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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丧气的摊开手,「我跟你道歉行了吧!虽然到现在为止,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而得罪了你,也纳闷自己为何要跟着你跑,总之,请你先跟我上车,至于你拿了钱之后要如何『善后』,我不会干涉,上车后你想去哪里,我都没有意见,也保证绝对不会向你店里的经理『告发』你的行为,这样总可以了吧?」这个女人的脾气,怎么跟她的外表差这么多,他不禁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月弦斜睨迟遹好一会儿。「好吧!这次算是先让我『欠』着,下回我再补还给你。」
什么,迟遹微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小姐出场交易,可以先欠着,等下次再还。
「别光发呆,留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迟遹不解的看着月弦。为什么要他的电话号码?
「你还怀疑什么?我留下电话号码,日后才能通知你『出场』啊!」
哼!瞧他愣头愣脑的傻样。月弦不等他开口,自动伸手抽出他上衣口袋的原子笔,「说吧!我直接抄在手心就可以了。」
迟遹才张嘴,又想说出个「你」字。
月弦却无发制人的警告他,「我知道你对我的开场白,总是以一个『你』字开始,我求你千万别再跟我说那个字,否则我会跟你翻脸。除非你带我出场是故意、存心想要送我进开刀房,那就另当别论!
迟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他还是投降吧!
迟遹像只战败的公鸡,有气无力的说出行动电话号码。
月弦将他的电话号码写在手掌心里。「喂!笔还你,我先走了,拜拜!」说完她挥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潇洒的上车。
直到计程车扬长而去,迟遹还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第二章
回去,迟遹马上打了通电话警告大哥。
他扬着声大吼,「下回要谈工程,你自己去,我只负责工地现场,要做交际花你自己去做!最好不要跟我说你无法分身,我倒要看你怎么『转台』,才不会让你的荷包失血!」
「喀啦」一声,他也不等大哥回答,火冒三丈地挂了电话。
「他妈的!今天晚上实在有够倒楣的!」迟遹咒骂着,脚长的他,一脚就往椅子踢去。
大哥竟然丢下他,跑去与人逍遥地「谈生意」,害他整个晚上和个疯女人在马路上赛跑。
太久没有跑步的他,到现在一颗心遇猛跳个不停,幸好他正值壮年,否则真要进开刀房了。
「唉!这个叫什么蝴蝶的,今晚可真是被她给整惨了。」迟遹躺在床上发着牢骚。
他的两条腿现在可是又酸又麻得不得了。
一想到明天还要爬上一楝三十层楼、刚刚完工,而电梯又还不能使用的大楼时,迟遹的心就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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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声响起。
迟遹正在工地,他接起了行动电话,「喂,你好!我是迟遹。」
「嗨!帅哥,你好啊!我现在有空,可以还你一个出场。」月弦突然想给迟遹一个惊喜。
「什么出场?」迟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大白天的怎么有个女人打电话来,又不报上自己的姓名,还直截了当说她有空要还他一个出场,但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说道:「对不起,小姐,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我都还认得出你的声音呢!你竟然还说我打错电话,这样吧!要不要出场,一句话!」
迟遹搔搔头发,「对不起,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干嘛呀,让你睡一觉就全部忘光光啦?」
「忘光光?」
月弦试着提醒他,「喂!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欠你的出场,有空时就会还给你!」
「欠我的出场?」他遇是听不懂她在讲什么,这女人该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
「不必我还了是不是,」
迟遹清清喉咙,「小姐,会不会是你打错电话、找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要找的午夜牛郎。」
「哈哈哈……午夜牛郎,你这么快就急着要撇清关系是吗,要编理由也编一个好听一点的嘛!坐台小姐找午夜牛郎出场,哈哈……亏你还想得出来。」听迟遹一直没有再发出声音,月弦才道:「干什么呀!你的嘴巴又装上定时开关啦,你忘了昨天晚上跟我在马路上『慢跑』,还跟我在『拔河』的吗?」
啊,是她!迟遹恍然大悟。
月弦突然对着电话大喊道:「喂,喂,怎么没有声音哪,你听到我讲话的声音吗,喂!你的手机是不是收讯不良啊?」
「小姐,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我听力很好,你不需要喊得这么大声。」迟遹叹了一口气,捺着性子回答。
「你为什么老半天都不出声哪?」
「小姐!我现在很忙,没空跟你瞎扯,你若是闲着没事干,想找人出场,另请别人吧!」他实在是没心情,也懒得再跟这个疯女人扯上关系。
「不行,咱们说好的,否则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跑去店里面告发我?」
迟遹真的会被她给逼疯,「我现在真的没空,也忙得没有美国时间去当什么小人,如果你真的这么『哈』的话,我劝你去找个真正的午夜牛郎,岂不更快?」
「我『哈』男人,你够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性』致不良的男人!」月弦气得口不择言。
迟遹闻言不由得怒叫,「我『性』致不良?」他气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
「需要我帮你找个医生吗,『阳萎』先生。」月弦笑得十分诡异。
迟遹还以为她叫错了他的名字,一本正经的纠正她,「对不起,我叫迟遹,不叫杨伟。」
「嘿!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我怎么不知道啊,你现在不是姓耳字旁的『阳』,叫草字头的『萎』的『阳萎』先生吗?」月弦笑得好得意。
迟遹终于听清楚她话中的挑衅,「我懒得再跟你闲扯下去了,我很忙,要挂电话了。」
「喂!你等等,你人在哪里?」
「你要做什么?」
「你只管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迟遹为了想要尽早挂断电话,顺口说出他的所在地点。
「哦!我知道了。」月弦听完立刻挂断电话。
听到结束通话所传来的嘟嘟声,迟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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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遹作梦也没有想到月弦真的跑到工地来找他。
她还执意要履行自己对他的承诺,逼着他再一次跟她「出场」。
迟遹傻住了。要他从工地里跟她「出场」,她有没有搞错啊?
「小姐,请你搞清楚,花钱请你出场的人并不是我,你又何苦一直逼我跟你出去,我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那个意思,你若真的这么需要一个男人来陪你的话,等你上班时再去找其他客人行不行?我今天真的抽不出身,更何况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跟你出去。」
月弦杏眼圆瞪,「喂!说话别这么尖酸刻薄好不好,一个大男人还如此小心眼。你以为我爱来呀,要不是我太有责任感,干嘛一大早跑来工地晒太阳,我不会睡饱一点,留些精力去应付那些老色鬼啊!」她讪笑一声,「哈!你很忙,难道我就不忙吗,而且我今天若不赶快过来找你,还真怕你会加我利息呢!」她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子弹既出,一发不可收拾。说真的,她是很怕昨晚的事情传回店里头去,那她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一楼外面的空地.顶着大太阳,像昨天晚上一样斗起嘴来。
迟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大喊,「这种事情还会有人要加『利息』的吗?」
月弦扁扁嘴,不屑的说:「哼!有些色鬼就是这么算的!」
「小姐……」
「我叫蝴蝶。」
迟遹深吸一口气,「好吧!蝴蝶小姐,所有的一切就到此结束,我们别再扯这个话题了。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我做我的,我们两不相欠。我是真的对风月场所敬而远之,请你忘了昨晚的事。我这样说已经够直截了当、明白清楚了吧,」他热得脱掉工作帽,用五指爬梳着一头黑发。他真的快要昏倒了,不知是因为看到了她,还是天气太炎热的关系?
月弦夸张地喊道:「哟!什么你走你的啊,昨天晚上还不知道是谁抓着谁,不让人走呢!」
迟遹满身热气。这是被太阳晒的关系吗,她说得这么单刀直入,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抹去满头大汗,他捂着脸一直搓揉,看这样能不能让他清醒一些。或许等两只手搓完了放下来,眼前根本就没有女人,一切全都是他在作梦。
月弦看着迟遹怪异的举动,她不耐烦的叫道:「喂!你干嘛把自己的脸捂起来,还一直搓着它,搓够了没有,你是讨厌看到我,还是想要洗脸啊?」她也抹去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珠。「想洗脸应该去找水龙头才对,那里有水,不用这个样子干洗。」
迟遹烦躁地想着,原来他不是作梦,而是真有此人。
噢!天上所有的神啊!请来救救他吧!
「喂!你到底还要搓多久?」
他大吼,「你管我搓多久!我有时间在大太阳底下搓脸,就是没空跟你出去!」
「哎哟,你的口气还是跟昨天一样的冲耶!」她觉得逗逗他也满好玩的。
「请你离开!」
「我偏不,因为我今天是特地来跟你『出场』的。」
迟遹闻言,气得把工作帽摔到地上。
「喂!你干嘛把帽子丢在地上,哦,也对啦!出场是不需要戴这种帽子的。」月弦看着被摔到地上的帽子,「既然帽子都丢了,你要不要顺便把身上的工作服一起换掉?」
迟遹傻傻的问道:「丢帽子跟换衣服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要穿着一身脏衣服出场?」
迟遹脸色非常难看的说道:「你左一句出场、右一句出场,你把这里当作什么地方了,我有答应要跟你出去吗?」
「昨天晚上抄你电话号码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欠你一个出场,我答应要还给你的呀!」月弦挑高一边眉毛说着。
迟遹闻言又是一吼,「你到底是不是人哪?」
她噘着嘴,杏眼圆睁的叫道:「废话!我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如果你真的是个人,那你为什么会听不懂人说的话?」
月弦轻松的点点头,「我当然听得懂人说的话,只怕是你听不懂而已,请问你是个『人』吗?」
「废话,如果我不是人的话,你可能在大白天见到鬼、跟鬼说话吗?」
他快要被她气得中风了。
「对呀!我还真的以为我是在跟一个『男鬼』讲话呢!不然他怎么一直听不懂我跟他约定好的事情?」
迟遹不敢置信的将大眼一瞪。「你……」可恶!她竟然拐着弯骂他不是他又捂住了脸。他真的很不愿意再看见这个女人,她会让他想起了过去的女朋友。
「喂!出个场而已,有这么羞于见人吗,你怎么老是捂着一张脸,难道……是怕被这里的人看见哪?」
迟遹两手放下,狠狠地瞪着月弦。他的耐性全被这个叫蝴蝶的女人磨得一丝不存了。
他恼怒得开始语无伦次,再度说出伤害人的话,「蝴蝶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马上离开,我不想跟你打交道,也讨厌跟你们这种女人沾上关系,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
月弦怔住了。好一句「这种女人」哪!
她努力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她以为他对她是欲擒故纵,好让她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看来她是弄错了。
他不像店里头的客人,刚开始都是伟人、是君子,过了三分钟后,就变成专门啃食女人的「食人族」。
她深知自己的身分,可为什么还要来找他自取其辱呢,
月弦在迟遹面前故作坚强,不想让他看出她好不容易才癒合的伤口又因他而裂开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