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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雀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从他身边跑过的,那个曾经得了他半个馒头好处的老乞丐就说道:“嘿,小伙子,还不赶紧去,龙敬王来了!”
什么?方成雀真是大为惊讶,想不到这次闹事居然惊动了堂堂东海郡的领主龙敬王,难道他是派兵来镇压了?
想到这里,方成雀可不敢大意了,这些人疯狂地冲过去岂不是找死吗?一排箭阵就可以让他们中的数百人丧生!
方成雀拉着小奴在人群里寻找她的哥哥小刀,可叫了半天也没得到回答,他们反而也被汹涌的人群挤到了前面。
在这片河堤的最高处,方成雀仰头看见一排身穿银甲的士兵,个个魁梧凶悍,手持大刀长矛,阻止了继续向前涌动的人潮;而在他们的身后,潇洒地伫立的着一个中年男子,身披鹤羽,头戴冠玉,龙扬眉,凤朝眼,鹰勾鼻,狮吼嘴,虎须凛然,内弯上翘!
他站在最高的地方,什么话也不用说,只需风度翩翩地摆一摆手,下面闹哄哄的数十万役工立马便安静了下来,整个运河南岸鸦雀无声,连天空的漂浮的白云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准备临听这位尊贵的领主训话!
方成雀本来还是浮躁不安呢,现在也和这些愚昧无知的役工一样,怀着无比崇高的心情仰望着这位大人物,他知道,这肯定就是龙敬王了,一个高贵的血统,一个优雅的身份,筑就着他这样一个受万人景仰的地位!
方成雀此时若还有什么和这些人不一样的,那就是他至少还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像他这样,我的心情会如何?我会去做些什么……
第三十章 龙敬王
第三十章龙敬王
龙敬王虽然尊贵无比,却不失亲和之力,和蔼地笑道:“我知道,大家有很多意见,对朝廷的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满意,这都能理解;本来嘛,是我们朝廷请大家来挖运河,应该保证大家吃得好,睡得好!可是,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嘛,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修这条运河?当然不是为了把我们东海郡的珍珠往外面送,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值钱了;大家不是多吃几个馒头吗?好啊,北方良田万顷,年年都大丰收,我们随便拿一粒珍珠过去就可以换几百担,可是千里迢迢的怎么运呢?用马车?走不了几天就病死在丛林里面!用毛驴,半年也运不过来,碰上接连几天下雨,粮食早发霉了!”
“朝廷不是没有钱,就算我们东海郡,也是积钱如山,这一点请大家放心;今天,我也不是来镇压你们,朝廷建议我拿出一点威风来,可我龙敬王是什么人?我爱民如子那是有目共睹的,你们随便问一问你们其它七郡的亲戚朋友,哪位领主有我这么和善,有我这么体贴百姓的?威武郡的龙傲王,有名的急性子,坏脾气,想当年为了建城扩军,要屠杀部族的首领,那都是我——是我龙敬王亲自去把他劝服的!”
“说这么多我不是为了邀功,也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那我想告诉你们什么呢?我想告诉你们,也许你们不相信朝廷,但作为东海郡的子民,你们不可以不相信我龙敬王!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我不是来劝你们回去干活,命令你们把运河打通,我只带了一万两黄金,十万两黄金,就在我这里,就在你们面前,来人,把黄金给我抬上来——”
随着龙敬王的这一声喝令,银甲武士立马将身后的二十个大箱子抬了上来,然后一一地打开,晾在众人的面前;众人“哇”得一声,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可是黄金啊,实实在在的黄金,这里的大多数人也许还只是在佛像的身上见过而已,!
龙敬王站在着一堆金光闪闪的箱子中间,朗声说道:“我刚才说过什么,我龙敬王一向不勉强别人为我做事,想走的,可以去那边领几吊铜钱,回家……”
众人什么话也不敢说,只盯着黄金发呆。
跟着,龙敬王把声音提高到极限,喊道:“留下的人,从今天开始,工钱翻倍,原来五十文钱一天的,现在是一百文;不过,你们要努力干活,必须把工期提前一个月,还有,从现在开始,不吃稀饭,不吃馒头,每顿都有饭团吃……”
说到这里,龙敬王见大家还没有反应,不禁冷哼道:“怎么,还不愿意下去呀?”
人群里忽然有声音喊:“龙敬王万岁!”
大家群情激奋,马上也都跟着举拳喊道:“龙敬王万岁!”
然后一拨一拨地从堤岸上跑下去!
方成雀终于找到福海父子俩了,这两人还完全陶醉在龙敬王的。汤里,干活儿比以前还要卖力;方成雀虽然一开始也受了迷惑,但渐渐的似乎更清醒起来,从怀里拿出图纸,着急地对福海说道:“福老爹,你看看这张图纸,不对啊,凤凰城那边已经挖到了‘大沽口’,威武郡也挖到了‘煞尾林’,这两个地方都在东海郡境内了——”
福海乐呵呵地说道:“阿却啊,你不要因为自己遭遇不幸,就成天胡思乱想,龙敬王已经说了,现在每天是一百文钱啊;你看到那些黄金了没有?多亮啊,比太阳还刺眼,呵呵……”
“不是,老爹,你听我说!”方成雀还想解释些什么给他听,可福海已经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傻笑得合不拢嘴!
方成雀只好转身去找小刀,他还没开口,小刀就先拦住了他,说道:“哎,打住,方——公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给我们是吧?那我告诉你,不是天上掉馅饼,是我们自己劳动得来的;我知道你以前家境富足,也许根本不在乎这一笔银子,可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还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因为我妹妹以前服侍过你,现在大家又是患难与共,所以能照顾你的地方,我们父子已经尽量照顾你了,可等拿了钱,到了东海郡城,咱们可就应该分道扬镳,各顾各的了……”
方成雀看了看小奴,再看了看小刀,说道:“不是,小刀,你听我说,难道你不觉得这龙敬王好得有点过分吗?”
小刀横了方成雀一眼,说道:“并不是每个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
这话似乎是在讽刺方成雀,方成雀当然知道他是因为小奴在方家服侍了八年,送出来后一点表示都没有,害他们一家还要受人冷落,被人挖苦;方成雀也不愿意解释,说是小奴的舅舅舅妈骗走了钱,因为这样对小奴太不公平,她是单纯了点,容易受骗,可是,这不能怨她,更不能怪她!
方成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小奴见状,自己主动上来问道:“公子,到底哪里不对啊?”
方成雀这时才恍然一怔,说也说不出来,原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千头万绪的,他凭得不过是自己敏锐的神经!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方成雀苦思冥想,从董豪的话里可以知道,这条运河是打通凤凰城、东海郡、威武郡的要道,而且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为什么一直挖到现在?为什么凤凰城那边已经挖到了“大沽口”,威武郡那边挖到了“煞尾林”,而东海郡似乎才刚刚开始?
到底这条运河对谁来说更重要?
“大沽口”“煞尾林”,是都在东海郡境内,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方成雀越想越急,独自嘀咕道:“不对,不对,肯定不对,我一定要查清楚!”
他刚嘀咕完,那边小奴已经准备好新的饭团,双手递过来,笑着说:“哝,吃吧!”
这是有含羞草香味的饭团,方成雀接过来,刚要吃,看见小奴的嘴角边还黏着饭粒,便顺手替她揩了下来;小奴见了大吃一惊,惊慌地看着方成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一会儿,又轻轻地哭了起来!
方成雀笑道:“傻丫头,你又怎么了?为了这一粒饭哭啊,好,我不浪费,都吃了!”说着,将黏着那粒米饭的手放进嘴里。
小奴看了却还是哭,哽咽道:“对不起,公子!”
方成雀摇摇头,说:“怎么会呢,小奴?别老说对不起,我早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会忍心怪你呢?”
小奴说:“可是,可是你不觉得我太脏了吗?我又笨,我又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方法,只能用嘴把桐油的味道吸出来,然后再给你吃……”
方成雀摸摸她的头,说:“小奴是不会脏的,你忘了,你嘴里有含羞草的味道呀,又香又甜!”
说着,方成雀把饭团又放到小奴的鼻子下面,小奴闻了闻,仰头说道:“真的呢!”
方成雀笑着点点头,一边吃一边说:“看吧,我没骗你!”
第三十一章 假黄金
第三十一章假黄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十万役工都还在热火朝天地替龙敬王效命,只有方成雀老是忐忑不安的,连睡觉都在嘀咕:“不对,不对……”
小奴笑道:“这两个字都快成了你的口头禅了!”
方成雀便说道:“你看呀,这‘新瞳’的土又松又软,非常好挖……”
小奴撅着嘴说:“这不是好事吗?难道你想这土又硬又黏,非常难挖啊?”
方成雀就说:“不是,我是说找这样的速度挖下去,估计不用一个月就能完工了,两个月的是每天五十文,一共三千文;一个月的是每天一百文,还是三千文,根本就没加工钱嘛!”
小奴歪着头说道:“三千文已经不少了,你看看这里多少人,不是谁都能拿出这么多钱的!”
方成雀抓抓脑袋,说:“哎呀,不跟你说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再说下去,连我自己都要糊涂了!”
小奴便笑了笑,说:“那赶紧把色子拿出来呀,色子一掷,你马上就变聪明了!”
方成雀脑袋一拍,是啊,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最近真是发生太多事情了!
趁其他人都睡着了,方成雀悄悄地从内衣口袋里把三元色摸了出来,口里念念有词地朝地上掷去,那色子迎着月光飞转,等定下来的时候,先出现“三”点,再出现“六”点,最后出现“五”点,“三六五”凶数,方成雀记得书上曾说:三六五,灾星动,有。,忌水忌火,女子行经,或可免!
小奴见方成雀看了半响,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便收起色子来给他,问道:“怎么样?有预兆了吗?”
方成雀看了看她,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来那个?”
小奴一愣,问道:“干嘛?”
方成雀摇摇头,说:“没事,我随便问问!”
小奴撅着嘴,说:“那我不说了!”
“好了好了!”方成雀说,“怕了你,我有正经事,你说吧?”
小奴刚要开口,一想不对,什么正经事啊,他还没有说呢,便嚷道:“你又骗我呢?什么正经事?”
方成雀便拽着她的鬓角,说:“都跟你说是正经事了,你不会明白的,快说啦;你要是不说,我可就拽你的头发啦?”
小奴闭上眼睛,红着脸告诉他:“这个月十五号左右!”
“不对!”方成雀忽然又喊了起来。
小奴哼道:“怎么不对啊,我自己的事,难道我还不清楚啊,哼!”
方成雀忙捂着肚子解释道:“不是说你呢,我是在说我自己,肚子好疼,得出去一下!”
小奴忙拉着他,说:“哎,不能出去,他们晚上会放狗,咬人的!”
方成雀说道:“狗也要睡觉的,不怕;可是把这些人熏醒了,又要骂个没完,我可听不下去!”
小奴说:“那要我陪你吗?”
方成雀忙摇摇手,说:“还是不要了,你胆子比我还小,恐怕又是我保护你!”
小奴娇哼了一声,不理他,睡觉了!
方成雀便笑了一声,挨个地摸到门口,然后轻轻地推开木板门,趁着黑天瞎火地溜了出去;他猫着腰,一路顺着栅栏跑,从树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