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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立刻一副小气兮兮的模样,紧紧攥住布包不撒手,生怕苏子漠跟他抢,很快流利的解释说:“我突然想起来卧室里缺这样一副摆设,经常去的那家陶瓷店已经停产了,没有办法,苏宸他本来也不喜欢,我想应该把东西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苏子漠气定神闲看了她一眼,静静使了三分力,见她愈发紧张却不肯放弃的模样,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温吞小心翼翼地松了一口气,谨慎地扭头看了苏子漠一眼,试探道:“开车呗?”
苏子漠想说些什么,温吞却迅速收回了目光努力坐直身子,明显不想与他交谈。
苏子漠面色不变,动作流畅地发动汽车,不再与温吞为难。
清晨的温家大宅里鸟语花香,温吞蹑手蹑脚自作聪明地顺着后花园想要绕进卧室里,却没想到二层天台上,温如意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她。
而本来答应温吞立刻离开防止穿帮的苏子漠,此时正端端正正站在温如意的身后。
“子漠,”温如意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这才缓缓转向身后的年轻人。“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让你受累了。”
“先生言重了,”不在公司不办公事,苏子漠很好地将公司和私事划分开来,私底下只恭敬地喊温如意一声先生。“食君之禄,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温如意却不赞同地蹙起眉端,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杰出优秀的男人,像是从他身上找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在这个年龄能够做到现在这般地位,已经十分不易。”
苏子漠欠了欠身子,淡然一笑。
温如意却话锋一转,眼神扫过楼下自以为神鬼不知回到房间的小女儿,叹息道:“温吞性子懦弱,什么事也不肯对外表达,我不愿对她多加束缚,没想到她如今……子漠,我当初要你的答应那条件,也不过是想百年之后给温吞一个稳定安逸的生活——你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自私地不愿肥水外流,你可懂我的心?”
苏子漠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整个人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我懂。”
温如意深深望了他一眼,断然道:“你不懂。”他拍了拍苏子漠的肩膀指指沙发,示意他随意坐下。“年轻人,总以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等到失去再后悔,就晚了。”
温如意坐在苏子漠对面,目光悠远地望向他身后蓝天,一个人自顾自道:“温吞爱吃,家里也没人管她,子漠,我一向知道你不会以貌取人,但谁不爱红颜娇美?我不求别的,只愿你是真心待她。”
“等你真正了解自己心思的那一天,再想珍惜,怕是就来不及了。”温如意一径说着,不知是给苏子漠的忠告,还是对往事的追忆。
昨晚的小雪已经全数融化,地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温吞从后花园穿过阳台进了卧室,路上踩下一连串的小脚印。
香香正在打扫卧室卫生,看见温吞的模样又一惊一乍起来:“二小姐!!!您可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被老爷发现?”
温吞认命地甩掉鞋子躺倒在大床上,不满嘟囔着:“就是没被发现也让你嚷得人尽皆知了!”
香香才不管主人腹诽什么,没听见就当她没说,她将温吞脱下的鞋子拎在手里,又哀怨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温吞:“二小姐!您怎么能穿着外衣往床上躺呢!这是我新换的床单呜呜呜……”
温吞摆摆手,动作异常敏捷地光着小脚丫蹿进卫生间,她真是怕了香香:“好了好了,我这就去洗澡换衣服。”
香香立刻收回表情,将预备好的干净衣物替温吞放在隔间里,又在外间边收拾屋子边絮叨起来:“二小姐呀,你怎么能夜不归宿呢?你知不知道我跟花花有多担心你?苏先生,苏先生虽然是个正人君子,可你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跟他出去过夜呀!我们家的二小姐,哼,那是随便的人吗?他以为他是谁呀,勾勾手指我们就得屁颠屁颠跑过去吗?二小姐!你得有骨气!”
温吞在里间听得直乐,一边试水脱衣服一边说:“好了香香,我心里有数,你就别再埋怨了。”
洗得香喷喷的温吞走出来,看到床头的小点心立刻扑了上去:“真是知我者香香也。”
香香站在温吞身后,拿着松软干燥的毛巾替她擦拭湿发,温吞一手一块点心吃得不亦乐乎,嘴里含糊道:“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香香,你给我找一套比较正常的衣服。”
香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手下的动作轻柔小心:“什么正常?二小姐你的衣服都很正常啊?”
“哼,”温吞不满地扭头哼了一声,又被香香拨了回来,她乖乖任由香香鼓捣,埋怨道,“上次你给我找的那件套头衫,我再也不穿了。”
香香打开吹风机替她吹头发,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看向不停吃东西的温吞,作为主人的小女仆,首要做到就是敏锐的洞察力:“二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温吞把杏仁糕塞进嘴里,眼神不住地四处游移:“没有啦,香香你想多了。”
“哼!”香香关上吹风机,一下一下梳着温吞的软发,柔声道,“二小姐,你甭搭理那些人的鬼话,在香香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二小姐。”
温吞笑眯眯地转过身,掐了掐香香的小蛮腰:“是!遵命!”
花花凑不上热闹,急得在地上团团转,黑白相间的小身子配上粉嘟嘟的小脑袋,显得煞是可爱。
A市公安局监管支队安康医院。
邱振国的枪伤手术完成以后,他就被公安机关转移到了这家医院保外就医,因为一力承担下了所以罪责,再加上苏子漠从中斡旋,所以口供中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邱岩的事情。
而不久的以后,邱振国也将因泄露商业机密和敲诈勒索两项罪名被检察院提起诉讼。
温文尔雅的男人站在病床一侧,病房内外均是荷枪实弹的监狱警察,这种时候犯人并不能随意接触外来人士,他也只被通融了一刻钟:“邱振国,温氏待你不薄,如今你犯下这样的罪责,我只能保证会好好照顾你的儿子,你明白吗?”
邱振国面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听到男人意思隐晦的一番话,恨恨地咬牙道:“多谢大少爷开恩,我会如实交代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他人无关。”
温沉满意地点头,拉开病房大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走廊上,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刚刚开门的手,然后果断地将崭新的手帕随手扔进了垃圾箱里。
清脆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嗒嗒传来,温沉面色不变侧耳听着,掸了掸肩上灰尘,对着来人悠然一笑。?
、清白第十二集
“真是巧了,”温沉唇角勾出淡淡的笑,神情中倒是没有什么惊诧之色。“难得我们兄妹俩心有灵犀,在这种地方也能偶遇。”
来的正是温柔,她对于兄长向来没有好脸色,听见这样的话也不肯给他台阶下:“我早料到昨天的那番话会令你坐不住,想不到你定力这么差,怎么,做贼心虚了?”
温沉双手插兜,平整挺括的西装十分熨帖的穿在他身上,风流中透着淡雅疏淡,一副书生气十足的模样,眼神却是少有的犀利无双:“温柔,和我对着干,你能有什么好处?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时候比较幸福。”
温柔冷哼一声,丝毫不被他温文尔雅的表象所迷惑:“温沉,我还是那句话,做任何事都要适可而止,如果今天叫老爷子知道你来,你猜他会对你使什么手段?你我心里都清楚,温吞只有一个,谁也替代不了。”
温沉在她渐渐凝重的语气中也沉默下来,她话音渐落,他才挑唇一笑,那笑容却分明带着一丝勉强:“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这个好妹妹,特地只身犯险来提醒我这一遭?温吞确实只有一个,要不是老爷子这么多年不动声色,你以为我会忍到现在?”
温柔站在走廊的窗口处朝外望去,有飞翔的鸟儿掠过低空,划出淡淡的痕迹来,她的眼神分明变得飘渺起来:“那你还想如何?温吞出了事情,老爷子第一个就会拿你我开刀,她无忧无虑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家里没人给她好脸色,还不都是为了她好?总算现在来了一个苏子漠,我瞧着温吞现在,比前几年开朗多了。”
温沉在这件事上倒是和温柔看法一致:“苏子漠保不齐是应了老爷子什么条件,他跟你我一样,都是没有自由的人,也就温吞那个小傻妞,巴心巴肺地对人家,真以为别人是看上她这个人。”
温柔默不作声,却也无从反驳。
“苏子漠是个人物,一旦放虎归山,老爷子也不一定制得住他——现在用这种方式留住他,老爷子也是糊涂了。”温沉冷笑,话也说得肆无忌惮。
温柔轻叹一声,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温沉,你最好收敛一点,老爷子不管怎么说都是老爷子,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这些话不要叫温吞知道,她看起来没心没肺,其实心里想的多着呢,你以为她昨天为什么彻夜未归?苏子漠也不是个好演员,等着吧,一个个早晚都穿帮。”
“那你呢?”温沉反问,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就甘心这么屈在温氏了?你还能保护温吞一辈子?如果不是老爷子深谋远虑早有打算,你真会把温吞保护得这么好?平心而论,这个家里最面冷心热的,就数你了。别以为摆出一副晚娘脸来就万事大吉,谁对她好,温吞心里透亮着呢——她要是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老爷子属意的,她会怎么想?”
温柔强撑着不愿承认,冷硬道:“那不是更好?反正她从小怕我,多添上这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
温沉轻笑一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是人都有软肋,温柔,我的事你如果不愿插手,那么就冷眼看着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温柔也不再相劝,漠然地转身离开。
天气依旧和来时一样晴朗,刚下过雪的天空澄净透澈,微风吹过树梢,略显干枯的枝桠僵硬地摆动着,明明冬天已经渐渐过去,这时却又令人感觉到几丝寒意。
温吞失踪了。
是这周日早些时候,温吞说要出门,林管家特地派了司机备车送她,她坐上车只说随便出去兜兜风,也没说去哪里,就这么离开了。
林叔想着既然有司机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也就没再多说。自从二小姐被绑架又被解救,她很久没有发自心底地笑过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谁成想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温吞还没有回家,林叔叫佣人打电话催,司机跟温吞的手机不约而同全部关机了。
林叔的心一下子沉了,他立刻给温柔打了电话过去,虽然温沉是家里长子,但林叔有什么事,还是愿意跟温柔先商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温柔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来:“……林叔你别急,温吞和司机在一起,应该不是出意外了,你在家等电话,我去她经常去的地方先看看——先不要让老爷知道。”
“是。”林叔答应下来,却对大小姐的处理方式不能赞同,上一次的绑架案多亏苏先生才把二小姐救下来,家里这哥姊二人却对二小姐不闻不问,还不如苏先生紧张二小姐……林叔拿起电话想了又想,还是给苏子漠打了电话过去。
“林叔。”苏子漠大约正在看文件,林叔听到电话那头还有不断翻页的声音传来。
“苏先生,”林叔的声音有些迟疑,但是事急从权,他也实在顾不了这么多。“我知道本来这些事不该麻烦您,但现在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您说,林叔。”苏子漠的态度恭敬有礼,索性放下手中的文件耐心听着。
“……二小姐好像不见了,我之前跟大小姐说了一下,她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