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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迎着她诧异的目光道,“别忘了,睿亲王为救你而负伤的事,可是传遍了宫内外呢!你知道伊琴的性子,如果认准了死理,你认为她是信你,还是信我呢?”
接着,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上了马车,再不看她。
伊然的心里猛然收缩了一下,她就这么恨自己吗?
看着华丽的行辇缓缓驶出宫门,一颗心却越来越沉重。她却没有注意到,哈穆达那似有若无的笑,也不知道,因为她,而引起后来的一系列纷争。
深谈
西陲国的事情以后,日子并没有过得轻松一些,反而因为年关将近,更为忙碌一些。
秦旭飞除了要批阅更加繁多的奏折,还会不停的有大臣们要觐见。
其实,伊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如果放在现代,大抵不过是些年终福利分红,以及工作年度总结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然而在这里,她就当真搞不清楚了。
安心的养着胎,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开始隆起,那种做母亲的感觉自然而然的也升华了起来,每一次摸着自己的肚子,就觉得人生实在是件奇妙的事情。
在现代的二十多年里,她懒散到每日吃吃睡睡,为了生活而打拼,然而没想到,却在另外一个时空,遇上那么一个人,并且爱上他,还要与他共同孕育一个孩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主子,宁太医来了!”小绿原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捡红枣。
她非要亲自捡过了最大颗,肉最厚实,没有虫眼的红枣,才肯交给御膳房用来炖汤。
其实,皇家用的东西原本就是仔细筛选过的,哪里会有什么次品,可她就是不放心。伊然也就由着她去了,省的在耳朵边聒噪得闹心。
“让他进来吧!”伊然轻应了一声,起身走到软榻边,斜倚了下来。
宁致远每隔三天便来给她把一次脉,其实要她说,实在有些没必要的。
即便搁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不过半月或者月余上医院复诊一次,哪里用得着这么勤快的。
但是秦旭飞坚持,宁致远更是坚持,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现在想来,她这孩子简直不是给自己怀的,人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生怕一个有什么闪失,她几乎连吃什么,说什么,都被限制得死死的,真是郁闷啊!
宁致远照旧提着他那药箱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婕妤……”
看着他生疏客套的表情,伊然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日胁迫他不许将有身孕的事外泄以后,他再见到自己,就总是这般淡漠疏离的样子。
那一日的事情,伊然确实不晓得详细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是从私心里来说,她宁可相信宁致远是无辜的。
至少,她认为,两个人之间是有着一段友情的。
且不管这友情是深是浅,她绝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却是一个奸细,一个因为某种目的而潜伏在她和秦旭飞身边的奸细。
经过后来的分析,她一直觉得他是奸细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既然如此,他那日又为什么肯受她胁迫,不说出真相呢?
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而又想不通的地方。
她已经想好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与他深谈一次。
否则,平日里这样频繁的相见,却要这般的生疏别扭,那多难受啊!
思虑间,宁致远已经收回了手,本也就没有什么事,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提笔在以前的方子上又改动了一下,然后方要重新收拾他的药箱起身,伊然便开口了。
“宁太医且留步!”她半坐起身子,轻声唤道。
宁致远回身看了她一眼,步子虽停下了,却也没有坐下,只立于原地无声询问。
伊然叹了一口气说,“你就这般恼我,连坐下来好好聊聊都不肯?”
“伊婕妤言重了,下官怎敢恼怒您,实在是让下官惶恐!”他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拱手说道。
“宁、致、远!”她忍不住咬牙,“你非得要这样客套吗?我原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朋友?”宁致远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下官怎敢高攀,与娘娘成为朋友!下官也从来不知,朋友是用来威胁的?”
伊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这家伙,偏生每次都有惹恼她的本事。
“好!好!”她连说两声好,“你果然是在记恨我,你就那般的小肚鸡肠吗?当日,如果我不那样说,你不也是不肯帮我!即便今日,皇上已经知晓此事,我也并没有供你出来,说是你帮我隐瞒的!我拿你当朋友,你就这般记恨我的一句话?好,很好!”
宁致远淡淡的说,“我原也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反而有些糊涂了,当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又为什么要受她胁迫呢?
“伊婕妤所说的那晚,您又究竟看到了多少?”他不答反问,一双眸子透出几分揶揄的光芒。
伊然怔了一下,然后呆了半晌才道,“是,其实那晚我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猜测而已……你满意了吗?”
显然,这句话并不是宁致远所意料之中的。
他稍稍有些诧异,接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当真是要佩服你的勇气的!你什么都没看到,还敢拿这种事来要挟我?如果我强硬一点,你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只是搏一把!”伊然的脸色有些黯然,“当日,我只是怕这个消息走漏以后,会给孩子带来危险。那一刻,我只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没有想到那么多!”
听了她的话,宁致远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然后点头微微笑了起来,“其实,那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肯对我说这些,便是把我当朋友。我宁致远,从来不会出卖朋友!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没什么秘密的!”
他笑的坦诚,伊然一颗悬在空中的心也放了下来,或许,只是她多虑了!
消息
天气一天一天的转暖起来,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不但没有下雪,连原先堆积的雪都化的差不多了,这天气,还当真是有些反常的。
在实在闷得发慌的情况下,伊然倒是学会了刺绣。
这一学之下才知道,和以前所玩的那种十字绣要差得远了去了,工艺也复杂了许多。不过反正没什么事情,而且想着给自己的宝宝做衣裳,就比较来劲的多。
淑妃和贤妃偶尔有来看她,只不过每次坐不久也就走了。
她注意到贺兰芷从不自己一个人来,每次要来,一定是和淑妃一起的。倒是淑妃,偶尔会一个人来看看她。
顺路也好,专程也罢,终归是个心意。
秦旭飞既然交代过的,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才是。
晃在秋千上,手里捧着个小号的绣托,按照小绿给她标注的地方扎针,说实话,没有那些她特意让标注出来的记号,她还真弄不好。
刻意让自己手里能忙碌一点,不要去想那么多,一来费神,二来怕想得太多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做了娘了,凡事都为孩子想的多一些。
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娘,你这个生我的时辰选的不好,还有地点也不好,还有那个接生婆——也不漂亮……”
哎,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低下头看了眼手上的绣品,已经成了一团乱麻,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叹了口气,收拾了手上的那一团东西,团了团,扔到一边去了,算了,还是小绿收拾吧,她实在没那个天分。
“扔的什么东西?”秦旭飞一进门就看到她往边上扔了什么,一脸无奈的样子。
“没什么!”她慌忙说道,这个人,怎么走路从来没有声音的,而且每次都是她正干“坏事”的时候进来。
奇怪了,皇上驾到的时候不是每次都有通报的,可他每次来偏都不让人通报,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来“抓奸”的。
她越是遮遮掩掩,他就越是好奇。
不顾她的阻拦,一伸手便将那团东西拿了起来,歪着头看了半天,然后一脸纳闷的道,“爱妃,你这是绣的……草?”
真奇怪,见过绣鸳鸯、绣牡丹的,还真没见过绣草的!
“呃……那是富贵竹!”她有些讪讪的说道。
秦旭飞尽量忍着没有大笑,可还是遮不住唇边的笑意,“富贵竹?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特别的富贵竹!”
实在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伊然嘟起嘴道,“好了,就别取笑我了!皇上最近不是很忙吗?”
“忙也要来看看朕的皇儿……”对上伊然不满的控诉眼神,然后又转了口气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看朕皇儿的娘!”
伊然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说来说去,满嘴都离不开你的‘皇儿’,皇上怎知就是个男孩儿的,我偏要生女孩儿!”
“女孩儿自然也是好的!”他坐在她身旁一个较近的石凳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她道,“只要你生的,不管是男是女,朕都喜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她追问道,心里却觉得不管在古代现代,男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果然都是根深蒂固的。
秦旭飞轻声道,“只不过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你也知道,朕登基并不是很久,也一直没有册立皇后,所以……朕希望能有一个皇儿,是你与朕的骨肉,朕要立他为太子!”
这算是一个很深重的承诺了,然而这个承诺,却让伊然有些惶恐。
“可是……”伊然的神色突然就慌张起来,“即便这是个男孩儿,也恳请皇上不要册立他为太子,即便要册立,也不要那么快!起码……起码缓上一段时日!”
“为什么?”秦旭飞有些好奇。
“诚如皇上所说,皇后之位未定,而朝局未明。如果在这个时候册立太子,对于贺家而言,无疑是枚催化针,而对于我们伊家……只怕会更加的坐大。那……并不是臣妾所乐见的!”
秦旭飞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深感她的明理时,也有些挫败的无力感。
他堂堂一个皇帝,何至混于此,连册立一个太子,都要左右罔顾,再三考虑的!他就这么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带来安全感吗?
“离你临盆还有日子,此事不急!”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道,“为什么每次朕来,都只看到你,或者还有你那个贴身丫头,其它的人呢?难道都在偷懒?”
“那倒不是!”她笑了起来,轻轻晃动着秋千,“反正我这里除了吃睡,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留着那么多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幌眼!所以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不会召她们的。”
“你倒真是特别,别的妃子常嚷嚷着宫婢不够,你却嫌多!”秦旭飞笑着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