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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噎住了。她能如何……她什么也不能。
他笑得阴影重重,“小茶花,你胆子够的啊,在我家,敢给我锁门。”
这下,她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她给他鞠躬道歉,“钟先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的每一笔账,我都记着。”他慢悠悠地,一个步级一个步级地走下楼梯。
许惠橙连连后退,直至背部紧贴住墙。她惊慌地望着他越来越近,最后把她包围。
钟定轻捏她的下巴,柔和道,“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么?”
她睁大眼睛,被迫抬头与他对视,青白的嘴唇颤了颤。
他仍在笑,很恶劣地笑。“别怕。按你现在的行情,努力努力,应该可以还得起的。”
“钟先生……”她涩涩地开声,“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他,可是不知怎的,却屡屡撞到他这边来。
“小茶花,你觉得自己很委屈?”他的调子更加阴阴凉凉,“可是你能怎样,向你老板抗议?有用么?”
许惠橙当然知道没用。因为朱吉武自己都得奉承这帮富家公子哥。她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水光。“钟先生,求求你,我真的没钱,我生意不好……”
“所以我不是要给你介绍贵客么。”钟定抹了下她的眼睛,靠得她很近,说话间的气息密密地喷在她的脸颊,“哭什么,干你这行的女人,来钱最快了。”
许惠橙紧紧咬着下唇,忍住泪水。这个男人,是个恶魔。
他忽然转了话题,问道,“真的很饿?”
她没回应,眼泪滑落下来。
“饿得都哭了,真可怜。”他说这话时,眼底都是不怀好意的笑。“去厨房找东西吃吧,别哭了,乖。”
待钟定松开她,她立即三步并两步地跑下楼梯,像是被恶犬追咬似的,仓皇逃进了厨房。
许惠橙拉上门,喘了喘气。
钟定要是强暴她,她或许还没这么怕。反正她已经残花败柳,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也没差。如果让他逞逞兽欲,他就能饶过她,那她宁愿在床上服侍他,哪怕免费。
不过,许惠橙自己也感觉到了,钟定对她的身子,没有兴趣。
钟定家的厨房,厨具配备齐全,而且干净如新。
许惠橙怀疑这里是否开过伙。她打开冰箱,里面没有任何的食材,只是冰着几瓶红酒。
她这时想起早上送餐过来的中年女人。
也是,他哪需要亲自下厨。
许惠橙心灰意冷,关上了冰箱门。
究竟要如何才能让钟定的恶趣味得到满足呢?她忆起他提过的群批。也许他们玩了之后,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吧。
这么一想,许惠橙突然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被他们群体批批,就当是被几条恶狗咬了,总比现在三天两头的,被钟定耍着玩要好点。
她静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许惠橙出来客厅时,钟定正闲适地靠在阳台栏杆上讲电话,他指间的烟,袅袅余雾。
电话内容,又是在商量着游戏赌约。
钟定在阳光下透过玻璃瞥了眼里面,许惠橙的身影和他的倒影交叠在了一起,明光暗景。他敛眉,对着电话应道,“过几天。我这边的,还病着呢。”
那边的男人嘿嘿直笑,“钟公子也懂怜香惜玉了?”
钟定低哼,“就这么定了。等会我和陈行归还有事。”然后他先切了线。
他拉开玻璃门,见到里面那只小兔子,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扯出笑容。
怜香惜玉?只是不想太快让她玩死而已。
许惠橙看到钟定的笑容,低下头轻轻问道,“钟先生,请问,我能出去吃饭吗?”
“想吃什么?”
他这么直接的问话,反而让她愣了。她原以为他又要明褒暗贬嘲讽她一番。
他挑眉,等着她的回答。
许惠橙赶紧道,“方便快捷的就好。”
钟定拨了个电话,简短地交代了下,“王嫂,送点吃的上来。随便什么,热的就行。”然后他自己上了楼。
再下来时,钟定换了套衣服,她晃着车钥匙,就要往外走。
许惠橙急急唤道,“钟先生。”
他回头。
“我……吃完了……可以回家么?”
“当然可以。你在这住了一晚上,吃了一顿饭,这笔帐也得记着。”钟定似笑非笑的,“小茶花,祝你好运。”
许惠橙缩了缩自己的手。如果她可以豁出去,她一定会狠狠扇他几巴掌。可是,她不能,也不敢。
钟定轻蔑一笑,开门出去。
许惠橙跌坐在沙发上。
她饿得疲乏无力,否则,她想,现在立刻、马上、迅速离开钟定的家。
王嫂做了三个小菜送上来,她对许惠橙表示了歉意。“真是对不起。早上钟先生没吩咐,我就没准备你的那份。”
“没什么,谢谢王嫂。”
许惠橙心里明白,钟定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会有三更的。
第三章还有一小段剧情没码完。
上午要去开会。
下午更第三章。
第20章
许惠橙当天就逃离了钟定的家,她回到自己的小窝;蒙头就睡。第二天才回去会所拎自己的手袋。
妈咪听到许惠橙在会所;赶紧过来叮嘱。“山茶;钟先生那里,你可千万不能再得罪了。”
许惠橙差点想说;其实她没得罪他。但是她最后也只“嗯”了一声。
“你先好好休息。等过完这几天日子,大把的客人排队等着你。”妈咪评估着许惠橙的打扮,还是不满意,“我给你派个造型师。你很有潜质,就是品味太土。”
许惠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深v吊带,搭配短裙,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妈咪,姐妹们都这么穿的。”
妈咪皱眉,“你的这件,一看就是便宜货,料子这么差。”
许惠橙语塞。
“你现在是要陪大客户,包装好自己,以后就走高级路线。”
妈咪念念叨叨的,许惠橙只是虚虚地应答着,一口一句“谢谢妈咪”、“我会努力”。
妈咪没有待太久,她很体贴似的,让许惠橙回家休息。妈咪没有询问许惠橙被钟定带走后,有没有遭到虐待之类的,她不关心这个。反正,许惠橙活着回来了,可以给会所赚钱就行。
许惠橙出了会所后,就卸下虚伪的面具。
途径一家商店时,她向橱窗的玻璃望了望。
她的这张脸或许不是妈咪所说的那么花容月貌,只是选秀冠军的头衔,让众人跟风哄上。
她很恐慌这种得宠,她怕武哥更加不会放她走。
这个世界,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许惠橙在家休息了三天后,接到会所的电话。
朱吉武回国了。
妈咪对朱吉武这个老板,也是摸不透的。
按理说,许惠橙是他带进来的,那么他应该知道她那夸张的浓妆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可他从来不提,由着她去接待那些平庸的客人。
一旦许惠橙没有完成月任务,他就暴躁如雷,抽出鞭子往她的身上挥。
妈咪曾经见过那个场面。
她当时在和朱吉武汇报月度业绩,说到许惠橙不过关,朱吉武立即眉毛一揪,“去把她给我喊过来!”
许惠橙刚进来,朱吉武就把鞭子甩了过去。之后任她如何哭叫求饶,他都不手软。直到他觉得气消了,才让人带许惠橙出去医治。
这么几次后,妈咪才知道,那鞭子是特制的。许惠橙身上的伤口不算深,但是很疼。
想想也是,如果留下了疤痕,那就更加难卖高价了。
妈咪不清楚朱吉武和许惠橙究竟是什么关系,她看朱吉武非常厌恶许惠橙。
后来,别的几个小姐被朱吉武的鞭子抽打得遍体鳞伤。那些伤口,远比许惠橙的重得多。
妈咪在风月场所打滚了二十几年,不能打听的事情,她绝不多嘴。朱吉武对许惠橙如何处置,妈咪都袖手旁观。朱吉武从来没有提及过要特别关照许惠橙,妈咪也就只把许惠橙当成会所的普通小姐。
这次的选秀,妈咪建议让许惠橙上台时,朱吉武很爽快答应了。
妈咪当时想,也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朱吉武和许惠橙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纠葛吧。
妈咪在会所等着朱吉武的到来。她吸了口烟,瞄向坐立不安的许惠橙,说道,“山茶,你在比赛的表现,武哥很满意。”
“是。”许惠橙的脑中一片空白,思维呆滞了。
旁边的康昕见到许惠橙那模样,有些同情。她听说过,许惠橙经常挨武哥的鞭子。
康昕斟了两杯热茶,先给妈咪端了过去,另外一杯,她递给许惠橙。
许惠橙嗫嗫地接过,“谢谢。”
之后妈咪和康昕在说什么,许惠橙都听不进去。她浑身冰冷,惊恐着武哥回来会大发雷霆,拿她出气。她衷心祈祷时间可以过得慢点。
可惜,朱吉武很快就抵达会所了。
他穿着大风衣,剑眉虎眼,神情比外面的北风还冷。
妈咪艳丽一笑,“武哥,您辛苦了。”
“嗯。”朱吉武目光如炬,盯着后面头都不敢抬的许惠橙,话却是向妈咪说的,“进去说。”
一行人到了他的休息室。
妈咪先和他汇报着这个月的生意,他听得很不耐,挥一挥手,“就说选秀比赛的事。”
妈咪愣了下,然后赶紧改夸许惠橙,说她如何清丽如玉,俘虏了众多嘉宾,最后被一个贵客以高价买下了。
“是么?”朱吉武笑了,嗓音粗嘎沙哑。“山茶终于出息了。”
许惠橙低着头,咬紧牙关,以此来抗衡内心的惧怕。
妈咪奉承道,“山茶现在是大红人。”
朱吉武又哈哈大笑,“继续,说说其他人。”
于是妈咪又把其他名次的,全数夸了一遍。
朱吉武听完了,说道,“你们去干活吧,山茶留下。”
许惠橙的心就揪起来了,淡妆都掩不住她蜡白的脸色。
康昕离开前,投来了怜悯的目光,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当闲杂人等终于离开,朱吉武就控制不住了。他拉开柜子,执起短鞭,恶狠狠地道,“过来!”
许惠橙瑟瑟地抖着,哀求道,“武哥,你别打我,我这个月任务完成了……”
朱吉武面目狰狞,站起时还把椅子给撂倒了。他迈着大步,甩了甩鞭子,那鞭子在空中旋了个圈,落在她的左臂上。
她一颤,刚要往另一边闪,那鞭子又卷到了她的右臂。她痛叫,“武哥,别打了……我听话,我去卖……”
她的求饶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朱吉武还是挥扬着鞭子。
许惠橙疼得哭喊,皮肤浮现一道一道紫红的血痕。
朱吉武撒了一顿火,终于感觉这几个月在国外受的气都消了。见她匍匐在地上抽搐不止,他扔了鞭子,粗喘着气,“听说你过两天就得去招待贵公子了,今天先饶了你。”
许惠橙神智有些模糊。也许是几个月朱吉武不在,她的身子也娇贵起来,耐不住疼了。
她被抬到了医务室,那里的医生,对朱吉武的手段都习以为常了。一般都是皮外伤,而且集中在手臂、背部的位置。
小助理在帮许惠橙擦药酒时,同情道,“你怎么总是冲撞武哥。”
许惠橙面无表情,嘴唇都泛着冷白。
朱吉武是个疯子。
他打她,只是因为他想打她。
许惠橙觉得自己的命真的挺贱。
被乔凌那群人灌酒到发烧,又被朱吉武鞭打,可她居然复原速度还算可以。
生理期结束后,她就感觉稍微好受了些。
许惠橙在医务室躺了三天。
那个小助理二十出头,是个爱幻想的年纪,还有点黑社会情怀,她居然神秘兮兮地说,“武哥可能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