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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僧一惊,说道:“那自然是去找‘天裂剑’了——”
这简直是废话,方成雀岂能不知道,他所说的“不知去哪里了”,指的就是不知道“天裂神剑”的藏身之地,是无可奈何的表示啊!
菩提僧又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以裸魔的修为加上天裂神剑,那也是不可小觑的;我看她是为了替玄天宗报仇,所以才去拿天裂剑,那她一定会再回落迦山的……”
方成雀不明白,问道:“为什么这么肯定?你是不是知道南山老人究竟是谁?”
菩提僧回答道:“‘南山老人’只是个化名,我想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谁……”
方成雀说:“叶小蝉啊,。叶小蝉肯定知道!”
菩提僧就说:“是的,她肯定知道,但她现在还有没有命就是个问号了……”
方成雀又问:“怎么说?”
菩提僧便告诉他:“这个南山老人肯定是当世有名的高手,至于他为什么要杀害玄天宗我不得而知,但他既然隐瞒真实身份,你想他会留下知道自己身份的活口吗?”
方成雀似乎很惊讶,说:“不会吧?”但仔细再想一想,那日在绝命崖上,那南山老人为了破玄天宗的罡气,居然直接将剑从叶小蝉的身体里穿过去,可见,此人残忍至极,区区叶小蝉,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加上这数月以来,江湖上根本没有叶小蝉活动的消息,裸魔既然从落迦山逃出来,自然不会放过叶小蝉的,可居然连她都找不到叶小蝉,可见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菩提僧也不在这件是继续纠缠了,对方成雀说道:“把图收起来吧,既然有裸魔栖月替我们找‘天裂神剑’,那我们还可以稍稍减轻点负担;你可知我这次找你去青州所为何事吗?”
方成雀还是摇头,说:“不知道啊!”
菩提僧说道:“救灵兽!”
“灵兽?”
“嗯!”菩提僧说道,“就是五大名山的灵兽!”
方成雀为难道:“你开玩笑吧,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它们是灵兽,我是凡人啊……”
菩提僧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不要再谦虚了,朱霞山的灵兽火麒麟,你见过了吧?”
“呃?”方成雀说道,“我只是帮了它个小忙……”
后面的话方成雀实在是不好说它了,他好心帮了火麒麟一个小忙,而这火麒麟却害他成了纵火犯!
菩提僧又拿出和尚的那句最常用的托词,说道:“这就是缘法啊,你跟灵兽有缘,只有你才能拯救它们……”
方成雀撇撇嘴,心道:我宁愿跟禽兽有缘,也不要跟这些灵兽扯上关系;人家再裸睡庵睡得好好的,你说你跑过来干什么?要拯救灵兽是吧?你自己去就是了,不行的话,找小戒律山,找大戒律山,报官都行……
方成雀实在不明白这些和尚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好像身为武林至尊的落迦山,一旦向其它门派求助,那就会有损它的威望似的;非要逮到方成雀这个武功不行,又没有太多伟大抱负的臭小子不放,他们是在培养自己的救世主呢?还是另有什么企图?
就在这时,一匹漂亮的独角兽忽然飞到屋顶上,望了望方成雀,好像生气了;这独角兽当然是飞儿,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个方成雀,只顾着跟和尚谈话,也不理她,那她还等着干嘛……
菩提僧一惊,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方成雀哪能告诉他是哪里来的呢,追上前一步,只说:“她就是栖飞啊,剑神欧阳无敌的女儿!”
“哦!”菩提僧听了,很是惊讶,刺猬头动了动,似乎又能在他的自传中添上妙趣横生的一笔!
而方成雀才不要在他的自传来留下什么精彩的情节呢,他得赶紧去追栖飞,因为他知道,栖飞一旦变成独角兽,这就是说她又要离开方成雀了!
方成雀追到屋檐下,仰起头来,低声下气地求道:“飞儿,下来吧;啊,听话,下来呀……”
方成雀朝她招了招手,又招了招手,而栖飞眼睛一眨,冲天而去,白色的翅膀越过纵横交错的树冠,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蓝天里。
而方成雀爬不上去,只得到一堆枯枝败叶,砸落在他的身上,他冲着老天大喊:“飞儿——”
飞儿飞走了,菩提僧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喂,方施主,可以去青州吧?”
方成雀有气无力地说:“可以——”
“当真?”菩提僧又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方成雀抬头看了看这迷人的裸睡庵,可没有栖月,没有了栖飞,再迷人的地方也留不住人;方成雀忽然牢骚满腹地说道:“现在现在,现在就走,行了吧?”
菩提僧一愣,跟着又说:“方施主,你听我一句劝,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你不要……”
方成雀抬腿就往山下走……
第二百零九章 闹饥荒
第二百零九章闹饥荒
唉,方成雀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和尚经了!
这个菩提僧好歹也是当世名流了吧,知道他能说会道,擅于舞文弄墨,可没想到他这么絮叨;从裸睡庵下来,从裸睡庵脚下到诛仙镇,从诛仙镇的码头到船上,从船一直开到现在,这菩提僧的嘴就没有停过!
他的一大嗜好就是盘问别人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编出当世高手排行榜的一个重要原因;方成雀起先不肯说,可这和尚死皮赖脸,软磨硬泡,最后愣是把方成雀嘴里的话套个干干净净!
最后,他对方成雀的评价是这样的:福缘深厚,有天地之才,能救万民于水火,心中有佛,善莫大焉!
方成雀心道:艳福是挺多,天地之才没有,赌场中翻云覆雨,救不得别人,尚能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罢了;别说心中有佛,心中只有一个魔——那就是裸魔栖月!只可惜,就算你想屈膝陪伴她,也没地儿给你腾出来,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方成雀为了避免他再骚扰自己,就说:“大师,我正在研究一本书,麻烦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耳根清静的时间?”
菩提僧不以为然,却说:“书?什么书?能借我看一看吗?”
方成雀就说:“不适合你!”
“不可能!”菩提僧说道,“我饱读诗书,你别以为我做了和尚就只读佛经了,其实我的阅读范围很广的;别多说了,拿出来我看看——”
方成雀说:“我知道你阅读范围广泛,可是总有个界限吧?这书真的不适合你,算了吧,大师!”
菩提僧兀自不信,只说:“凡是书,就没有不适合我读的,想当初我编撰当世高手排行榜,费了多少的心血,全天下的书被我读了一半,要不然怎么叫人信服呢?”
“可是!”方成雀说,“情书——你也有兴趣吗?”
菩提僧牙齿一紧,抽了个冷子,说:“这——还是算了……”
说完,他撇开了方成雀,找船工讨论“渡人自渡”的哲学问题!
方成雀终于得了空闲,他翻开《雀神谱》来,出乎方成雀的意料,这里面的内容跟赌博一点关系都没有,讲的都是各种奇妙的法术,真搞不懂学了这书的人怎么在赌场做起了“雀神”!
方成雀虽然精通赌技,但对于法术只是一知半解,想想和夜神魅定下的盟约,不知方明月现在怎么样了,落在这样一个魔鬼的手中,料想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
方成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呢?一个月以后,他要是斗不过夜神魅,估计遭殃的不仅仅是方明月,恐怕连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可恶的栖月,她怎么不连《雀神谱》一道偷走的呢,这样等一个月以后,夜神魅来找他,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喂,不是我不中用,书给裸魔栖月抢走了,有本事你去找她……
也许两魔相遇,自有一番恶战,他真希望裸魔栖月再次受伤被困,那他不是又有机会了?
刚想到这里,方成雀赶紧摇了摇头,大声告诫自己,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不行,我要看书,我要看懂它才行……”
方成雀又埋下头来,盯着书上的字里行间,参透它的深奥含义——魔法啊魔法,怎么就没有一种魔法,一学就会的呢?
船在三日后出了南方的河道,进入天界河,他们没有去凤凰城,直接雇了马车奔向青州;而方成雀深情地望着壁垒森严的凤凰城,他还以为安安和小奴在凤凰城等他呢!
马车在北方宽阔的官道上疾驰着,两边的松柏越长越高,渐渐离青州也更近了;青州这地方,土质特别,只长树不长庄稼,所以,青州人要么外出做生意,要么入朝为官,反正自给自足地务农是不可能!
而奇怪的是,与它毗邻的豫州和扬州都是鱼米之乡;扬州与青州之间隔着淮河,豫州与青州之间隔着邙山!
马车绕过淮河,从邙山的峡谷中穿过去,邙山以西的阔叶落叶林和邙山以东的针叶林形成强烈的对比;等过了邙山,迎面居然有海风直吹过来,带着咸咸的味道,沾在皮肤上居然还有点冷!
方成雀奇怪道:“这里已经靠着海了吗?”
菩提僧便回答道:“离海边尚有五百多里——”
“那?”方成雀说,“海风是怎么吹过来的?”
菩提僧说道:“北方的海与南方的海不同,南方的海风既温暖又潮湿,而北方的海风却阴冷而干燥;青州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土地平旷而且贫瘠,可以纵马千里,一般的海风都可以吹三百多里,今天的海风稍稍强了一些!”
方成雀伸头向外面看了看,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北方苦寒之地,四月份的天气,在南国已经是春暖花开,可这里却草木衰竭,土地盐碱化十分得严重!
马车又行了一天一夜,忽然,只闻车外的风声小了许多,马车也放缓了速度,不敢再奔驰无所顾忌!
方成雀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里,猛的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菩提僧在打坐,说道:“估计是快到青州城了吧!”
“哦!”方成雀伸手去揭开车帘子,想瞻仰一下这青州城的风采,可帘子一开,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只见这条风尘席卷的土路上,挤满了步履蹒跚的难民,他们都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走路似乎都很吃力;有老人倒下去的,也有孩子跌倒的,年轻的夫妇试着去扶持他们,结果蹲下去之后,连自己都爬不起来了。
咸咸的海风中不时地传来悲痛欲绝地哭泣声,方成雀的心悚然一惊,他迫不及待地问菩提僧,说:“这是怎么回事?”
菩提僧睁开眼睛来,似乎更加不忍目睹眼前的惨状,说道:“方施主,这其实就是要你陪我一道拯救灵兽的真正原因了……”
方成雀又朝外面看了一眼,此时,马车经过的地方,正有一个站在竹篓里的小孩盯着他看,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无知和好奇,而他的母亲却伛偻着腰,拄着一根青藤,她的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她的胸前干瘪了,无情的海风一吹,平坦得就像青州贫瘠的土地!
方成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菩提僧说道,“五大名山的灵兽被围困的事情,想你也知道;但你还不了解的是,青州自古粮少,一州之民的食物来源几乎都靠苍龙山脚下的几百倾良田,现在守岁巨龙被大魔王围困住,苍龙山风雨失调,势必会影响到青州百姓的生存;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令,看来官府已经对粮仓进行封锁……”
“封锁粮仓?”方成雀不可思议地叫道,“那老百姓吃什么?上面就没有人管了吗?”
“官官相护!”菩提僧说道,“饿死的是百姓,有谁会管呢?我只怕青州的官府还要把苍龙山脚下现在仅存的早春小麦也提前收割入库,那这些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老百姓就真的没指望了……”
“混蛋!”方成雀听到这里,简直怒不可遏。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