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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莉迪亚都一一含笑以对。
菲茨伍德先生端了一杯茶给莉迪亚,并对莉迪亚说:“莉迪亚小姐,您真是处处让人惊讶。”
莉迪亚接过茶以后,对菲茨伍德先生沿用了玛丽的说法:“只是因为家里姐妹多,所以才选了小提琴。”
“我的外祖母也善于拉小提琴,这把琴就是她的。”菲茨伍德先生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提琴,“然后她教会了我。”
莉迪亚心想这真是巧合!谁能想到爱玛伍德也会拉小提琴呢?不过,莉迪亚倒是很赞同她教会了菲茨伍德先生的这个主意。一位挺拔英俊的男士,身穿礼服,演奏小提琴,一直是莉迪亚心中最美的画面之一。而菲茨伍德先生符合莉迪亚心中的所有条件。可惜,她不能提出请求让菲茨伍德先生也拉上一曲。
“哦,这可真巧。”莉迪亚掩藏心中真正的想法,对菲茨伍德先生温和的说道。
然后,莉迪亚敏感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这里的人物非常简单,所以莉迪亚很快推断出这应该是劳伦斯先生。莉迪亚觉得刚刚拉小提琴的快感正在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和劳伦斯先生见面时的忐忑不安。莉迪亚有一种冲动,想告诉劳伦斯先生一切,然而理智告诉她如果她这样做她就是一个疯子。她希望能和劳伦斯先生谈谈,但却又不知道能够谈一些什么。
但是,很快的这令莉迪亚不舒服的视线就随着劳伦斯先生的告辞而消失了,这位先生在莉迪亚演奏之后的不久就率先告辞而去。菲茨伍德先生殷勤的挽留着这位先生,但是最终这位先生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离开了他们。莉迪亚忍不住想劳伦斯先生是否是因为她原因所以才离去的呢?可是这最终只能是一个无解的问题。莉迪亚命令自己放松尽力的让自己投入到这个聚会中。
这一天晚上回去以后,莉迪亚想了很多,如果最终她曾经私奔的事情被公开,不,应该不会公开,远远不会达到这个程度,只是会让菲茨伍德先生知道而已,那么于她所关心的家人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莉迪亚想来想去,最终发现于她的家人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她的父母她的姐姐们还是能够像现在这样美满的生活着。唯一会受到影响的就是她本人!而这个影响也只不过是让菲茨伍德先生对她的好感消失而已。她想起自己来剑桥之前做的种种计划,这不正是天也助她吗!然而脑中浮现的那双带着炙热的黑眼睛以及心中涌起的那些淡淡的苦涩,都被莉迪亚尽可能的忽视了。有一部著名的电视剧曾经说,现代女性的失恋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因为晚上被失恋以后,第二天仍然要强打精神武装自己去面对新的一天。而我作为一个现代女性,面对这只能说是“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小小感情问题,当然是拿得起放得下。明天,明天我将还是那个快乐的莉迪亚,而今天晚上,请让我小小的悲伤一下吧。
劳伦斯先生的观点和菲茨伍德先生的应对
且不说,莉迪亚在第二天醒来以后,一如既往的表现。
菲茨伍德先生在这一天醒来以后,就立即让仆人去给劳伦斯先生送便信,申明他将在午餐时分拜访。原来菲茨伍德先生昨天怀着迫切心情的将莉迪亚介绍给自己的导师,但是这见面的两个人却没有和他想象中的那样立即结为忘年之交。然后,这两个人曾经认识的这个信息给了他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到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所以他在思考了一夜以后,决定拜访劳伦斯先生,以便解开结症,让劳伦斯先生能够喜爱他一样喜爱莉迪亚,也让莉迪亚能够像他一样尊敬劳伦斯先生。
作为一个守时的绅士,菲茨伍德先生准时达到了劳伦斯先生的住所,陪着自己的导师用了午餐以后,回到书房里,菲茨伍德先生觉得谈话可以开始了。
“导师,您和我之间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而且您知道我非常尊敬您,并一向将您的意见奉若至宝。所以,我恳请您回到我的这个问题。”菲茨伍德先生说着停顿了一下,“您是不是对莉迪亚班尼特小姐有一些误会?”
劳伦斯先生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心爱弟子,观察着他认真严肃的面容。
“不,我的孩子。我不敢说是有一些误会,我只是有一些疑惑。”劳伦斯先生谨慎的开口,“你知道当你在前天向我提出有一位小姐要介绍给我的时候,我怀着喜悦的心情盼望能见到这位小姐。并且从你的描述中这位小姐显然不只是美丽,她还聪明、睿智、温柔,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不遗余力的赞美一位女士,当然除了你的外祖母和你的母亲。因此,我推测到这位我即将见到的小姐已经虏获了你的心。”
菲茨伍德先生听了自己导师的话以后,立即接着说道:“是的,导师。我感觉到我已经为这位小姐神魂颠倒。如果不是我的理智提醒我不可冒然行事,恐怕我早已作出一些冒失的事情了。我已经认定她为我未来的伴侣了,只要她愿意,她马上就将成为菲茨伍德夫人。所以,导师,我热切的希望您也能喜欢她,我相信她必定会像我一样尊敬您。”
“我的孩子,不要匆忙的做出决定。”劳伦斯先生语气温和的说着,“你先听我说。可是这件事情,你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而且,如果现在坐在我对面的是其他人,那么我也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但是,对于你,我的孩子,我总是心软并且偏心,我不愿你受到任何蒙骗。”
菲茨伍德先生的神情随着劳伦斯先生的话而更加严肃起来,他了解自己的导师,因此推断出这件事情将是非同小可的,而且还关系着他心爱的女士。
“从昨天晚上,我和莉迪亚班尼特小姐的对话中,你也了解到我和这位小姐在三年前就相识了。”劳伦斯先生缓缓的说道,“可是我们的相识过程却相当的不一般。我认识这位小姐的时候,这位小姐满身泥泞,全身滴着水,在一个下着雨的夏日清晨,在一条穿过没有人迹的荒野的路上。”
“我的孩子,你不要着急。”劳伦斯先生安抚了正要说话的菲茨伍德先生,“然后,我将她带上了马车。这位小姐告诉我,她正在和朋友去蓝白屯的路上,突然马车出了事情,然后她就昏迷了,在她醒来之后她就努力的寻找她的朋友们,但是没有找到,所以她到路边来寻求帮助。我听了她的述说以后,就遣托马斯帮助寻找这位小姐的朋友们,可是一无所获。这一点非常奇怪对不对?这样年轻的小姐,被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在了路边?”
菲茨伍德先生同意的点点头。
“然后我秉着一个做绅士的道义,将她送回了蓝白屯。她住在一为上校的家里,当时的蓝白屯正好驻扎着民兵团。”劳伦斯先生继续说道,“然后,大概过了几天,这位小姐和她的父亲就登门来向我道谢,接着他们就离开了蓝白屯。”
“本来这一件事情到此就结束了,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而且,这位小姐在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和礼节,处理事情也非常的镇定自若。但也正是这一点,让我在后来的日子在听到这位小姐的名字被提及的时候,多了一份关注。我承认我始终对于在这样一个情况下遇到一位年轻的小姐这件事情感到奇怪。”劳伦斯先生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下面我要说的话,无论对你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但是我要求你必须保密。因为经过昨天晚上的相处,我也注意到这位小姐并非不值得拥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在蓝白屯,当时的驻军中出了一个逃兵,因为无法偿还债务,因此逃离了军队。本来这件事情已经不值得我注意,可是恰恰和这位逃兵先生的名字连在一起或者说经常出现的,正是我们认识的那位小姐的名字。”劳伦斯先生注意到菲茨伍德先生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苍白,神情也越来越惊愕。
劳伦斯先生的心中有点不忍,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痛苦、悲伤。可是他实在不想自己重视的心爱弟子在被有所欺瞒的状态下,做出不利于自己的选择。
“虽然这件事并没有被明确的定论,但是在当时的蓝白屯仍然有一些小范围的传播,不过也有人说认为这种说法是恶意中伤。”劳伦斯先生又停顿了一下,“但是无风不起浪。谁会这样的去中伤一位年轻小姐的名誉?”
劳伦斯先生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而他对面的菲茨伍德先生更是久久的沉默着。
“亲爱的塞西尔,请原谅我这样无情的说出了事实。但是我实在不愿意你在没有全面了解下就做出了关于自己人生的至关重要的决定。”过了很久以后,劳伦斯先生轻声的对菲茨伍德先生说道。
“不,导师。我很感谢您。”菲茨伍德先生终于开口说话,“您都是本着一片善心和关爱我之心,才会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我。”
“塞西尔,你能这样想我真是高兴。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劳伦斯先生欣慰的说着。
过了一会儿,菲茨伍德先生才接着说道:“导师,如果是换个人跟我说这件事情,我都会认为这个人是在无中生有。即便是您对我说,我也很难接受那位小姐曾经可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总是理性的、聪慧的,她从不多说一句话,但是每次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又都是那么讨人喜欢。我在彭伯里认识她,彭伯里的达西夫人是她的一个姐姐。”菲茨伍德先生看到劳伦斯先生有点惊讶的样子,解释了一句,“彭伯里的达西小姐对她赞不绝口,这位小姐现在是谢菲尔德先生的未婚妻了,想必您已经知道了。达西小姐常常在我们面前提到那位小姐,说她聪明、温柔、善解人意,并且对绘画拥有杰出的天分。我本来从不在意,我以为这只是小姐们之间的互相吹捧。然后,我看到了那位小姐为我的表妹画的一幅画,我意识到这位小姐不只是拥有杰出的绘画天分,她还有与众不同的审美观点。因此,我想说服她或者说培养她,让她的才华得以发挥,可是她拒绝了,那是在伦敦。然后我出借了我外祖母的遗作想要说服她,可是她仍然没有接受,只是拒绝的不是那么直接。您知道,我的外祖母,我心目中最杰出的女性,我不想让一位和她一样的小姐就这样被埋没。”
“谁也不能和你的外祖母相提并论,即使是你的母亲。”劳伦斯先生轻声的咕哝着。
菲茨伍德先生听了笑笑,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外祖母在自己导师心中不可高攀的地位。
“然后我邀请她参加了康斯特布尔先生画展,她和康斯特布尔先生立即一见如故,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菲茨伍德先生接着向自己的导师剖析自己的心理历程。“然后有一次我们谈到了剑桥,以及其他的一些话题,她的反应真是让我惊喜。无论是她的见解,她的观点都是那么的杰出,有时候简直比我还要高明和充满远见,您知道我一直在寻找一位可以和我进行谈话的伴侣。如果说在画展上我只是动心,那么在那个晚上,我才真正下定决心。然后,现在我又在剑桥再次出乎意料的遇到了她,我想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
劳伦斯先生静静的听着菲茨伍德先生充满爱意的剖白,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弟子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那么你现在打算立即向她求婚吗?”劳伦斯先生温和的问着自己的弟子。
“哦,导师,这么说,您是不反对了?”菲茨伍德先生充满惊喜的声音立刻响起。
“不,我的孩子,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