却因为我的原因,迟迟不肯点头嫁他。”这一点,她还是从知夏刚刚支支吾吾的探问自己对阿宽存着什么样的感觉才发现的。
她这个傻妹妹,总是以为她抢了她的男人。
“你为了我而让阿宽苦等你五年,你觉得他冤不冤?”
“是冤了点。”
“那你现在还迟疑着,考虑要不要嫁给他,不是存心想看他出家当和肖吗?阿宽那小子,这些年来可是为了你改变不少。”
“那是他玩不动了。”
“小姐,你太小看你家阿宽了吧?他才几岁,会玩不动!”
“他把所有的时间跟精力全放在创业上,哪有时间去玩?”
“说的也是,阿宽这几年的确拼命,白手起家,却能创造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你家阿宽真的不简单。”
“他很努力的。”说起阿宽的努力跟上进,知夏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
“但也要你这个贤内助帮忙才办得到。”想想这五年知夏过的生活;她常常跟着阿宽东奔西跑,有一餐没一餐的,既出力又出钱掏腰包发工资。她老早想过了,这要换做是她,她绝对没办法帮阿宽帮到这种程度。
如此的牺牲奉献,只有知夏做得到,所以知夏嫁给阿宽,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不公平的。
“你放心去嫁吧,你姐姐真的不爱你老公。”知春放下知夏的头纱。
外头结婚进行曲正奏起。
知春牵着知夏出场,将她交给红地毯另一端等待已久的阿宽。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