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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本来井然有序的人立马乱了套,急着准备出去接驾,可是圣驾已经进了门,众人只得哗啦啦原地跪下,永珹也被他他额娘拉着小手跪下。乾隆一身明皇常服大踏步走进寝宫,大笑着免了众人的礼。看起来心情不错,平易近人的和嘉妃闲话几句家常。看到中央摆着的膳桌,眉毛一挑,不解地问道:“爱妃这时辰吃的是什么饭呢?”
嘉妃在乾隆这个既是丈夫又是君主的人面前,自有一番从容这态,想来和她已跟他多年有很大关系,柔中带嗔地笑道:“还不是咱们家四阿哥,一早晨懒床不起来,好容易折腾完了,侧殿的两位妹妹又来坐了一会儿,这才吃得晚了。若是知道皇上要来,臣妾定然收拾得干净净的迎接圣驾的。臣妾这就让奴才们这就撤了?”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那两人确实在她这里耽搁了好一会儿,刚好掩饰了早上的承乾宫的忙乱。还能为她接驾不急时开脱,顺口提提,何乐而不为呢。
乾隆摆摆手,“罢了,早上的御膳房粥熬得不熟滥,朕也没什么胃口,就在爱妃这儿再用些吧。”说罢自顾座到了主位上,嘉妃闻言正合心意,忙吩咐了雪茹去加几个小菜。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闻言也立刻传人,将御膳摆到承乾宫。
嘉妃在乾隆右手边坐下,侍候他用饭。还不忘时不时地喂永珹吃上一口。乾隆也注意到了饭桌上的小儿子(一共就三个人,不注意到难),难得这么小的小孩吃相竟然斯斯文文文的,给什么吃什么,不见吵闹。他记得另几个儿子小时候可没这么安静,再见母子俩的喂食行为好像挺有趣,难免手痒,放下银筷子,做了一个让满屋人惊掉下巴的决定:“让朕来喂四阿哥吧!”
“啊?”嘉妃持汤匙的手僵在半空,怀疑自己幻听了,众人也都愣在当场。可乾隆已经自顾取过一付新用具,并示意首领太监吴书来将永珹抱过来。他又嫌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方便,也学着嘉妃最开始的样子,将他抱到腿上。舀了一匙桃花虾肉,递到永珹嘴边。
嘉妃还没来得急为儿子今日得到的圣宠欣喜若狂,心就先提到了嗓子眼。这小祖宗可是不吃虾呀!平时带着海味的可是碰都不碰,他们的饭桌上也从不会出现海鲜,可是今日不同,御膳房给皇帝准备的菜里有啊!她正心里酝酿着爱面子的乾隆被她儿子掘了面子后,她该怎么说话善后,接下去的一幕更是让她受惊不小。
只见小阿哥凑近他皇阿玛伸到面前的匙子,小鼻子轻轻地嗅了嗅,张开嫩唇一口将虾仁含了进去,眼睛也笑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只剩一条小缝,看那样子是满意极了。没错,永珹最爱吃虾,他姐姐也因此做了一手拿手的全虾宴,就为着每年放假回家时做给他吃,这道桃花虾球更是她最拿手的。吃到熟悉的味道,永珹当然满意。不过他没给自己太多时间怀念,毕竟他的椅子可是这个大清朝最尊贵的大腿。他刚来,对着历史有名的皇帝还没什么儒幕之情,但是坐在国家主席的大腿上,屁/股灼烧得厉害!
看到永珹配合,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松了口气,嘉妃更是笑着柔声道:“皇上,永珹这些日子也长了不少斤两,可别因他累了圣体,还是让臣妾来喂吧?”
乾隆摆手阻止,继续一下下地喂永珹吃饭,这种感觉很微妙,心口有些酸酸软软的,他还从没这样喂过自己的孩子。看着稚嫩的孩童将递到口边的饭菜一点点地咀嚼,一点点吞下,比自己吃着还舒服。怪不得嘉妃刚才笑得满足,自己一时兴起得到意了想不到的效果,怎么还会将小孩还给嘉妃!他自已的膳食都顾不上吃了。可是到底小孩子的胃容量有限,加上先前已经被嘉妃喂了半饱。没一会永珹就饱了,他看了看嘉妃,又看了看乾隆,觉定还是自救比较快,软软的叫了一声:“皇阿玛……”
乾隆皇帝觉得,他和这个四儿子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要不然,他怎么就知道他想下去呢。不过,今天的亲子游戏自己也尽了兴,况且也被小孩的食欲勾得饿了。乾隆抱起永珹,早就有候在一旁的小太监上前接过。又吩咐宫人:“带四哥出去消消食再去歇着,不必跪安了。”
永珹只能在宫人怀里,向他皇阿玛和额娘告辞。回到房间后伪小孩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天杀的!被抱来抱去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这一个早上就够他受了,想到以后真要从这三岁孩童长起,他就无力得想撞墙,可是他还是得好好分析把握现今的情况,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这个阿玛,看着还不是日后对子嗣们冷陌无情的样子,可能是见着他们还小,也许长大了事情就会接踵而来了。
他查看一遍脑中的信息,惊讶地发现这个身体会在成年后被出继,不过没标明原因。他到是不怕被皇上厌弃,他的世界观早就成型了,知道自古皇帝少有有情的,即使对着自己的亲生孩子该冷陌时,他们也绝不会手软。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必太积极钻营了,反正大位与他无缘。说实话,看到这条,他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男人里都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梦,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报军校了。不过,这样不卷入纷争里倒是也不错,反正这世富贵荣华是捡来的。大不了皇子的日子过厌了,他就弃了这些,四海云游去。
乾隆的这次临时起意的承乾宫之行,被嘉妃侍候奉承得舒泰,又对那个喂饭游戏很满意,走前大手一挥,对嘉妃许诺:“下个月的盛京之行,爱妃就随驾吧!”嘉妃感激地谢恩。对于她们这些在后宫里侍候的妃嫔,根本就是僧多肉少。等着乾隆想起她才翻牌子,一个月只能轮上几次。
随驾出行可就不一样了,随时有机会在圣前露脸。这次又是皇上奉着皇太后去谒陵,不可能带太多妃子,皇后都得留守中宫,她真没想到这么大个馅饼会掉到自己身上。嘉妃细细想着前因后果,只觉自己在驾前与往日并无不同,都是小心侍候,那唯一的不同就在儿子身上了!嘉妃越想越是这么个原因,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一个福星,她从此对永珹更是悉心照料,那个劲头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原本的嘉妃并没有这次随驾机会,历史的车轮一点点的偏了角度,永珹到此的第二天,就开始煸动他的小翅膀,不过当事人并无所觉,他正想着,看来那灵药不适合现在吃,他如今连脸上的细微表情都在宫人们的显微镜下看着,众人生怕他出一点差错。只能哪天在外面时,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偷偷吃下了。
☆、第4章
随后的几天,赵麽麽——也就是永珹的奶麽麽回来了,他宫里侍候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事实上赵麽麽确实扮演着主管的身份,自她回来后,永珹的一应生活起居她都不假人手,亲自照料。小宫女太监们的事务分配也都有了章程,众人各司其职,少有错漏,把永珹的寝殿治理得井井有条。
赵麽麽无事时,就跟在永珹搁身边说宫里的各项规矩,又教他如何给长辈请安。每日总要将那些条条框框在永珹耳边念上一遍,每次她念叨完,又会加一句:“这些四阿哥听听也就罢了,您只要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时,膝盖着地就好,毕竟您小,谁会挑您的礼数啊!”
永珹虽然脑袋不大,硬件条件却好,在麽麽说到第三遍时就记住了那些早晚都要背的守则,要在宫里生活,这是必备条件。所以当月底那次给皇后请安时,以贤达著称的富察皇后赏了他一堆吃食物件。给太后请安时,雍容的太后更是笑着直夸他,赏了一堆更值钱的古董玉器。
永珹第一次见太后,便喜欢上这个风华内敛的女人。圣母皇太后钮钴禄氏今年五十一岁,却保养得像不到四十岁的妇人,与年过三十的富察皇后坐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年龄差异,且她比皇后要多了山岳般沉稳的气势。她历尽几十年的宫廷生活,最终成为国母母仪天下,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气度却端温芳雅,眼神平和安祥,看向永珹他们几个孙子孙女儿时,更是溢满了慈爱。
皇后携着各宫嫔妃给太后请过安后,便带众人按照位份在各处坐好。轮到几个阿哥给太后请安时,钮钴禄氏的眼神柔和不少。明显她对着小辈更宽和,挨个摸过孙子们锃亮的脑门,连已经步入少年的大阿哥也没放过。
贵人以上的各宫妃都挤在了汇集在慈宁宫里,这是永珹来到这以后,第一次看全了这满后宫的人,他只觉眼花缭乱,到处是各种名贵的香粉味和彩衣飘荡。亏太后要每月承受一次,还能这么淡然处之。
太后哄着小阿哥们说话,一屋子的娘娘宫女都跟着凑趣儿,欢欢笑笑的其乐融融。太后耐心地问大个阿哥永璜的饮食起居吃饭学习,又问起三阿哥永璋,当问起永珹时,声音更是比前两个阿哥柔了八度,因为他是目前会说话的孙辈中最小的。永珹按着赵麽麽准备的底稿背标准答案,麽麽原没指望他背全,不过是防着问到他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永珹照着前两个阿哥样子规规矩矩地先作了个揖,用自己无比鄙视的软糯声音答:“回皇祖母,孙儿每日辰时起床,巳时用膳,孙儿爱穿镶着金带子的衣服,爱吃御膳房的桃花虾球和芸豆糕,没读过整本的书,只认得皇祖母,皇阿玛,皇额娘,还有自己的名字这几个字。”他说完见上面没反映,好奇之下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只见太后扶着一个老麽麽的手,笑得正用丝帕柔眼角。
永珹不明其意,转着黝黑的眼珠子,试探着开口:“皇祖母?”那软糯声音听起来就像撒娇,还带着点子委屈。
太后喜欢得把他搂到怀里好一番摩挲,她似乎以前并没细看过这孩子,从不知道他这样有趣。太后再一次打量她这第四个孙子:奶白色透着红润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两条淡淡的初带棱角的眉毛,唇红齿白的小样,让人越看越是喜欢。她对着坐在右边第三位的嘉妃笑着说:“嘉妃将四阿哥照料得很好,小小年纪就看得出聪明伶俐,可见你是用了心的。”
丁点大的一个孩子,能把话说全乎了已然不错了,可他不仅说全了,还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小样子放在大点的孩子身上才是老成持重,堪当大任,放在三岁的豆丁身上,让人窝心又逗笑,全宫上下见太后娘娘笑得开怀,全跟着凑趣地笑起来,也跟着夸四阿哥乖巧可爱。
嘉妃忙站起身,她哪敢坐着受皇太后的赞,虽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福了一礼,恰到好处地笑道:“太后娘娘福泽深厚,泽披六宫,阿哥们聪明伶俐,那是随了皇上,又得到您的鸿福庇荫,臣妾不过是尽了一个母亲该做的,怎么能当得起您的夸赞呢。”
太后笑道:“嘉妃不必谦虚了,你们这些儿媳妇为我皇家开枝散叶,抚育皇嗣,居功甚伟。谁有功劳,本宫心里清楚,自当明赏。来人!”慈宁宫的管事麽麽苏麽麽忙上前。
“前日内务府呈上的那两套头面首饰太鲜艳了。本宫年纪大了,哪还用那么新鲜的样式。就给皇后和嘉妃一人一套吧。”
两个皇家媳妇忙福身谢恩,不论众女的心里如何羡慕嫉妒,面上都是一片和乐融融地说着吉祥话。太后又逗着永珹说了一会儿子话,也不后此薄彼,又将才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