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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让轩辕策慌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轩辕黎含嗔瞪了轩辕昂一眼,拉了拉轩辕策道:“不用害怕,一定有办法的。”
轩辕昂忍不住轻笑起来,他这奶气奶声的声音用来安慰人,实在是逗儿的很。
轩辕黎小脸一红扑到他怀里用手乱掐,颇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轩辕策垮着脸看着轩辕昂,唤道:“堂兄——”
轩辕昂笑着揽好怀里的小人儿,道:“你师父那样宠你,你求他嫁给你父亲不就好了?现在和亲使团还未出姜庈城都,抵达京城至少要两个月,还早得很呢。”
轩辕策怔了一怔,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一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爹爹想的鬼主意!”一面说一面嘻嘻笑起来,“我师父怎么也不愿意嫁给爹爹,爹爹就这样使坏了,还要我做帮凶,我才不要呢,我永远都是和师父站在一旁的!”
轩辕昂悠悠道:“你想太多了,反正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与我们无干系的,你想多个漂亮的小妈,就什么也不做等着好了。”
轩辕黎扑哧一下笑起来,道:“阿策,你是不是看我的漂亮小妈太多羡慕了?”
轩辕昂脸一黑拉起他道:“胡说什么呢,她们也配和你拉上关系?!”
轩辕昂倒是说到做到的人物,把他保护的严丝合缝,恨不得宠上天去,谁想巴结也巴结不上,谁要嫉妒也嫉妒不了,小日子过得是清清闲闲自自在在。
轩辕黎吐了吐舌头暗道失言,一面转移话题道:“阿策,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见见你那个比你爹爹还亲的师父了。”
轩辕策眉飞色舞道:“说不定我师父今天就能到了呢!师父这么久没见我,肯定想我想得紧,啊,不行,我要去门口等着去!我先去了啊!”说完竟一溜烟跑了。
轩辕黎挑了挑眉,暗想这位云先生肯定也是位人物。
到了次日晚间,轩辕策才如愿迎到那位云先生。轩辕黎一见到,眼睛都看直了,他一直就最喜欢那种风流儒雅的人物,秦白虽不太达标,都已经比轩辕昂还入他的眼,而这位云先生可就是标准的气质风清月白,姿态云淡风轻,容貌咋一看并不起眼,细看却自有一种悠然温和的韵味儿,更兼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纯然的温柔和煦,端得是可用温润如玉来形容颜色。
云若兮也早就注意到了轩辕昂怀里的这个小家伙,一则是他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里还放着光;二则是小策自从到了颖王府后,写给自己的每一封信内容里有一大半都是关于他的,还夸张的描写说有多么多么喜欢他,多么多么离不开他,结尾时还总是要自己想办法怎么能把他带回家去养去。
轩辕黎见他看过来,立刻伸出双手要抱抱——他现在已经很习惯这种一岁多小孩子的举动了,人类的适应能力果然是很强的。
云若兮瞥见轩辕昂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才递过来,便忍不住笑吟吟的伸出手来。
轩辕黎扑过去搂住云若兮的脖子,眼角抽搐了一下,刚刚轩辕昂居然悄悄拧了下他的屁…股!
轩辕黎回头看了下轩辕昂的脸色,心里忽然涌出恶作剧的念头来,便朝云若兮的脸上“吧唧”用力亲了一下,奶气奶声道:“美人~~~”
当下轩辕昂、轩辕策黑了脸,秦白等人瞠目结舌,云若兮则是哭笑不得地捏了捏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
轩辕策伸手拉住他的脚丫子,板着脸道:“你不能亲我师父,我师父是我爹爹的,你应该亲我!”
云若兮脸色泛起一抹红晕,轻声呵斥道:“小策,不要胡说!”
轩辕策锲而不舍地使劲儿拽轩辕黎的脚,一面道:“本来就是嘛,爹爹就不许我亲师父你的……小黎你下来,我也要!”
轩辕黎甩了几下也没甩开他,又好气又好笑,便装着生气瞪着眼睛逗他道:“你师父是你爹爹的,我又不是你的,我为什么要亲你,你又长得不漂亮。”
轩辕策大叫道:“你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说着手里就没轻没重,竟下意识的用了内力!
轩辕黎痛叫一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痛死了!你再不放手我就哭给你看!啊!爹爹救命!”
轩辕昂脸色一变,倏地拎过轩辕策甩给一边的秦白,另一只手不知怎么的一转,就把他从云若兮怀里抱了出来,一面冷笑道:“叫你玩闹!”
轩辕黎痛得眼泪直打转儿,心想这下说不定骨头都裂了,哭丧着脸道:“谁知道他会这样……臭小鬼,你滚蛋吧!”
轩辕昂倒被他这幅德性气得笑起来,小心地脱去他的鞋子,拉起裤脚,只见脚踝处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五个青紫的指痕清晰的印在白嫩的肌肤上面。
云若兮从袖里拿出一个碧玉雕琢成的匣子递给轩辕昂。
轩辕昂接过来笑着让座,然后自己才抱着轩辕黎坐下,打开匣子,便能嗅到一片清幽的药草香味儿。
秦白眼睛亮了一亮,巴巴地看着那半透明的绿色药膏,见轩辕昂毫不在意的剜出一大块,细细的把凡是有痕迹的地方涂了厚厚的一层,不由得露出肉痛的表情。
轩辕策自知闯了祸,装可怜地凑过去看着轩辕黎。
轩辕黎撅起嘴巴冷哼一声把脸埋进轩辕昂怀里,只觉得丢脸死了,都二十岁的人了,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屁孩儿给捏的痛哭了!
轩辕策小意地拉了拉他的一角,道:“小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理我啊~~我们不是还要去春游吗?等到明天我们和师父一起去好不好?”
轩辕黎也不回头,声音闷闷地从轩辕昂的胸口传出来:“你以后不准乱说话,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听到了没?”
轩辕策却是不依了,皱眉严肃道:“你就是我的!”
轩辕黎大怒,也顾不得掩饰自己泪汪汪的眼睛和发红的鼻尖儿,露出脸来瞪着他道:“你滚蛋!谁是你的!你师父都来接你回家了,以后你会你家我在我家,我们俩什么关系也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个小人儿都一本正经地跟大人似的,着实搞笑的紧。
正在这时,门外侍卫进来禀道:“王爷,厉王来访。”
轩辕昂看了云若兮一眼,道:“快请。”
云若兮面色沉了沉,随即微笑道:“轩辕,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吩咐下人们小心些,明日天亮之前莫进院子,免得误伤。”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笑容更是温柔了几分,却让所有人都寒了一下。
云若兮是由毒道入医道,用毒的功夫何止是出神入化,简直就成了本能,江湖上说到此间的功夫,他若谦称第二,是没有人敢称第一的。
话一说完,云若兮似笑非笑地瞥了轩辕策一眼,便悠然施礼挥袖而去。
轩辕策缩了缩脑袋,敏锐地察觉到师父的心情变换的原因,又不想当老爹的说客,只好舍不得的望了轩辕黎好几眼,才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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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春日出游 。。。
云先生刚离去一盏茶的功夫,那位厉王爷就进门了。轩辕黎好奇地看着他,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果然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俊朗的很,俨然就是长大版的轩辕策,大约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缘故,眉宇间还隐匿着几丝杀气。
轩辕昂命人重新摆了饭,抱着轩辕黎在一旁陪坐。
厉王在军队里呆的久,早已没有贵族在吃饭时优雅的吃相和繁琐的礼仪,快却并不粗鲁,颇颇有股豪迈的气势,看到轩辕黎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不由得对轩辕昂笑道:“这小家伙果然灵动的紧,怪道小策天天念叨着要带他回家,不如让他随着若兮学医?”
轩辕昂微微一笑,伸手把轩辕黎按在怀里,道:“别看了,你若学成这幅吃相,我就罚你三个月不许出门。”
厉王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本王的提议怎么样?”
轩辕昂脸上的笑容依旧淡然,缓缓道:“王叔的提议自然是好的,不过要黎儿随小策回去却是不必了,我的封地虽然不沃腴,药材却是丰盛的紧,云先生已经答应了要留在这里几年的。”
厉王脸一黑,这才瞪起了眼睛,“你这个臭小子!”
轩辕昂置若罔闻,见轩辕黎正看着餐桌上的螃蟹,便洗了手亲自拿了来剔了一壳子黄子倒上姜醋喂给他,一面道:“现在这时节螃蟹不好吃,而且螃蟹性寒,你还小,不能多吃,只先吃一些尝尝鲜吧。”
厉王大奇,盯着看了一会儿道:“真要怀疑是谁易容假扮的呢!你这副样子倒是真像个慈父了!”说罢便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吃蟹肉不配上酒有什么味道呢!”
轩辕黎看轩辕昂不拦着,便接过来喝了,喝完了啧啧嘴巴道:“这酒味儿也太淡了些吧,这是什么酒?”
厉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忽而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好!这个小家伙我喜欢的紧!比你这个臭小子小时候可爱一百倍!”当下又倒了一杯过去。
轩辕昂这才拦着道:“王叔你也不看看他才多大点,若是以后养成一个和你一样的酒囊子,你可再没多一个儿子来赔给我了。”
厉王道:“那是,你快想想办法帮我把这亲事推了吧。”
轩辕昂微笑道:“我可没有办法,谁让王叔你这么出色连敌军的首领都被你迷倒了,古人云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王叔你也不差什么了。”
厉王的脸又黑了。
轩辕昂又道:“连你儿子都没被绕过去,我又如何能说得动云先生和你成婚呢,还是王叔你自己想办法吧。”
厉王苦着脸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剑来,道:“这是送给小家伙的见面礼。”说罢就继续埋头苦吃,不再说话了。
轩辕黎用双手才勉强抱得动,这短剑说是剑,倒也比匕首长不了多少,入手沉得很,拔出来便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轩辕昂咦了一声伸手拿过去看了一眼,便放在旁边几上,道:“这个太危险,等过几年再给你玩。”
轩辕黎皱了皱鼻子,只觉得头有些晕晕的,怕是酒劲儿泛上来了,便老老实实的趴在他怀里闭目假寐。
轩辕昂便抱着他起身,道:“王叔今晚还是在这边休息吧,云先生临走时要我吩咐下人们天亮之前不要进院子免得误伤呢。”
厉王一到,算起来人也齐全了,歇息了几日,众人便商议了决定去翠茗山别院小住几天,好好领略这颍州地界的风景。
翠茗山山脉绵延几百里,东南一脉气候湿润,土壤适宜茶树生长,是颍州茶叶最大的出产地,其中的极品也算得上是江南名茶之首,是每年都要上供的贡品,翠茗山也因此而得名。
颖王别院地处翠茗山中峰山腰,周围地势险峻,风景奇而秀美,云景是一绝,日出是一绝,药草是一绝,这便是中峰三绝。别院离颖王府不足百里,坐马车两三个时辰就到了,别院另有仆从看守,府里先前又派了人前去布置。
轩辕黎以前从未出过颖王府,他又生性安静,府里也不过偶尔去清泓居与后花园游玩,平日里总是随着轩辕昂在书房里,轩辕昂处理公务,他则坐在一旁看书,颇有些山中无岁月的悠闲自在。
现在终于走出来,看着街道两旁热闹的商铺,或悠闲或疾步的行人,陌生而古色古香的建筑,忽然就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仿佛以前总是雾里看花一般朦胧,怎么也不相信那些是真的存在,现在终于醒悟,他的的确确是在一个陌生的年代,以往的所有都如同梦一般散去,现在的才是真实的。
轩辕昂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敏锐地发现他眉宇间萦绕的一丝惘然终于消散,心下一松,情不自禁地伸手把他从车窗边抱过来,柔声道:“出来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