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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捂住嘴巴,哭着奔上了楼。
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冷枭很无奈。
他其实真的很想,很想告诉她,他是她的亲哥哥,可又害怕弄巧成拙。
现在她能留在他身边,他已经很满足了,既然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祝福跟祈祷她,能够过得幸福。
他知道她心里难过,此刻需要空间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冷枭也不去打扰她了,摸出电话,给叶赫尘打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叶赫尘,正在叶家跟家人商量他和无双的婚事。
他看着来电显示,起身去接电话,“什么事啊冷教授?”
阴阳怪气的声音,带着嘲讽,又带着不屑。
冷枭沉着脸,声音很淡漠,“你在哪儿,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呵呵!”叶赫尘笑得眉飞色舞,“我这要结婚的人了,没时间啊!对了,明儿带苏苏回来,有什么话,我们一家人坐下来,边吃边谈吧!”
冷枭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叶赫尘瞅着他挂断的电话,低咒一声,又回到座位前坐下。
“这么说,我们家真是双喜临门啊,既然时间这么巧合,不如小白就跟我们一起举办婚礼吧,两兄弟一起结婚,场面得盛大才行。”
虽然叶储白跟何碧领了结婚证,但没举行婚礼,在一起的话,多少会让人说闲话,所以叶储白也同意了,跟叶赫尘一起结婚。
叶家人在这边为叶赫尘跟叶储白的婚礼忙得不可开交,而冷枭这里,又有大事发生了。
他从家里回来,本是要去带流苏复查眼睛的,结果刚进医院,就被唐宗曜拦住。
那男人拽着他走到一边,神秘兮兮的递给他一张纸条,“你看看,这是流苏的笔记吗?我刚去病房找她,人没看见,到看见一张纸条。”
冷枭接过纸条一看,那的确是流苏的笔记。
他眉头一拧,怀疑的看着唐宗曜。
唐宗曜耸耸肩,“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跟我没关系,再说,我听陆老说,她眼睛能看见了?既然能看见了,想必真是出去散心去了。”
冷枭将纸条揉成一团,捏在掌心里,闷不出声。
他为什么总有这样的预感,只要流苏一不见,他就感觉有种不好的事要发生。
虽然每次她都平安出现在他面前,可他还是莫名的好担心。
算了,或许是他祈天忧人吧!指不定晚点儿她就回来了呢。
冷枭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流苏也是大人了,她的眼睛好不容易又能看见,所以想出去散散心,没什么不好。
他回去神经科,穿上白大褂,这就去坐诊。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了,眼看着天黑了,冷枭下班了,还不见流苏回来,冷枭这才又担心起来。
他以为流苏回了叶家,可当他驱车赶过去的时候,叶家人都在欢快的谈论着叶赫尘跟叶储白的婚礼,那有像流苏存在的样子。
叶家没有流苏,他掉头就走。
走到门口,后面跟过来的何碧突然叫住他,“冷枭。”
冷枭停留在前院的花盆旁,并没有回头。
何碧走上前来,脸上虽然依然挂着一条丝巾,看不见她的表情,可从眉宇间,便能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她,是在诚心跟他交谈。
冷枭淡淡的嗯了一声,听从她的下文。
何碧也没什么可对他说的,抿了抿唇,友好的扯出一张笑脸:“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也原谅流苏了,有时间,你带她来,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是的,她愿意跟流苏和好,愿意不计前嫌,以后好好的当流苏的三嫂。
虽然她的脸是毁容了,可是叶储白说了,等他们结婚以后,就去韩国,那边,有顶尖的美容机构,她的脸,一定会复原的。
她也愿意相信那个男人的话,所以她放下了跟流苏的恩怨,放下了对冷枭的爱恋,现在的她,只想一心一意的成为叶储白的妻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去在乎了。
冷枭还是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有时间,我会带她来跟你道歉的。”
他说完,直接阔步扬长而去了。
何碧看着他挺拔远去的背影,眼里,虽然还有些挥之不去的痴恋,可转眼即逝了。
她也很希望,能够跟他们好好的相处,毕竟以后,真的就是一家人了。
冷枭又回了医院,还是没有见到流苏,他看着流苏留下的那张纸条,坐在她的病房里,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而此时的流苏,已经跟着流年来了林海。
这里虽然很美,可流苏完全没心情欣赏,当她看见椅子上坐着的司徒青玄时,心疼得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他果真瘫痪了,果真为了她,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流苏很惭愧,站在司徒青玄身后,情不自禁中,竟然湿润了眼眶。
流年悄悄的走上前,蹲在司徒青玄旁边,“哥,你猜我给你带谁来了?”
司徒青玄拧眉,怀疑的瞧了弟弟一眼,不以为意。
流年嘟嘴,“你当真不想知道我给你带谁来了?”
司徒青玄长叹一声,神色落寞,语言低沉,“我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时间快快过去,只想赶紧结束我这暗无天日的生活。”
“青竹,你下回再出去的时候,记得叫扬管家过来一趟,我有事要交代于他。”
流年有些负气的皱着眉,“敢情你像是要立遗嘱一样,回头看看,那是不是你日思夜想的人。”
说着,流年起身,嘀咕着走开了。
司徒青玄回头,当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流苏时,他惊呆了。
却又下意识的,扯了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避免她看见什么。
他强挤出一抹微笑,“你,你怎么来了?”
流苏红着眼眶走过去,径直走到他身边,蹲下。
她伸手,想要去碰他的腿,司徒青玄却下意识的拿开她的手,尴尬的笑着说:“上次陪爷爷去采药,不小心跌下山谷,把腿给伤着了,对了,你的眼睛,好了吗?”
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的好看,好看得就像是没事一样,让人遐想不到他是真的受了伤。
流苏哽咽一下,站起身。
看见他佯装没事的样子,她胸口里那颗叫心脏的东西,莫名的扯得生痛。
明明是为了她,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他要说谎啊。
知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愧疚,心里越难过。
一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就掉了下来。
看见她无声无息的哭了,司徒青玄手忙脚乱,赶紧伸手去给她擦泪,“小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
流苏摇头,努力控制不要让眼泪掉下来来。
她伸手擦干,哽咽着指责他,“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笨,最傻,最呆的大傻瓜,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毁了你自己的双腿,你值得吗?”
听到这话,司徒青玄立即暗下脸色,看向不远处的流年。
流年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浑身毛骨悚然,赶紧逃一般的消失。
收回目光,司徒青玄盯着流苏,“他都跟你说了?”
流苏含着泪点头,“是啊,他什么都说了,你是猪吗?我们俩关系很好吗?我们很熟吗?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她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蹲下身握紧司徒青玄的手,“你爷爷在哪儿?我们去找她,让他把我变回瞎子,让他还你双腿,好不好?”
司徒青玄将她拉起来,神色非常的凝重,他盯着流苏,心疼的为她擦掉眼底的那滴泪,语重心长,“我告诉你,我的腿变成这样,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心里也别有什么负担,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他说着,微笑起来,笑得眼底都是一股让人心疼的凄凉。
他越是这样无私,她心里就越难过,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115】流苏怀孕了
流苏俯身靠在司徒青玄的腿上,哽咽着,“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青青,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恢复行走的能力,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你告诉我。”
看着她像个孩子般,趴在自己的腿上哭着哀求。
他又笑了,笑得眼底都是欣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他就好似跟她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一样,原本空虚寂寞的心,在这一刻,突然被填得满满的,让他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喜悦。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着她,像是在哐一孩子般。
流苏仰头看他,“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他微笑起来,眼睛眨了眨,满目的柔情让人心动。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你若真想为我做点什么,不如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
是的,他只想她陪他一段时间,这样,为她牺牲的双腿,也值了。
流苏咬着唇,想都不想的点头,“好,我留下来陪你,陪到你厌烦我为止。”
她说的是真心话,真心希望自己微不足道的付出,可以给予他一点点的心里补偿。
至于冷枭那里,她会借一部电话,告诉他,她一个人在外面旅游,玩够了就回去。
心里想着,她看着司徒青玄,笑起来的样子,让那男人心里浮起一片片的涟漪。
她一定不知道,她是个很特别,很美丽的女人,每次这样看着她,他的心脏就奇怪的跳得很急,很快。
有时候,他还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抓紧她的手,害怕她走了,消失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既然她愿意留下来,那么就自私的在她留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的把握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吧!
夜深了,流苏推着司徒青玄来到床边,安排他睡觉。
司徒青玄坐在椅子上,看着流苏在给他整理被褥,他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红了脸。
流苏整理好被褥,转身看着他,“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躺在床上呢?”
她遐思着,样子说不出的可爱。
司徒青玄笑了笑,“你叫青竹进来,他有办法。”
流苏眸光一转,激灵的点头,赶紧去找流年。
流年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司徒青玄的床上,不好气的说:“叫我做什么啊?有她在,她不是可以为你宽衣解带,扶你上床休息吗?”
司徒青玄冷眼瞪他,瞪得流年浑身犹如蚂蚁上身。
他一阵颤栗,赶紧笑嘻嘻的起身,“没事儿,我天生下来就是你们的奴隶,为你们做这点儿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司徒青玄看向流苏,“你也去休息吧,这儿有青竹,没事儿,晚安。”
他都说晚安了,流苏不好意思不走,点头说了一声晚安后,离开了房间。
流苏前脚刚走,后面,司徒青玄抬手就给了流年一巴掌。
流年痛得直呼,“哥,你打我做什么?”
那男人满脸阴鸷,暗黑得仿佛陈年旧棺,恐怖而阴森。
“谁叫你说的?司徒青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流年皱眉,样子楚楚可怜,“我这不是见你每天盯着她的照片看,心里难过嘛,再说,她来陪你,你不是也很高兴吗?”
“我是高兴,可你知不知道,她是为了感激我才留下来的,这样让我觉得很不对起她,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流年挠挠头皮,撅着嘴扶着他上床,嘀咕道:“你也想想啊,你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她留下来陪你一段时间,根本就不算什么,哥,你就是太仁慈了,对女人这么温柔,怎么就对我这么凶呢?”
司徒青玄躺在床上,恨恨的瞪着这么大了,都还不懂事的弟弟,无奈的无言以对。
他烦躁的挥手,让他退下去。
流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赶紧跑出房间。
刚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