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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弓箭手对准了城门下面,毒箭像雨一样落了下来。
“不好,”裴门敖督说道,“他这是想引我骑兵追击,然后包围吃掉……”
王瑜禄说道:“那就鸣鼓收兵吧。”
“荒谬!”裴门敖督嚷道,“我军士气正盛,怎可鸣鼓收兵?应该一鼓作气,先吃掉韩铁林,再吃掉韩信长……”
说着,裴门敖督居然戴上头盔,自己亲自上阵杀敌。
王瑜禄是左劝右劝,怎么也拦不住。
火鸟骑士见将军来了,果然更加奋勇,虽有枪林弹雨也不怕,一起冲出东门,准备擒杀韩铁林。
韩铁林纵马赶到牛车边,一把掳了裴门所爱,横驾在马鞍上,说道:“看来你的父帅也不是很关心你啊,你的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钱!”
裴门所爱只瞪着眼睛,哑穴还被他点了,说不出话来。
韩铁林一边组织骑兵向北撤,一边又说:“脱你衣服这件事,实属无奈,我看你现在也很难嫁出去了,不然顺势就嫁给我们韩家,大小也是个名门,不会辱没你的;况且,这次我们就要大胜你们裴门家族了,你脸上也有光啊……”
裴门所爱只当他说风凉话,更是气得发抖,恨不能立马就杀了这个狗贼。
有了裴门敖督上阵,十万大军很快就韩铁林带来的五千步兵解决干净,可以说是尸横遍野;再往东面一看,原来这些烟尘是盐工扫出来的。
裴门敖督气得牙齿打颤,哼道:“韩信长,你想玩什么花招?我裴门敖督陪你玩到底……”
马坤又换了马,追上来问道:“将军,韩铁林跑了,少帅还在他手上,追不追?”
裴门敖督看了看北面,说:“你不就是想引我进山吗?我看你韩信长能有什么本事,追……”
十万大军又浩浩荡荡杀向北面,而此时,王瑜禄才刚刚想明白,南风吹到苍龙山脚下的时候,被大山阻隔,不就变成了北风了吗?
难道韩信长主攻的是北城门?
第三百三十章 北城乱
第三百三十章北城乱
虽然,韩信长的计谋还是被王瑜禄识破了,但王瑜禄也没料到他会用纸鸢过城,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池深城高,也许韩信长还没攻下北城,裴门敖督的援军已经杀到,然后内外夹击,一定可以打败韩信长了。
想到这里,王瑜禄也不甚关心军情了,命人关了城门,又回府衙数他新近搜刮的银子去了。
在青州城的北城外,只见天空中又升起一团烟火,守城的将士还有些莫名其妙,南风从他们的耳际吹过,撞向巍峨的苍龙山,跟着又回旋直下,扑向固若金汤的青州城。
霎时间,距离城门不到两里地的呼风岭上,敌清带着擒王寨的百十名兄弟,轻装简行,架起巨大的纸鸢,直飞青州城。
城内的士兵只密切注意林中攒动的人影,却不知天空中有敌军在悄悄靠近;当纸鸢到达青州城的上空时,在他们的脚下投射出一个个的黑点,他们好奇地抬头一看,又以为是雄鹰。
一个士兵便问自己长官,说:“队长,这青州怎么这么多鹰呀?”
队长抬头看了看,日头正毒,也不甚清楚,只说:“可能是集体搬家吧……”
“哦。”士兵愣头愣头地应了一声,刚扭过头,那长官的脖子上就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立时“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
士兵又回过头来,拉着长官的衣服,喊:“队长,队长,你怎么了?”
只见雄鹰飞过的地方,大部分士兵都被蛰了,哎呀哎呀地倒了下来。
终于有人发现情况不对了,大声呼叫道:“那些不是雄鹰,是人啊,敌人来啦……”
士兵们都慌慌张张地仰起头来,看着黑压压飞过的纸鸢,纸鸢下面都是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模样甚是恐怖。
有些士兵以为是天兵,喊道:“妈呀,天兵天将来啦,快跑吧……”
敌清喊了一下:“下!”
擒王寨的兄弟便纷纷从纸鸢上跳下来,如坠落的夜叉一般,个个身手敏捷,杀人犹如砍瓜切菜。
守城的火鸟骑士虽然有数千人,而且装备精良,什么兵种都有;但是,一来城头上不利于发挥军团作战的优势,二来敌清等人来得太突然了,并且都是武林高手,或飞檐走壁,或力举千斤,或刀剑娴熟,杀伤力都高得惊人。
所以,这些守城的士兵都被吓傻了。
敌清专捡那些头戴红缨的杀,城中的指挥官被杀光,这数千士兵更成了无头的巨蟒,只会到处乱钻,连城门也顾不上了。
敌清见时机成熟,又令老江湖卢善水速速去开城门,放韩信长进来。
卢善水带着二十多人,从城头跳下来,直接砍翻城下的卫兵,然后掀开巨木,大开城门,以烟火为讯号。
韩信长一声令下,带着数万将士杀进城里;跟着兵分三路,又分别占领了东门、西门、南门,把城内的士兵挤压到府衙一带,先控制住青州城的所有权!
而这一切,远在城外追击韩铁林的裴门敖督还不知道;倒是在府衙内数银子的王瑜禄已经觉察,命人速速将银子藏到地牢中,自己则脱了官服,化妆成普通士兵的模样,静候其变。
韩信长控制了青州城,便再次发出三个信号,告知韩铁林速速回城;韩铁林得令,马蹄一转,带着剩下不到两千的骑兵,火速从北城门赶进青州城。
而裴门敖督风尘仆仆地追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辛苦修筑的防事,已经尽为韩信长所用。
韩信长站在城楼上,对裴门敖督大笑道:“多谢裴门将军为我修筑了这么完美的防事,我韩某人感激不尽……”
裴门敖督气得牙齿格格直响,也不顾将士们的死活,下令即刻攻城。
韩信长只用弓箭手来对付他们,已经是绰绰有余,第一波攻城的将士,被箭射死的,被水淹死的,被石头砸死的,不计其数;韩信长的部队分毫无伤。
马坤又领命发动第二次攻势,但是依旧无法撼动青州城分毫。
那马坤败退回来后,对裴门敖督说道:“将军,不能再这么强攻下去了,只怕我军会损失惨重啊,拼光了我们的士兵,韩信长再出兵,我们可就抵挡不住啦,那样的话,只怕真的就输了啊;不如晚上再想办法吧,毕竟城里面还有我们的士兵……”
裴门敖督也知道这样硬拼不是办法,只是一时气不恨,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遭了韩信长的道。
经马坤这么一说,他终于下定决心,先退兵,再慢慢想办法。
再说裴门敖督退兵后,韩信长占了青州城,自然是心情大好,犒赏了众将士,但是却没有嘉奖敌清。
晚间时候,韩铁林便悄悄对韩信长说道:“伯父,我听见擒王寨的人在议论你的是非呢……”
“哦?”韩信长不以为然地问道,“那敌清是怎么说的?”
韩铁林回道:“敌清倒是没说什么,但想来他肯定不高兴,因为这次攻城,头功是他的!”
韩信长冷笑道:“我正是要他不高兴呢……”
“嗯?”韩铁林有些不明白了,问道,“为何?伯父不是很器重他吗?”
韩信长便摇摇头,说道:“铁林,你要想带兵打仗,成大事,切忌不可迂腐守旧;一时有需要,则说一时的话,你始终要把握住大局,你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和火鸟骑士作对?难不成你真想反了朝廷吗?”
韩铁林默然不语,想了半天,才说:“那伯父的意思是?”
韩信长说道:“敌清不过是我找出来做替罪羔羊的,只要王爷能平安回东海,我才不会管它青州城如何……”
“可是,”韩铁林还是有点不太明白,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韩信长喝退左右,悄悄说道:“青州城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接下来我们当然就可以和朝廷谈条件了;只要裴门敖督久攻不下,也一定会抹不开面子,当然要顺从我们的意思。
城中的火鸟骑士不能杀,裴门所爱活着当然就更好;你向裴门所爱传达我的意思,只要裴门敖督能配合我们,要挟朝廷放王爷回东海,我韩信长可以拱手让出青州城,并且会给足他裴门家族的面子,假装战败,自刎于此……”
第三百三十一章 千机变
第三百三十一章千机变
“什么?”韩铁林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比牛还大,叫道,“不行!伯父,你不可以死,我们又怎么能轻易相信那个裴门敖督呢?”
韩信长倒是很平静,说道:“铁林,我们韩家世代受王爷恩惠,替王爷去死,又有何不可?若非如此,裴门敖督又怎么能挽回自己的面子?军人以荣誉至上……”
“但是,但是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韩铁林焦急地询问,跟着,他突然灵光一现,说,“伯父,要不我娶裴门所爱为妻吧?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韩信长先是一愣,跟着问道:“你能娶她吗?”
韩铁林说道:“我在东城的时候,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脱了她的衣服,想她嫁人也难了……”
“这倒不是什么坏事,”韩信长想了想,说,“但伯父按王爷之命,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如今又活过来,只怕会给王爷带来麻烦,不如趁此机会,报效王爷得好;而且,裴门敖督不是性情中人,区区婚姻之亲,满足不了他。”
韩铁林黯然不乐,说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韩信长见这个侄子心眼太实,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担心,拍拍韩铁林的肩膀,叮嘱道:“你的任务除了要把我们韩家发扬光大,还有就是保护郡主的安危;我听郡主说,她在临江郡的时候,一个叫作‘金风爱贫民’的人,曾给她算过命,说是命中犯小人。
这个敌清脑后有反骨,日久必反,表面为君子,实际上是最可怕的小人。”
“啊?”韩铁林担心地问道,“那他会不会加害郡主?”
韩信长说道:“小人有很多,又不止他一个;但是此人不除,的确后患无穷,所以,这次如果和朝廷谈判成功,我一定会拉上敌清一起去死。”
韩铁林又听到他伯父说死,心里真是千万个不痛快。
此时,夜已经深,城内还零星听到厮杀的声音,几千残余的火鸟骑士被围困在府衙一带,动弹不得;但没有韩信长的命令,谁也不敢剿杀他们。
敌清坐在自己的营帐里,自然是闷闷不乐;小羔子气不愤地说:“韩信长这个老小子,不是说打下青州城后,给我们记头功的吗?现在居然连个屁都不放,算什么意思?耍我们玩呢?王八蛋的……”
卢善水望着敌清,说道:“敌先锋,你还在犹豫什么?是下不了手吗?青州城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杀了韩信长,全军就听你号令了,你就是青州王!”
敌清说道:“我不是犹豫,而是在想韩信长的心思;他不给我们加功,显然就是想逼我们谋反,也就是说,他现在很可能做好了准备,等着我们送上门去呢……”
“怕他个鸟,”擒王寨的兄弟个个如狼似虎,早憋了一肚子气,说,“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敌清就说:“鱼死网破是容易,可火鸟骑士还没有退,青州百姓怎么办呢?”
这话一说,无形中又给敌清的光辉形象镀了一层金,素清云说道:“各位叔叔伯伯稍安勿躁,敌哥一定有完全之策的,我们再等等吧……”
素清云既然这么说了,擒王寨的兄弟自然应道:“罢了罢了,也累了一天,还是等等吧。”
众人都走后,素清云才敢问道:“敌哥,你是不想杀韩信长吧?”
敌清想不到素清云如此天真,便显得有些为难地说:“唉,要是方成雀在这里就好了,我敌清只怕祸及青州百姓,到时候生灵涂炭啊。”
素清云听了颇为感动,拉着敌清的手,说:“敌哥,你想得太多了,打仗嘛,难免要死人的……”
敌清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