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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这不一样是血肉之躯嘛,这一发子弹下去,你还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把逗比的文风都换成这种暗黑系正剧的地步了,还没抛弃我的绝对是真爱(我要给你们生猴子
☆、百鬼夜行
付然立时抽出一张符纸来,可仅是指尖夹起符纸的半秒钟,两个武警凭空闪现到他背后,将他两只胳膊禁锢在背上,又一支枪抵在了他的后脑上。
“瞧瞧,就这点本事还来丢人现眼的。我是该杀了你们,还是转化你们呢?”那人笑笑,“还是不给自己留麻烦了,转化你们是简单,可回头你们要是恩将仇报……”
他说着,将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强子,你打头没用,你忘了我们血族就是给打中脑子都能活,得打心口。这两个能杀了张林,还是挺有本事的,谁知道是不是基因突变的血族。”说话的是正钳制着付然的一个武警,“这两人死到临头也不哭不喊的,真有意思。”
阮歆和付然交换眼神,一言不发。
强子把枪口缓缓对准了阮歆的左胸处,突然停住了目光。
淋了这么久的雨,阮歆的衣服早已经湿得裹在身上,藕荷色的雪纺上衣套遮掩不住她黑色的内衣颜色,这样的画面任谁看起来都活色生香。
强子眯眯眼,喃喃自语说,“还挺有料……”
他转头向后面的队友们喊,“哎,反正逮都逮着了,先爽爽再杀怎么样?”
“哈哈哈哈……昨天你不是刚爽完个金头发的,这又见色起意,你也不怕虚得慌!”
“怕你大爷!你虚了我都不虚!”强子拿手捏了捏阮歆的脸,打趣说,“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待会我把你一枪毙命,绝对地没半点痛苦!”
他说完一把抱住了阮歆,在她脸上亲了又亲,阮歆一点不挣扎,偏头拿唇碰上了他的下巴上面一点点的位置。一群人还在哄笑,就见强子双手死死拽着阮歆的衣服,屈着膝往地上栽,张着口发不出一点声音。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仅是眨眼间,强子已经空洞着一双眼躺在瓢泼大雨里,一眼就知道已经死了。
“操,都没见她使了什么东西,强子怎么就没命了?”
付然立刻化成了猫形挣脱束缚,钳制着他的两个人眼睁睁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只猫,吓得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他他……是妖怪!”
话音刚落,滚滚火焰就从四面袭来!其中一个慌得乱扣手枪扳机,子弹打在街口停着的好几辆车上,一时间整条街都回响起了刺耳的汽车警报音。其他武警也都怔在原地,见两个人哀嚎着在地上滚了又滚,只一小会的时间,刚想上去给他们灭火救命,可他们居然都化成了灰烬,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同一时间,付然重新化成人形,接连甩了四张符咒出去,四枚利刃破空而出、悄无声息,四个武警还在惊诧于同伴的死亡,却都同时倒在了地上,半点挣扎都没反应过来。
余下的人看阮歆和付然的眼神都变了,面面相觑。
阮歆站在原地也在犹疑,论人数,她和付然依然不占便宜,这群人现在是让他们给接二连三的惊到了,要是他们待会小心谨慎起来——以二对十,胜率不高。
然而正当这时,其中一个人垂手,将五指紧握成拳放在背后向队友们示意。阮歆正要上前一步,让付然拦住了,顷刻间刚刚还与他们对峙着的一群人便消失地不见踪影。
阮歆警觉地看向四周,“他们是撤了还是怎么着?”
“撤了。”付然向这条街的路口看去,一辆又一辆的警车响着报警器正向这里来,他拉着阮歆匆匆往反方向跑,藏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是魏大叔。”阮歆稍稍探头出去观察,见警察对着满地的尸体束手无策,“他们会不会去找里面的武警问话?得提醒他们不能进去啊……”
“下午这么大的事,他们内部肯定早就传遍消息了,他八成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不会蠢兮兮地跑去问话的。出警嘛,就是走个流程。”付然说话间突然仔细盯起了阮歆,半眯起眼睛斜睨着她。
阮歆给他这眼神瞅得很不自在,“看什么看?”
付然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餐巾纸来,虽然全都浸湿了,但好在还是干净的。阮歆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正想说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都知道给她拿纸巾了。结果付然随手抽了张纸出来,很有耐心地在她嘴巴上来回擦了擦。
“呸、呸呸……”阮歆把黏在她唇上的纸屑撕下来,“搞毛!”
付然顺口搭了一句,“没什么。看起来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去吧。”
阮歆琢磨这大半夜的,还下雨,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回去得走两站路……也是心塞。
她扯着付然的胳膊由他拖着往酒店的方向走,一路上果然连一辆出租车都没看见,夜风吹得她每个毛孔都在抖,这世道,英雄也真是不好当,都没个专车接送的待遇。
“你说这大半夜的,要是有人见我们两不急不慢地在街上走,会不会以为我们是鬼?”她凭直觉推测说,“现在估计有两点了吧,前台姑娘打个瞌睡都该起来了。我都饿了,回去的时候从门口便利店买点便当酸奶吧。”
付然不单没说话,反而站定在原地,阮歆抬起头来,只见三五个人慢吞吞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一个个都低着头,衣服也全是干巴巴的。
“鬼?”她是见怪不怪的,鬼有什么稀罕,但付然却神色凝重,她顺着付然的视线往前看,不禁一惊。
这整条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聚集了大量的游魂,他们在夜雨中缓慢地向前行进着,彼此没有交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都目标一致。拖着缓慢的步伐,如同受了什么的牵引一般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向前走。
“卧槽,这场面跟百鬼夜行似得,搞什么?今天难不成是鬼魂重回冥府的日子?”阮歆思来想去,“可他们这表情,有点不对啊……”
付然走近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女鬼,在她耳畔伸手打了个响指,可她依然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前行着,倒是满脸疑惑地望向她的背影,“奇了怪了,我的催眠失效了。”
“看出来了……”阮歆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转而跟着这群游魂的大部队一起走,沿路走过两个红绿灯,却见十字路口也有不少其他街道的鬼魂聚集上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付然眈眼扫过四周的鬼魂,犹疑着说,“是有个一个想法,驭鬼术。”
阮歆想了想说,“从字面意思来说,我大概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和你想象中的意思基本差不离,但怎么说呢,驭鬼这个技能虽然吊吊的,但实际掌握起来是很困难的。我对鬼魂的催眠术实际上和驭鬼是同一类型的,但我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建立在我有妖血的基础上,普通人修习一生术法也未必能有这样的能耐。”
“我是没听说H市有什么知名的捉鬼大师,这个地从前是古战场,亡灵倒是不少,清代的时候停梅寺不是有个得道高僧都给超度了嘛,除非这个大师活到现在,不然我是想象不出还谁能有这个本事。”阮歆突然想起了什么,与付然四目相对,“秦翊?”
半妖血统,又修行了数百年,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
“可他大半夜召集这些鬼魂做什么?”阮歆实在想不通,“再有三天,这些魂魄就要重回冥府,到时候鬼差一一拿人,他就是再想利用这些鬼魂也没法从阎王手里硬抢吧?”
“没准,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了,总得是想做什么吧。”付然猛地跟阮歆对视,“糟糕,忘记了一件事!长越公主这么久没跟我们联系,我都没想起来她是不是让秦翊带走了!”
阮歆大惊,“不会吧?我还当她是一个人散心去了,你这么一说的话……秦翊是驭鬼的高手,从区区一个H市把她找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不行,赶紧去看看秦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H市说小不小,两个人跑跑停停走了有将近一小时,没想所有游魂目的地居然是位于城东广安区的广安河。这条河横贯H市,在广安区的流域最宽广,常钰楼临岸而起,对面就是H市地价最高的商业区。H市最高的建筑正对常钰楼,顶上设了一个复古样式的大摆钟——此刻是凌晨三点零五。
河面上泛出一种接近于绛的赤红色,到达河岸的鬼魂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阮歆正好奇他们要做什么——“噗通”,站在最前面的鬼魂一头栽进了河里。
“集体……投河自杀?”她完全摸不着头脑,“本来就是鬼,死不掉了吧……”
“把你的智商捡回来!”付然焦急地站在河岸里往下看,“他们落水的时候水面居然泛起水花,秦翊一定这条河的水面下布了什么奇怪的阵,他想吞噬这些魂魄!”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双囍的梗,女主喜闻乐见的杀人方式,我居然一本正经的还用上了……
☆、放饵钓鱼
细雨交织的黑夜尤为静谧,河岸一整排高楼大厦在广安河面倒映出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但一河面下却隐隐流过一条深红的细流。无数鬼魂从河岸投入水中,他们面上是麻木的神色,在入水的瞬间没入河中,悄声无息,不知所踪。
付然拿符咒在河岸划出一道看不见的界限,所有到达广安河的游魂都被这条线拦在岸上,他们胡乱挥舞着双手想要越过这条线,好似这河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心之所向。
阮歆站在横跨大河的高桥上趴着围栏往下看,除了雨点打在河面上的平静波纹就再看不出其他什么,连刚刚那条深红色的细流也眨眼就消失了。付然匆匆跑过来说,“我没法阻拦这些鬼魂太久,他们处于秦翊营造的幻觉里,认为这条河就是轮回井,一个个都是奔着投胎来的。”
“怪不得……”阮歆往河岸上匆匆瞥过,只这么一小会时间,又有不少魂魄赶到,他们蜂拥在数百米长的河岸上,把整个河岸占得一点空隙都没有。
她略略思索了一会,对付然说,“要不,找个魂魄去水里看看?这河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把它引出水面来。”
“是个主意,就是有点冒险。”但付然还是赞同的,“试试看吧,不然这一群鬼魂全给吞噬了更麻烦。”
他去河岸里领了个青少年的魂魄回来,阮歆见付然在他额头上贴了张符,不由说,“这货可以有个代号叫‘鱼饵’,没准他能给我们钓出条大鱼。”
“你倒是想,要是从水面里出来什么不得了的大妖怪,我看你还笑不出笑得出来。”付然说话间不知默念了什么,贴在“鱼饵”额上的黄符忽而就消失了,“鱼饵”往前上了两步,直接就往栏杆下的河面栽,水中响起“噗咚”一声。
正在这时,诡秘的暗红色又出现在河面下,缓慢地接近着“鱼饵”。
阮歆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好大。
她扒在栏杆上向下张望,“这要真是条鱼,做成鱼干都能吃上三五年。”
“鱼饵”浮在水面上,对未知的危险全无警觉,付然一直在探头观察,眼瞅大鱼就要接近青年了,他将手里始终捏着的两张符咒甩入河中——两张符纸化成利刃刺入泛着深红的水面,就在这一刻,它探头出了水面,尾部拍打出一排巨浪。
阮歆整个表情是懵住的,这显然不是一条鱼。
她首先对上的,是一双鲜红的双目,它从河面下缓缓冒头出来,现出它本来的面目。水面暗红的部位是它的腹部,犹如糜烂一般,鲜血淋漓。紫青色的鳞甲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森寒的光泽,脊背处覆盖着青苔一样的颜色。
付然不禁抬起头仰视这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