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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脸上一阵大红,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道:
“你个狂妄的大胆之徒,什么地方,竟如此的没有规矩,平日里你父亲的板子看来是白挨了,我看你是个屡教不改的家伙,今儿我就替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
那恶少倒笑起来道:
“世伯不常说律人先律己吗,如今您不是也来眠花宿柳,哪有立场教育侄儿”
曹寅顿时说不出话来,看他脸涨的通红,我不禁噗哧一笑,谁知竟把那恶少吸引过来,他走到我和康熙面前,仔细打量我片刻回身对曹寅道:
“这想必是京城的闺秀,刚才的歌声是她唱的吧,世伯若肯保媒,侄儿若娶得这样才色兼具的女子,定会改过自新,从此不再涉足烟花之所”
曹寅震惊的呆在当场,康熙瞬间站起,冷冷的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道:
“你是何人,竟敢打我家眷的主意,敢是活够了吗”
曹寅急忙命在外侯着的随从,压那恶少跪在我们面前道:
“他是是盐道指挥使李誉的独子,只因老年得子,故李兄甚是溺爱,老爷赎罪,”
我不由吃了一惊,这恶少竟极有可能是林黛玉的原型祖父,真真想不到,才气纵横的林妹妹竞有一个如此的祖父原型,为了后世红楼梦的顺利出现,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救他一救,拿定主意,遂问道:
“李大人一向主持吏治,您可知这李誉为官如何”
“要说李誉向来有清廉的官声,且世代书香,怎么也想不到,竟出了如此顽劣的儿子,真是好竹出歹笋”
那李光地颇为可惜的叹道
我偷偷靠近康熙耳边道:
“皇上可否卖欣儿个面子,想那李誉老年得子,不免有些溺爱,也是人之常情,且李誉为官清廉,实属难得,且这厮只是留恋风月,倒不是大奸大悪之徒,皇上请怜他年过半百,膝下荒凉,勒令其好好管教便了,欣儿在此谢过了”。
那康熙很是纳闷,狐疑的问道:
“欣儿今儿到分外心软起来,朕倒有些不认识你了,却是为何如此呢”?
我含糊过去,那恶少这时好像明白了我们的身份,想皇上驾临曹府是人人皆知的事,再听我们的对话,他哪有不明白的,遂瘫在地上,浑身颤抖诺诺的告饶,我深深叹了口气道:
“想你父亲定望子成龙,你即使不喜读书,也安分些吧,想想你家中的老父,你更应出息才是,回去好好反省,这一次你险险的躲过了,全赖你父亲的清廉官声,再要胡作非为,恐怕有塌天的大祸临门”
曹寅千恩万谢的命人把他押了回去,这小小的插曲,倒让我们都没了玩乐的兴趣,遂起身准备下船,这时,那盼儿突然跪在我脚边,扯住我的衣襟泪如雨下:
“姑娘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想过这种卖笑的生活,您出身高贵,我情愿随你当个粗使的丫头您收下我吧”
我大是头疼,想我半主半仆的特殊身份,就是宫中的粗使丫头莫不是出身清白的,就算我有心收留,宫中的规矩岂能容下青楼的女子,正踌躇间康熙道:
“这样吧,曹寅给她赎身,消了乐籍,安排在你府中,给大丫头做个陪嫁的婢女,待完婚时把她带进京城,这样可好”
我顿时大是感动道:
“欣儿替姐姐谢老爷怜惜”
扶起盼儿道:
“姐姐在曹府好生待着,那曹家的大小姐是我的密友,也是个不俗的奇女子,有何难处尽管对她明说,不可苦了自己,你我姐妹自有相见之时;有道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如今你也算自由了,待相聚之日,妹妹定会给你选一个如意的人相伴终生。”
她抽泣的道:
“奴婢此生就为姑娘为奴为婢,不愿嫁人”
看她一脸的坚决,我也没再深劝,来日方长,凡事以后再做打算。
最后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的回去了,第二天刚蒙蒙亮,銮驾就启程了,从此再见她时已是明年春天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父亲
回程中康熙果然绕路到了岳阳,我不禁有些不安,到了这里康熙打算停留几日,众人均暗暗明了,这是我的关系,为解我的思念之苦,我们宿在我的家中,我还是首次到自己家里做客,刚下船,码头上,便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官员,当头一人,黑脸虬髯,一副激动涕零的表情,我遂明白这位大概就是佟欣儿的父亲。
连忙疾走几步倒身下拜,眼中不知为何早已盛满了泪珠,父亲扶起我仔细端详了片刻,瞧见康熙正站在我身后,急忙跪下见礼,康熙亲热的搀起父亲道:
“一家人了何必如此,你教的好女儿啊,朕甚为爱惜,你放心吧,朕会好生看待的”
父亲大概早知道了我的情况,自豪中流露出一丝担心的神色,康熙对张廷玉道:
“瞧这佟图赖,看这意思,还怕朕委屈了他女儿”
父亲连道:不敢,
张廷玉笑道:
“佟兄快教教我你到底有什么方法,竟教出了我大清的第一才女,可惜你只有一女,若是个男儿,我看我们这些官也就别当了,那还有事儿可干”
父亲显然极为奇怪诺诺的道:
“我一个武夫哪有时间教女儿,大概是老太君的功劳吧”
说着我们进到了佟府,迎面跪着我不认识的家人,当前一个中年美妇,眉眼慈祥可亲,康熙赐起后就满眼的泪花,看着我的眼神分外的惊喜,我随即明白过来这位大概是佟欣儿的母亲,我扑到她的怀中,母女抱头痛哭,父亲拉开母亲道:
“你哭什么,女儿好不容意回来一趟,高兴还来不及,莫招欣儿担心”
康熙道:
“拟旨佟氏教女有方,封为一品诰命,可随时进京探女,这下你可满意了,可不许再惹欣儿伤心了,朕舍不得“
我愣愣的望着康熙心道: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我只是哭了几声,倒给母亲哭出了个天大的恩赐”
父亲急忙拉着母亲谢恩,母亲欲言又止,父亲轻轻道:
“你回房吧,你这不是见到了吗,咱们的宝贝女儿有皇上宠着,你还瞎操心什么”
康熙笑道:
“佟夫人放心,这几日就令欣儿陪着你住,不过可不能惹她哭泣,她就是掉根头发朕都要心疼的”
见众人一脸的好笑和惊讶,我打断康熙低声道:
“皇上您别说了,再说下去,您的臣子们可要笑话您儿女情长了”
康熙这才住口,銮驾在佟府停了三天,第四天起驾回京,临行的最后的晚上,母亲不舍的眼光始终追随着我,父亲进来拉着我的手道:
“为父膝下淡薄,年到中年只有你一个女儿,从小不免珍爱些,我从不奢望你成龙成凤光宗耀祖,只是私心期望你能一生平安,本想等你到年纪出宫,再给你寻一门如意的婚事,为父的心就算安了,谁知你竟入了皇上的眼,从接到你祖父的书信那一刻,为父和你母亲日夜难以安睡,深恐你的性子太过执拗,惹怒了圣颜,降下灭门的大祸,可如今看来,皇上待你极是宠爱,为父却更加担心,想先帝的董鄂妃如何的专宠,可是下场却是青春早逝,你你。。。。。。”
我打断父亲道:
您不用担心,女儿从没想过成为后宫的女人,皇上已经答应了,女儿知道轻重,只是恐怕您们看不到女儿出嫁了,皇上断不会放开我的,况且女儿也喜欢他,不舍的离开他,即使无名无分女儿情愿一生陪着他。
父母亲震惊的望着我半响,父亲才叹道:
“儿大不由娘,你自己斟酌吧,记得父母亲永远站在你的一边”
我感动非常:这时怎样开明的父母啊,佟欣儿大幸的到如此疼爱她的双亲,她又是不幸的,过早的便离开了人世。
带着浓浓的感动和不舍,我还是登上了龙舟,我情绪低落,康熙见我闷闷不乐笑道:
“才离开父母就想家了,朕体谅你的心情,但朕的身边才是你真正的家,朕才是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即使你再不舍,朕还是不能放开你。”
说罢使劲握着我的手,我随即冲他安慰的笑笑。其实他想不到的是,我确实有些想家了,可我想的并不是那毫不熟悉的佟家,而是我现代的家直到现在才发觉,无论现代时,离婚薄情的父母,还是天天混迹的大学校园,甚至八卦的室友,对我来说都已是很遥远的事情,就像一场梦,永远没有痕迹了。
一时间,我陷入了浓浓的思乡情绪中对风景如画的江南失去了兴致,回銮的时间倒短了许多,沿江而下中途再没有停留,康熙显然因我的关系也没有了玩乐的兴趣。回到京城时已是腊月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中,还没来的及收拾,康熙进来脸色不愈的道:
“欣儿不用麻烦了,朕两天后就得出发去盛京,可恨的葛尔丹每年不找些事儿,他就浑身难受”
说着轻轻抱着我道:
“朕实在舍不下你,少不得你也要随朕去看看,只是那边甚冷,只怕你的身子受不住,不过有朕的怀抱,定不能冻着朕的宝贝”
我脸上热热的笑道:
“皇上大事如此多,还有心思调笑”
悄悄问过李德全才知道:短短的三个月,葛尔丹侵扰蒙古各部落掠夺牛羊财物无数,各位王爷不胜其扰,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上奏朝廷望出兵平乱,我心道:
“现在恐怕不是出兵的好时机,以我对康熙的了解,他这次定是意怀柔政策应对。
我还没来得及给姑姑请安便有随康熙踏上了东巡的路,连日的大雪给大地披上了银装素裹的新衣,龙辇中温暖如春,隔着窗帘向外望去,一片冰雪绮丽,呼吸着雪的气息,浓浓的北国风光,让我久久不能回神。
康熙笑着道:
“ 欣儿,水滚了,”
是啊水滚了,不知从何时起,康熙的嘴叼了起来,不是我亲手冲的茶,他竟不喝,说道茶不由想起了爷爷,这方面我颇受他的毒害,从小他就让我和他一起品茶,爷爷只喝龙井,铁观音和普洱,我因实在难以接受普洱酸粘的口感,所以只爱另外两种,到了乾清宫无意中发现,这里竟有极品铁观音,故借着给康熙泡茶之际,好好秀了一次我的茶艺。康熙惊讶于我优美的姿势和味道的清香,从此我就成了他御用的茶艺师。
飘雪
我轻轻拿过沸水,冲入桌上的汝窑茶具中,暗想:若是爷爷知道,我用他最倾慕的古董泡茶,该是怎样的情景,瞬间袅袅的热气上升,带出了缕缕的白兰清香,弥漫了整个空间,康熙深深吸气道:
“有时朕真的如在梦中,觉得你不是凡间的人,倒像隐居在深山的仙子一样,集天下大雅于一身,轻灵飘逸正如这茶香,虽不浓烈,但令人沉醉”
他眼中的迷离和困惑让我轻笑出来:
“奴婢是不是仙子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我只是个女人,您的女人而已”
他动情的搂住我,望着我唇边的笑意,缓缓覆盖过来,他的吻异常温柔,丝毫不带欲望的因素,却比肉体纠缠更令我心醉,唇齿交融,舌尖翩翩起舞,就像外面飘荡的雪花,给这冰冷的冬天加上了一缕温馨。
一路上我们像新婚夫妇一样,时刻都靠在一起,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从没领略过爱情的滋味,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一生和这两个字绝缘,却在三百年前的千古一帝身上,寻到了我的爱情,体会出这个千古传诵的话题,真的可以让人不顾一切的沉醉其间。
走了半个月,才到了盛京即现代的沈阳,据李德全说,将在这里的围场举行为期一个月的冬狩活动,我激动的几乎跳起来,现代时我就是地地道道的沈阳人,虽说隔着时间的距离,可毕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