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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的凶手?”阮歆突然反应过来,“对!对!肯定是他,不单单是杀了我,居然还篡改了我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是电话爆炸而死的,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大爷的,猎人的子弹会在魂魄上打上烙印,使得魂魄只能在世间做个游魂野鬼,怪不得没有鬼差来收我去投胎——简直是血海深仇!”
“反射弧太长。”付然盯着阮歆,忽而喃喃自语起来说,“印象里不是平的嘛,怎么变得这么有料了……”
阮歆顿时兴起,高挺着胸说,“不用奇怪,货真价实的C杯,不是隆的。从前是小时候没钱,面黄肌瘦的没发育好。这回可不一样,肤白貌美胸大的白富美女巫,有没有感受到我女神的光辉?”
付然顿时无话可说,默默地低下头打定主意不再看她。
“哎?你门把手怎么给卸了,进贼了?我跟你说,这个天出去旅游简直就是受罪,我脸都给晒得发红了,过两天就肯定黑一层!”
一阵高跟鞋踩在客厅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响起,付然还没能搭应一声,阮歆就见一个披着酒红色长发的女人一脸震惊地站在了卧室里。
“……”
付然和阮歆面面相觑,他们两的衣服都散落在地板上,两个人半丨裸着坐在床上——这个画面感,委实有点百口莫辩。
“不错嘛!喂了二十三年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她拍了拍付然的肩,“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打扰你们啦,现在走、立刻走,你们继续!”
阮歆其实就慌了那么一瞬间,她下一秒就认出了眼前的人,“付琳?你是付琳!”
付琳“啊”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却面对阮歆一脸茫然,“我们认识?”
“以前不认识,现在可以认识嘛。”阮歆爬下床去拉付琳的手,“我叫阮歆,咦?我碰得到你,而且你的手有温度的。难不成你……是人?”
“我不是人难道是鬼?”付琳对阮歆问,“你是不是网络上蛮红的女巫?”
得到阮歆肯定的回答,她忙调侃付然,“你小子不错嘛,找女朋友还能找到同行,我EEEX,一听说我能看见鬼,都吓得快把我当成鬼了,真是……”
付然赶紧推着付琳往客厅走,“您先走成吗?有什么我回头再跟你说。”
“知道知道,我不会留下来打扰你们两好事的。对了,洗手间的柜子里还有我之前买的安全套,年纪轻轻不要整出人命来啊……”
阮歆很好奇地走出卧室,见付然一脸无奈地将门关上,就问,“你姑姑没死?”
付然似乎不知从何说起,“她不单没死……而且还变成了吸血鬼。”
“什么?”阮歆当下错愕,“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
“有一年她接我放学,结果在路上遇上了两个吸血鬼,她差点没命。”付然扼叹说,“是她强硬地制服住其中一只吸血鬼,咬破他手腕的动脉喝他的血……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其实还蛮敬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的果决。”
阮歆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非常惨烈的画面,一片血色触目惊心,她知道这是付然的记忆,忙走过去拉他的手,“你应该这么想,如果她没有变成吸血鬼,她会死。虽然我知道变成吸血鬼不比死亡更好,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想得正面一些。”
付然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卧室里从地上捡起了她的衬衣给她套上,“先把通识的咒语解除吧,不然我老觉着怪怪的。”
“我还觉得怪怪的呢……”阮歆回头低头看看自己的屁股,“老觉得自己长了一根尾巴。”
付然干咳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你没有种族歧视吧?”
“没有是没有,什么意……”
阮歆话都没说完,抬头间不由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有……尾、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我歌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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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莫开枪!(小修)
一直到太阳落山了,阮歆都没从震惊里缓和过来。原本接受这汹涌而来的回忆都需要一定时间,何况是面前这个如此shock她的事实。
她对着付然左看看,右看看,抬着他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你特么真是妖?”
付然正看着美剧,一点都不想搭理她。
阮歆伸手摸了摸他的屁股,“话说你尾巴呢?刚刚不是还在嘛。”
“收起来了啊……”付然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正面对着她,“你至于这么好奇嘛,我又不是外星人。”
“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妖,你在我眼里现在跟外星人一个性质。”阮歆越想越新鲜,“你父母都是猫妖?猫不是都很高冷的嘛,你怎么一点高冷属性都没有?”
“我又没见过我亲生父母……”付然耷拉着脑袋,“听我姑姑说,我是爸妈从山林里抱回来的,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不在山里了,不知是抛下我走了,还是已经死了。他们看我蛮可怜的,就把我捡了回来。”
“其实我感觉自己和普通人一点区别都没有,你看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我是妖。”
她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之前他曾经抱着她从女生宿舍的六楼跳下来,毫发无损,身手矫健。她一度觉得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从六楼下来的,只是受了鬼打墙的影响。现在看,他一猫妖,十六层楼估计都没危险。
阮歆忽而笑眯眯地伸手,摸着他细软的头发说,“我发现啊,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居然觉得你还挺萌的喵!你尾巴都有,一定有耳朵吧?在这里,还是在这里?”
“……”
付然不理她,拿了袋薯片坐在床上咔咔咔地啃起来,一脸傲娇。
她只好过去哄,“好啦好啦,我没把你当成猫,说着玩的。”
付然依然不搭话。
“你饿不饿?我们好久没去吃烤肉了,我请。”阮歆看他没反应,又说,“我最近赚了钱,满汉全席都请得起,要不然我们去吃海鲜吧?”
付然继续不说话。
阮歆决定换个路数,她把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提包拎上,慢悠悠地对付然说,“要不我就先走啦?反正这两天我都没什么事,回头再来找你,有什么事手机联系。”
说完她就往客厅走,正换鞋的时候,付然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打个车就到,很近的。”阮歆见他已经蹲下来换鞋,突然想起来问,“你门把手还坏着,不怕一会人走了进贼?”
付然拉着她走出去,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来,一半贴在墙上,一半贴在门上——跟从前贴在张婆婆门上的符纸一样。
“搞定,至少小偷是肯定进不来的。又是暗巫又是猎人,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话说回来,这个猎人具体是怎么回事?”
提起猎人,阮歆就一脸惆怅。
猎人,在最早的时候,是教会用来捕杀吸血鬼的工具。在血族肆意横行的年代,命案频发,人心惶恐,教会启用猎人来对抗血族,一度很有成效,猎人也因此获得了教会的肯定。
后来,教会在镇压女巫的过程中一再受挫,于是转而向血族投以橄榄枝,与血族结成合作关系,下令猎人与血族共同对抗女巫。
“严格说起来,这应该是个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悲剧故事。”阮歆摊手,“你想,血族和女巫都是些什么玩意?开挂种族,又是放火又是放水,打起来各种特效画面biubiubiubiu,猎人只是血肉之躯,跟女巫交手起来很不占便宜的。而且猎人以前那么欺负血族,杀过多少血族同胞,吸血鬼能跟他们和平共处?”
付然琢磨,“这么听起来,猎人还有点可怜?”
“何止可怜?教会镇压女巫的头三十年,猎人就死了有上千人,而且基本是父亲死在女巫手里,儿子去报仇,儿子死在女巫手里,妻子就教导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要给父辈报仇——其实他们以前跟女巫一点牵连都没有,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血海深仇。”阮歆无奈地说,“教会一见猎人根本对付不了女巫,就对猎人各种鄙夷、弃之不用,早年风光一时的猎人地位一落千丈。他们于教会统治之外独立建起一支队伍,以‘向女巫复仇’为口号,世世代代猎杀女巫。”
付然很感慨,“上帝难道不教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老实说我觉着这些猎人约莫都是重度中二,可能还妄想着自己消灭女巫是在拯救人类?反正当年他们是跟女巫各种玩命的,近三百年,猎人的数量已经越来越少。现在这个时代,年轻人都有理想有抱负,谁闲着去管女巫的事?不过就是这点上很奇怪,数百年都接近销声匿迹的猎人在最近十年里又重新活跃起来,我外婆在世的时候曾经碰上一个,我今天又碰上一个,直觉告诉我,跟这事跟吸血鬼重见天日有一定关系。”
付然问,“你这直觉……有什么依据没有?”
阮歆当即炸毛,“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还需要什么依据!”
“行、行……”付然很自觉地不与她争论这个问题,掏出一把零钱来付车钱。
“你们这就到了?”出租车司机还有点遗憾,“这小姑娘说故事说得可有意思了,我还想继续听来着,姑娘你写不写小说?写的话我一定去看。”
付然下车的一路都在跟她调侃说,“你看,将来你要是不做女巫还可以去写小说。”
阮歆自我嫌弃地说,“我打小语文就不行,一百五的卷子我最高考八十,不过数学更惨烈,最高四十。写小说是不指望了,不过回头可以找个人给我写写自传,怎么说这个年代女巫还是很少见的。”
“擦。”付然眼见阮歆这个小区环境优美、设施齐全,没有百八十万的首付肯定拿不下来,内心愤恨不平,“凭什么你随便接个生意就能入账十来万,我累死累活就忙活一个月的盖浇饭?”
“我漂亮啊!”她理直气壮地说,“商品都是有附加值的!我一年纪轻轻又貌美如花的女巫出去给人捉鬼,这个派头就跟你不一样,知不知道什么叫专业性?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套一t恤牛仔裤就去给人干活,连把桃木剑都没有,有没有一点捉鬼的诚意?”
付然就这个问题认真思考了那么两秒钟,还是觉着太麻烦,吃得起盖浇饭他就很满足了。
阮歆走出电梯的时候掏出钥匙来,再三对着付然叮嘱,“你待会走在我后面进门,要是真有危险,你还能随机应变。”
付然都没搭她的话,结果她刚把钥匙□□锁眼里,他一转把手就推门在她前面进去了。客厅很黑,付然乍一进来眼睛不适应,什么都看不见,他正想喊阮歆把灯打开,却当即停下了脚步。
“咔”的一下,阮歆在墙上随手摸到了客厅的吊灯开关,开灯的一瞬间,她就见一支银色的手枪正抵在付然的太阳穴上。
付然缓缓地举起手,“好汉,莫开枪!”
“怪不得白天匆匆忙忙要走,原来是和情人约会。”猎人用他憋口的中文对付然很遗憾地表示,“我即将处死你的女朋友,你要是还有什么话想对她说,现在在最好抓紧时间。”
“大叔,不如我们互相认识一下?”阮歆放缓了声音笑容满面说,“如你知道的,我叫阮歆,十一女巫的后代。即便你真的要杀我,于情于理你该让我知道你的姓名吧?”
“Arthur·Conrad——或者你可以称呼我,银钩,如果翻译成中文是这两个字的话。”他敞起风衣,一把长约半米的银制弯刀就挂在他的腰侧,刀的表面刻有复杂的纹样,“我与你的祖辈们打过交道,她们的鲜血都曾经流淌在这把刀上。”
阮歆顿时觉得这下事情大条了。
又特么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