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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秀外慧中,正好有几个娘娘在跟前侍候,说着说着,女人们的话题就引到了其他小阿哥挑选福晋的标准上。太后征询般地问:有适龄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该给小四儿看看了?
乾隆不动声色:“那依皇额娘是有合适的人选了”太后对于这个心爱的孙子,自是比别人还上心许多:“小四儿一向懂事,哀家自是想给他配个好的,正好今天真听了件新鲜事,这对儿孩子到真是有些缘份……”
舒福晋对珍嫔被提过了自家女儿,珍嫔就上了心,四阿哥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喜爱,这是宫里的共识。若是能攀上姻亲岂不大好,对她自己也是有利无害。所以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当玩笑话博太后一乐,太后果然对爱孙的八卦很有兴趣,对她那侄女也问了些底细,性情身世自都是顶好的,她那样的身世不入宫也会是上三旗子弟的正妻,所以珍嫔喜滋滋地回去等消息。
乾隆面色不变,心思却沉了不少。太后不提想,他都快忘了,当年那有惊无险的一幕又被翻了出来,哼!臭小子还不到他腰高的时候就知道英雄救美欠风流债了,该说他真是得了自己的真传吗?当时自己的心脏差点没给吓停,事后父子俩还冷战了几天。没想到几年之后,小四儿又碰上那个倒霉的姑娘,在他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缘份,简直是孽缘!乾隆没有女人家那么多浪漫的心情,暗自泛起了嘀咕,这家的姑娘不会是个扫把星吧?怎么每次她出现,都能把自家小四儿拉进危险里!
乾隆一向是唯我独尊的人,在他额娘面前这种王霸之气会收敛些,他笑道:“皇额娘,您说的事,儿子还记得些,那时小四儿还小呢,不懂得千金之子不坐危堂的道理,之后儿子没少教育他,现在才终于有了些分寸。怎么能再把此女放在他眼前,那儿臣这些年的言传身教不都付之流水。皇额娘久居深宫,没些个新鲜事儿到底是闷了些,是朕疏忽了,回去就派人收集些好看剧本戏谱来,让教乐坊的宫人演给您看。也免得那些个眼皮子浅的什么小事儿都到您面前说嘴。”
太后自然是了解乾隆的,听懂了他的暗示,也不再说什么。太后身在这样的地位,每天宣见的人,大部份对她是有所求的,就算是当前没有,也是为着长远来打算的,所以有时不自觉地就被人当了枪使。
她也只是顺口一提而已,只是想起她们家小四儿也大了,该到了长辈给留意媳妇的年纪了。到是没想到乾隆反映这么大,她略一思索,不管是何原因,看来乾隆是对这家闺女还真不太满意。天下的好女孩多得是,只要皇上一声令下,都能排到城墙根去。所以太后也不急了,一切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乾隆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把小永珹当小宝贝似地养大,虽然他不善于表达这种亲近,因为从没有人根他这般亲近过,和嫔妃们不一样,那是一种他血脉的传承的感动。软嫩的孩童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粉嫩的小娃娃,已经显出少年特有的俊朗。
他还当那孩子是可以没事宠宠逗弄的小玩意儿,可是现在却有人说,他儿子大了要娶亲了,有人要来打他儿子的主意了。乾隆有种东西被觊觎的些措手不及和郁闷,当然最多的就是不爽!
当初远嫁和敬远嫁时也有感触,却决对没这么强烈,他第一个反映当然是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权益。而他也有这种特权。所以还觉得气不顺的乾隆,跑来找罪魁祸首的小孩,找安慰了。便有了以上一幕。
听乾隆指责中透着些别扭地说完前因后果。永珹都不用装无辜了,他是真的无辜!这怎么能算在他账上?谁知道那马车里会有什么,还有那个奇怪的被太后说成和他有缘的女孩,是何方神圣。
他真诚地注视乾隆:“我不知道车里都有什么人。”若是知道这么麻烦的话,就不会多事了,一定绕路走。 “况且儿臣还小,谈及男女之事为时尚早。皇祖母真的多虑了。”为表强调,在小和早上他还加了重音,相信只要有基本的听力,就明白他有多想表明清白。
在几百年后家长担心早恋的年纪,这个时代的家长们就操心起自己的婚事了。真让人哭笑不得,特别是,在他的性取向还朦胧时。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成婚,耽误人家女孩一辈子。
乾隆看着小孩长大,自然知道他话中的真诚程度。知晓了小孩的心思,心里稍安,还是摆出一幅教育的表情,语众心长地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咱们这样的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时候到了朕自然为你安排。以后你还是多把心力放在正事上面。”罗嗉了一通重点只在最后一句话上面。
这件事对于永珹来讲,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半个月后珍嫔御前失仪被贬为宫女,也只是后宫的一件小插曲而已。
☆、第57章
虽然永珹在皇上的特许下开始上朝,可是必竟年纪还小,乾隆也不想让小绵羊儿子冒然地卷入了六部,被里面复杂的关系利用。所以入官场的第一站是在理藩院开始,一杯茶水就一天的闲职。
虽是闲职,永珹还是很认真的对待。他知道乾隆不是让来来喝茶水的,而是来学习观察的。每日积极去跑来跑去,至于里面一干养尊处优闲散惯了的老臣手忙脚乱就不关他的事了。好在卷宗也不是很无聊。他习惯了做什么事都做足准备知已知彼。
一次,乾隆顺口提起一桩数年前蒙古亲王的旧案,他事无巨细地回答上来,惹来乾隆惊喜地赞叹。乾隆自是对他这种态度相当满意,和已经二十了还表现平平的皇长子,万事不出头的皇三子一比较,这个做事井井有条的儿子深得他欢心!
这日下朝早,永珹出了乾清宫惯例去往慈宁宫请安。太后自从上次的寿宴上,被孝顺的孙子进上珍稀的反季瓜果,在众太妃命妇面前大大的长脸之后,一直保持着身心愉快,上了年纪的人反而越来越像孩子,一点心意罢了,却被夸奖到现在,众是永珹脸皮再厚,也不禁有怯步了。让从后面赶来金简看他走路踌躇的样子有些疑惑。上前叫住他:“四阿哥,请留步!”
永珹听到略有熟悉的声音诧异地停步,看到他的亲舅舅步履沉稳地走来。他们之间虽然有着亲近的血缘关系。可是这位舅父大人一向低调谨慎,又出于对皇上不许皇子和大臣结交的旨意,每次见到他也是淡淡的,还从没主动叫住过他,而自己也默契地配合,礼数到了就好,他不指望自己成了皇子还能有正常的亲威走动。所以这对舅甥相处起来,还真的是相敬如宾。
“听说娘娘玉体欠安,拙荆腌了些梅子正是以前娘娘爱吃的,四阿哥若是方便可否带过去?”金简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多年在吏部主事的位置上,让他的气质威严正气。他一向严肃的气持说出关心的话才更显难得。
前几天天气骤变,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声雪,京城里外病倒一片,嘉妃一向身体很好。但这次也没能幸免。她近年来凭借自身的条件和优秀的儿子在后宫的地位水涨船高,一时间侍候的人如临大敌,都小心对待着。按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乾隆却亲自赐太医和药材。永珹也亲自看过,并无大碍,调养几日也尽好了。金简的妻子刚好递牌子请安时被挡了下来,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动静又闹得实在是大,一家人如临大敌,金家和和嘉妃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
永珹眼神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这儿时爱吃的腌的梅子确实比宫里的山珍海味还讨人欢心,嘉妃虽然不曾说过,但她对自己娘家也是很在意。若不然的话,也不会求皇上的恩典,为内侄子的将来谋化。这位舅舅看起来也没那么古板了。
永珹笑答:“有劳舅父惦记,额娘只是偶感风寒,已经没大碍了,你的心意永珹一定带到。”含笑而立的少年风度翩翩,进退有度,谦谦有礼。看在别人眼里,真的赏心悦目。金简露也出一丝浅笑,冲淡了脸上的严肃,“有劳阿哥。”
今天的朝堂并不太平,数年来长江泛滥成灾,它的治理问题一直都是重中之中,连续数年百姓流离失所,朝庭不得不一直减免着两岸各州县的额赋,得派人安抚流民,投进去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却收效甚微,乾隆一怒之下裁撤了江南河道总督。
连带着工部负责主管河工那一块的官员全部跟着降级的降级,本来没金简什么事,可他身为侍郎为属下求情时也被迁连。乾隆气得不轻,永珹身为儿子虽然不觉得父亲的行为是迁怒,安慰一下自己的舅舅也是必要的。“皇阿玛并不是针对你,希望大人不要介怀。”
金简露出一丝浅笑,冲淡了脸上的严肃,“自然。”舅甥关系在这刻接近不少,又说没两句。正被养心殿的太监拦住,来人一脑门子汗:“四阿哥,还好没走远,皇上正宣您呢!”。
永珹只得跟金简告辞再往回走,刚刚一直当背景的大臣们却相当八卦,声音中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金简这老小子就是运气好,有这么个外甥可比你我兢兢业业奋斗半辈子强。”
要说朝中大臣的的闺女妹妹们全是待选秀女须入宫侍候,可能入皇上法眼的就那么几个,外威得皇上青眼的也就是元后的富察家和这金家,富察皇后一个儿子都没留下,这金家可不一样,被抬了旗,又有一个聪明能干得皇上心意的阿哥,明眼人也都看出了乾隆是真的准备好好培养四阿哥了,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皇上的情子大家都知道,爱憎分明,恨之必不让其生,爱之则能将天下所有好东西都送到他眼前。而四阿哥在目前来看就是那个幸运儿。
将军傅恆率领王师班师回朝,大清总算把西北的准葛尔部平定。乾隆很重视,命大阿哥和定亲王于城外50里迎接,下了朝就马不停蹄直接召见功臣。永珹进入西暖阁时,乾隆正和傅恆、和亲王、汪由敦等说着此战的军务,大阿哥永璜也在,君臣几个和乐融融。
见到永珹,乾隆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笑着让他入坐。介绍道:“这位就是傅恆将军,你不是一直对傅将军很仰慕,今日朕特允你旁听。”
永珹欣喜不已,展颜一笑:“多谢皇阿阿玛,那可真是儿臣的荣幸。”有礼地向傅恆一揖,笑道:“早就听说将军威名,将军在西北战场上的策略权谋出神入化,永珹佩服。”傅恆虽没见过他,但看这个阿哥面对皇上无丝毫惧意,比常人父子还多着份亲昵,知道他必定是得宠的阿哥,这点上连先到的大阿哥都比不上他。侧身不受他的礼,嘴上道:“不敢不敢。”
永珹一笑置之,不以为意。暖阁里明亮温暖,让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的人舒服得想叹气,他除了大麾给一旁等着的太监,又有几个宫女熟门熟路地在他的身前放下热茶和点心,茶碗里的正是和御案上同一款的碧螺春,还殷勤将精致的小炭火炉子移至他附近。片刻功夫竟然无声无息地把他照料得细致入微,那熟练的动作好像做了千百遍。
和亲王几个对这事显然见怪不怪,可是傅恆才调回京,对以前一直是话题人物的皇子无缘得见。今天见了养心殿里的人如侍候半个主子似地侍候他,不禁心下讶然。再抬眼看御座上的那个乾隆还是那个乾隆,不过,眼里的温度比刚刚对着他们几个老头子时暖了很多。
乾隆听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