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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学校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我不想失去我们的友情。筱青,第一名对我来说,比不上我们的友情,我相信再给我们两人多一点的时间和空间,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我希望有一个和我在人生旅途上公平竞争的朋友,让我们一起成长吧!
「筱青,我们曾分享很多的祕密和烦恼,这是应该要珍惜的,我曾经很想不开,以为得第一就是人生的全部,事实上并不然,人生的战役并没有那麼简单,有很多在学校拿第一的学生,将来出去社会,仍有另一番奋斗的旅程,我们是朋友,就让我们在人生的旅途上共同勉励、成长,好不好?」这番话是在她认识向日飞之后学习到的。
!
方筱青因她的话,像有所领悟,又喃喃低语,「太迟了,我已经厌倦竞争,我也不想继续当追逐你的影子。谢谢你,舞嫣,到这一刻还当我是你的好友,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个年代认识的就好了。」
「筱青……」
突然,方筱青将舞嫣推开,独自往下跳,她的身体倾斜的坠落……在这一剎那,她感觉灵魂如小鸟般的自由自在,在广阔的天空裡飞翔……
舞嫣跌倒在地,但又立即站起奔到墙边往下看,看见了方筱青对她绽露出最后一抹灿烂的笑容。!
「砰!」!
她看著方筱青的身体碰到地面,溅出血花,她的眼前一花,身体往后倒,晕了过去,向日飞奔过去抱起她。!
水泥地上沾染了鲜红的血,就像是一朵朵在原野上绽开的红花!
牢笼
没有懂得,
年轻的心在想什麼,
想挣脱牢笼,
在广阔的天空遨翔,
碰到的却是一面面无形的墙。
数日后在江家
!
李玉嵐担懮的说:「怎麼办?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舞嫣已经不开口很久了,她这个模样,我好担心喔!」
江严泽亦深表担懮的说:「是呀!就要联考了,她这样怎麼参加考试?」
「怎麼你到现在关心的不是女儿,还是她要参加联考的事啊?」她对江严泽如何教育孩子一向不发表意见,但这一回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的前途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考上第一志愿,那她以后的前途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现在这个社会,文凭就是最重要的。
「有什麼影响?没考上第一志愿,她还可以念其他的学校呀!为什麼你要给孩子这麼多的压力呢?」她不开口表示意见,并不代表她赞同他的教育方式。
「不是我给她压力,而是如果孩子可以做到的事,我们为什麼不鼓励他们做到呢?」江严泽辩解道。
「你只会要求,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心裡的问题?」
「他们这个年龄,不要求他们用功念书,那要要求什麼?」
李玉嵐从没和江严泽吵过架,此时不禁提高声调说:「你关心的就只是女儿会不会变成考试的机器,是不是?」
?
「话不是这样说,既然可以要求孩子拿第一,就不要要求她拿第二……」
「你简直是无法理喻。」
两人在争吵中,门铃声响起。?
「叮咚、叮咚……」
李玉嵐暂时先对江严泽说:「我先去开门,等一下再和你讨论女儿的事。」
「请进。」
「爸、妈,我想看舞嫣。」向日飞很担心舞嫣。
「你上楼去吧!反正你看了也是白看。」原本他打算让他们订婚,等舞嫣考上第一志愿后,再解除婚约的如意算盘,现在一定没著落了。
!
江严泽的说法让向日飞的眼眸浮上一抹懮虑的神色,他急急地上楼去。
「叩、叩。」
房内没有应门声,向日飞轻轻地将门把转动,发现门没锁,於是轻轻地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
他看见舞嫣坐在窗旁,双眼失神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思悠远。
他默默地注视著她,然后静静地走到她的身旁,他心疼的注视她憔悴的脸庞,轻声的问道:「你在看什麼?」在天台那紧急的一刻,他终於认清自己的情感。
他的生命不能没有她,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强力春药,而是因为她是他灵魂的一半,有她,他的生命纔完整!
?
她的悲喜牵引著他的悲喜,他想和她分享往后五十年,甚至更长久的生命。
?
他愿意付出他的心,学习爱她。
他们在生命中这个时刻相遇,他就该好好把握。
错过她,他能尝到的只是空虚、寂寞的滋味。
?
舞嫣没有回答,只是沉静的看著窗外。
向日飞轻抚她细柔的髮丝说:「窗外有什麼事物,这麼吸引你的注意力?」能让他的心悸动的女人只有她,他愿意用他所有的财富交换,只求她脸上的一个笑容。
良久,舞嫣纔开口说:「白云,飘呀飘的,好美!」
「你这样我很担心,有什麼话,你直说出来好吗?」
舞嫣沉默不语,神色淡然的注视远方。
他知道她心裡还有那件事的阴影,於是向日飞开口劝道:「很多事并不是人想怎样就怎样,这世界的事本来就未能尽如己意。」
舞嫣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思彷彿也飘到遥远的天际,幽幽地说:「是我害死她的,如果不是我的存在,筱青也不会死,是我害死她的。」她没想过自己的存在竟造成别人这麼大的痛苦,或许她根本不该来到这世间,因为她只会带给别人不幸。
「你没有害她,是她心中的嫉妒害了她自己,也许这件事情的发生和社会、学校、家庭都有关係,一个人的个性往往和她未来的命运息息相关,不要将所有的罪全往自己的身上揽,你只是个很平凡、很平凡的高中女生。」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很多无形的压力。
「是吗?但我看见她在我的面前坠落,我很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她那样。」有一天当她再也负荷不了压力时,她是不是也会像方筱青那样,从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
「不会的,你的身旁有很多爱你和关心你的人,当你做任何事情时,只要想到你身旁的家人和朋友,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认为背弃自己的生命,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悲剧已经发生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最要好的朋友在我面前自杀,她一定很痛苦,为什麼她不肯接受我的帮助?」如果她们可以一起上大学、一起打工,做些在高中时没做过的事,那该有多好?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梦幻!
「当一个人沉溺在自己的世界时,她是不会想向外界伸出援手的;困在自己的世界裡的人,只能悲观的疗伤。当悲剧已经发生,就不要製造下一个悲剧,更不要成为悲剧的主角。哭出来吧!哭出来你会好过一些的。」他心疼她将所有的痛苦都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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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舞嫣在他怀中先是嚶嚶低泣,然后崩溃的哭了起来。
向日飞心疼的将她紧搂在怀中。
等她的哭泣声变成哽咽的时候,向日飞附在她的耳旁轻声的说:「告诉你一个小祕密,我準备如果你没有恢復正常的话,那我以后就使用神奇的蓝色小药丸。」做这件事时,可以一举两得。
舞嫣被他逗笑了,而这一笑,让纠缠在她心底的阴影也消散了不少。
当向日飞带著舞嫣下楼时,江家二老的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了起来。!
数月后,台湾七月一日
炎热的季节,大学联考热烘烘地在这个时节展开,路上的车辆忙碌起来。
「来陪考的不是家人就是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麼我爸爸会答应让你来陪我考试?」
「因为我是个值得信赖的男人。」事实上是因为他对她父亲说,有他陪考,舞嫣纔会考上第一志愿,而她父亲也相信了。
「你值得信赖?」
「当然,在一九九九年,像我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算了!我不要再和你讲话了,这样我会分心的。」他应该算是一九九九年中最无耻的男人了。
两人一起到考试试场,在向日飞的照料下,舞嫣的考试平顺的度过……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
「你有没有信心考上哪裡?」他懮心忡忡的问。
「没有!」
「题目很简单吧!」他看她每节都早早就出场,题目应该很容易吧!
「我不知道。」
「怎麼会不知道?我看你都是第一个交卷的呀!」
「第一个交卷,却不见得是我会写,也有可能是不会写,所以纔提早交卷嘛!」
「那好吧!现在只好等待放榜结果了。」这两天,他日夜都祈祷她会考得很糟,不会考上第一志愿,不过,看她这麼顺利的模样,大概不太可能了。
七月二十六日,江家
「你知道吗?舞嫣竟然没有考上第一志愿,只考上艺术学院!」江严泽在说出舞嫣的準考证号码,得知查证的结果后,不可置信的说。
「舞嫣这阵子都很认真的念书,怎麼会没有考上呢?」她知道女儿每天念书都到念到三更半夜,这样怎麼会还没考上第一志愿呢??
「奇怪了,舞嫣的实力也不应该落在三十几个志愿外呀!」
「舞嫣考完试回来,我就觉得她的脸色怪怪的,不过,我怎麼问,她也不说到底发生什麼事了。」
「这孩子竟没达成我的期望,难道她不想……」
「不想什麼?」
「不想和日飞解除婚约吗?她会喜欢上日飞吗?这怎麼可能?」江严泽记得舞嫣明明说不想嫁给向日飞的。
「或许有可能,可能我们都不瞭解孩子的心。」
「如果是这样,那我会气死,她竟然拿自己的前途当作儿戏!」
「说不定舞嫣有其他理由,还是今年所出的题目,她刚好没念到?」
「你说的可能性都不可能,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地问她。」
在一家「蓝的」咖啡
?
「你约我出来是为了什麼事?」舞嫣看著向日飞刚毅的脸庞问道。
「今天是放榜日,不用说你一定是考上第一志愿了,所以我来和你解除婚约。」以她的实力考上第一志愿,绝对没有问题。
「你怎麼知道我会考上?」她可以想见在家裡的父母亲会有多震惊!
「我认识你这麼久,以你的实力绝对没有问题。」他不起劲的说。
舞嫣停顿半秒纔回答说:「我没考上第一志愿!」!
「这怎麼可能。」虽然他心裡也期待她没有考上,但他认为在现实生活中,那是不会发生的事情。
「是真的。」
「你是不是差一两分没有考上?」
「不是,我是差了很多分。」
「奇怪,题目很难吗?」
「不难,事实上很简单,可是我……最后一科有一半的试题没写。」她实话实说。
「为什麼没写?」他不懂了,难道她对他……
「不想写就没写。」另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是因为……
「我还以为……」他不敢直说。
「以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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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是因为不想和我解除婚约,所以纔没考上。」如果是这样,那他实在太幸福了。
舞嫣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他的眼眸说:「这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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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飞听到她的回答,双眸倏地睁大看著她。
「另一部分的原因是,我想念我们家附近的艺术学院,因为我最有兴趣的还是钢琴,所以我算好了每一科的分数,并预估今年的分数在哪裡,不这样做的话,若考上其他较好的大学,父亲一定会逼我去念的。」
!
「我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没有考上第一志愿,那我们的婚约……」
「你想怎样?」她心中有些期盼。
「我想……我想……向你求婚,会不会太早了?」他的求婚戒指只是準备万一的,没想到万分之一的机会会成真。
「你不试试,又怎麼知道呢?」
向日飞立刻从口袋中拿出戒指,递到舞嫣的面前说:「江舞嫣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听到她的回答,他不禁为之一愣。
舞嫣眼中闪过慧黠的光芒说:「我该被你欺负的全都被你欺负去了,还能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