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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和您联系,到时您可以和他说一下,定期给家里通电话汇报情况,等他想开了,累了,就回来。”
傅妈妈连连点头,红着眼睛说道,“对,对,那孩子说联系我就一定会的,我等他电话。”
而傅沛齐一个星期后也确实给傅妈妈报了平安,让老太太的心渐渐安稳下来,既然他想出去散心,那就去吧,她这个当妈的小时候没教好他,如今孩子自己想要改变,她不能再拦着。
可是谁都没想到,傅沛齐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
而五年间,傅、冯两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傅佩岚,五年前的那场设计大赛扩大了她在省城的知名度,随后参加的一些设计活动更是让她开业不久的慕岚服装公司跟着扬名,旗下高档服饰和大众品牌渐渐进驻国内大多数中高档商场,如今公司规模虽然不必上行业的领头羊或是国际知名公司,但是也算颇有名气,资产翻了几十倍,服装厂也几经扩大,厂内更是建成一栋四层楼房作为办公地点和仓库,又在市内的大厦中买下两层作为销售和接待中心。
三年前青城中心商业街建成,她和几个员工通过一系列调换,将几个网点合并进行装修,开了第一家精品店,在出售高档礼服和婚纱的同时提供高级定制服务,因为价格较高,生意不算兴隆,可也没赔钱,倒是在省城步行街后开的分店发展良好,订单较多。
傅佩岚知道自己的能力,她能取得今天的成绩除了自己在设计上的优势外最重要是占着时代的便宜,如今时间跨入2000年,时尚业开始飞速发展,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想迈上一个台阶已经就不容易了,而公司的经营宗旨也渐渐从快转变为稳。
好在她并不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说实话慕岚公司能形成今天的规模已经很让她意外,如今缓下步子也好,只有稳扎稳打才能真正在这个行业中站稳脚跟,她相信只要能够在设计上推陈出新,附和时代潮流并且保证质量,就算竞争对手再多也不怕。因此面对这样的落差也没怎么失望。
在她看来,事业上的成功远不如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父慈子孝有成就感,她这些年虽然学了一些经营之道,只是更喜欢的还是设计,因此公司聘用了许多高级管理人才负责经营,自己只掌控大方向,其余时间一直坐镇设计部,专心做着自己的老本行。好在冯霄在管理上较有天分,知道她懒得管那些琐事,每月会抽空过来帮她看看,防止她这样放羊式经营导致受骗。
说到冯霄,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经销部,经过两三年的原始积累,等到1997年家具厂倒闭时,他直接出资收购了这家破产企业,经过一番整合后重新挂牌营业,与傅佩岚侧重设计不同,他的着力点放在销售,几年来积极联系各大家具商场和装饰公司,在今年年初更是和在地产业已经闯出一番名堂的沈寒合作,在省城北市区盖了一座家居大卖场,出售自己的产品、其他品牌家私以及装饰耗材等,开始了多元化经营之路。
更让人意外的是,傅佩瑶在家具厂易主后居然没有接受妹妹的邀请,仍旧留在妹夫的公司,只不过不再担任食堂管理员,转而在行政部门担任文职,以她的性子想要做高管不太可能,这样文字处理和后勤的工作倒是合适的。
其实在三年前她发现怀孕时,汪磊就建议她辞职在家待产,毕竟汪家没有长辈,宝宝出生后能依靠的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只是傅佩瑶虽然性格温吞,却并不怎么喜欢整天待在家里,正在纠结要不要也请个阿姨回来时,万语柔揽下了这个伙计。
她一向是个不爱上班的,原本还拿单位的闲言碎语做幌子,后来连借口都懒得找了,一心在家带孩子,只是傅扬傅雨年满三岁时,傅沛林担心他们整天和妈妈奶奶呆在一起养成不合群的性子,坚持要把他们送去幼儿园和小朋友一起生活,万语柔拦不住只能妥协,可没了孩子,天天在家就得和傅妈妈大眼瞪小眼,听着婆婆抱怨傅沛林如何辛苦养孩子养老婆,时间一长,她也有些没了耐心,可是她的工作早就没了,就算想回去上班也不成了。
傅佩瑶新生的宝宝倒是让她找到了奔头,她别的能耐没有,哄小孩还是擅长的,从小姑子生产那天起就全程陪同,每天白日都会跑去照顾,晚上再和汪磊交接,看的同病房的产妇都羡慕傅佩瑶有个好嫂嫂。
如今傅佩瑶的儿子汪黎就是由万语柔带着,傅妈妈则在一旁帮衬。为了方便丈母娘和大舅嫂照顾儿子,汪磊直接在傅家的回迁房对面小区买了一套住宅搬过去,因为是临时居所,面积不大,但楼层很好,采光也充足,一旦汪黎到了岁数上幼儿园,他们还是会搬回原住宅的。
而傅家,实在两年前回迁的,两套房子都在一个小区,相隔不过数栋楼的距离,只是比起大儿子一家的温馨,小区北门7号楼那间九十平的两居室就显得冷清许多,傅沛齐不在,房子也没装修,如今还是清水房状态,黑漆漆的屋子看起来凄凉又伤感,可即便如此,傅妈妈仍旧每天晚会拿着钥匙过去看看,满心盼着有一天这套房里也能住上人,她已经和冯霄说好了,两个舅子要一视同仁,家具什么的不能差,只是沛齐不回来,她就算给他预定了一屋子的高档实木家具也没用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后天
第一百五十七章 照片
“以前我们真是小瞧了沛齐。”冯霄将手边的报纸递给妻子;“现在看来;当年他离开倒是对的,如果没有经过这番磨砺;他也不可能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傅佩岚接过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巨幅照片;一名衣衫破烂的孩子孤独的蜷缩在石头堆成的小山上,冻得又红又肿的双手小心的捧着一本书仔细阅读着。照片旁配的文字描述了偏远山区孤儿的生存现状和教育情况;主题是提倡社会救助,摄影者正是傅沛齐。
她微微勾起唇角;“我记得他以前拍的都是一些风景照;怎么突然换题材了?”
没错;傅沛齐现在改行做摄影了,据傅妈妈所说;他是在行走四方时发现沿途风光实在美好,兴起了记录这些美景的心思,渐渐的便对摄影产生了兴趣。
可实际情况到底如何他们也能猜出一二,傅沛齐离开青城时只带了几百块钱,别说买不起全套摄影器材,扣除交通费和住宿费可能连一个月都用不上,如果他不想灰溜溜的回到青城就只能先找一份差事做着。
而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刚离家的那两年傅沛齐真的吃了许多苦,如果不是放不下自尊和面子,不想狼狈的逃回老家,他根本坚持不到今天。所幸后来终于时来运转,一家杂志社看中了他偶然拍摄一张风景照,刊登过后还经他允许放进了摄影展中,不仅助他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荣誉,也让他从此对摄影产生兴趣,开始了真正的生命之旅。
那些年为了生存和摄影,他每到一处地方都会先找一份工作,边挣钱边学习,存够了暂时所需就再次继续踏上旅程,如此反复,直到他成为一本旅行杂志专职摄影师;渐渐地也在那个行业闯出了一点名气,前年不仅连本带利的将傅大姐的借款还清,过年时还给傅妈妈汇了两千块钱作为年礼。
傅妈妈见儿子有了好前程,即使心中仍旧盼着他归来,却不再激烈的劝说,让傅沛齐很是松了一口气,给傅妈妈的电话也多了起来,逢年过节还会给兄姐问个好,虽然语气别扭,可好歹不像过去那样仿佛面对仇人了,偶尔还会给家里的几个小辈孩子寄些小礼物和自己拍摄的影集。
只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傅沛齐的作品大多是风景,像今天报纸上刊登的这种反应贫困山区孤儿生存现状的照片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题材和拍摄方式已经有一些摄影记者的味道了,傅佩岚心中一动,仔细看了看照片,心中猜疑不定,莫非傅沛齐要回来了?不然照片怎么会发在青城日报上?如果傅沛齐突然归来,不知道他们姊妹之间的相处模式会不会有所改变,不过不管如何,应该不可能比以前更坏了吧?否则这些年他可就真的白在外面漂泊了。
“前段时间青城日报为了配合慈善机构筹集善款组织了一场命题摄影活动,前三名有机会参加一个什么摄影展。”冯霄的回答否定了傅佩岚的猜想,也是,傅沛齐现在在谨城生活的很是不错,事业正在上升阶段,回到青城就代表要失去所有现有的优势,一切又得重新开始。
何况在这里,除了傅妈妈他并没有什么牵挂,傅佩岚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傅沛齐眼界宽了就会真的和他们这些兄姐兄友弟恭交往密切,就算他们可以心无芥蒂,傅沛齐也未必能够接受这种仿佛施舍似的接纳。他一贯心高气傲,即使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撂不下脸来跟着兄姐亲热的,毕竟多年的隔阂在那摆着,能够像现在这样故作无事的偶尔打个电话问个好已经很不错了。
实际上她和傅大姐等人也很满意现在这种不远不近的相处状态,他们轻松,傅沛齐也自在。这样的交往模式虽没有一母同胞本应有的亲密,却比旁系亲属熟络并多了一分关怀,或许再经过一些生活的磨练和岁月的沉淀,他们姊妹几人会更加豁达,联系也能越发密切,不过就眼前来看,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过,他们满意这样的状态,不代表傅妈妈也是如此,尤其在看到其他儿女都结婚生子后,老太太期待小儿子归来的迫切心情就表现的更加明显,这样的情形下傅佩岚和傅大姐等人也不敢挑明傅沛齐的心思,如果傅妈妈知道心肝宝贝并不是暂时在外闯荡而是准备在谨城落地生根,恐怕会承受不住打击。
“不管沛齐如何想法,都该由他亲自和丈母娘说。”冯霄放下报纸,能够将这样大幅的照片刊登在青城日报这样发行量极大的报纸上,傅沛齐即使没有取得名次也算是成功了,冯霄微微一笑,起身走进厨房将煮好的米粥取出,开始给女儿热牛奶,“去喊平安起床吧。”
傅佩岚点头,他们一家三口现住的这套复式住宅是去年买的,开发商正是沈寒,而他和郑静婚后也在这里留了房子和傅佩岚冯霄成了邻居。只是可惜了她和冯霄精心装修的福利房,一天没住上就卖给了别人。
不过那也是没法子,那个小区和周围的老楼住着许多家具厂下岗职工,即使工厂破产不是冯霄的原因,他作为新任负责人必定是要听些闲言碎语的,离得远还能好些,若是他们一家住过去只怕再没清净日子了,因此就算不舍也只能放弃。
“平安,起床了。”傅佩岚坐到床沿看着女儿的红扑扑的小脸,抬手将她的被子往下拽了拽,“快起来吧,太阳晒屁股喽!”
床上的小人儿哼唧两声,扭着身子翻到另一头,一只小手还伸到耳旁掩住耳朵,看的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起来是吧?那今天不去游乐园了,我去给方奶奶的打电话,让她过来看着你睡觉,爸爸妈妈自己逛街去了。”
“不行不行!我要去!”平安连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扁着嘴委屈的说道,“我要去,爸,爸爸答应我的!”
傅佩岚揉了揉女儿乱七八糟的头发,一把抱起她,“好好好,咱们先去洗脸刷牙换衣服,然后去游乐园玩。”
“还要去看爷爷!”小家伙继续说道。
“只看爷爷?”傅佩岚逗她,冯爸爸在工伤前做过一段时间特殊工种,加上造纸厂这些年效益极差,裁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