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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言之有理!请!”说着,他把妙如拉着坐了下来。
红烛摇曳,佳人如玉。
此刻觉得自己很圆满,罗擎云眉梢间,掩饰不住的喜意快溢了出来。
妙如觉得这场景,怎地此般眼熟?
愣神半晌,她突然醒悟,这多像前世情人间烛光晚餐啊,心里顿时涌起了几分柔软的感觉。
烛光朦胧。罗擎云体贴地为她舀汤夹菜,道:“尝尝这个。西湖的莼菜羹,鲜嫩无比,是特意请杭州来的厨子做的。你饿了一天,先暖暖胃。”
妙如点了点头,听话地各样都吃了一点。也不敢多吃,担心晚上积食。没过一会儿,就放下了银筷。
“饱了吗?”
“饱了!”
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朝外招呼一声,叫来在守在门口的丫鬟。进屋来收拾桌上的残羹。那人在收拾时,罗擎云一直黑影中,偷偷盯着妙如猛瞧。
后者虽没抬头回望过去,却也能感到他灼灼的目光。即便是再淡定的人。也扛不住这样饱含深情的注视。
妙如的脸倏地一下子红了。双手来回在暗中绞着嫁衣一角。只盼那丫鬟收拾妥当后,早点退出去。这样装木头立在那儿,实在难受之极。
这家伙。该不会是温饱思淫欲吧?!
等房中没外人了,妙如终于可以松懈了。一日下来,从天还没亮就开始梳妆打扮,在娘家陪着送嫁的姐妹,说体已的话。行完大礼送入洞房后,又得应酬罗府的一帮亲眷。着实累人。此时,她只感到浑身酸痛……
看到她怏怏的表情。罗擎云出声询道:“娘子累了吗?咱们早些歇息吧!”
妙如刚要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答道:“还不忙!我睡前习惯沐浴先解解乏。”
新郎官了然一笑,走过来拉住她:“咱们一起洗吧!反正我也有这习惯。”
妙如连连后退,摆手道:“还是夫君先请……”
罗擎云也不强求,大踏步的拐进了隔壁的净房。
待他出来时,妙如早已招来贴身丫鬟,把身上的喜服换成了便服。钗环早摘除干净了,坐在床边静静等她。若是此时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的小腿正在打颤。
罗擎云跨步上前,一下坐在床沿上。作势就要扳过女子。
谁知妙如先是一惊,然后站起身来:“你先歇着,我也去洗洗……”说着,她像水蛇一样,从他怀中溜过。在门口叫进丫鬟,入了净房。
留下哭笑不得的少年将军,愣在当场。若说此时,还不明白新婚妻子,在逃避什么的话,这二十几年他算是白活了。
罗擎云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到时切不可操之过急。
当妙如重新回到新房时,一股馨香迎面扑来,他好奇地抬起头:“哪里来的花香?怪好闻的!”
见对方神色平静,刚做了心理建设的妙如,心里稍微安定,回道:“哪是什么花香,是母后赐的沐浴用的香胰子。”
“是吗?坐过来,我还得再闻闻。”罗擎云拍了拍床沿。
深吸一口气,妙如战战兢兢地蹭了过去。
她刚一坐到床榻边,罗擎云就抬起左手,把她头上的玉簪,倏地拨了下来。
三千青丝,如丝绸般,瞬间就充盈满他的指间,像瀑布一般顺滑柔逸。
这个变故让少女有些猝不及防,正要出声质问。罗擎云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告诉她:“嘘……外边墙脚下,有听房的。”
妙如神情一凛,暗叫了声糟糕!怎地把闹洞房的传统给忘了?!
见她会过意来,男子把人轻轻一带,就抱到了床榻内了。然后,伸出右手在旁边一拨,床头的红绡喜帐悉索落下,里面顿时昏暗下来。
等他仅余一只手时,妙如像一只脱兔,乘机挣开了他的掌控,自个儿滚到底边去了。
罗擎云进帐时,顿时傻了眼。忙挪到妻子的背后,在耳边轻声抱怨道:“还没闻出是什么花香呢!你怎么就躲了?”
说着,他从背后凑近她小巧的耳垂,作势嗅了起来。
只觉痒痒的,妙如忙转过身来,抗议道:“还能是什么花香,茉莉花香呗!”
得到她的回应,罗擎云心中暗喜,又朝下面的肌肤一路探了去:“是吗?我再闻闻……”
顺势就剥开她的中衣,露出如春雪般的香肩,接着就是她的抹胸。
妙如万分紧张,只得没话找话,混过这尴尬的场景:“哪个听说……进门时,你被明俨他们为难了?”
罗擎云手上一顿。讪然地答道:“哪户娶媳妇不经过这一遭的?幸好我早有准备。”
果然是这样!
妙如心里不觉有些好笑,问道:“真是放水了?该多拦一会儿的。”声音有戏谑的轻快。
见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表情。罗擎云做势上前一扑,噙住她的嫣红如初蕊的小嘴,狠狠地亲了一下,嘴里还抱怨道:“小没良心的,为了娶你,为夫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还让你兄弟刁难我。该罚!”
说着,他佯装怒气上升,一把撕过少女身上仅剩的衣料。
“嘣——”房里传来绳带断裂的声音。妙如身上已经再无寸缕。全身像新生婴儿般,赫然敞露在男子眼前。
罗擎云迫不及待地去身上的睡袍,手脚并用地把心爱之人拥进怀里,对着菱花般的小嘴。顺势亲了上去。
被他这样又吸又吮。舌头还蹿进与她的百般纠缠。妙如嘤咛一下,呻吟声飘出。浑身酥软起来。
仿佛得到鼓励一般,罗擎云腾出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上抚摸搓揉起来。
红色暗光中,高低起伏的曲线、白玉凝脂般的皮肤,还有水雾迷茫的眼神,男子只觉热血贲张,顿感口干舌燥。
手下的肌肤不可思议的柔嫩细滑,像他小时候。在外婆家吃的水晶糕一般。
罗擎云眸子越发深沉,里面有火焰在跳跃。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短而急促,鼻息间的热气,随着他向下挪移的亲吻,喷在女子袒露在空气的雪肌上。让她陡然起了一阵战栗。
从闭气的危险中刚解脱出来,妙如深吸了一口。还没等她放松下来,腰间和腹部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像被猛兽潜伏已久的猎物。
于是,她只好一动不动,怕稍有动弹,就被嗜血的对方拆骨入腹,浑身绷得紧紧的。
见到妙如这副样子,罗擎云轻笑一声,暂时放开了她。
“大舅兄还好,就是你那明信堂兄,焉坏焉坏的!尽出些生僻的绝对。幸亏把廷表弟带去了,不然要出大糗了。”
他的语气里有抱怨,更有顺利过关的窃喜。
见他不再缠着自己了,妙如放松下来,扯过床上的锦被,把自己埋了进去。然后,转过头嗔道:“谁让你是个杀人如麻的大老粗,咱们钟家五代都出进士,自是瞧不上兵大哥。”
罗擎云不以为忤,凑到她嘴边,在腮边偷了一记香,调笑道:“我这样的鲁男子,你又怎地瞧上了?”
“谁说我瞧上了?这不是没办法吗?被人救了!唉,一落水成千古恨。”顺着他的语调,妙如也耍起花枪来。言毕,还故意长叹了口气。
此话一出,激得罗擎云一跃而起,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撑起她的身子,半跪在床上:“你可是后悔嫁了我?”
他的眸子深处藏着担忧,脸色似乎有些阴沉。
妙如心里也急了,以为触了他的逆鳞,忙抚慰道:“我比较相信天意!以前妙儿就说过,让我嫁人只有一个理由!若是换了个人,即便是失了名节,也是不会……”
罗擎云心里掠起一阵狂喜。
那就是说,他得到了对方的信任。是对方口中,值得嫁的人啦?!
他有些不确定,牵起她的小手,贴在裸露的胸膛上,再次确认道:“你愿意把自己一颗真心,永远寄放在我这儿吗?”
妙如点了点头,加了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罗擎云重复了一遍,目光坚定,仿佛向天地起誓般,声音里有着让人肃然起敬的郑重。
“不过……”妙如很煞风景地来了个转折。
罗擎云的心马上又揪了起来,追问道:“不过什么?”
“妙儿憧憬的一心人,包括心和身……”扫了一眼他早已起了变化的下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罗擎云当即明白过来,一把拉过少女,点了点她的翘鼻,埋怨道:“想不到我千方百计,娶进的一位小妒妇,这若是传扬出去……”
“可以退货的……”妙如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
“你休想!”罗擎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就这般信不过你的夫君?”
“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将心比心,你反过来想想,若我嫁给你后,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这句话恰巧点中了男子的死穴。
本来他是不怕跟任何人比较的,尤其是将门中人。只是汪峭旭不同,不说从小跟她有青梅竹马的情份。光凭对方的才华,得到过岳父的肯定,就足以让他心生妒忌了。毕竟,钟家是累世书香,他们可能更愿意找,像许公子那样的读书人当女婿。
一想到她若想着别的男人,他心里就像长了株毒草,窒息、痛苦就迅速漫延至全身。
“我答应你!从此心里只装着你一人,也不会碰另外女人一根手指头!”罗擎云郑重承诺道。
妙如点了点头,姑且收下他这份誓言。脸上神色一松,她旋即又想那话有漏洞。斜睨了对方一眼,笑靥如花地打趣道:“这誓言肯定会被破。”
罗擎云刚要表决心,就见妙如作了个抱娃的姿势,瞬间石化。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喜悦,一把少女推倒,埋头在她胸前吸吮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咱们得努把力,让那女人早点出来……”
妙如浑身战栗不已,紧接着,下腹间感触到一根硬物,倒吸一口凉气。男子感到她又紧绷起来了,用滚烫的手掌,轻轻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意乱神迷间,少女只觉下身像被人锯开了那样疼痛。后面的动作更像是,有薄钢片在心上来回拉锯一般。
原来,这就是最甜蜜,最疼痛的折磨。
她疼晕过去前,脑中闪现的最后念头就是这个。
悠悠转醒过来时,妙如看见,她的夫婿罗擎云,像做错事的孩子,双膝跪在她的身旁,帐子里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她倏地清醒过来,急切地问道:“难道有人来过?”
脸上涨成茄紫色,罗擎云摇了摇头,安慰她道:“你放心,没人来过!”
妙如脸色很不好看,蹙起眉头望了他一眼,问道:“你……哪个……以前屋里没人伺候吗?不对,动作倒挺轻车熟路的嘛……”
一听她这话,今晚新登科的男子,马上像得了赦令般,一把抱她入怀,解释道:“嬷嬷前天晚上教过,只是不知你会这般痛……明明看到他们挺快活的……”
“哪个他们?”妙如心中骇然。
罗擎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见妻子脸上的怀疑之色不减,只得主动交待道:“就是……那年被你救起之前,我被人追杀……”
妙如当即就恍然大悟。
可不是?!那次他就是从花街柳巷蹿了出来,撞到她们马车前头的,好像还有人跟她提过,是“仙人跳”被人追杀。
第二百七十一章初探
告诉“仙人跳”的,是谁来着?
想起来了,是傅红绡!
望着对面的男子,妙如眼神复杂起来。
眼前这位是傅红绡相公的发小。之前特意在她面前故意提起,是解释报备,想安她的心?还是想把案底洗白?
她突然有些糊涂了,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
此时拥她入怀的人,原来他是这般腹黑!
不过还好,从目前状况看来,他的心术还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