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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杨氏对外接待,宋氏内部管家,还带着两个小尾巴。钟府内院又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让妙如大开眼界。
妙如兄妹来到云隐山脚下时,太阳已经有些偏西。这天因是清明正日,倒没多少人来寺里烧香礼佛。抬头向上望去,远远的才有一二个人影。
“快点开始吧!别磨蹭了,等一会儿天黑了都下不了山。”见此时没人挡道,妙如催促道。
“好吧!等我理好袍子后就开始。”
最后,果真还是明俨跑到了前头,足足领先妙如半炷香的时间。
到达大雄宝殿时,妙如手撑殿门歇了半天功夫。
“妹妹,你不要紧吧!多久没爬山了?”明俨在旁边等着她。
“看你汗不冒气不喘的,肯定天天在练,今日在这儿等着妹妹呢!”稍稍理顺了气息,妙如抬杠起来。
“嘿嘿,这叫作未雨绸缪。谁知道你哪天有空要来比,反正也要锻炼身体的。”明俨也不掩饰,老实承认了。
妙如想了一会儿,正要回嘴,旁边来了一位婢女,朝着她施了一礼,朗声问道:“请问这位,是钟探花府上大小姐吗?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你家夫人是……”妙如颇为惊讶,朝她来的方面望了望。
“我家夫人是前工部尚书,现户部尚书谢阁老之妻。几年前府里老夫人的寿宴上,奴婢曾见过姑娘。”那丫鬟耐心解释道。
妙如仔细打量了她片刻,是觉得她有些面善,遂点点了头,戴上刚才透气取下的面幕,朝明俨示意了一眼,跟着就过去了。
“妹妹,等等。我陪你过去!”明俨还是觉得不放心,追了上来。
妙如停了脚,等了他几步,两人一起跟着那丫鬟,朝偏殿的厢房那边走去。
钟家兄妹到达目的地时,一位少年正好走出来。妙如抬头望去,认出他竟然是谢玉廷。
她忙俯首屈膝,朝对方微微福了一礼。
的确是谢家人在此地,妙如回过头去,朝明俨嘱咐道:“里面怕有女眷。哥哥你还是在外头等我吧!”
钟明俨点了点头,依言守在了厢房门口,跟谢家公子一左一右立在外面。
进到里面,除了谢夫人程氏外,果然还有一人,是以前见过的谢玉琪。
朝程氏行完礼,妙如又跟她女儿相互见了礼,接着就跟她们寒暄起来。
“夫人怎么带着妹妹来江南了?!也不知贵客到了此地,都没上门拜访夫人。罪该万死!”她客套道。
“我们也是刚上灵慈寺。送琪儿她外公告老还乡,回京之前。想来淮安拜拜这里的菩萨。听说,你父亲的学馆开张了,也没到场祝贺一下,实在是失礼。”程氏眼底浮上笑意,跟她解释道。
妙如笑道:“开馆是去年九月的事了,也不赶趟,没机会请夫人喝杯水酒,确实有些些遗憾!”
“外面的那位公子。是你本家的族兄?”程氏问起明俨来。
“禀夫人,他是妙儿的同胞兄弟,去年年底才寻回来的。”妙如也怕人误会,忙解释起他的身份。
“同胞兄弟?侄女你是指……”谢夫人有些意外,钟家的情形,她再清楚不过了。
“就是跟妙儿同时诞下的双生哥哥。”接着。妙如就把怎么寻回明俨的经历,说与了程氏听。
“真是奇事啊!想不到忠肃公早就有后了!”程氏感叹道,随即又兴奋起来,“家父听到,铁定会高兴。能不能让婶婶见见你哥哥?”
点了点头,妙如就出去了。谢玉琪则躲到了屏风后头。
没一会儿,程氏见对方领来了位年纪相仿的少年。
在妹妹介绍下,明俨忙朝谢夫人施礼问安。对答了几句,就退到外面去了。
“钟探花生了对好儿女,真让人羡慕。”替他们骨肉团圆感到高兴,程氏喟叹道,“没想到你父亲这趟辞官回乡。收获还不少。家父一直在挺他惋惜来着,令尊现在过得还好吧?!”
“劳烦太傅老大人挂念,夫人您的关心。父亲如今虽为教书先生,比在京中为官时,好似精神还强上几分。想来,传道授业才是他的兴趣所在吧!”
“这就好!你谢伯伯在家里,也时常感叹,说朝中如今多事之秋。若多几个像你父亲那样,淡薄名利一心为民的官员就好了。也不至于罔顾边境百姓安危,只知一味退缩,竟主张纳币求和。”
“纳币求和?不是打胜了吗?怎么还要纳币!”妙如大感意外。
“侄女的消息有些落后了。前几场是胜了,后面节节败退,如今相持起来了。玉廷他表哥都失踪半年了,也不知是生是死,婆母眼睛都快哭瞎了。这不,非要回江南来,到大姑姐坟冢前奠祭,要她保佑儿子平安归来。你谢伯伯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玉廷玉琪还向他们祖母保证,上灵慈寺这儿,陪我吃斋念佛一个月,她老人家这才肯依。”说着,程氏竟掏出帕子,抹起眼泪来。
妙如心里骇然,忙宽慰道:“镇国公世子定会平安归来的。听师傅说,他以前经常来寺里布施,佛祖定会保佑,天底下善心虔诚信徒的。”
“但愿如此吧!多谢钟姑娘吉言了!”程氏收起戚容,随后又聊了几句回乡后的生活。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妙如看到窗外天色不早了,向谢家母女告了辞。
当她走出禅房时,守在外面的明俨,跟谢家公子竟然聊得甚为投契。
见妹妹出来了,明俨起身告辞。谢玉廷脸上微微发红,朝妙如颔首示意,算是打了声招呼。
第一百七十六章突变
落日的余辉,将本就蓊郁葱茏的云隐山,映得姹紫嫣红。
下山的时候,不需要你追我赶,两人倒是生出几分踏青的闲情逸致来。
明俨追问妹妹,她是怎么认识谢夫人的。妙如遂把当年船上施救的事说给了他听。
听完后,明俨惊得张大的嘴巴,可放下只鸟蛋,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看不出,你还挺能耐的。我从小在水乡长大,都没听说过这种救人的方法。妹妹这个肯定不是慧明大师教的。”
妙如停下脚步,奇怪地望着他:“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亲历过,前年有个小沙弥,失足掉进前面望春湖里,慧明大师就没能救回……”明俨娓娓道来。
“嗯,你料得不错,不是他教的!是在本杂书上看到的。下次上山,得把这法子跟师叔交流一番,多救几条人命,相当于多修几级佛塔了。”妙如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时你有多大?不会被人当成妖怪吧!”他盯着妹妹的眼睛。
妙如心虚,没直接回答他。腹诽道,这人怎么这般机敏,该不会是有心灵感应,发现双生妹妹换了芯吧!还是瞅出什么端倪来了?!
“你能当神童,我从小就呆在师傅和二伯母身边教导。有点特殊才能,好像不算过分吧!”心里却暗下决心,这人太聪明了,下次不能再这般靠近了。不然自己一点小秘密,全被他探去了。
“怎么不过分,又是作画又是救人的。”
妙如决定给他来点压力,逼他主动放弃这个话题:“那是因为我时间多,可以培养兴趣爱好,看许多杂书。以你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后过了考关。多的是时间学东学西。若跟爹爹一样,将来进了翰林院,那里好多书可借可抄的。爹爹在那供职时,就抄了不少好书。妹妹借光也看过几本。你赶紧努力,咱们家以后的藏书,就指着你发扬光大抄来了……”
“怎么你不去当先生,给人鼓劲的法子,还不带重样的,怕了你了……”果然一提到科举,明俨感到有些不自在。终于收了声。
妙如心里暗自得意,没有学生不怕考试的,当初旭表哥为了秋闱上榜,还参拜过银杏神木呢!不知下次春闱前,他还会不会去拜?!
她念到的人,此时正骑着马,从京郊一座荒冢祭拜回来。
在那座无名墓地旁侧,汪峭旭还遇到了一位许久不见的熟人,让他有些心神不属。
那人瞎了只眼,虽然经过化装。最后还是被他认了出来。是一直跟在外祖父身边的那位褚统领。
今日是清明,母亲托付他,到郊外亲人的埋骨之所暗中奠祭。因为怕人知道,他特意拐到成贤街的一间书局里,甩掉了府里派出的铁卫。
外祖一家是重罪问斩的,母亲不敢明目张胆来上坟,怕被官家知道,只好派他悄悄出来。
幸亏甩掉了他们。才能在外祖父坟前见到褚勇,得到了小舅舅有子的消息。
汪峭旭一边骑马一边走神,没有警觉到天色将暮,此处甚为荒凉,前头潜伏着危险。
等到跨下坐骑被什么东西绊倒,他从马上摔到了路旁灌木丛里时。还没回过神来。
突然身边出现两位身着短打黑衣的汉子,其中一人拿起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口中。另一人绑住了他的双手。让他既无法动弹,又不能呼救。随后一只大麻袋,朝他劈头盖脸地罩了下来。
最后,大麻袋被抬进早停在路边,等候多时的马车里。
快到天黑时候,守在书局门口长公主府的铁卫,已经发觉有些不对劲。在周边一些街道搜查几圈后,不见少爷的踪影。等到月上中天,他们才回掇芳园,向周统领禀报。等汪家几位当家人知道此事时,已是第二日天亮。
刚起床就听说孙子不见了。长公主急得团团转。把府里几乎所有铁卫,都派出去找了。等到晌午时分,还是不见孙儿的行踪。
把汪嗣弘夫妻再次找来,长公主逼问儿子媳妇,孙儿这几天可有异状。见事情越发糟糕了,汪夫人最后情急之下,说出了原委。
长公主府的铁卫又沿着出城的方向,来回细细搜查了几遍。到晚膳时分,还是没能找回来。这时,一家人是真急了,连夜到顺天府衙门里报了案。
等到第五日,仍是没有汪峭旭的下落。走投无路的长公主,亲自进宫,跟太后娘娘说起此事。最后太后安排,如今在宫中主事的太子,派人手帮曾姑祖母去找人。
姬翌自是不敢轻视,忙召了掌管暗部的表弟俞彰,和亲卫薛斌来东宫商议此案。
进门参拜行完礼,俞彰朝主位上的太子姬翌问道:“殿下,到底出了何事?这么着急召属下来,可是前日的失踪案,有了新的线索了?”
“又被绑了一个!”先赶到的薛斌答道,眉头紧锁,好像很棘手的样子。
“是谁也这样倒霉?!”遵照太子的示意,俞彰围坐在铺放了京城地图的案桌边。
“还有谁,还不是汪驸马的长孙!”说完,薛斌斜睨了他一眼。
“嵘曦公子,是劫色的?”俞彰脸上浮现调侃之意。
“去你的,没个正形儿!”薛斌捶了对方一拳。
“世显,咱们在谈正事。”太子殿下终于发话了,“两起案子,都是皇族,有没什么关联?”
“可他们均是远支皇亲了,若是冲着皇室来的,应该是诸位皇子公主,或者亲王驸马他们。”接过话头,薛斌跟着分析道。
“汪峭旭是在哪儿被劫走的?你们薛家掌管的御林军,上回不是帮着整顿了长公主府的铁卫吗?怎地又出事了?”俞彰望着对方的薛家小将。
“开始说是在书局,后来汪杨氏说漏了嘴,透露可能是在郊外奠拜杨逆时不见的。”
“会不会是杨家的仇人干的?”俞彰望向表哥。
“杨家最大的仇人不就是你们韩国公府的人嘛!”薛斌眼神怪异地望着他。
“别望着我,我什么都没干!最近忙死了,伤好后恨不得掰成两个人来干活。”俞彰瞪回他。
“那一位在哪里不见的?”太子姬翌望着眼前两位得力左膀右臂。
“在大悲寺上香的时候。”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