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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今晚有什么收获啊?”采萧柔声问。
和亲王举了举手中的花灯:“没有什么,只有这盏花灯了。”
青依看着那熟悉的笔迹,惊喜地叫道:“这盏花灯居然落到了你手里,哈哈……”
和亲王和采萧看来还真是有缘。
“怎么了?”和亲王奇怪地问。
“这盏灯本来是采萧的,留在花灯铺里给她的有缘人猜的。”青依说。
“真的?那真是太巧了。”和亲王笑得有些尴尬。
采萧伸手在青依背后掐了她一把:“请王爷别听她胡说,这盏花灯是青依买的,上面的灯谜也是
青依写的。”
和亲王笑得还是那么尴尬。不一会儿,便和她们告辞分手了。
很快就到亥时了,她们连忙赶回宫里去。
回到九州清晏殿,守门的太监说万岁爷还没有回来。她们便在外面等着。
不久,见叶蓁陪着身穿月白色便服的乾隆回来了。
乾隆的面上笼着一层霜。
青依悄悄地朝叶蓁打了个眼色,叶蓁偷偷做了一个害怕的动作。她便连忙缩了缩身子,免得受池
鱼之殃。
乾隆看着她们放在地面上的两盏花灯问:“这是你们买的花灯?”
“不是,这盏兔子灯是奴婢猜中灯谜赢回来的。”采萧回答。
“那么这盏呢?”乾隆又问。
青依这才发现这盏花灯做工十分精致,是一盏六角宫灯,上面画着女娲补天、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等神话传说,六个角上还装饰着水晶坠子,看来璀璨夺目。
“这盏……是别人送的……”青依小声地回答。又给乾隆抓住小辫子了,她为自己哀悼。
但乾隆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错啊,刚出去这么一会儿,就有人送你这么精致的宫灯。”
然后举步往殿中走。
“皇上,御膳房的人问是不是给万岁爷上点夜宵,万岁爷在外面走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叶蓁问。
“好吧,让他们上些点心来吧。”
乾隆坐在龙椅上,一副累极了的样子。采萧连忙上前为他按摩放松。
点心上来了。
乾隆看了看,说:“你们也一起吃一些吧。元宵团圆夜,你们不能和亲人父母团圆,但陪着朕,
在这九州清晏殿里,也算是团圆了。”
她们诚惶诚恐地谢恩。
“万岁爷,这元宵有好几种馅,有桂花白糖、山楂白糖、玫瑰、芝麻、豆沙、花生、核桃仁、果仁、枣泥、什锦等,万岁爷要哪几种?”御厨问。
“夜深了,不宜饱食,芝麻、花生、核桃仁各一个吧。”乾隆眯着眼回答。
叶蓁挑了玫瑰、豆沙、果仁馅的。采萧挑了豆沙和枣泥的。青依则只要花生馅的。
“这么多种,姑娘为什么只要一种?”而且是最常见的一种,御厨忍不住问。
“我就喜欢这种,我喜欢了就不再想试其他的了。”青依回答。
乾隆猛地转头望过来,旋即低头看着碗中的汤圆。
第二日正月十六日,按例在正大光明殿举行廷臣宴。所谓“廷臣宴”就是乾隆邀请他功勋卓著的大学士、尚书等肱骨大臣。设宴席两排八张,两人一席。宴会最主要的活动是吟诗作对,所以乾隆邀请的是词臣居多。
去年青依也见识过,也就是一帮老男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吟句诗,做个对,卖弄风雅一下,有些趁机拍拍上司马匹。仅此而已。连找个养眼的帅哥看看都没有。
她真弄不懂穿越小说里那么多美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看眼前这帮所谓的肱骨大臣,都是中年
大叔、大伯,和老爷爷,想找个赏心悦目的对象看,还不如看看乾隆的那张脸,起码还是个美人,虽然迟暮。
想当然尔,那些个像比皇子还读得辛苦的孩子熬上二三十年,明亮的眼睛都读成了近视眼、斗鸡眼、老花眼,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不知多久,才有机会坐在这里。不是像他们这个样子,还能是什么样子?
当然,也没有几个穿越女会像她一样悲催。基本上只见过两个男人,乾隆和和亲王,剩下的只是男孩和一堆算不上男人的男人。弄得她想春心萌动都找不到对象。唯一的机会就是红杏出墙了。
但宫墙那么高,爬得过去吗?
青依将视线落回宴会上,乾隆和大臣们琢诗磨句,其乐融融,共同完成了一首长长的联诗。一位书法见长的大臣当庭将这首长诗记录下来。其他大臣在旁边观看。
青依突然发现,在场的居然有一个穿着武官的官服。奇怪也哉,这是谁啊?文武全才?
青依仔细地看了看,发现这个武官年约近四十岁,五官端正,隐约有股书卷气。
这时一个官员站起身对他说:“阿桂兄刚才的那一句真是妙啊!既接了前一句,又照应了皇上的首句,真不愧是文武双全。”
居然是乾隆的得力武将阿桂?那个在乾隆的十全武功中频频出征、屡立奇功的阿桂?
阿桂拱手回礼:“忠勇公见笑了,阿桂哪里配得上文武全才这四个字?倒是忠勇公平定大小金川之乱,收服莎罗本父子,才真正让人佩服啊!”
青依这才注意到刚才说话的是乾隆的小舅子傅恒,孝贤皇后的弟弟,他有一个有名的儿子,叫福康安。他也就是野史中说被乾隆带绿帽子的那一位。他也是武职,但今日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一件暗红色的便服。刚才青依才没有注意到他。
那两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便携手走到一旁聊起家常来。青依正好站在旁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闻阿桂兄的长子刚进学,年方二十出头,实在是年少有为啊!真有其父当年风采啊!”傅恒扶着阿桂的肩膀笑道。
“哪里,哪里,犬子只是没有遇上对手,一时侥幸而已,倒是听说忠勇公两个儿子甚为聪慧,待其长成,必定也是虎父无犬子啊!”阿桂也呵呵地笑着。
这两个人都喜欢这样恭维来恭维去的,真没趣。青依悄悄地走到乾隆身边。
“笔墨伺候。”乾隆吩咐。
青依为他铺好洁白的纸张,乾隆提笔在上面题诗。
青依看他写诗时从容、专注的样子,突然觉得极为赏心悦目。是因为殿中糟老头子的衬托?
她最近看他似乎越来越顺眼,因为他对自己和颜悦色,而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乾隆完成了一首七律。
她拿起来展示给大臣们看,他们都一番称赞,廷臣宴就在一片和乐中结束。
…
正月下旬,历时两年的伪奏疏案告结。乾隆谕旨,定江西千总卢鲁生、南昌守备刘时达为造孙嘉淦伪奏疏主犯。二月,命将卢鲁生凌迟处死,刘时达及卢鲁生之子俱斩监候,其余人犯从宽释放。
青依想起那凌迟的酷刑,不禁不寒而栗。
乾隆对他的敌人是毫不留情的。卢鲁生伪造奏疏的目的可能并不是想要改朝换代,而是要指出乾隆当政的一些弊端,但他用的方式极为不当,恶意煽动不明情况的民众,在社会上的影响极坏,冒犯了乾隆的天颜,才使专制的乾隆痛下杀手。
相形之下,自己多次和他对着干,他处罚自己的方式算是轻的了。因为自己是他无法掌控的灵魂?
近来他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越来越随和,有时简直是“慈祥”。她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有时看着他亲切的微笑,她心里直发毛。
伴君如伴虎,她很怕哪一天他突然咬自己一口。
就如现在,乾隆微笑地看着她,像一个和蔼的长辈似地对她说:“陪朕下一盘棋,朕保证会让着你。”
那么好声好气,但青依听来像是怪大叔对小萝莉说的话。
她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闲笔,而是伏笔,继续伏笔,如果你说看不出来,我就只有躲到被窝里哭去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