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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琇心知肚明答案是后者。
那天她笑得好放松、好开心,好久好久没那样单纯愉快地笑过了。只是快乐地笑过之后,想起悬在心中的妹妹,她就觉得愧疚。
她怎么可以如此快乐?
妹妹待在疗养院里,什么时候能康复还是未知数,她怎么能在妹妹那样痛苦的时候笑得那样开心?她怎么能?!
愧疚感让她退缩,让她不敢去深入了解那个带给她快乐的男人。
淡淡静静、和平相处,她希望他们维持一般的婚姻关系就好,她不要太快乐,她也不配过得太快乐。
可是,为什么连这样微小普通的希望也达不到?
前天,征信公司的调查员约她做报告,到了咖啡厅之后,她才知道他们公司的大头头也来了。
用康氏的底标交换那条重要的线索。
和大主管谈过之后,白琇才知道世间事无奇不有。
她选择的征信公司生意兴盛,除了收费昂贵,案子种类之复杂繁多也是一大特色。
他们公司接了一个商业间谍的案子,任务是探查康氏对二重疏洪道口至华江桥工程所定的竞标价格,案主是一家声誉普普的工程公司,根本构不上康氏的水准,但事涉庞大的工程利益,那家工程公司洒了钜款要征信公司去查康氏的标价,而她成了征信公司的最佳人选。
「为什么?」白琇问那个一副大众脸的主管,「你怎么敢以为我会出卖自己的丈夫?」
对方深沉地笑了一下才说:「因为你比谁都想抓到那名强暴你妹妹的歹徒。」
「那不表示我要用这种卑劣的方式达到目的!」
「康太太,你丈夫不爱你,你们夫妻的感情不好吧?」
白琇被天外飞来的不相干问题愣住。
「在外面表现得亲亲爱爱,回家吵得不可开交的富贵夫妻我见多了。康先生如果重视你,就不会任你一个人来找我们调查那件案子了。」
所以呢?白琇不耐烦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样的推论从何得来。
「既然你们感情不睦,康氏损失一笔生意你就能得到破案的关键线索,有什么不能做的?」
去死吧。白琇当场想走人。
「康太太如果不愿意的话,敝公司只好将那卷重要的监视器录影带销毁了。
经由这件事,白琇得到一个惨烈的教训。绝对不要因为招牌大、办公室很漂亮,就认定那家公司很正派!
「啊,夫人,总经理不在。」见到白琇来访,能干亲切的秘书立即从座位站了起来。
「没关系。」白琇笑得有点艰难,她就是知道康奕石不在,才挑这个时候来公司。「我进去等他。」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觉得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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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碌地转来转去,一下子奉上亲手烤的蛋糕,一下子端上香醇的乌龙,甚至还放了一缸加入精油的热水等他去享受。
「我没有泡澡的习惯。」康奕石好奇地看着妻子,她今天有点不对劲。
「啊!」她居然忘记了。「那我去把水放掉,好让你淋浴。」
「别忙了,偶尔泡澡也不错。」康奕石拉住她的手,兴致勃勃地邀约,「小琇,要不要进来跟我一起泡?」
「不、不用了,我已经洗好澡了。」白琇盯着地板不敢看他。
「胆小鬼。」康奕石低头亲亲她的发心,不勉强害羞保守的妻子,自个儿乖乖地进浴室去。其实他今天巡视了好几个工地,全身脏兮兮的,也不适合洗鸳鸯浴。
白琇盯着合上的门,在浴室前站了足足一分钟,才又去张罗他的睡衣。
「小琇,睡衣不用烫!」康奕石洗完澡,在卧室见不到妻子,最后在更衣间找到她时,吃了一惊。
「不要忙了,你今天怎么了?」拔掉蒸气熨斗的插头,他拥住妻子,眼神锐利地看着脸色有点苍白的她。
「没有啊。」白琇挤出笑,抬头镇定地对丈夫说:「贤慧的妻子不都是这样吗?我要当你的贤妻,我要好好服侍你,让你舒舒适适。」说这句话时,她的心好痛。
「你不需要这么做。」她打哪里来这么奇怪的想法?康奕石剑眉皱起,伸手抚住妻子的颊,再移向她的额。「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觉得身体好重。手重重的、脚重重的,罪恶感重重攫着她,连脑袋也一同沉重起来。「我身体一向很好,你不用担心。」
说完,白琇低头将脸藏到他的胸膛。
「知道我会担心,还不好好照顾自己。」居然跑来烫睡衣?她以为她是来台打工赚钱的可怜菲佣啊?「娶你是来疼的,谁教你做牛做马!」再敢拿不重要的睡衣熨烫试试看。
娶你是来疼的……
他的话触动她的心弦,她抬头迎视他宠溺的眼,突然放声大哭。
「不值得……」无法停歇的泪水溃流而出。「不值得的,我不值得你……」如此娇宠善待。「呜……」
今天看了才知道,那个什么疏洪道工程的底标金额如此庞大,五十几亿!天啊,那家征信公司得到的酬庸可能至少有八位数字吧,难怪他们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获取康氏的标价。
她应该拒绝的。
可是她没有。为了一卷录影带,她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呜……」她是全世界最坏的女人!
「别哭,别哭了。」康奕石又慌乱又心痛,他沉静淡定的妻子怎么会哭成这样?「你爱烫睡衣就烫,我不禁止了。」
怀中的人儿哭到抽噎,教他好生不舍,可是这招没用,她还是哭。
「那我帮你烫,你不要哭了。」他慌到不知该如何安慰妻子。
「不值得……」呜……
「傻瓜,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沦为台籍男佣他也没关系。
不值得的。他不懂,她不值得他那样为她付出。
他哄了好久,她仍是哭得心力交瘁,什么都不肯说。康奕石没办法可想,只能将她抱进卧室,再迅速到浴室拧了条毛巾和到厨房弄了杯温开水来。
看他一个大男人忙进忙出做这种服侍她的琐事,坐在沙发上的白琇更加百感交集。
「不要哭,不要难过了,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康奕石是聪明人,他猜妻子会如此失控地哭泣,一定是有什么严重的事发生了。
他柔柔为她擦拭濡湿的泪颊,强迫她喝掉他端来的温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不要担心,嗯?」
「你不知道……」很飘渺无力的声音。
「我不知道,那就告诉我啊!」
水眸凝望着他真挚刚硬的脸,感动和愧疚同时攫住她的心。
将水杯放到矮几上,白琇扑向坐在她身侧的康奕石,双手紧紧地、紧紧地环住他的背。
真相爆发后,他一定会恨她的。闭上眼,深深吸嗅他阳刚清爽的味道,她感伤地领悟到,他们的婚姻可能会因此结束……
四个多月的时间,一开始她冷静、理智、淡漠地看待这桩婚姻,到后来她的情绪一点一滴被他扰乱激发,所有的过程不全然愉悦,但却如此深刻!
不管长或短,她原先以为,她可以不带感情完成这桩回韵性的婚姻,可到头来,要结束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也会舍不得……
「奕石。」哽咽着轻轻唤他,当初不习惯的称谓,如今居然放不下。「奕石……」她还能这样叫他多久?
白琇抬起头,双手搭住他的肩,看着他担忧的脸庞许久,然后一股冲动袭向她,眨了眨眼角的残泪,她仰脸深深吻住他。
康奕石整个人愣住,太突然了,他一时不能反应。
她吻他!她主动吻他!
心爱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的脑袋还能保有多少理智?张唇迎接她的热情,想追问她为何哭泣的念头立时抛到九霄云外,他在半秒内回吻她。
火烫的舌头紧紧交缠,她怕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他则惊喜于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像原始的动物般没有禁忌,也没有温柔,他们热烈尝吮彼此的味道,急切吸饮彼此的津液。
纠缠中,衣物很快离开他们的身体,她跨坐在他身上,他捧着她的酥胸,挑逗她的乳峰。
「你进来!’她不要他那么体贴。
「再等一下。」太快了,他不用摸也知道她还不够湿润。虽然急切地想进入她,他仍然低头吻住粉嫩的凸起,打算唤起她更多的反应才占有她。
「不要……」俏臀难耐地扭动,触碰他早已变硬的亢奋,如此销魂的摩擦,让他圆硕的前端泌出一些湿液。
「乖,不要动。」他呼吸紊乱,强忍住欲望,大掌扣住纤腰制止她的浮躁。
「不要!」她不肯听话。
这辈子到目前为止,她一直光明磊落,不曾亏欠过人,今天却为了妹妹背叛丈夫,愧疚至极的她难过死了!然而除了对不起康奕石,让她难过的还有,如果类似的情形再发生,她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她变了。
将灵魂出卖给魔鬼的那一刻,那个正直善良的白琇也消失了。
这样的体认浮现脑海、沉人心底,化成巨大的震撼——原来,她可以坏到这种境地。
她挣扎,她自厌,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生动物,渴望释放、渴望着回到熟悉的大自然;自厌的她也渴望时光倒转,渴望着能够回到从前那个纯真善良的自己。
「我不要。」她像一只困兽焦躁无助,渴望力量也渴望突破,「你进来,我不要再等了。」小手向下探,她握住他饱含力量的火烫欲望,躁乱地想要突破现状。
「哈……」粗嗄的喘息从他的喉咙窜出。
没有主导过,她太青涩也抓不到要诀,她握着他的亢奋,在自己的凹陷处躁戳胡弄了好一会儿,不但没结合成功,反而制造出一连串销魂的摩擦。
「啊……」
娇嫩与低哑的呻吟,在她终于成功的那一刻同时逸出。
她大喘一口气,双手攀住他的脖子,双腿本能地夹住他的腰。
「给我。」她虚弱地要求,没力气再主导下去。
他很想,但即使在爆发边缘,她的娇弱还是没让他立刻行动。
「可怜的宝贝。」长指探向结合之处抚弄她稚嫩的花蒂,直到足够的春潮泌出,才展开温柔的顶弄。
太慢了。今晚她需要的是狂风暴雨的激越,不是深刻悠长的高潮。
得不到所要,她痛苦轻吟,「快一点!」
要求道出口后,她扭腰摆臀,迎合了他的顶弄,也击溃了他的自制。
「琇……」康奕石再也忍不住,激狂地冲刺起来。
这一夜,他们激烈欢爱了一整晚。
天明时,白琇在康奕石去上班后,静静地流了一整天泪。
第七章
玩弄3
激越躁急的结合中
藏着鲜血淋漓的心伤
可再多的辜负 再重的背叛
仍无法磨灭由衷深切的爱
康氏以些微差距,失去二重疏洪道口至华江桥那项大工程。
赢家的投标金额和康氏只相差一点点,除去尾数,标价几乎一样,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非常不对劲。
康奕石在业界打滚这么久,当然察觉事有蹊跷。
竞标失败,他当然不高兴,因为这项工程他原本有十足十的把握可以拿到手:但败阵原因是康氏出了内贼,令他更加愤怒。
虽然不愿相信,他仍然展开调查。原本他打算开除背叛者,重重地严惩对方,可是当真相揭露的那一刻,他却太过震惊,完全没法去想惩罚的事。
「回来了。」
当白琇接过康奕石的公事包,看见他的眼神时,就明白他已经知道一切。
她等着他发难、等着他发怒、等着他与她决裂。
只是晚饭吃了、新闻看了、澡洗了,甚至聊完天要熄灯睡觉了,他仍然没有摊牌。
他是一个欲望很强的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今晚也不例外。
他抱着她,如往常亲密,如往常体贴,但是在激越躁急的欢爱中,她可以感受到他强壮的身体内藏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
为什么不求证?为什么不质问她?
欢爱后,她躺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