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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呼唤包涵着七分的深情,三分的依恋,让他的心软糯起来,满满的全是宠溺的泡泡。他握紧她的手,在她的额上脸颊上唇上细细轻吻,一边吻一边柔声道:“我在这里。”
怀里的俏女孩伸手拨弄一下脸,像是被他的细吻触痒了一般,咕哝一声,更加深情地呢喃了一声:“虾饺皇!”
薛宗泽=虾饺皇!?他的俊脸不能置信地抖了抖,然后安慰自己:宗泽,你安心吧,至少你排名在虾饺皇之前。
桌上的虾饺皇,无辜地躺在瓷盘里,晶莹剔透的面皮内透出粉红的虾仁光芒。
薛宗泽傻笑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一个自律又严谨的工作狂,居然在刚刚,在办公室内在办公桌上,那什么的燃烧了一把!而且此刻,他正一脸幸福地搂着她,等她醒来!
难道,难道,难道,他真的如此地深爱她?
他赶紧轻轻把以一放下,在桌上找那张被他卡着放的相片,却发现早已被激情时刻的他一手带翻在地板上。
地板上明明铺着地毯,可银质的相框仍然被摔裂开,玻璃裂成无数道细细的蜘蛛网般的纹理,印的照片中的少女笑容是那般诡异。
他捧着那张照片,失神了。他的过去,他六七年的感情,难道就如此摔碎了?
沉浸在小情绪中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以一已经醒来,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愣愣地打量着自己。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将镜框收进了抽屉,这才回过身,看了一眼以一;只见她闭着双眼睡得十分香甜,不免感喟地微笑一下,附身吻了她一下,喃喃道:“小傻妞。”然后抱起了她,向门外走去。
是,她是傻。
送货上门,睡醒了之后,还看见他捧着不知道谁的相片在那里特抒情特文艺的黯然神伤。
她清楚地看见了他脸孔上的表情:沉湎、叹息、怀念、不忍、依恋他是爱着相片上的那个女人的,那么,她又算什么?
他家里有个凌厉无比的未婚妻,他心里有个巧笑倩兮的青春少女,他怀里躺着一个36D胸大无脑的陈以一,你真是享尽齐人福!丫的,你个不要脸的薛宗泽,比牛二少还要坏!
她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银牙暗咬,宗泽已经注意到她的变化,不禁停下脚步,用额头碰了碰她的头顶,温柔道:“小懒猫,醒了吗?”
她忽然张开眼,眼内的戾气让他吓一跳,不禁关切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啊?”
那眼内的关切和怜惜是装不来的,她愣了一下,悲哀地发现,自己胸腔内的怒火竟然消失的差不多了。
别,别去责怪他!最贱的,其实是你,陈以一!
原先是因为误会怀孕,你住进他的家;现在又因为什么,你再次送货上门,还上了他的办公桌,你和那些靠皮肉吃饭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她从他的怀抱挣扎下来,背着他,不去看他,她的头靠在电梯壁,冰冷的触觉平息不了她额头一片火热。
他见她的面孔一片涨红,不禁伸手摸了一下,惊呼道:“以一,你在发烧!”
以一转过脸,嘴唇也因为发热而变得嫣红,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用尽力气道:“你丫才发骚!”
、第四十四章 迟来的爱意
“是真的发烧!”宗泽不由得她解说,立刻抱起她,向最近的医院奔去。
酒店的工作人员就见着平时儒雅英俊的薛董,失火般抱着一个美少女从高层专用的电梯间奔出,而那个美少女还一脸通红地高呼着:“放下我,你这个臭流氓!”
唉!薛总是臭流氓!多少少女轻熟 女乃至人 妻都希望他对自己这么臭流氓一把!
以一看见众人用吃惊羡慕又OOXX的目光看向自己,立刻闭上嘴巴,头埋进他怀里,咬着他的胸口,想把这满腔怒气咬进他的胸腔里,可是,冬天衣服穿多了呀!
她又气又羞又无助,终于十分配合薛大少的“傻妞你不要动”的急切命令,一转头,晕了过去。
薛宗泽当时就觉得自己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大吼一声:“快!”吓得老汪将油门踩得飞快,闯了三个红灯,刮擦了一辆车,对方司机伸头大骂,薛大少想都没想,扔给他一叠钞票就立刻叮嘱老汪加速。
老汪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小泽,这一次,你真的陷进去了。
可是他疯狂的劲儿还没有过去,一路奔到医院,他抓着急诊的医生就要给以一会诊;待医生问完情况以后,摇头说“不行”的时候,薛宗泽才是真正的沸腾暴怒了!
他一脚踢翻了身边放药的手推车,一把薅住了身边最近医生的领子,瞪着血红的双眼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今天要是不救我老婆和小孩的话,我今天连夜就把你这急诊室给拆平了!”
一边吸烟的老汪惊呆了,这哪里像平素儒雅低调又得体的薛宗泽,梁山下来的活土匪差不多!
他赶紧上前一把拽住宗泽,劝道:“小泽,别激动,听医生怎么说。”
宗泽这才放开手,胸膛起伏地喘着粗气看着那医生。
不想那医生也是硬骨头,他冷哼一声:“这是沈家的医院,你想拆能拆的了吗?”
“我要你救人!”宗泽咆哮了,他一掌劈脸而来,打得那医生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捂住脸颊,大喊道:“袭医啦!袭医啦!”
一时间,急诊室内乱成一团;尖叫声,打翻药瓶声,警报响起声——
慌乱中,宗泽害怕以一受伤,一把抱住她,只见她的脸颊滚热,连手掌都滚热起来,眼皮已经泛起了鲜艳的桃红色,而嘴唇却由刚刚的嫣红变为粉白,他吓得心跳慢了好几拍,在她轻轻拍打了几下,喊道:“以一!以一!”
见她动了动眼皮,睁开了一条缝,他心里舒一口气。
她冲他咧嘴一笑,喊了一声:“妈,你怎么长胡子了?”然后双眼一翻,又昏睡了过去。
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钝物重重击打了一下,半天喘不过起来,好半天,在老汪的疯狂的摇撼中,他缓过气来,狂吼了一声:“以一!”
像旷野上孤狼失去伴侣的嚎叫,那声音中包含着太多的深情与不舍,乱糟糟的四周霎时安静下来了。
医护人员见这样一个清俊的男人抱着妻子,这样的怒吼,这样的热泪长流,不禁也升起了同情之心:他是太爱她,才如此失态吧?
人群忽然分流,中间出来一个极为俊俏冷冽的男医生,那一身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竟然如道袍一般。
那俊俏男医生环顾四周,冷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医生!”刚刚被打的医生忙跑到他面前,哭丧脸告状一番。冷冽林医生听完后,依旧皱着浓眉道:“孕妇高热,不可以用退烧药。”
不用药,就让以一这样忍受着发烧的痛楚吗?
宗泽的眼泪已经淹没了他的视线,他将头埋在以一的胸前,他要这个孩子,要他健康地在以一的怀里成长!他要以一的孩子!他要以一!
一把柔美动人的女声轻轻响起:“纾予,西药不可以用,你给她开点中药吧。”
像是久旱遇甘霖,人间闻仙乐,宗泽立刻抬起头,只见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沈小姐——”他擦擦眼泪,站起身来。
“不敢当。”沈丹朱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轻轻摇手,“等治好了再寒暄也不迟,我治不好你拆我的医院,哪里担得起这一声‘沈大小姐’。”
宗泽脸孔一红,继而灼热地盯着病床上的沉睡的陈以一。
急诊室的人悄悄散了去。
纾予为以一把脉,又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询问了宗泽几句,一边“唰唰”在处方上写,一边依旧冷冷道:“注意保暖,回家生姜水发汗,冰块物理降温,还有,”他抬起头犀利看了宗泽一眼,“尽量避免同房。”
薛宗泽的脸孔霎时涨得通红,哪里还有刚刚拆平急诊室的豪情壮志?
他刚刚想解释一番,只见的林医生挥挥手,他的一个少年随从接过药方,奔出门去。
不一会功夫,那少年拿着一罐褐色液体过来,纾予接过瓶子递给宗泽:“难不成还要我给尊夫人喂药?”
“什么药?”
“退烧药。”
“这么快就好了?”宗泽不敢相信地接过药,褐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散发着药香气,还温热着。
林纾予见他不信,也不恼,依旧冷冰冰道:“不是为你准备的,我夫人前两天也发烧,这是用剩下的药。至于你的药方,还在中药房配置着。”
他夫人?他要怎么样的夫人才能融化得了他一脸的冰块?宗泽来不及多想,接过药就给以一喂了起来。
想来也是渴了,小丫头张开嘴巴就喝,可不一会功夫,就皱起了眉头,将药汁全数吐了出来。
啊?宗泽没了办法,他咬咬牙,将药汁含在口中,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紧闭的唇舌,用牙齿抵住她的牙齿,用舌头缠住她的舌头,就这样,他艰难地喂下了第一口药。
可是第二口,她学乖了,怎么也不张口了。无奈,他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用嘴巴呼吸,再如法炮制。
这一瓶药喂下去,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再摸一摸她的额头,不像刚刚那样烫了,嘴唇已经不是苍白,多少有了几分血色;他这才长长舒一口气,加上刚刚的奔跑咆哮,他感觉自己全身虚脱了。
抬起头,见冷冽医生看着他,眼睛里有几分赞许的神情。
他想到刚刚的失态,不禁脸红了起来:“对不起,林医生,我刚刚情急了。”
“我懂。”冷冽医生面孔上竟然浮出几分柔情,宗泽吓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他的目光越过自己,投向身后。
、第四十五章 我要陈以一(加更)
他转头看,仍然是刚刚那位举世无双的美人儿,笑盈盈地望着这边。
那笑容,那眉眼,竟然和以一有一二分相似,宗泽愣了一下, 不免停留的目光略长了一下。
“药开好了,还不走吗?要在急诊室过夜吗?今晚你包场吗?”那冷冽林医生面孔一僵,竟然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话。
“纾予!”沈丹朱出声轻轻唤他一声。
那冷冽医生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羞涩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唔,用以一形容宗华的词“委实十分妖孽”。
宗泽反应过来自己失态,急忙转头抱起以一,对沈丹朱鞠躬道:“沈大小姐,林医生,谢谢!”
沈丹朱轻轻挥手,打趣道:“哪里敢,只要薛大少不拆我医院就行了。”
宗泽脸孔一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沈丹朱继续笑道:“说到谢,你薛大少谢我的也不只这一样了。你怀里的人是谁?我好友最心爱的女弟子。”
啊,是,要不是那剽悍女老师在背后出力,他也不能这么轻易地近水楼台先得月,进而明确自己对以一的心意。他不禁再鞠躬:“大恩不言谢,我薛某人他日一定感恩图报!”
“可别再鞠躬了!再来就三鞠躬了!”沈丹朱巧笑倩兮,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表姑妈,做长辈的帮衬晚辈,不是应该的吗?”
丹朱看了看宗泽怀里的以一,怜惜地叹口气道:“可怜这孩子了。宗泽世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了,送一件礼物给这孩子权当是安胎压惊的吧。”说着,她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件紫檀木盒,轻手轻脚地放在以一的怀里。
沈家的东西,能拿出来送人的,都是普通人难得一见的宝贝,宗泽不由得又惊又喜,对着沈大小姐再三道谢。
沈丹朱轻轻一笑,那笑容似春花初绽,说不出的明媚。
宗泽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见身边一脸黑线的林纾予,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他抱起以一匆匆告别。
待他走远,林纾予才转过脸,冷冽的面孔上怒火燎原:“丹朱,你今天的话也太多了些。”他顿了顿,很大方地表白自己的心理,“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