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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保证。”
少女轻微但坚定的话语,一直在真口脑中回荡,无法停止。
他呆呆的坐在花园里的石椅上发愣。刺眼的阳光穿不透稍长的帽檐.他所有的表情都被掩在那片黑暗里,让人无从洞察。
只是那微弯的身躯,透露着无法忽视的苍凉。
他忽然想起迹部那天所说的话:“不论她是忍,还是流夏,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份,只要是她,我迹部景吾都要定了”
那句话对他来说是一种讽刺,他觉得。
心里无法抑制的生疼,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幸村面对忍时的异常言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幸村怎么会认识她?
但是……
因为迹部的强势行为,他们听见了那段对话。
真田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但是他心里乱极了。
那句“你救了我”的震撼,那句“真田期望”的欣喜,那句“景吾哥哥希望”的失落,最终起起伏伏的情绪在少女毫不犹豫追随离开的脚步中,轰然落下。
至此,他终于明白,一牵扯上那人,他沉稳的心情将不复存在。同时也明白过来,一牵扯上那愤然离开的人,那人散漫,毫不在意的性情也将不复存在。
就像一个食物链,只是到他这断了线。
所以,他只能惶惶凝望。
忍足说的对,说的很对。
他对她了解多少,至今犹记得他请求她放休雅一马她讽刺的样子,她们年纪一般,只是他们都选择了忽视。
因为那个女子看起来很坚强,看起来很强悍,看起来没有人能伤害她。
她骄傲的表情,圆滑的手段,似嘲似讽的反驳,强有力的攻击,无论怎么看起来都比那个自小被捧在手心的女孩子无坚不摧的多。
只是他们都忘了,她有那么多的面具,可以遮住那么多的伪装,可以小心翼翼的不让人看穿她深藏的内心。
忍足说:“你们查到的资料只有薄薄的几张纸,却从来没有想过那几张纸代表了什么含义。”
他还说:“你们没有尝试过那种生活,甚至没有深思过,所以无关痛痒。”
他说的对。
后来,他开始恢复不敢松懈的训练。
虽然疲倦但是充实的日子再次开始。只是间或的发现幸村变得愈加沉默,休雅内敛了许多,部友们开始和他稍微接近。
然后还有庭院里依日空荡的回廊,中厅墙上依日安静的长剑,茶桌前依日哀怨的祖父。
每当这时,他就会凝望着某一点默默出神,微微惘怅。
再后来,日子依日充实。
偶尔会得到她的消息,都是好的,有那么一刹那,他会怀疑电话那头的清冷嗓音报喜不报忧。
那人便冷冷的说:“那你亲自去看看她。”
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不敢。
很多原因,归根到底只有一个——他不敢。
再后来的后来,日子还是很充实。只是略带了点欣喜,好吧,不是略略,是很多。
那个女子懒懒的靠在廊柱上和你个与祖父下着棋,下得乱七八糟的。她棋艺很差劲,还不如茶道上档次,但祖父却喜欢跟地下,每每不把她逼得哇哇叫不放手。
她皱着鼻子,指着祖父怒吼:“恶趣味”
她还捏着棋子,恨恨的说:“我要去找景给我报仇”
听着那个称呼,他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热热的水溅在手上,他却毫无知觉。
那边祖父趣然的问:“景就是你那个未婚夫’他棋艺很好?”
那女子扬了眉,“景很完美的,棋艺肯定比你好”
祖父拍腿:“我不信,你把他拉过来!”
再后来,再后来。
纠结的情形,变成了祖父哇哇大叫,那女子倒在旁边男子怀里笑得灿然。
那个时候,他端着杯子的手已经很稳了,看到那个傲然的男子时,也会淡淡的点头,偶尔会比上一场网球,偶尔也会坐在一起聊着天,平静的看祖父和她在庭院里舞剑。
再后来,再后来……
他静静的拿起手机,对着那头的人,语气平和的说:“我觉得继续认真也不错。”
良久,那边清冷的嗓音罕有的夹杂了一抹笑意,“嗯。”他淡淡同意。
灿烂的阳光下,他伸出手,感触着那温温的暖意,嘴角微微扬笑。
不远处的大门突然打开,有女子扬手,懒懒的道:“哟。”
他点点头,对着她,对着拥着她的男人扬了下手,“哟。”
祖父在身后大叫:“今天天气真好,适合练武,适合下棋,适合泡茶,适合所有事情。”
真口微微眯眼,缓缓附和的颉首,璀璨的光芒照射下,那模样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
89。此为结局(上)'VIP'
即便流夏再不情愿,学校总归还是要去的。
从车上下来之前,她想象过很多种冰帝学生会有的反应,却独独没有想过是这一种。看着那个场面,她有一瞬间的呆滞,无论怎么说,自己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种“众目暌暌”的感觉。待背后传来忍足的轻轻低喊,她才反应过来,微微偏首,有一些困惑,还有一些束手:“侑士哥哥?”
虽然有些欣慰她求助的眼光,但忍足还是拍拍她,“流夏,这需要你自己解决。”有些事,他们不能插手。
流夏不满的嘟囔,“你让我咬一口。”
忍足有些失笑,自动把手举到她面前:“咬吧。”
没想到她还真咬了,他甩着微疼的手,含笑注视着那个方才还是未长大的小女孩,只是一转身就变成了优雅从容的千金小姐。
精致的面孔上较之从前依日浅浅拄着一林笑,但少了丝丝柔和,多了几分疏离。一双紫眸微微眯起,微微露出些许傲意和睥睨。眼睛漫不经心扫视时,流光挥洒,清冷潋滟。
“大家好。”她淡淡颌首,清丽但又稍带低沉的嗓音,带着点点疏离,泛着微微冷意。
只是不想这丝冷意,不但没有淡化群众的激情,反而更增强了他们的热情,一开始占上风的“流夏sama”旗帜,瞬间被“忍sama”大旗给压倒,场面几近失控。
冰帝学生挥舞着手里所能举起的任何东西,书包,广告牌,木板,旗子……冲着人群内那一个姿势随意,周身清冷,肖似少年的少女大声呼喊,向她表达着自己疯狂的爱意。
男男女女,红心闪烁,小手绢纷飞,荷尔蒙充斥……
努力维持秩序的某个小保安,手撘额头,望着如潮般的人群,擦着冷汗感叹:在一个乱字了得?!不过思及曾在手冢道馆注意到的此人的脾气,他赶紧又冲上去做好个人职责。
铺天盖地的嘈杂声响起时,流夏本能的慢慢眯起眼,眉间无意识的皱起。她讨厌纷乱噪声不断的场面。
冷冷的气场逐渐蔓延至整个冰帝校门,高高的尖叫声随着那道不耐目光的扫视,慢慢降低直至变无。全场安静下来时,她表情才有了些许缓和,淡淡点头示意后,接过佣人递来的书包,不紧不慢的走进校门。
学生自发后遢,让出一条大道,然后露出众人背后那个勾唇笑得意味探长的人。
流夏待待扫视他一眼,下巴一扬,无视身后众多的抽气声,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迹部低低一笑,不以为意的疾走几步,追上去揽住她肩。
不满的斜睨他,倒是没甩开,径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迹部挑挑眉,“本大爷怎么知道?”
“你确定?”流夏怀疑的看他。
迹部望天,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在和侑士讨论你考试的事的时候,被正好到来的向日听到了吧。”
流夏脸一黑,向日前辈,八卦三人组之一,身后靠着个乐意把小事化大事的无聊的泷前辈,旁边还有个喜欢把大事化传说的终极BOSS青木前辈,怪不得……
不过……瞪视着旁边笑得无辜的人,流夏十分确信这人肯定是故意挑向日前辈去的时候说的。
“小流夏,你总要过这关的。”迹部敲敲她额头。
哼哼。流夏撇头,不想理他。只是一闪眼,又看见了身后那群大队伍,不禁下意识的挺直身背,表情板正,再不露半分傲骄之气。(==!!!)
擦……形象啊!这可是关乎以后会不会受人骚扰的重要时刻啊!
“忍sama好酷!”待两人走远,身后大部队才敢有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比照片上还酷!”
“原来冰山也可以这么萌!”
“流夏sama更帅了~”
……
一个弱小的声音往往能引发大的风暴,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所以说,人要擅于发现美。”青木蹲在地土,口里说着话,左手拿着相机,右手拿着笔在膝盖上的本子上写写划划。
“为什么?”旁边有勤学好问的小学妹问。
“孩子。”青木想伸出手摸摸她的手,无奈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手了,只好用充满爱心的眼光注视着她,饱含感情的说:“这样才可以弄好自己的眼睛。”
小学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部长,我们要不要把后援团名字改成景忍?”又有人举手。
青木翻翻白眼,“用不着。”
“为什么?我可是最喜欢忍sama”
“我也是,我也是,又待又酷,武功又高,大萌”
“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流夏sama,会吹长笛,对人又温和。”
“忍sama还会弹钢琴呢? ”
“流夏sama关起来很好看”
“忍sama不笑的时候也很好看”
“流夏sama ”
“忍sama ”
啪,一人头上挨了一砸,回头去看,扁了嘴,“青木部长。”
终于整理好了的青木插着腰,凶着脸,“吵什么吵,再吵流夏一个人能分成俩吗?!一群傻孩子现在你们多幸福啊要美少女有美少女,要美少年有美少年,要冰山有冰山,要偶像有偶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谁在说改景忍,自挂东南枝去!不管忍这个名字多么响亮,她总归是夏,明不明白?”
“小心点,只要不惹烦她,处在忍和流夏之间的身份,难道不是更萌? ”
众人转念一想,似乎如此,遂重重点头。
“少爷,你什么时候出去?”忍足家随行佣人看着趴在椅背上,望着外边笑得一脸趣然的大少爷迟疑的问。
“等流夏风头过去,我再下去。”忍足漫不经心的总笞。
佣人默,那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车亩外,正呆站着梦幻回味的人不少。
“蜿拒”迹部要求迸到教室的“好意”,流夏踩着悠悠的步子走向教室,路上间或遇到不少人皆一一总应招呼,虽然只是淡淡的颌首,但较之以前,其实少得也只不过是眉眼间那一林亲和的笑容。
这半年来的习惯说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的。以往一见面便挂上温和的面具,现在也只是换了疏离的。
生活中,由不得的,是一张张面具,但只要面对愿意的人露出自己愿意的一面就好。非关真假,非关隐匿,只是随心。
一进门,首先听到的是高桥的一声大叫,兼一副想扑过去抱头痛哭的同学爱的表情,流夏立刻紧绷了脸,一双利眼直直射过去,直逼得她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才缓和下来。
一看这阵势,其他人更是不敢如何,只拿着一双双小眼眨眨的瞅着流夏。
不自觉的撇开视线,正好看见冬海正似笑非笑,带着些促狭的看她,流夏脸一黑,心里腹诽这腹黑表情她倒是学得快,一扭头,一甩手,走到座位上坐下。
一群人也知趣的各回各位,各做各事。
不多时,边上的男生无意问道:“你复习的怎么也了?”
流夏翻着书,漫不经心的回答:“就那样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