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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的马鞭狠狠抽下去!
方成雀正奇怪呢,怎么不哭丧也犯法吗?南方的规矩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但跟着再一留心观察,他发现这几个人是只要见了灵船就哭,而且不是心甘情愿地哭,是被后面的官差强迫着哭;再仔细一看呢,这几个不是别人,原来正是胁迫方成雀偷窃郡王府的高颧骨他们!
这伙人自以为聪明,把方成雀他们放逐到东海,嫁祸郡王府的婢女里通外合,而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等到事情过去一两周之后,他们便大摇大摆地将瓷器拿出来,搬到龙敬王的府上,说是在东海打渔的时候,看见几个贼人分赃不均,在一条小船上互相残杀,最后,他们得到这批“价值连城”的瓷器,并且还看出其中一个婢女是龙敬王府上的,所以,特地把瓷器送了过来!
他们再也想不到,这个婢女就是堂堂的平安郡主,谎言不攻自破,一干人成了自投罗网的囚徒;还好他们并没有伤害到安安,况且龙敬王正为安安求福,不愿意再杀生,这才饶他们一死;可据他们的犯罪手段来看,龙敬王又觉得很气愤,因为他好不容易想到这一高招,为东海郡节约土地,谁曾想这几个乡下人居然就能钻到空子,靠这个来发财?这不是侮辱龙敬王高贵的智商吗?
结果,越想越生气,龙敬王心道,很好,你们喜欢哭丧是吧,那我就让你们哭个够;从那天开始,这几个盗窃犯就被押解在东海郡的北城门外,为每一条过往的灵船哭丧,哭得喉咙也哑了,眼睛也快瞎了……
在东海郡城外的一条清澈的小河边,独角兽飞儿落了下来,方成雀用手捧起水来喝了几口,见飞儿却还是保持马的形状,就如同动物一般低下头来饮水;虽然这姿势也蛮漂亮的,但毕竟叫人看了有些别扭,!
方成雀说:“你就不能先变回人形吗?反正还要休息一会儿,你都飞了一夜了……”
飞儿的脾气当真古怪得紧,她宁愿永远保持马的形状也不愿意做人,喝完了水,她就弯下膝来,趴在草地上打盹。
方成雀看了真是郁闷无比,他还想继续聊一聊有关《生龙傲谱》以及她家里的情况呢,看来是没戏了!
休息了半个钟头,飞儿的精神就完全恢复了,果然马跟人还是不一样啊;方成雀骑在她的背上继续往南飞,偶尔也会向西拐一拐,但方成雀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家早毁了,只剩下一片黑色的瓦砾,也许这半年下来,连瓦砾也没有,只长满了许许多多的荒草,再也看不出来那曾是个热闹的赌场,那是个奴婢成群,钟鸣鼎食的富贵人家……
夜幕再一次拉了下来,今晚,没有月亮在丛林里摇摇升起,四周沉浸在一片看似祥和的黑暗中;一时,脚下有几点星火,方成雀从空中远远地看过去,似乎是一个小镇!
飞儿倒是好眼里,在这种情况下,她也不需要多加辨认,一直朝着她要寻找的地方飞过去;不一会儿,巨大的白羽翅膀终于收了起来,他们平安着陆了!
方成雀再定睛一看,这是什么地方呀?这分明是个荒废的园子嘛,虽然还没有倒塌,但肯定不会再有人住了!
难道这就是剑神欧阳无敌的豪宅,想不到沧桑巨变的也不止方成雀一家呀,东方浩瀚的历史长廊中,也不知有多少富贵红极一时的大家族都历经盛衰无常,堂堂位列三公的西门家族不就凄惨到流亡异域吗?
所以,人之悲哀又算得了什么?无情的岁月就这样碾过记忆的伤痕,回头看看,木已成灰,不堪留恋,还是需珍惜眼前人啊!
栖飞也终于肯恢复她女儿的模样,绿衣葱翠的小姑娘!
方成雀问道:“这就是你家呀?怎么破败成这样?”
栖飞说:“家里早没人了,能不破败成这样吗?”
“喂!”方成雀又问,“那你确定把《生龙傲谱》藏好了吗?别弄丢了——”
栖飞一面往里面走,一面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能带你来,自然是把秘籍藏好了;再说,弄丢算我的,又跟你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方成雀也一面跟上,一面攀谈,显然,跟这个独角兽在一起,他得抓紧一切时间来说话,要不然她一变身,你就只能自言自语了,“可真弄丢了,那我不是白跟你跑了一趟?”
栖飞扭过头来,气鼓鼓地说:“这一路上,可不都是我背着你吗?你有什么吃亏的?”
方成雀笑道:“你要是不变身,我倒也愿意背你呢!”
栖飞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了。
而方成雀一边四下里乱看,其实天这么黑,他能看清楚什么呢,但人就是这样,只要知道有秘籍藏在这个鬼地方,贼眉就伴着贼眼开始活动了;方成雀继续问道:“喂,你说你姐姐栖月会不会来这里呀?”
栖飞一听人提到她姐姐栖月,似乎挺不乐意的,恨恨地说:“她才不会来这里!”
方成雀就不明白了,还要问:“为什么?”
栖飞就扭过头来,连他都瞪,说:“关你什么事,拿了《生龙傲谱》后立马给我走人,一分钟都不准多留!”
方成雀心道:鬼才愿意多留一分钟呢,这地方有什么好的?
就在此时,两人已经步入中堂,只见祭祀的祠堂里有火光莹莹,栖飞一愣,说:“有人?”
方成雀则说:“有鬼吧?”
夜风一吹,四下里草木摇动,鬼影幢幢,吓得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更想不到的是,此时圆月忽然冲出云霄,悬挂在半空上,一个狭长的影子从屋顶上慢慢投射了下来;两人抬头一望,栖飞说:“姐姐?”
方成雀则说:“栖月?”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双殊丽
第一百八十四章双殊丽
裸魔栖月孤高地站在屋顶的飞檐上,对着一轮明月独自饮酒,那落寞的神情,足以让方成雀为她。蚀骨,苦守余年!
一壶清酒饮尽,几星残火未灭,那裸魔优雅至极地一甩长发,将酒葫芦抛向远方漆黑的夜空;跟着扭转过身子来,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媚惑,又带着几分凄凉,楚楚动人地说:“飞儿,你回来了……”
这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处处透露着一家人的气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不仅是飞儿,就是方成雀听了,胸口也蓦然一怔;如果他还有一个哥哥在,如果此时是站在他们家的废墟上,这样一句话,已经足够让方成雀的泪水充满了眼眶!
栖飞也经受不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她却执拗地强忍着;栖月见状,像九天玄女一般从屋顶上飞落下来,跟着拉起栖飞的手,说:“好妹妹,你还在怪姐姐吗?”
栖飞又是痛苦又是埋怨,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恨,可这恨不是让人觉得她可怕,而是可怜;只听她倔强地说:“我当然还在怪你,我一直都跟我自己说,我永远都不要原谅你;你不是我姐姐——”
“唉!”栖月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好妹妹,姐姐当初之所以不跟你相认,这都是为了你好呀,你怎么还不明白?”
栖飞像小孩子撒娇似的,说:“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你跟玄天宗好,你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嗯?”栖月眉头一皱,说,“妹妹,你怎么会这样想呢?这跟天宗没有关系,如果你也喜欢天宗,姐姐可以让给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栖飞跺脚道,“你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还来说这种话?你心里知道,他只喜欢你,而你也只喜欢他,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凭什么要你让给我,我好好做我的独角兽,我不要理你们俩……”
说着,栖飞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而方成雀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终于知道两姐妹的矛盾来自哪里了,原来两人同时喜欢上了玄天宗,唉,可惜这人命薄,居然无福消受!
栖月的脸色也很差,眼圈红红的,但她没有哭,酒意抹淡了她伤心的感觉;她又一次拉起栖飞的手,柔柔地说:“飞儿,不管你认不认我,我们始终都是两姐妹;虽然从小饱尝分离之苦,可姐姐从来没有把你忘记过!我承认,我和玄天宗是有一段感情,但这感情远远不及我们之间的姐妹情,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两百年来都不曾跟玄天宗联系吗?因为姐姐始终把你放在第一位!
这个世界充满了阴谋和危险,人人都觊觎我们家的‘天裂神剑’,他们早已经知道我就是剑神世家的传人,他们也曾使过各种手段来逼迫我说出‘天裂神剑’的藏身地点,可姐姐毕竟是裸睡庵的主人,他们还没敢放肆到无所顾忌的程度。
所以,他们又千方百计地想通过我来找到你,你在小戒律山这么多年,连鹤元子都知道恐怕有一时保不住的时候,所以传你独角兽之皮,让你用来掩饰身份;你想一想,如果姐姐贸然跟你相认,岂不是辜负了鹤元子大师的一片好心?你要是遇到了危险,姐姐还能袖手旁观吗?”
栖飞听了这番话,想想也确实在理,她也不好再怪栖月往日的无情;但她居然还替玄天宗打抱不平,说:“你就为了保护我而这么冷落天宗,你难道不知道他为里茶饭不思,日夜牵肠挂肚吗?”
方成雀听了这话,简直嫉妒出血来,恨不能立马叫栖飞闭嘴,人都死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姐姐还很年轻,你总不能让她为玄天宗守寡吧?我方成雀又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我也很知道疼女人的,我何尝没为她牵肠挂肚过,我们甚至在落迦山还那个——那个什么过!
栖月的态度让方成雀获得了满足,也相信他还有无限的机会,原来栖月转过身子,只淡淡地说道:“他不该为我牵肠挂肚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类人,他有机会去大戒律山,他应该去结识那些公主小姐;男人,应该把前程放在第一位,儿女情长能干什么大事?”
方成雀聆听受教,点点头,心道:原来栖月喜欢有魄力的男人,他可不能再跟玄天宗学了!
而栖飞瞪大了眼睛,却不可思议地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你认为玄天宗不值得你喜欢?”
方成雀又紧张起来了,为一个死去的人吃醋,可真够呛的!
栖月说:“玄天宗很聪明,也很有本事,他的资质,他的条件都很好,我没说他不值得女人喜欢;我只是说,他应该有更大的发展,而不是整天为感情萦怀,弄得现在……”
栖月没有再往下说,而下面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方成雀在心里窃喜,而且还暗暗叫好,真枉费玄天宗传他一身的“浩然正气”!
栖飞生气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一点都不理解他?我真是替天宗不值——”
栖月听了这句话,向前一冲,险些没站稳,还好她现在恢复了“太阴真气”,踉跄了一下,只把手轻轻往额头上一碰,也许谁也没有看出来她刚才是要跌倒,还以为她在梳理发髻呢!
栖飞见栖月没什么反应,似乎更加生气了,咄咄逼人地说:“你不理解他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骗他到南方来,结果害他死在这里;你这个杀人凶手……”
平时见这独角兽飞儿不大喜欢说话,而且长了一张小孩子般纯真妩媚的脸,也为她就算凶也凶不到哪里,顶多像报复方成雀一样,拗头拗闹地耍脾气;可想不到的是,此时为了维护玄天宗,她居然能把她姐姐栖月说得如此不堪!
而栖月似乎是下定决心,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独自峭立在夜晚的寒风中闭上眼睛,任裙带飞扬的身子在明月的照耀下摇摆不住!
方成雀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居然冲上去,对唯一知道《生龙傲谱》,他求着哄着还来不及的小公主飞儿大声嚷嚷道:“你给我闭嘴——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玄天宗不是栖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