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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又听卫兵传报,说:“禀将军,韩信长派来使者求见。”
嗯?这可就更让裴门敖督意外了,怎么韩信长打了胜仗反而要求见他了?
裴门敖督想了想,先让敌清下去,唤韩信长的使者进来。
韩信长的使者正是韩铁林,韩铁林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还带了不少礼物;虽然战场上相见分外眼红,恨不能立马将这小子宰杀了,但此时在营中,又同时一国之将,裴门敖督还是要显得雍容大度一点,冷笑道:“贤侄,你带这些礼物来是何用意?”
韩铁林拱拱手,并不是很高兴地答道:“这是我伯父叫我送来的聘礼,我愿意娶你女儿裴门所爱为妻。”
左右的文臣武官无不惊讶地张大嘴巴,裴门敖督拍着桌子,怒目哼道:“韩信长也欺人太盛了?怎么?胜负还未定,你们就以为我裴门家族要巴结你们了吗?你可以杀了我女儿,但休想娶她为妻,老夫是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快快滚回去,明天老夫亲自攻城。”
韩铁林说道:“大将军,你别动不动就攻城,打来打去,还不是朝廷的损失?我伯父有一封信给你,你同意的话就照着信里的意思做,不同意的话,明天就来攻城吧,你女儿就在城里,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大胆匹夫。”裴门敖督恨不能把他剁成肉酱。
而韩铁林丢下信,便悻悻地离开了。
下面的人问道:“将军,这信还看不看?”
“当然看,”裴门敖督哼道,“我倒要看看韩信长还要玩什么把戏?”
底下的小官把信呈上来,裴门敖督刚还怒容满面呢,可一看了信的内容,立马显出欣喜的神色。
众下属便知道了,这封信的内容一定不简单。
裴门敖督唤道:“把那个什么姓敌的,再带进来……”
传令兵把敌清带进来后,只见裴门敖督喜形于色,颇感蹊跷;裴门敖督捻着胡须,说道:“现在我可以相信你是王大人派来的了?你叫什么来着?”
敌清好不纳闷,只得又回答道:“我叫敌清,现为韩信长的先锋大将,守北城门。”
裴门敖督点点头,问道:“你可认识刚刚那人……”
“认识。”敌清答道,“他是韩信长的侄儿,叫做韩铁林。”
裴门敖督点点头,又问:“那你可知他是为何而来?”
这个叫敌清如何知道呢?是来请战的吗?还是来和谈的?
敌清摇摇头,裴门敖督指着地上的聘礼,说:“此人为求亲而来……”
啊?敌清虽然早知道这人头脑不怎么灵活,但此时跑来求亲,也太荒谬了吧?
裴门敖督冷笑道:“你不信?这里还有一封信,你可以看看……”
说着,裴门敖督把信扔在地上,敌清只得弯腰去捡,然后打开来一看,只见是韩信长写给裴门敖督的,信中写道:吾兄裴门大将军,弟韩信长其实已是死人,无意冒犯将军神威,此番助青州万民夺城,实则为龙敬王一事;弟知龙敬王在凤凰城,只需将军稍加通融,必可使王爷平安回东海。
弟无他意,举家受王爷恩宠,愿以死想报;现愿与将军达成君子协议,只要将军后撤十里,即表示同意吾侄与令千金的婚事,则你我共选佳时,送两人回凤凰城完婚,完婚之日释放龙敬王回东海,吾将自刎于青州城,而将军则对青州唾手可得,还可留下大败战神的千古美名。
望将军深思熟虑!
第三百三十四章 混城计
第三百三十四章混城计
敌清看完这一段,心先凉了半截,想不到韩信长这么狠,居然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龙敬王的平安。
信上所列的条件实在是处处都为裴门敖督设想周全了,韩铁林娶了裴门所爱,那么东城外的脱衣之辱便可以一笔勾销;而韩信长自杀,这是给朝廷最好的交待,也是让裴门敖督光耀门楣的大好机会。
如此之完美的条件,裴门敖督还会拒绝吗?
敌清稍等了一会儿,见裴门敖督没有下令扣押他,可见裴门敖督毕竟还有所顾忌,因为他不敢私自放了龙敬王,这可是关乎南方时局的大问题,连日月晴川的三公都不敢过问。
敌清摸准了裴门敖督的心思,自然又稍稍释开了怀,说道:“将军,依我看,受人恩惠不如自己争取;韩信长有这么大能耐吗,非得他自杀,青州城才能再次回到您的手里?”
“哦?”裴门敖督就是在等敌清这句话,他是很想韩信长死,但不是自杀,而是死在他裴门敖督的长矛之下;他觑着眼睛瞅敌清,问道,“难不成你也能把青州城拱手送到我的手里?”
敌清笑道:“青州城我虽然不能送到您的手里,但是可以把韩信长的项上人头送到您的手里,您觉得哪个更受用?”
“此话当真?”裴门敖督指着敌清追问。
敌清哈哈一笑,忽然双臂一抖,苍龙拳的两股真气蹿出来,把两边的刀斧手震飞了出去,连军帐都撕破了。
裴门敖督先是惊骇了一下,跟着拍手说道:“好功夫,敌先锋果然神勇过人啊;只要此事能成,我定向朝廷保荐你,先去凤凰城,再上日月晴川,就凭你这一身功夫,怎么着也得在皇上身边效力,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呀……”
敌清乍一听还不敢相信,他原指望能在裴门敖督的军营里当差,混个名副其实的督军就不错了,没想到有一身好功夫,还能去当今光明皇身边当差,那真是天赐良机,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啊。
敌清赶忙给裴门敖督跪下来,说道:“如能得将军提携,我敌清愿作将军义子,终身铭记大恩。”
“哦,哈哈……”裴门敖督笑得何不拢嘴了,捋着长长的胡须,说道,“甚好甚好,你敌清在我裴门家族作个义子,咱们朝廷内外也好有个照应,来人,赐酒。”
帐外的卫兵赶紧通知后厨,将美酒端了上来,敌清端着碗,一时却没动;裴门敖督冷笑道:“怎么?你怕我是诳你?酒中下了药?”
敌清忙说道:“不是。就算酒中下了毒,我敌清也喝……”
说着,敌清果然一饮而尽。
酒水没有问题,裴门敖督也喝了,然后把碗摔碎在地上,说道:“好了,酒也喝了,话也说了,咱们是军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闲话少续,我裴门敖督一定要打败韩信长,重新夺回青州城,并且平定这里的叛乱,才好回凤凰城交差;义子敌清,你都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吧?”
有了大好前程的诱。惑,敌清果然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回道:“是,义父。其实韩信长并不难对付,他这人心高气傲,加上武功卓绝,所以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义父就假装答应他,后退十里,我估摸他是想迎郡主和青州难民进城,到时候义父只管在难民中安插数千名动作干脆利落的杀手,待进城后,便胡乱杀人,必定能在城中制造混乱。
而我会联合擒王寨的一群江湖高手,直取韩信长的大营,纵使他有三头六臂,想来也抵不住百八十号人的轮番进攻吧?
杀了韩信长后,青州的这些兵马就是一盘散沙,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了,我会以烟火为讯号,义父与王大人里应外合,拿下青州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裴门敖督点点头,说道:“计策不错,只是这乱杀无辜百姓的罪名,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敌清回道:“这还不好办,成王败寇,只要韩信长死了,什么罪名都可以算在他的头上。”
“呵呵,”裴门敖督终于站了起来,走下狮子椅,拍着敌清的肩膀,笑道,“老夫要真是能有你这样的儿子,那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你够狠够毒,一定能成大事的,记住我今天的话。”
敌清忙说道:“多谢义父指点。”
从裴门敖督的军营出来后,敌清又连夜赶回北城,小羔子憋着一泡尿,在城头上等了许久,见敌清终于回来了,捂着裆说:“大侠,你怎么去那么久?哎,我看见韩铁林也出城去了……”
敌清冷着脸应道:“我知道了。”
“啊?”小羔子问,“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是回苍龙山吗?”
“当然不是,”敌清说道,“他是去裴门敖督的军营了,从明天开始,叫大家格外小心,裴门敖督要退军了……”
“嗯?”小羔子有点闹不明白了,又问,“裴门敖督退军是好事啊,还要小心什么?”
敌清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说:“让你说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跟你们说了多少遍,这里是军队,要注意军纪,瞧你这什么德性?”
小羔子被他一脚踢得跳了起来,还捂着裆呢,笑道:“洒了洒了,尿都洒裤子上了……”
说着,又滴溜溜地跑到墙根痛痛快快地尿了一泡;敌清望着他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小羔子说:“等我敌清出人头地了,让你们这些小的也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第二天黎明,有探子来报,说:“禀告大人,火鸟骑士已经后撤到十里之外了。”
韩铁林问道:“看来裴门敖督是答应了呀?我们要不要立马接郡主进城?”
韩信长拧着眉头,思忖了一会儿,说:“再等一等,哎,裴门所爱现在是什么态度?”
韩铁林挠了挠头,说:“她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同意,也不反对……”
韩信长瞪着韩铁林,骂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能指望你做什么?”
韩铁林被骂得口讷目呆,只得又灰溜溜地去见裴门所爱。
裴门所爱身上的枷锁早去掉了,换上鲜艳的女装,还是格外养眼的;韩铁林也不知怎的,在战场上还能滔滔不绝呢,此时见了她,却不知怎么开口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歃血盟
第三百三十五章歃血盟
韩铁林奉命而来,又不敢轻易打退堂鼓,站了好一会儿,他才以军人的姿态说道:“你父帅可能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你放心,嫁到我们韩家,没人敢欺负你的……”
裴门所爱依旧冷着脸,没什么激动的反应。
韩铁林又补了一句:“至少在东海郡。”
裴门所爱瞪了他一眼,连话都说不清,你真的还能做什么事呀?
韩铁林被她瞪得心里发毛,又说:“哎,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镯,我放在这里就当那什么定情信物了,你、你戴戴看……”
说着,韩铁林便把玉镯小心地放下来,像保护小孩子似的,欲舍又不敢丢的样子,生怕裴门所爱抢了砸碎在地上。
眼见裴门所爱并没有砸东西的冲动,韩铁林才稍稍放心,赔笑道:“那、那我就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晚饭我都准备好了,会叫人送进来的……”
这就是他的求婚办法,好在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然就他这样的,三百岁也找不到老婆。
等韩铁林走后,裴门所爱才拿起镯子来,她是裴门家族这一代中最大的孩子,打小就作男孩子养,十四岁上战场杀敌,跟着她父亲裴门敖督立功无数,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温情,有的是铁血无情。
但是今天,她却被韩铁林这样一个不会说话的莽夫感动了;也许,莺莺燕燕的情话反倒对她没用,唯唯诺诺的男子更让她瞧不起,韩铁林身上的这股冲劲和蛮劲,却最能让她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需要的是一个能跟她一起上阵杀敌的男子汉,而且这个男人不能比她弱;韩铁林虽然脑袋是笨了点,但论武功和勇气,却不输于她,从裴门所爱被他擒获的那一天起,也许就已经稍稍动了情。
只是,她习惯用男人的心态来思考问题,没有把这份感情放在心上;直到东城外,被韩铁林鲁莽地扒了衣服,她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害羞,以及女人的心态。
在韩铁林纵横驰骋的马背上,虽然只是几句玩笑话,但却深深刻在了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