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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朵叆摸着以拖鞋兰花型做成的壶盖,思绪不知不觉的游离。
她回来有三天了,三天来,她没有见到他一面,倒是常看见天焰盟里的一个女堂主来别墅帮他拿东西,也几回看见他在的时候,那个叫作红鹤的女堂主在他房里进出。
她是个纤细敏感的女人,对于这种事,她不会猜不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红鹤身手之俐落,她见识过,她想,红鹤才是他最佳的伴侣,能帮他分担天焰盟的事务,他们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过问他的一切,但每回看到红鹤从他房里出来,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痛一回。
「朵叆姊姊,你很喜欢这个茶壶对不对?」桂子看她的手一直放在茶壶盖上,以为她是爱不释手。「这个茶壶送给你。」
「呃,不是,我……我是看它很漂亮……」回过神来,服朵叆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抱歉。「这是你哥哥送给你的,你要把它收好。我们再去弹琴。」
「朵叆姊姊,你是不是不喜欢桂子了?」桂子噘着嘴,坐在沙发上,没打算起身进钢琴室。
「桂子为什么会这么问?」服朵叆讶异的坐回原位。
「因为你离开都不跟我说一声,回来之后,我觉得你一点都不高兴。」
服朵叆讶异的看着桂子。连桂子都感觉到她心情低落,那他呢?
「对不起,桂子,我……」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两个人让你觉得害怕,对不对?」桂子指着身边两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你别怕,这是哥哥要他们来保护我们的,哥哥怕上回那个疯女人又跑来要杀你,才会叫他们跟在我们身边。」
服朵叆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点点头。「我知道。」
她多希望自己能像桂子这么天真,不会联想太多。但事实终是事实,她知道綦毋焰派这两名小弟,的确是来保护桂子的,但另一方面却也是来监视她的。
电话铃声响起,一名小弟迅速的接起电话。
「服小姐,你的电话。」虽然是来监视她,但在接到萧家打过来的电话时,小弟们还是恭敬的请她接听电话。
「朵叆姊姊,你要小心,不要让电话里面那个人,跳出来杀你。」桂子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接过电话,一听到电话彼端那人的声音,服朵叆胆颤心惊的小声说道:「爷爷……对,是我……」
又是萧家人!
她不忍心拒听萧爷爷打来的电话,但是她知道,这一接听,她的「间谍」身分又洗不清了。她相信,綦毋焰会派人跟在身边监视她,一定也会监听她和别人讲电话的内容──
「这……爷爷,请您不要。好,我……我会去看他的。」
挂了电话,服朵叆眉头紧皱。
桂子挤到她身边来。「朵叆姊姊,是你爷爷打电话来吗?」
「呃,嗯。」
「原来朵叆姊姊有爷爷啊,桂子好羡慕你,桂子也好想要有一个爷爷。朵叆姊姊,你的爷爷有没有好长、好长的白胡子?」
服朵叆愣愣的点头,回答桂子过于雀跃的发问。
「那他有没有弯腰驼背,还是有一个好大的肚子?」桂子极力把卡通片里的爷爷影像,加套在服朵叆口中的爷爷身上。「还是……」
「我可以出去吗?」没有心思搭理桂子一大堆的问题,服朵叆焦急的问着还站在一旁的小弟。
「对不起,服小姐,总裁有交代,你不可以出门。」
她就知道!服朵叆一脸烦忧的愣坐着。
「为什么不让朵叆姊姊出门?」
「桂子,没事。」怕桂子为了她又使性子,服朵叆在烦忧之余,反过来安慰桂子。「我带你去弹钢琴。」
「朵叆姊姊,你爷爷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他想见你?还是你想见他?有没有人在照顾他?他有九十岁了吗?他……」
对于爷爷这个名词,桂子有满腹的好奇,不断地询问着。
服朵叆淡然一笑,心底却担忧重重。她没想到那天綦母焰挥了萧济民两拳后,萧济民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现在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中──
萧添丁查到那天打伤萧济民的正是綦毋焰,而且他也找到那天现场的目击证人,正打算要控告綦毋焰……
她听萧爷爷的语气,似乎对这件事绝不罢休,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去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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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一下这事的真假,还有……」
綦毋焰在他寝室的起居室里和红鹤谈论事情,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进来。」綦毋焰顿下话语,沉声道。
唐山和仆人敲门后会出声,桂子更不用说,然而此刻敲门后没出声的,他想应该是她,而他也料到她来找他的目的。
轻轻推开房门,看到红鹤还在他房里,服朵叆缓僵了半响,旋即歉声道:「对不起,我……我等一下再来。」
「你等一下再来,不是更打扰到我们吗?」语落,他的手臂一勾,勾住了红鹤的腰。
他冷硬的话语和刻意展现给她看的亲密动作,像一把利刀,刺向她的心口,令她的心淌血。
「对不起……」揪疼的心,涨满的是一层层加注上去的哀怨。
「有什么事?」他的手还勾在红鹤不太明显的腰上。
红鹤长得比一般女生高大一些,身材不胖,但身体成一直线,要找到所谓的纤腰,实在是困难些。
对于自己的「纤腰」承蒙盟主的金手看得起临幸,没有一般女人快乐的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乐翻天的感觉,红鹤只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过,盟主这么不择食的拿她来当挡箭牌,可见盟主很在意她。
「盟主,我先去办事。」红鹤恭恭敬敬的说道。
綦母焰一个点头,红鹤得以逃脱晦暗不明的爱情事故现场。
红鹤离开后,服朵叆站在门边,轻声问着:「我、我想要出门,可不可以?」
「你在考验我的耳力吗?」
他起身关掉电脑。这几天光是和澎湖那边进行视讯会议,以及一再讨论建筑方面的问题,让他忙得一天睡不到两小时。
他派了唐山到澎湖去做例行检查,以往唐山该做的事,暂时由红鹤代替,他信得过红鹤,所以任由她自由进出他的房间,在商讨之余,他还可以有小憩的一点时间。
服朵叆徐徐地走进曾经有他们两个缠绵回忆的房间,心中的感触更深。
「我想要出门,可不可以?」她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确定他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再度重申她的来意。
「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他倒了一杯酒,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浩浩的流经他的喉咙,继而滑进肚里滚烫的翻腾着。「你让桂子烦了我一个晚上,你说,我会不会让你出门?还有,你哪来的爷爷?」他知道她爷爷早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桂子她……」
「你要去哪里?」他再问,又喝了一杯。
「我要去医院。」她没有隐瞒的回答他、她相信他一定听过了她和萧添丁在电话里的对话。「我要去看萧济民。那天你……你打了他,他开车回家途中出了车祸,现在人还在医院……」
「你开车撞了他?」他端了一杯酒走到她面前。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去看他?」站定在她面前,她发顶的香味阵阵扑鼻而来,薰得他晕陶陶的。
「我……因为你打伤他在先,害他精神恍惚出了车祸。萧……萧爷爷打算要告你……」他的逼近,夹带着一张让她逃不掉的情网,和裹着让她喘不过气的魔魅气息。
「你的萧爷爷头脑有问题,害他的宝贝孙子躺在医院的,是车祸现场另一辆车的车主,要告也是该告那个车主。」他腾空的手,拨着她的头发。
「可是,你打伤……萧济民是事实。」
「是我打伤他的没错,但,这关你什么事?」
「我……你是因为我才打伤他的……」
「是这样吗?你确定我是因为你才揍萧济民两拳?说不定那时候的我,只是一时手痒。」
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夸张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替我去赎罪?」他忽地神色一沉。「你知道我监听你的所有通讯内容吧?萧添丁应该也知道吧?」
她水眸圆睁,定定的看着他。
「下次想出门,别用这种让我感激涕零的借口,我受不起。」
「我只是想去医院看看萧济民,毕竟我和他是朋友。」水眸半掩,她幽幽的说道。既然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那她就顺他的意思去说。
她的话显然是激怒了他,他宁愿听到的是她和萧添丁共谋要杀他,也不想听到她把别的男人当朋友看──
「我可以去吗?」她淡淡的问。
「如果你真的把萧济民当作是你的朋友,那你是应该去!」眸中的怒火高涨,他直瞪着她看。
「那我知道了,谢谢!」
不知道他生气所为何来,也许他还是认定她是萧家派来卧底的,但无妨,一次的误解和十次的误解,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是他眼中的怒火,旺烧的让她不敢正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她急急退出他的寝室,不只是因为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也因为她知道,她已不再是他房里的女人,现在这个权利归属于他的得力助手红鹤。
站在他寝室门外,她的心头揪绞。
即使他已经不爱她,她还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任何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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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不想娶朵叆,我宁愿娶一个还是处女的丑女,也不要……」
「你够了没有!」萧添丁气急败坏的瞪着孙子。「如果当初不是你太懦弱,朵叆就不会被綦毋焰那小子给抢走!你就是自知不如他,才会说这种没志气的话,一心只想逃避……」
萧济民被爷爷骂得哑口无言,恨恨的别过脸去。
「爷爷不都说了,我不会再逼你娶朵叆,但你一定要配合爷爷的计画──你被挨揍,爷爷是疼在心里。」萧添丁一双老眼,精锐的进发出厉光。「綦毋焰那小子愈来愈猖狂,连你都敢动,摆明了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一回,我绝不会饶过他!」
对于爷爷的计画,萧济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想离那些人远远的,说他逃避也行,他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但是爷爷的计画需要他,他不想忤逆爷爷,只好将就配合。
祖孙俩在谈话之际,管家进来通报。「老爷子,服小姐来了。」
听到服朵叆来到的消息,萧添丁下垂的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好,很好。济民,去躺下。」
吩咐完之后,萧添丁步履蹒局,走向客厅去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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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孙子没多大耐性陪着演戏,萧添丁带着服朵叆进房,在看过脸上包裹着一层层纱布,唇色泛白的孙子后,便邀她至客厅说话。
「你都看到了吧?」萧添丁神情憔悴,颜容枯槁,唉声叹气的道:「我辛辛苦苦栽培的孙子,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朵叆,你说,这叫我这个垂死老人,情何以堪?」说着,伤心的抹泪。
「萧爷爷,对不起。」服朵叆满心歉意。她去了医院,听到医生说萧家把人带回家了,还以为萧济民伤势稳定,没什么大碍了,没想到……
「我老了,孙子又没救了,我们萧家难道注定要绝后?如果不是綦毋焰把济民打伤,让他痛得神志恍惚,他也不会出了那一场车祸……」萧添丁怨声连连。「朵叆,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济民,你也不用叫綦毋焰打他啊,我这个做爷爷的会劝他的,他会听我的……」
「萧爷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叫綦毋焰打济民。」服朵叆带着愧疚解释道:「那天,济民他强要拉我上车,我不肯,我不知道綦母焰什么时候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