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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去叫住她,但他还没张口,就看到另一个男人出现,那人伸手搂住知春的腰,而那面孔——他很熟,他见过那个男的!
他就是他第一次见到知春时,被知春甩了的那个男人!
他们俩到现在还有联络?他们一直藕断丝连!
阿宽胸口翻腾着怒火。他不想给知春当面难堪,拿起手机打给她。
电话通了。
“喂?”
是知春的声音,可是对面莲园外的人却没拿起手机讲电话!
阿宽因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喂?”知春觉得狐疑,这人是谁啊,怎么打来电话,却哼都不哼一句。
“知春吗?”
“对啊,阿宽啊!你干么不说话?”知春认出男友的声音。
“你现在人在哪?”
“没飞,当然在家,怎么,你今天来不来?你可别说你忙哦,今天是我生日,没有男朋友不帮女友过生日的啦。”知春软着嗓音跟他撒娇。
要是平时,依阿宽的痞子个性,他铁定嘻嘻哈哈回上两句,吃吃女朋友的豆腐,但,今天不行,他有太多的疑惑要厘清。
“知春,我晚点过去。”现在他要看知夏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要扮成知春的模样跟姐姐的前男友约会。
阿宽挂了知春的电话,又打手机给知夏。
电话通了,他紧盯着对街的女孩,她接起电话。
“知夏?”
“阿宽!”话筒传来知夏的惊呼。阿宽从不在她下班之后找她,莫非他有什么要紧的事?
“怎么了?”她的口吻变得紧张。
“你在忙吗?”
“没有,就跟个朋友吃顿饭,怎么,有事吗?”
“我有话要问你,你方便出来吗?”
“方便,当然方便,你人在哪,我去找你。”知夏一听到他有事,连忙比手画脚要陆谦先走,她还有事要忙。
“不用了,我去找你,你人在哪?”
“我在——”她伸长了脖子,左右张望,想找出一个大一点的目标,让阿宽好认路。
而就在她的视线往对街看过去的时候,她的目光对上阿宽的。
他正笔直的朝着她走来。
远远的,她还看不出他的坏脸色,当他是神通广大,一下子就找到她了。
她奔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巴巴的问。
他如火炬般的目光看着她。
他的目光盯得她直发毛。
“你怎么了?干么这么看着我?”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我问你,你干么装扮成这个模样?”
“我?!”知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整个人吓了一跳。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他?他是、是……”她支吾其词。
“你男朋友?”
“唔,算是吧。”她不怎么确定地点了点头。
“你冒充知春当他女朋友!”阿宽的口气不知不觉变得粗暴。
“我没有。”她直觉地反驳道。
“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他就是陆谦对不对?就是那个被知春抛弃,但你又欣赏得不得了的男人,是不是?”她就是为了他,才对他另眼相待,始终看他不顺眼的不是?
知夏“呀”的一声。她没料到阿宽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暗恋着陆大哥,知道她所有的心情。只是她对陆大哥的感情似乎已淡了许多,会继续扮成姐姐和他见面,是因为不想见他伤心。
“该死的。”她的表情无里一是承认了一切。阿宽懊恼地坐在地上,十根手指头爬进发里纠缠着。
“阿宽——”她看他的样子似乎很生气又很懊恼。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知夏蹲在阿宽身侧,小声的叫他。
他将头埋进双膝,应都不应她一句。
好半晌过后,他才抬头。“我问你,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地方?”
知夏愣了下。
她不懂阿宽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是不是在莲园?”
知夏迟疑的点点头。“是在莲园。”
果然是她!
阿宽恍如遭到雷劈,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他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知夏看,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要他。
原来,他第一眼看上的人是知夏,不是知春!这也难怪为什么每一次他跟知春相处,总觉得她不像那第一眼给他的感觉那般强烈,而他总是把原因归咎于知春有多面性格。
可是他却忽略了省问自己,为什么每次他和知夏在一起,心情总是特别愉悦——原来,她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只是阴错阳差,他找错人谈了一场恋爱。
如果可以,他真想两手掐上知夏纤细的脖子,是她!是她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现在怎么办?
坦白跟知夏说,他其实一直喜欢的人是她,只是他将知春误认是心之所爱,这个说法她会接受吗?
啧。阿宽冷笑着。
知夏会接受才离奇。
算了,不管了,这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说:“我走了。”
“等等。”知夏追了上去。
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去看她。
她绕到他前面,正视他。
他的脸色很差。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关心地问。
“没事。”他双手往口袋一插,耸了个肩,给她一个没什么的表情,而这动作却让他摸到裤袋里的两个小盒子。
那是他买给她们两姐妹的生日礼物。他将它们全拿出来。“喏,生日快乐。”
知夏接过手打开来看。是两只同款女用表,她看傻了眼。
他自嘲着道:“我知道这表并不名贵,但依我现在的能力,我只能买这个了,你们要是不喜欢的话……”
“不不不,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知夏拼命的点头,生怕阿宽不信。
他看着她傻气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知夏她……依旧是那么善良。
他揉乱她的发,告诉她,“你喜欢就好。”他收回手,又往裤袋里藏。“我走了。”
他举步离开,知夏则看着他的背影发愣。
不知道为什么,阿宽今天的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而那种感觉让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等等——”她又追了上去。
依旧是跑到阿宽面前,挡去他的去路。
“怎么了?”他脸上一样有笑。
但她看得出来,他很不一样。“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做错了一件事,突然觉得有点心烦。”
“事情很严重吗?要不,你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不用了。”
“没关系,不麻烦的,真的。”她不住地点头,一副鸡婆到底的表情。
阿宽看着她认真无比的面容,心里泛起一股似水柔情来。原来,他第一眼看上的人是这样的脾性!
她真的很率性也很善良,他的眼光果然不错,只可惜他错失了时机,而她还爱着别人。
“别理我了,你别忘了,你今天是寿星。”
“那你呢?你去哪?”
“哪都不去。”
“可是知春在等你。”
是呀,知春在等他,可惜的是,他没那个心情去见知春。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寡情,但是他现在自己都分不清楚对知春的感情,是基于他以为她就是他第一眼认定的那个人,还是近几个月来相处久了而产生的好感,这样的他,若是再去见知春,岂不是成了个骗人感情的负心人。
“你让我再想想吧。”
但知夏却不懂他要想的到底是什么。
***
原来,阿宽是想厘清他的感情!
当知春接到阿宽提议分手的电话,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说一句话时,知夏才弄懂他那一句“我再想想”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打算跟知春分手!
“为什么?”知夏跑去办公室质问阿宽。“我知道你很爱知春,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她分手?你知不知道,你说分手时,知春她有多难过,我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亡故时,从来没见知春掉过一滴眼泪,可昨晚她哭了,你知不知道,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
“我很抱歉。”
“抱歉!就这样?没别的了!”知夏双手支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想要他再多说一些。
她知道他有苦衷,而且他绝不会是个负心人。他明明那么爱知春,为了知春,他还义不容辞地帮忙自己,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惨状。
一无所有!
知夏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宽,你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一无所有了,不忍心见知春吃苦,所以才说分手的?”
“不是。”
“才怪,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她只肯相信这样的答案。
问题是,阿宽不愿给她这样的假象。他不爱就不爱,不需要任何借口,所以他打算说出实情。
“我是真的不爱知春……”
知夏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那么白,她一下子愣祝
“……我爱的是别人。”他一字一句轰得她头昏脑胀。
知夏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只好傻傻的抬头看着他。
她看到他眼中一片炽烈,她心慌了。
“不,不会的。”她摇头,不愿相信脑中想到的答案。
“如果你硬要当个睁眼瞎子,我无话可说。”他愿意顺其自然,不去强求。如果她愿意蒙骗自己一辈子,当做自己从来没看懂他的心过,那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他不逼她,但,知夏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为什么?”她想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调的。
“没为什么,一开始我就认错人了。”
“认错人?”
“我以为在莲园见到的人是知春,所以我追求她、喜欢她……”
“就一眼,你以为那能成就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她向来排斥所谓的一见钟情,她不信单单一眼的印象便能成就天长地久。
偏偏,阿宽相信的正是此类她最嗤之以鼻,最不以为然的爱情开端。
面对她的质疑,阿宽不打算辩驳。
他沉默不语,知夏也拿他没辙,只好强迫自己去相信。
“好吧,就算你头一眼喜欢的真的是我,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呢?跟你谈了将近半年恋爱的人是知春,你对她总该有个想法吧?”
“有。”
“是什么?”
“我不爱她。”
知夏却死都不信。“你骗人,你明明对知春很好的,要是真不爱,你怎么可能那么宠她,待她像是稀世珍宝,老是护着她、哄着她。”
“那是因为我以为她是你。”
“你说谎,跟你谈恋爱的人是知春,不是我,你怎么还会以为她是我?”
“因为我把你的形象都加诸在知春身上,所以将我所有看不惯的习性全部美化。”
“不,”知夏还是摇头。“我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他太狡猾、太诡辩了,总之,她就是不相信。
而阿宽也没打算强迫她相信。
“你要实情而我都给你了,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一直不都是这样的人吗?以为蒙上眼睛就可以看不见,捂上耳朵就能听不到,所以你才会把自己装扮得和知春一模一样,以知春的面貌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让他爱上你,可是他真的爱上你了吗?”
知夏回答不出他的问题,恼羞成怒地应他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吗?”他冷哼一声,倒也并不怎么在意。
他开始低头办公,不再看她一眼。
他知道他跟知夏这一关很难过,所以他并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他们若是当不成恋人,可别连朋友都当不成,毕竟——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她。
知夏之于他,已不是普通的重要。
***
知夏在家休息了三天,没去阿宽那帮忙。
她是打定主意不理那个负心汉了,他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胡说八道,那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她是这么想的,更因此立定主意,不再去膛阿宽的浑水。可是这样的坚持竟然只有短短三天。
第四天早上,她开始想象没有她在,他一个人会多忙。
以前她在的时候,他常常忙到忘了吃饭,现在她一不在,他岂不是更夸张?
要不,她去公司看看吧,毕竟那公司有她一半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