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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想着,便自己往西鸢宫走回去。
屋内的床柜上,还放着几根昨夜拔下的发簪,安静的躺在被人遗忘的角落。
—————————————我是西鸢宫的分割线——————————————
伊然安静的走回西鸢宫,没有注意到路上众人看到她时那怪异的目光,还有指指点点的小声说道。
她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她只觉得好累好累,现在只想找张床好好睡上一觉,只要睡着了,睡着了就不会有烦恼,就不会觉得再空了,也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爱谁侍寝,爱谁伺候,爱谁巴结,都跟她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秦旭飞,你从此就要滚出我的生活。除了提供吃住,你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几夜肌肤之亲么,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昂着头,让自己骄傲的走回西鸢宫,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就没必要再装作那种曲意逢迎的样子。
下午时分,虽是入秋了,日头却仍然是有些烈的。路莺菲难得的和贺兰芷坐在一处,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喝着莲子羹乘凉。看到伊然走回来的时候,眼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怨恨,不过很快便湮没在深邃的眼神中。
伊然没有注意,也懒得去看,她只想睡觉,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睡吧,让她睡吧,她什么都不想再去想。
见到主子回来,小绿满脸是笑的迎了上去,扶过伊然的时候吃了一惊叫道,“主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
说着,又探上她的额头,“连头也是冰凉冰凉的,你受寒了吗?”
她这么一说,伊然才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透凉的,在这烈日下竟如掉入冰窟窿一般,冷飕飕的。怎么会,这样呢?
“伊婕妤,太后召见!”门外,有人响起了通报声。
小绿有些着急,“主子这个身子怎么能再出去呢,不如小绿去回了她!”
“别……”伊然摆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我这就去,小绿帮我补下妆,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该来的,一起来吧!一次解决了,让她落个踏实!
太后发难了(1)
补了一层胭脂,看上去脸色红润一些,伊然喝了一口热茶缓口气,便走了出去。小绿不放心想要跟去,那个来传话的宫女不阴不阳的哼道,“太后召见,岂是你一个小小宫女想去就去的么?”
伊然摆了摆手,从来者的口气便知道此行不善,没有让小绿跟去,客气的对那个传话的宫女道,“带路吧。”
走出院落的时候,路莺菲正在尝着点心,似得意似挑衅的望了她一眼,贺兰芷只是品茶,一贯的面色淡淡。
在心底冷冷一笑,伊然没有表情的往慈宁宫方向走去。后宫中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有什么友谊。路莺菲的傲气摆在了明面儿上,贺兰芷的深沉藏在心底。翻了这么多的小说,看了这么多的电视,她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贺兰芷,这你就沉不住气了吗?那我太高估你了!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踏入慈宁宫,伊然还是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太后高高的坐在上座,右边下座则端坐着淑妃,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两个宫女在伺候着,再无其它人。这阵势,是要审她啊?
既来之则安之,到了这里,就只能顺其发展,左右逃不过一顿骂,反正今天以后,你们也不必再担心我会夺宠!
这样想着,她缓步走了进去,站到正中,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了叩首礼,又对淑妃行了屈膝礼,这才立于一旁。今日,恐怕没有她坐的机会了。
“哀家晨起便让人去传你,怎地到现在才来?难不成,又睡过了?”太后慢悠悠的说道,开口便是不善。
谁都知道她昨夜侍寝到方才刚回,她还故意这样问。
伊然垂首恭敬的答道,“回太后,臣妾昨夜侍寝,午时过后方回。是以耽搁了时辰,请太后恕罪!”
“哦?”太后淡淡的应了一声,“昨夜侍寝这事儿,哀家倒是知道的,不必提起。只是午时过后才回?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个规矩。所有侍寝妃子,一律在第二日午时前回宫,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说,没有人教过你?”
一双总是微阖的双眸此刻却精光四射,凌厉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臣妾知晓,只是皇上邀臣妾同进午膳,这才耽搁了些时辰。”她轻声回答道,轻描淡写的拨了回去。秦旭飞的命令,她哪里做的了主。
听她这样说,太后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伊婕妤这话的意思,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皇上宠你,邀你共进午膳,违了规矩就是应当的。哀家教训你,倒是教训错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重了下来,似有意似无意的撇了她一眼,转过头去。
“太后,臣妾并无此意!”伊然在心中哀叹,这个年纪的丧偶女人是不是都会憋得有点心理变态?为什么非要针对着她呢?她受宠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为什么就没有人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秦旭飞想爬谁的床,想让谁爬他的床,都是他的事。他想不想,又是谁能控制的了吗?一群女人争来夺去,最后连关键点都没搞清楚,真是悲哀。
太后发难了(2)
“太后,伊婕妤初入宫不久,听说入宫前是伊丞相的掌上明珠,可能对很多宫规并不是很熟悉,也学的不透彻,便饶了她这次吧。”一直在旁沉默的淑妃开口说话了。
这话明面儿上是在帮她求情,事实上是说她不懂规矩,不明事理。伊然在心底暗叹,这个淑妃,能爬上今日的位置,果然是有些手段的。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若是这么轻易的就饶过去,以后怎么给后宫竖起规矩?这罚,还是免不了的,只是看在淑妃替你求情的份上,就杖责三十吧!”
杖责?那不是要打屁股?伊然几乎要忍不住用手去捂住她可爱的小屁屁,天那,这老女人也太狠了,这还算轻罚?那怎么才算是重罚,打死她吗?
看到伊然惊异的瞪大双眼,太后冷笑道,“怎么?伊婕妤不服吗?”
“臣妾……不敢!”伊然咬了咬牙,回答道。她明白,若是反抗,只有更厉害的在等着她。切莫说刚和秦旭飞吵完架,便是他真的宠她到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地步,此刻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唯一的办法便是忍!深宫之中,一个忍字说来容易,做起来里面却有多少辛酸无奈。
好!老太婆,这笔账伊然我记下了!若是从此两清,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也便算了。若再惹到我,姑奶奶绝对连本带利讨回来。
太后身旁随侍的宫女已经拿过一个凳子,瞪着她示意趴下来。然后拿起一根有小臂般粗细的木棍,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看着那木棍,再看了看状似漫不经心的太后和一脸平静的淑妃,她咬着牙趴了上去,还未及吸口气,一棍子便落了下来。
“啪!”痛的她眉头一皱,眼泪差点没掉下来,紧接着又是一棍子。她死死的咬着唇瓣,就是不哼一声,也不掉出眼泪,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看笑话。
这三十棍下去,衣衫上已经沁出了微微的血渍,她吸着冷气站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停的在往外冒汗。方才是太冷,现在又太热了。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额头的汗水更是大滴大滴的滑落。
“谢太后仁慈!”嘴上说着礼数上的话,心中却在暗骂,什么破皇宫,被人打了还要谢恩,真是她祖宗十八代的!
这棍子让太后消了气,也就没有多为难她什么,挥了挥手道,“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们受罚,哀家也是心疼的。前几日哀家点过你,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今日这事就算了,日后别坏了规矩便是。你回去休息吧!”
回去休息!真是打的好算盘。她这屁股,怕是有好些日子不能侍寝了。当然,她们并不知道,秦旭飞已经不会再召她侍寝了。
行了礼,伊然颤巍巍的准备退出这个魔窟,身后又唤住了她。
“听说,你父亲今日又来求见皇上了?”她沉声说道,“你父亲也是,女儿入宫这些日子,难道就不惦记吗?让他有空来看看你,别总下了朝还会惊扰皇上。”
“太后说的是。臣妾会转告父亲的!”伊然再次回身应道。
这次太后没再说什么,挥手让她退下,转头跟淑妃说上了话。
伊然生病了(1)
“听说,你父亲今日又来求见皇上了?”她沉声说道,“你父亲也是,女儿入宫这些日子,难道就不惦记吗?让他有空来看看你,别总下了朝还会惊扰皇上。”
“太后说的是。臣妾会转告父亲的!”伊然再次回身应道。
这次太后没再说什么,挥手让她退下,转头跟淑妃说上了话。
待伊然挪回了西鸢宫,天色已经偏黑了,小绿站在门口焦灼的等待,看到她的身影连忙小跑着过来扶过她,“主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小绿了!”
“咝……”牵扯到伤口,她忍不住低哼一声。
小绿这才看到她后面的衣衫已经转成暗红色,顿时吃了一惊,“主子,太后罚您了?这……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不碍的,扶我回房歇着。”伊然咬着牙,现在她只想趴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她的体力已经耗到极限了,实在是撑不住了。
小绿闻言连忙扶着她往屋子的方向走去,经过院子的时候,伊然抬眼望了一下,路莺菲依旧坐在那里喝茶,仿佛整个下午都没动过一般,贺兰芷却已经不在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树荫下的她看不清脸色,只是那双眸子清清冷冷,看到她受伤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弧度,然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伊然无奈的苦笑,这又是何苦呢!她当真有这么恨自己么,那日她的羞辱也不是她刻意安排的啊!
无暇多想,进了房以后,小绿原想扶她坐下,想想不妥,又将她扶到了床上,只能斜斜的靠着。
她看起来比伊然还要慌乱狼狈,“主子,您靠着先等会儿,小绿去给您打点水擦洗一下!”
伊然无力的点点头,微微闭上了眼睛。
小绿赶紧跑出去打热水,忙里忙外的张罗着。伊然已经没有气力去听外面在说什么,只是靠着床,脑子里空的要命。
不一会儿,小绿端着盆水进来,盆上搭着块干净的帕子。
“主子,主子?”她轻声唤着,看到伊然依旧紧闭着眼睛,额畔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用帕子过了水,然后仔细的替她擦拭干脸颊,又洗了洗帕子才道,“主子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伊然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然后示意小绿替她脱了衣衫才趴在床上。
不能卧着,只能这样趴着,可到底是舒服了一些,很快,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小绿看到她那泛着血渍的衣衫叹了口气,然后收拾了东西准备退出去,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床上的伊然却突然皱了皱眉,轻哼一声开口道,“今晚侍寝的……是不是……贺美人?”
“主子怎么知道?”小绿吓了一跳。
她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主子的,怕她难过,可是她居然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