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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怎么知道哪样是最有利的?”林穆风问。
任扬侧脸看他:“……让我确定到了最后仍然能够握在手里的那样。”
林穆风瞪大了眼睛看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抬手在任扬肩上拍了拍:“上去吧。风大了。”
“嗯。慢走,不送了。”任扬挥挥手,上了楼。
林穆风却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地离开。
任扬走进门就大呼小叫:“外面好冷!鬼天气。”
聂廷皱着眉,把棉外套给他披上,把他拉进饭厅,让他坐在餐桌旁。然后去厨房给他把热腾腾的猪脑罐端出来。
任扬撇着嘴问:“不是刚才就让你拿出来凉着吗?”
聂廷把汤勺塞他手里:“快吃。凉了又胃疼。”
叹口气,任扬认命地吃了起来。聂廷摸摸他的头发,坐在一旁看着他吃。看他越吃眉头越皱得紧,最后还是帮他把剩下的几口给吃掉了。
任扬看着他,目光深沉。
最后仍然能够握在手里的那样……
对自己来说,会是什么呢?
原来他觉得是自己的梦想。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是……无解……
39、想的只是你 。。。
节前的日子……真挺无聊的。
任扬刚刚从午觉中醒过来,听见远处零星传来的一两声鞭炮声感叹了一句。
要是换成以前的话……
他记忆里,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满大街就都已经充满了过节的气氛了。为了准备这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节日,家家户户早早就已经是一片忙碌了。要扫尘,要祭灶,要祭祖,要准备吃的用的穿的玩的……然后到了三十的晚上,全家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小孩子们早早地等着放鞭炮放焰火,从各处时不时响起的一串串爆竹的声响让寒冬腊月冰冷的空气都带了点喧哗的气息,更别提守岁到午夜,终于迎来新的一年的时候能劈里啪啦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了。那才真的是,爆竹声中一岁除。
然后,到了初一。小孩们换上新衣,带着满脸的喜气,被大人们带着各处去拜年,然后领会一个个用大红纸包包着的压岁钱,心里盘算着是存起来,还是拿着去买很多很多的糖葫芦麦芽糖来吃……
任扬记得有一年自己把得来的大半压岁钱拿去一口气买了五个不同花色的万花筒回来,轮着看,剩下的则买了一捧小鞭炮,就是那种往地上扔然后就会炸开的鞭炮,到处去吓人。
玩得太过头的下场,就是被老爹拿藤条狠狠地抽了。新年里剩下的几天只能撅着肿痛的屁股趴床上哭。然后大哥用自己的压岁钱买了一堆小点心回来哄他。
想到这里,他微微翘起了嘴角,然后就听见客厅一阵电话铃响了起来。
在床上翻了个身,并不是很想爬起来。但是今天老爷子出门去老同学聚会,其他人都忙着年底的工作,也保姆阿姨都请假回家了,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之后,任扬终于挪到了客厅里,再次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窝着,最后才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喂,您好……”
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小绵羊,是我。我后天就坐飞机回去啦,大概晚上八点到。一定要来接我啊!”
……愣了半分钟,任扬打了个呵欠:“……哦。”
电话那头的热情显然被这一声无精打采的回应给打击了:“小绵羊!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啦。”任扬又打了个呵欠,眼睛却是挺亮的,闪着笑意,“还是林劲森同学你两年没回来居然是因为已经耳背了?”
林劲森在那边磨牙:“小绵羊乖乖,等哥哥我回去一定成全你,把你拿去涮羊肉吃!”
“唉,我也想成全你。不过我担心在这之前,你会先被姑妈给成全了。”任扬有恃无恐。
林劲森哈哈一笑:“就我一个人。他们加班呢,没这么快回去。你完了!”
“好吧。我等着你来,只要你能过了聂廷这关,把我从家里带出去就随便你。”任扬靠着沙发,伸着长腿,带着点小小期盼的说道。
林劲森一琢磨就回过味了,幸灾乐祸道:“哦哦,被廷廷关禁闭了是吧?哈哈,求我吧,求我就回去解救你。”
“哼。”任扬不屑地哼道,脸上却满是无奈。
那天送了林穆风出门吹了会儿小风,结果当天晚上就感冒了,咳嗽流鼻涕,更严重的是头疼得厉害。闹得聂廷的脸黑了一整晚,然后第二天开始他就被彻底“禁闭”了,同时还附加多条禁令。不准出门,不准到阳台吹风,不能光袜子不穿拖鞋,不能……
可偏偏全家上下的大人居然没人敢帮他说一句话。每每他申请出门,就会得到这样的回复:“廷廷答应,你就去吧。”
对此,任扬现在……已经无感了!
他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聂廷其实才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否则,为什么他要出个门总是要经过聂廷的批准!TAT,你们才是我的家长好吧!申请出门数次被拒绝的任扬很想掀桌。可是事实是,每次看见聂廷听到他要出门时的一脸愧疚兼担心的样子,他自己也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就心软,乖乖停止抗议,继续窝在家里养伤。然后望着蓝天白云疑惑,为什么自己又妥协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十分的微妙。
挂了林劲森的电话,任扬缩在沙发上,随手拉过毯子盖着,又把早上扔在桌上的摄影集拿过来翻着,但是心思却始终没办法集中,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想得太入神,以至于等聂廷开了门走进来他才回过神,用还有点迷茫的目光看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头疼?”聂廷就看见小孩一脸茫然地皱着眉头的样子,有点紧张走过来。
任扬有点懵懂地眨眨眼睛看着他:“啊?”
聂廷伸手要碰到他的额头却又缩回来搓着,刚从外面回来手还冰着不能冷着小孩:“头有难受吗?不是说了,别看书看太久吗?怎么不听话?”
任扬听明白了,有点无奈地看了看他,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我没怎么看,也没难受。”
终于把自己的手搓得微热,又在自己怀里捂了一分钟,聂廷才把自己的手按到任扬的脑袋上,给他揉了揉:“真没事?”
任扬翻了个白眼,干脆躺到他腿上让他揉:“真没事。你别瞎担心。”即使脑袋不疼,但是聂廷特意去学来的这手穴位按摩的手法还真不错。尤其他是特别针对任扬练得,所以这手上力道对任扬来说,那真是轻重得宜,酸酸麻麻的感觉顺着经脉蔓延开来,真是太舒服了。
“那就好。”聂廷低低地道,手上慢慢地一下一下给他按着。
“啊……嗯……这里!”当他的手按到头顶一处的时候,任扬终于忍不住长长呻吟了一声,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但是聂廷的手却停了,任扬疑惑地睁开眼,眼神里还带着点小小的不满:“继续,继续,就刚才那里。”
但是聂廷却是尴尬地咳了一声,然后扶起他:“先这样吧,我去洗个澡。”说完,就要站起来,但是却被任扬一份翻身给用力按住了。
虽然聂廷比任扬来得壮也有力气,但是任扬用劲的时候他也没办法马上挣脱,除非他愿意把任扬给掀到地板上去。不过这不太可能,所以当他看到任扬低头再抬起之后带着震惊和无措的脸时,他只能无言地和他对视。
任扬这时心里真的是一团乱,说是翻江倒海也许也不能算是夸张。
虽然已经知道聂廷对自己的感情变调,虽然两个人接过吻了,虽然,虽然……但是直到看见聂廷腿间竖起的小帐篷的这一刻,在错乱的思绪在脑海里搅和的同时,更早一步明了现实的他的心底却是真真正正地呼啸而过了一阵狂风,风里带着一声悠长悠长的……
坑爹啊!!!
“呵呵,呵呵,那个,你是想到哪个美人啦?啊不,那个,呃,你去洗澡吧。”
回过了神,任扬目光漂移着,干笑两声胡乱说着话就准备从沙发上爬起来,确切地说,是要从聂廷的身上爬起来。不管怎么说,就算他,呃,也算是对这种事情比较有经验的,但是,但是……总之,总不能继续把下巴搁他腿上,欣赏那个近在咫尺的不小的帐篷茁壮成长的进程吧!可是虽然他有这样的自觉而且投入了实践,奈何刚刚七上八下地抬起身,下一秒腰上就被聂廷按了一下,重新倒了下去。然后聂廷迅速地一个翻身,也不明白他是怎么动作的,总之任扬只知道才一转眼自己就被聂廷给压倒在了沙发上,呼吸交错,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聂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在听到小孩问他“想哪个美人”的时候,原本想要离开去洗手间的念头一瞬间就没了,下一刻本能已经占据了上风。
也许这是因为,像现在这样,不顾后果,毫无顾忌地攫取品尝身下的人的嘴唇的行为才是他从一开始就想要的,其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借口。
任扬使劲推着聂廷的胸口。
老天,他们在客厅,也许随时有人回来,聂廷疯了嘛!
该死的!
当聂廷的大腿挤入他的腿间,开始摩挲的时候,任扬终于放松了推着聂廷的手。聂廷乘机压得更紧,让自己的胸口彻底和小孩的贴合,摩擦带来的愉悦轻轻哼出了声。可是,下一刻他就被一拳狠狠……打得侧过脸,倒向了沙发内侧。
任扬侧身就想要从沙发上爬起来,但是聂廷的胳膊钳住他的腰,把他拖了回来,然后整个人牢牢地贴着他。任扬可以感觉到那个热烫的东西抵到了他的屁股上,而随着摩擦的开始,聂廷的粗喘在他的耳边响起,炙热的气息让他的耳根火热得难受。
刚才就不应该怕他撞到头,该把他揍到下面去的。晕了才好,晕了就不发情了!
心跳的飞快,任扬努力挣扎着,手肘还不留情地把后撞,可腰上锁着的手臂却收的死紧,牢固地无法撼动。
“啊……”耳垂被含住了,牙齿轻轻咬着,滚烫的舌头一遍一遍在耳珠上舔过,任扬觉得手臂一阵松麻,轻轻叫了一声。后方撞击的动作停了一秒,下一刻却以更加激烈的速度顶了起来。
“扬扬,扬扬……”聂廷终于舍得放过他的耳垂,下一秒如火一般的唇就烫到了他的脖颈上,一边还含糊地叫着他的名字。
任扬扭着脖子闪避:“聂廷,你别……别脱我裤子!”
还没等提醒他别在自己的脖子上留印子,聂廷的手已经在解开了他的裤头,开始把他的裤子往下扯,任扬原本准备推他的脑袋的手立刻往下按住了聂廷的手。但是却不能阻止聂廷的手指灵活地挑起他的内裤的边缘,然后轻轻地抚摸着那一块的皮肤。而这,甚至比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侧的抚摸更让他战栗。
“够了。聂廷,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