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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倒在床上笑成一团,小绿又接着站起来道,“淑妃,贤妃,你二人以后有时间要常走动走动,免得伊婕妤太闷。”
咳了咳嗓子又道,“还有御膳房从今天起,单独给伊婕妤开灶,所有的饮食都有专人负责,有任何闪失,当心项上脑袋!”
收了笑,伊然仔细回味一下,又觉得自己确实想得太多了。
从这些来看,秦旭飞其实也未尝不曾考虑到那可能会有的危险,只不过他可以采取更多的措施来防范这一切。
那么,瞒着他终究是不太对的吧!
想到他那又惊喜又暴怒的样子,自己忍不住又勾起了唇角,微微笑起来。
小绿看着她的表情,也一脸开心的样子,“主子,您自从有了身孕以后,不仅身价倍增,连人的精神也好上很多呢!”
“你这丫头,难道说我以前的精神就不好么?”睨了她一眼,伊然嗔怪道。
“哎呀,不是!”她也说不好,但是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一样了。
伊然笑着戳了她脑门一下道,“行了,我知道了!赶明儿寻个人家把你嫁出去,看你还有没有那么贫!”
说到这里,小绿的脸色黯了黯,“我们身为奴婢的,入了宫就没指望还有出去的一天,寻什么人家呢!只求能一辈子伺候主子,也便是一种福分了!”
“会有的!”伊然有些唏嘘感慨的抓住她的手,“只要你寻到了良人,主子一定想办法替你做主!”
小绿连忙起身称谢,忽而似想起了什么道,“说起来,那天大家的神色都不是太好呢,真是奇怪了!”
“恩,明白。”伊然自是明白对于这件事,所有人的态度都不一样。
淑妃和贤妃肯定是会嫉妒加恼恨的,而秦夜翔担心的则是这件事曝光以后的保胎和后续安全问题,至于秦慕枫,怕是有些物是人非的凄凉感吧。
想起秦慕枫,就想到那天他受的伤,终归是为救自己而受伤的,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睿亲王的伤势怎么样了?”她开口问道。
小绿道,“太医说,背上的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需好生调养几日便会好了。但是后来睿亲王又吐血了,太医诊了脉以后说是郁结于心,这个要慢慢调理,放宽心才能好的。”
因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秦慕枫和伊然以前的事情,说这些的时候,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措辞说的。
不过饶是这样,伊然还是会有些内疚的。
她不知道这个“郁结于心”,有多少成分是因为自己,又有多少是为了争权夺利的事情,然而,终归是与她脱不了关系的。
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那日的失态,心里隐隐的总有一种怪异的不安感。
那天,明明是自己喊出来的,可是,她也确实知道,不是自己喊的。
幸好后来发生的事让秦旭飞没有再问,但是她自己都还是很疑惑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从附身的那一日开始,她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太适应的感觉,但是最近这些日子,尤其是从遇到秦慕枫以后,自己的身体有些越来越奇怪了。
那偶尔会针扎般的心痛,还有忧伤的感觉,都很奇怪的将整个人笼罩住。
有的时候,都会让她自己迷惑,到底她爱的是秦旭飞,还是秦慕枫。可是……这样问下去,连她自己也不敢深究这个问题,只怕那答案,会让她承受不了。
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身体,还是熟悉的身体,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越来越陌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呢?
她甚至会有一种想法,就是会不会有哪一天,她会突然离开这个时代,这个世界,就像来的时候那般,那么突然!
然而……她如果真的离开了,还能像刚来的时候那么淡定吗?
她毕竟,已经把心,遗落在了这里啊!
“主子,该喝药了!”小绿从外面接过御膳房送来的安胎药,走到床前准备喂她。
皱了皱鼻子,她有些不习惯那个味道。
古人这点真是麻烦,有个大病小灾的要喝中药,连补身体还是中药,她实在有些受不了那怪怪的味道。
“可不可以不喝?孩子在肚子里躺的好好的呢!”她摆摆手,不想喝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不行!”这丫头有时候出奇的固执,“皇上交代了,一定要让您好好的,安心的,养胎!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奴婢们可是担当不起的!”
她嘟起嘴巴道,“这哪里是养胎,分明是养猪么!”
“恩,养怀胎的小猪!”秦旭飞调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最近,他总是来得比较勤快。
婚事
撅着嘴巴看他,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好吧,虽然她爱吃爱睡,可是也不代表他这样把自己当猪养,即使当猪养,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小绿抿着嘴唇在偷笑,秦旭飞已经走过来接了她手中的碗道,“你下去吧!”
得了赦令,她行了行礼退下了,出门还不忘将门给关上。
“这个药,是一定要喝的!”舀了一口吹凉,然后送到她的唇边,“即便你不想喝,也要为肚子里那个着想吧!”
可惜人家的母性还没伟大到那个程度,丝毫不吃这一套,“我的肚子说,他也不想喝!”
“哦?”秦旭飞挑了挑眉,“那你的肚子也一定不想知道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伊然的两眼开始放光。
天知道,她对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奇死了!虽然刺客都死了,可不代表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他和那个秦夜翔都是人精,不可能一点线索都差不出来的。她还偏偏要命的想要知道!哎,真是没出息!
“怎么样了?”她两眼晶晶亮的问道。
秦旭飞却不回答,只是看了眼手上端着的药。
她有些无奈,僵持了一下,最终被好奇占据了上风,端过药咕哝道,“好吧好吧,我自己喝就是了!”
然后端起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其实药也不见得有多难喝,只是那黑乎乎的颜色和草药特有的味道让她有些抗拒而已。
喝了药以后,秦旭飞体贴的递过一颗蜜饯,她顺手塞进嘴里,然后以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他,眨啊眨啊眨。
那意思仿佛在说,看,我多么乖!把药都喝光了哦!你也应该兑现承诺,告诉我后来的事了吧!
秦旭飞倒也没让她失望,放下药碗,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道,“你猜那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
又来这套!伊然几乎是在以鄙视的眼光看他。每次都喜欢和自己玩猜谜游戏,这个人还真是热衷这一套。
“猜一下,朕怕你躺太久脑袋变笨了!”他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伊然有些无语,然后道,“总归不会是西陲国派来的!”
“那为什么?”他不答反问,好像比她还有兴趣。
她有些不耐了,“哈穆达王子也在嘛,如果是西陲国派来的,万一误伤了王子怎么办?”,然后以一种你问的是废话的眼神狠狠鄙视着他。
秦旭飞却笑了起来,“可是,你不觉得有奇怪的地方吗?”
“什么奇怪的地方?”她被问得一愣,接着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当时只关心秦旭飞的安危,现在再想起来,果然是有些怪异的。
“对了,哈穆达的反应有点太奇怪了!他不像是那么担心的人吧?”伊然只觉得他当时的表现有点太怂了,看他的身形和气势,怎么也不是吓得瑟瑟发抖的人,“而且那些刺客好像并没有人分身去伤害他?”
这是最关键的地方,似乎所有的人都是冲着秦旭飞来的。
“还好,脑袋还没变笨!朕不用担心自己的皇子会受影响了!”他抚了抚她的脑袋,一脸欣慰的说道,换来她砸了一个大枕头。
“难道真的是西陲国?”伊然总觉得还是怪怪的,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候来行刺呢,等王子离开了以后不是更好么?
秦旭飞摇摇头,“不能确定,也不能排除嫌疑。”
“等于没说!”她耸了耸肩,觉得他根本是借这件事来骗她喝药。
果然是腹黑的,这个男人!啊啊啊,自己怎么能相信他呢,居然就把药喝了,呜呜呜!
“那倒不是!”他接着说道,“主要是有个消息要先通知给你!”
“恩?”她挑高了眉梢,好奇的看着他,不知还有什么消息。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妹妹的婚事——定了!”
“啊?!”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消息,嘴巴张得大大的,“和……和哈穆达??”
“恩。”秦旭飞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何以现在这么惊讶!”
伊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接受,虽然早就知晓,但是那时候毕竟还没确定下来。如今秦旭飞这般肯定的跟她说,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王子同意了?”愣了一会儿,她声音轻轻的问道。
秦旭飞点头,“恩,昨儿看戏的时候,已经让哈穆达见过了,他比较满意的!”
“可是……”她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地方不通畅,可是是哪里呢?“可是伊琳还没有见过哈穆达……”
“你当知道,她见没见过,满不满意并不重要!这关系着两国的邦交!”顿了顿,他又缓和了口气道,“朕记得,你与这个妹妹的感情并不是很好啊?”
“好不好,她都是我的妹妹!如今要嫁到那么远……”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当然,她嫁过去,或许也可以帮我探听到些什么。”秦旭飞略有思量。
伊然却没有那么乐观。
伊琳的脾气,恐怕是连伊兰城的账都不买,又怎会为了什么国家大义而探听军情。不过她此刻还不知道,秦旭飞说的是另一层意思。
不过,这件事怎么也是板上钉钉,容不得更改了。
不知道伊琳知道了没有,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会老得很快!
父亲
赐婚的圣旨隔了一日便宣读了,在此之前,秦旭飞有没有跟伊兰城提过她不知道,但是今天,在赐婚后的第二天,伊兰城便找她来了。
伊然披了厚厚的袍子坐在院子当中,这是她坚持的。
和伊兰城一起坐在屋子里,她怕自己会窒息过去。还是院子里好,起码空旷的多,即使胸闷,透气也好多了。
“最近可好?”伊兰城的开场话永远是这么几句,客套得让伊然都想笑。
比之起来,秦夜翔秦慕枫,甚至宁致远和她聊天都比他要随意许多。
“托父亲的福,很好呢!”她点头,也学着他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