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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刻钟,士兵们渐渐恢复了力气。
冷宵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我身边,将手搭在我后背之上……火灼一般的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忘记了我才受了四十鞭!
冷宵从衣袖中拿出了骰子,“来来来,……赌博,这次比小。”
“……”我笑着将递在我眼前的骰子推开,“摇骰子?没兴趣……”
冷宵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没兴趣?赌博这么神圣的事,你竟然敢说没兴趣!没兴趣你怎么还这么厉害?如果连赌博都没兴趣,那你还能干什么?”
听了他的话,我冷汗哗哗地下,敢情赌博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兴趣了,“赌博可以,除非打麻将,斗地主,否则……别来约我。”
“我怎么没听过?”
等你听过,指不着就是几千年后的事了。
“你教我玩,这世上竟有我冷宵不知道的赌博!?”冷宵无赖地扯着我的衣服。
我冷冷瞥他一眼,“你都不嫌脏吗?不知道有血吗?”
冷宵干笑着,把南宫辰喊来,将从我衣服上抹到手上的血迹通通擦在南宫辰身上,南宫辰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冷宵看着臭着脸的南宫辰,却笑的越来越欢。
南宫辰将被抹脏的衣服脱掉,一把抓过冷宵的头发,将他引到自己胸口,暧昧地在一笑,“冷宵,你是故意的吧?……嗯?为了……让我脱衣。”
冷宵红着脸跑开,在南宫辰胸口捶了一下,“不跟你说,我……我去找他们赌博去。”
看着慌忙跑开的冷宵,这回换南宫辰放声笑了。
看着这两个,我突然羡慕地想要流泪……
想要倚靠着那熟悉肩膀……
突然间,难过地窒息……
月……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好想再见你,好想被你抱在怀里……
紧紧地按压着胸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份思念不像炸弹一般心里引爆……
“头儿。”一个小将跑到我面前,关切地看着我,“你……没事吧?脸色怎么……”小将欲言又止。
我无力地笑笑,强硬地逼迫自己将那些回忆与痛楚通通藏在心底最深处,强硬地逼迫自己做个强势的王爷,强硬地逼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属于别人的幸福……
闭上眼,将所有的思绪通通捂住,不去想,不去看,不去正视那个带着思念的灵魂,不去触碰那个名叫凌影的人留下的一辈子好不了的伤口,不去抚摸那个名叫凌月的人留下的生生世世的甜蜜……
……
现次睁开眼睛时——
——我,是离珏!
被那蓦然变化的眼神惊到,小将竟不可控制地后退了几步。
那双眼睛……
在睁开的一瞬间——
突然变的不像……一个凡人,没有丝毫属于人间的气息。
看不出一丝想法和脆弱,强硬凌厉、同时也漠然无畏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有何事?”
“我……”再看那双眼睛时,似乎又恢复了平日所见,刚才那一瞬间是自己多心了吗?
小将受惊的心这才有些平复。
“我……”小将蹲下身子,捡起一根竹竿,将泥土地上的碎石草屑扫开,“头儿,你还记得那天点名吗?”
冷淡地回了一声,“嗯。”我点点头,表示记得。
“你叫我们三个三个,五个五个,七个七个地分别报数,然后就算出了我们的人数……我些天,我一直在想。”说着,小将便用竹竿在泥地上开始对着我写下一大串数字。
我认真的看着,可是……抱歉,他写的那一大串式子,我……看不懂。
“……”他还在不知疲惫地演算着,我也不出声打扰,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他终于舒了一口气,“这样便算出了我们的人数,但我一直疑惑,如此计算不反倒比寻常点名还要浪费时间吗?所以……我想知道头儿的法子,请教教我。”他诚恳地对我鞠了个躬。
我将手掌撑开,小将惊喜地将竹竿放在我的手中。
“坐着吧。”
“我……”起先他有些局促不安,但在我的目光下,他最终与我并排而立。
将面前他写的式子扫平。
“三三点人余数为……”
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而离珏也乐于讲解,或许只有接触到这些现代的公式他才会意识到自己这段奇特的历程并非属于梦境。
“懂了没?”
小将楞楞地看着泥地,好一会才点点头,“头儿,沈远自认为九国之中,数术能超越我的,不出五人,没想到……头儿才是真绝世。”
算了吧,韩信点兵的算法,小学生都知道!
沈远垂下头,“头儿,这种方法沈远闻所未闻,是你自己……”
这个人身上越来越多的东西越发地吸引着他,从武术到算术,从脸到训练方法,庞亦看向离珏的眼神挣扎中带着骄傲……
“小远。”又一个小将跑来,“帮我算算这个月该花的银子。”
“嗯。”沈远闭着眼睛想了一想,“七十八两零十九纹银……杨析,你也太浪费了吧,那些狗。”
“去你的。”杨析将手搭在唇上,响亮地一吹,远处跑来一只白色的动物,杨析得意地将它抱起,“你给我看好了,这哪是狗,这分明就是一匹狼。”
沈远伸手去摸杨析怀里的那匹白狼,手还未落,白狼骤起,一声咆哮,长长地獠牙便向沈远身上扎去,杨析一声大喝,托着白狼的尾巴就往后拽,好在极时,沈远的手仅仅只破了层皮,否则,这只手怕是难保。
好厉害的狼……
然而事情还没有了结,白狼那声咆哮落后,此起彼伏的狼嚎开始在山间回应。
杨析怀里的竟是——狼王。
听见狼嚎,三千士兵都被吓的不小,脸色白了一片,精神高度地集中着……
杨析狠狠地往白狼头上一拍,“就你皮,无风,要吓多少人你才甘心啊?给我让你的徒子徒孙安定下来,不然我扒了你的狼皮。”
杨析的语气恶狠狠地,拍狼的力气也大的惊人,但白狼却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委屈地往杨析身上蹭了蹭,再叫一声,周围的狼嚎渐渐平息。
冷宵哈哈地笑着,“杨析啊,你跟这狼仔子倒好的跟结拜夫妻似的!”
“去你的。”杨析瞅了他一眼,“冷宵,我可警告你,这话你可别让顾寒听见?”
“顾寒?”冷宵一脸惊疑惑,“胖北熔手下的那个顾寒?妈的,你小子眼睛瞎了?”
杨析不服气地回道,“就准南宫上你,不让我上顾寒啊,你管的也太宽了点……胖北熔那里出来的又怎么?老子就喜欢他,再说了,现在大家就是一个群体,通通都跟着头儿。”
冷宵的脸红了一片,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话,往身后的南宫辰胸口上就是一锤,南宫辰痛的眉头一皱,却又是陪笑又是讨好。
冷宵回头瞪着杨析,“你小子神气了,了不起了,嗯?”大吼一声,“你他妈地快还我钱。”
“说什么呢?”顾寒从树边走来,指着杨析,“刚听你在说我。”
“没,没。”杨析低下头,讨好地看着周围,用眼神示意大家不要将自己的话告诉顾寒。
白狼从杨析怀里跳出来,咬着顾寒的衣摆又咬着杨析的袖口,这么着……便将两个人牵到了一起。
周围笑响了一片。
不知不觉中,大家渐渐成了一个群体,再没有二十三支禁卫军与精英的分别,本水火不相容地两支队伍,慢慢在嬉戏中成了朋友兄弟。
顾寒寒着脸望着杨析,死命地将自己的衣摆从白狼口中拉出。
杨析看着顾寒干笑了两声。
“无风,你干什么,给我张嘴……”说着自己也死命地扯着衣袖,“呵呵……”杨析看了看寒气越来越盛的顾寒,无奈道,“这衣服的料子倒好,怎么扯都不烂……”
原本怎么也不放口地白狼无风,在一刻突然张嘴,两个拼命拉扯地人,一不小心就撞倒在地,抱在一起滚了好几米。
顾寒将嘴里的草屑吐出,生气地往树干上一踢,看着杨析翻了个白眼,“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倒霉?”
看着顾寒头也不回地背影,杨析无奈地怂怂肩,将无风抱起,往白狼屁股上就是一掌,无风鬼叫一声,眼珠都快被拍掉了,谁知道无风地叫声惹得杨析又是一掌。
杨析对着无风小媳妇似地酸酸道,“都怨你,果然是匹白眼狼!”
冷宵在南宫辰怀里笑着,不忘打击道,“就你这小媳妇地酸样还想上人家精英?我怎么看你也是被压的。”
心情本就不好地杨析,突然灿烂地一笑,指着南宫辰道,“别说我,你不也是被南宫——”
南宫辰怕冷宵不高兴,赶紧打断,朝着杨析笑笑,“错了,错了,他在上,他在上……”
正解释着,冷宵弯起手肘,在南宫辰胸口上又是一锤,还觉得不解气,冷宵又往南宫辰脚背上使劲一撵。
南宫辰无奈,自己又说错了,惹他不高兴?为了晚上的那个生活,南宫辰赶忙改口,“错了,错了,他在下,他在下……”
冷宵泄气地垂着头……蓦然将南宫辰的手拉起来,狠狠地咬了一口,气冲冲地跺着脚跑开。
南宫辰眼泪汪汪地看了看手上的牙印,想叫不敢叫,想哭哭不了,抖了抖被咬的手,便赶紧朝冷宵追了过去。
大家再笑。
沈远笑着,伸手想去拍杨析的肩膀,但看见杨析怀里的无风,那双手尴尬地缩了回去,颤颤地笑道,“加油,加油,经过我绝妙地计算……”
“哼。”杨析冷冷道,“你能算出个什么?每个月就给我算要花多少银子,烦都烦死。”
沈远无奈地笑笑,心想,敢情是我自己吃多了白帮你算账啊?果然是养白眼狼地白眼狼。
“这回我不跟你算银子。”说着,沈远装成一个瞎眼的算命先生,“我算过,你啊……能把顾寒变成顾暖。”
“真的?”哪怕明知对方在开玩笑,杨析还是收起了一脸的苦闷,笑成了一朵花。
笑容渐淡,“真气,老爹不给我银子了,否则,我还能再养一匹狼王,啊……”杨析抓狂地叫着,“银子啊,银子,还要再等多久我才有钱养老鹰啊……”
“我给你银子,你去养,狼王也好,老鹰也好,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抓狂地叫声立马停止,杨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往我胸口上就是一拳,“真的?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我肯定地一点头,“但有条件。”
“说。”
“你得多多的养,至少狼群三千,老鹰五百,如果可以,再养些马蜂什么的……”
杨析张大嘴,静止了呼吸,老天,这哪算条件啊?这分明就是诱人的果子,“行行行。”杨析疯狂地点着头。
“切。”一群小将走来,将手搭在我受伤的背上,“你也太不公平了吧,怎么不给我钱去杀猪啊?”
“就是,就是……”不少人小声的应和着。
“杀猪需要银子啊?我可以借你刀——”不着痕迹地将碰到伤口的手从背上拉开,我轻笑,“你要能训服一百头野猪,我照样给你银子。”
“切——”
或许他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离珏看成可以没大没小的兄弟了。
第39章 三十九章
善于谋略的诸葛久微。
善于领导的冷宵。
善于御兽的杨析。
善于计算的沈远。
这些人竟全都是二十三禁卫军的,谁说他们是垃圾?
我相信,二十三支禁卫军将成为神话!
“列队。”
啊?从来不知道半个时辰会过的那么快!
“真是的!”冷宵报怨道,“还没有赌了七把……”
经过刚才的抗打训练,每一个人身上都糊满了泥,像是从泥地里爬出来似的。
“顾寒,你不是想学我在校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