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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扑面而来,她慌忙下车,熟悉的以希腊神话为题材的雕塑喷泉,熟悉的金色旋转大门,熟悉的前台,熟悉的前同事——
好吧,还是那么的二逼——
看见以一后,一群人职业性的微笑立刻变成尖叫和大笑,冲上前来救抱住她:“以一,真的是你!”
一群人将以一团团围住:“几个月不见了,你过得更漂亮了!”
“哎呀,怎么还是穿这么朴素,还是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少奶奶的架子!”
“嗳?少奶奶?”以一瞪大眼睛,惊讶道。
“可不是嘛!我们都知道你和薛总在一起了!那天小董壮着胆子问薛总一声,薛总笑得可甜可灿烂啦!”小李冲她眨了眨眼。
笑得很甜很灿烂——薛大少什么时候笑得甜过?她脑海中浮起他坏坏又淫 邪的笑脸,小心肝不禁抖了抖。
“哎,以一比梁甜甜好多了,她仗着搭上了牛总,不知道怎么不可一世,天天在酒店里对我们这些前同事呼来喝去的,就差叫我们对她行三跪九拜大礼了!”小艾愁眉厌恶道。
正在说着,宽阔大厅那一头走来一群人,打头的正是那瘦得脱形的大堂经理“公龟”,只见他弯着腰,一路引着身后一位被两个人扶住的盛装女子向大门走去。
原本围成一圈的职员们准备散去,可是小艾轻声喊住大家:“怕什么,今天有以一给我们撑腰!”
于是所有人原地不动,仍然保持着旺盛的八卦热情。
以一暗暗叫苦,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又给拉进了这种烂局面来了?
她转脸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宗华,只见他一直躲在一人多高的棕榈树盆栽后面,以一种看戏的表情饶有兴趣对她一笑。
果然,“公龟”见大家围成一圈偷懒八卦,立刻直起腰摆出一副大堂经理的架势,吼道:“都不上班,在这里聊天?”
他身后被人扶着的盛装女子轻轻咳嗽一声,他立刻又弯腰屈膝低眉赔笑伸手扶她。
以一定睛一看,什么盛装女子,不是梁甜甜又是谁?
只见梁甜甜服饰华贵,撇开扶着她两个人,姿态高傲地向众人点一点头,昂然道:“怎么聚成一圈,又在编排谁呢?”
“以一来了。”
话音未落,众人“哗”的散开,天生丽质的陈以一以一种纯家居的不羁装扮,出现在梁甜甜的面前。
以一颇为尴尬地咧嘴一笑,而梁甜甜则脸色发白地向后一踉跄,“公龟”及随从赶紧涌上前扶住她。
、第四十章 被宠爱的真相 一
以一觉得奇怪,只有生了重病的人才如此让人贴身紧张的伺候,她关心问道:“甜甜,你怎么了?”
梁甜甜拢一拢肩上绣着大朵浅紫色牡丹的苏绣披肩,挤出一笑,推开身边的人,几步走上前抱住以一:“以一,你没事吧?那天一别,真不知道你到了哪里,我担心死你了。”
如果不提这档子事,善忘的陈以一压根记不起梁甜甜仗着好姐妹的名分一次次地算计编排她的事。
可是到底做贼心虚,而梁甜甜的表演又太过生动,像一块加满白糖的奶油蛋糕,甜得让人发腻。以一内心感觉一阵恶心,轻轻地推开她,别过脸不去看她。
可梁甜甜却在这轻轻一推下,踉踉跄跄向后倒去,随从们赶紧将她扶住,她却垂头落泪道:“不怪以一都怪我,我自己都恨自己。以一,你打我吧,骂我吧,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公龟”腆着笑脸道:“陈小姐,梁小姐,你们情同姐妹又同为薛总和牛总怀着贵子,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来来来,大家相逢一笑泯恩仇。”
以一闻言大惊,她注视着梁甜甜的平坦的小腹:“可是真的?”
梁甜甜害羞垂下头:“是真的,大约一个多月。现在浩明让我好好养胎,对我十分的体贴爱惜。他还说
以一自动屏蔽了梁氏的自我标榜广告,刚想说两句,见她一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表情,于是沉默不语,转身就往电梯口走。
不想,电梯口俏生生出现一个时装女郎,小圆脸眉眼清秀,正笑盈盈地挽着牛浩明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嗳?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梁甜甜给这牛二怀孕生子吗?为何牛二公然沾花惹草?
陈以一天生的正义感油然而起,不由大喊一声:“牛浩明!”
那牛二听得一声怒叱,不由一惊,待回头一见是娇嫩美貌的陈以一叉着腰怒视着他,不禁又惊又喜::几个月不见,那个小麦色肌肤桀骜不驯的女汉子已经荡然不存,眼前这个娇柔白皙的美少女,眼角眉梢都是春意浓浓。
“以一,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宗泽那家伙把你金屋藏娇,从此不见天日了呢!哎,来让本少爷看看,啧啧,养得又白又嫩,好气色好气色!”
这三八的样子,简直像夜总会的妈妈桑在夸手下最得力的舞小姐!
以一还来不及开口反驳,一边的时装女郎不高兴了,撅嘴道:“浩明!你说陪人家去吃日本料理的!”
“贞贞,乖,这是我好友宗泽的女朋友陈以一,我的前下属,我叙叙旧叙叙旧。”
嗳?这就是那个恨自己入骨的孔贞贞?以一转脸看她,这个多月不见,又在哪里化了一张脸过来的?
那孔贞贞闻言也是一惊,仔细打量着以一:“不是那个黑漆漆脏兮兮的丫头吗?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废话,要你夏天在外面连续风吹日晒的三四个月,你能保证自己白皙如玉吗?以一翻了翻白眼。
孔贞贞赶紧拖过正在热情叙旧的牛浩明,提防地看着陈以一:“我警告你,小狐狸精,你别打我们家浩明的主意。你把宗泽搞到手就行了。”
我去,这什么和什么!以一看着她恶狗护食一样地抱着牛二的胳膊,简直无语问青天:这怎么回事?她这样严防死守,梁甜甜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怀得了孕?
正在纳闷间,梁甜甜独自一人走上前来,恭敬地对孔贞贞鞠躬行礼:“孔小姐。”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伴着鼻孔朝天的倨傲表情。
牛二一边安抚孔小姐的情绪,一边拿眼睛不时地打量以一。
以一的暴脾气刹那间就要沸了,而在身后一直低头保持零存在感的宗华伸出手按住了她。
是,陈以一,你为她出头有什么意思?别再踏进一个陷阱。陈以一低下头去。
然而,梁甜甜也不气恼,想来这场景也是她平时见惯了的,她只是低头不语。
孔贞贞见牛浩明不住地打量以一,不由怒上心头,跺脚甩手娇嗔道:“浩明!”
她动作幅度略大,一甩手,恰恰甩到梁甜甜的胸口上,击得她一阵咳嗽;而孔小姐却将怒气发在她身上,上前一把推她,将她跌跌撞撞推得老远,口中仍骂道:“贱人碍事!”
陈以一已经出离震惊了,印象中的梁甜甜是个好强又爱面子的女人,怎能受此屈辱?她一再盯着梁甜甜,只见她笑容甜蜜眼光真诚,显然将孔女的呵斥当做夸奖来听!
什么叫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如果她抗争一把,以一还能为她振臂一呼,可是她却退化为永远微笑的萨摩耶!仍然对孔贞贞鞠躬屈膝赔不是!
而孔贞贞却倨傲地扭头,拖着牛二少准备走。
以一终于迎上牛二少热情的目光,寒凉地指了指这一场景,问道:“二少,你怎么说?”
牛二这才发现了梁甜甜的存在,皱眉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以一刚为牛二教训这刁蛮富家女而心中大快,不想梁甜甜低眉垂首道歉道:“是是是,都是我不会站地方,挡住了孔小姐的路,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我去!这就是关心爱护!这就是把她当宝!这就是每晚睡觉搂着她!
以一惊讶地站在原地。
牛浩明还想说什么,无奈孔贞贞已经发飙,狠狠剜了以一一眼,转身就往大厅外走,他拔腿去追,一边追,一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给以一。
以一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又惊又怒地盯着梁甜甜:“这就是你幸福的生活?”
梁甜甜抬起脸正视以一,她扁平的面孔上没有愤怒与伤心的表情,可是以一却清晰地看见她眼角的皱纹如菊花瓣一般,层层叠叠地绽开,原本活泼明快的单眼皮再没有半分神采。
梁甜甜飞快地扫视一眼被自己撇在一旁的随从,见他们都盯着自己,不由得脸孔绯红,出言反驳道:“陈以一,都是一样的出身,一样的手段;我只不过没有你一副好相貌,你何必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抬高自己贬低他人呢?”
这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全都睁大好事的眼睛,竖着听八卦的耳朵,接受最新的薛宫秘史牛家传奇。
、第四十一章 被宠爱的真相 二
“嗳!奇了怪了!刚刚人家对你那样,你对人家那样;现在我只不过这样,你却对我这样!你奇怪的自尊心太有弹性了吧,难不成见到富人就缩小,见到我这样的穷妹儿就胆大气粗装起逼来了?“陈以一也火大了,沸起来以后,她的动作永远比脑子转得快。
她卷起衣袖,叉着腰气呼呼地瞪着梁甜甜,嚷道:“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用了什么手段?我之所以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不是都靠你下三滥的手段——”越说越激愤,怒火牵动了下午四点必吃点心的胃部神经,空荡荡的胃囊抗议起来,她张口“哇”地吐了起来——
大厅内起了这样大的动静,早有人通知了薛宗泽,他着急地从顶楼跑下,就看见陈以一一手扶墙,半靠在宗华身上,吐得“呕心沥血”。 他一阵心痛,顾不得污秽,走上前接过以一,环视四周,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以一正吐得翻天覆地,见宗泽看见自己这样尴尬的场景,不由脸颊发烧,两只手撑开挣脱他的怀抱,他伸手去搂抱,她却向后一跳避开他。
这一跳跳得太过于激动,撞到了身后被宗泽气势吓住的梁甜甜,两个孕妇都站立不稳,向不同的方向倒下去。
梁甜甜比较幸运,她撞到一棵棕榈树盆栽,巨大的棕榈叶护住了她的身体,她勉强倾斜地站住了。
而陈以一身后的是一架开运聚财的天然黄色水晶原石,石头棱角仍显锋利,眼见她的花容月貌就要受损,薛宗泽飞身扑过来,将左手横在她脸前,代替她接受那石锋的切割。
只听得“嗤”一声皮肉裂开的声音,一阵温热飞溅到以一的脸孔上,她用手飞快一抹,一抹殷红的鲜血浮在指头上。
她心头一惊,来不及说什么,宗华从身后闪出,一把搂住以一,握住她的手指,张口便将它含在口中。
那湿润温暖的唇舌包裹的感觉让以一心口一紧,她呆呆地看着宗华柔嫩的唇瓣上沾染上的那滴血。
这是一幅暧昧又美好的画面,宗华像从画中走出的美男子一样,一身的仙气飘飘,眉眼中蕴藏着浓浓的深情。
不要说以和一宗泽惊住了,连梁甜甜也惊呆了。这时,她的随从才一拥而上地扶起她,嘘寒问暖。她环视四周,觉得一阵阴冷袭上心头:自己身边的,全是一些势利小人;而陈以一何德何能,让这么多男子对她倾心?
她失魂落魄地被扶起,忘记了去哼哼唧唧,忘记了去装作肚子痛;她忽然意识到,连最后的好友陈以一,她也失去了。
而陈以一刚被宗华的举动吓到,就立刻又被吓了一波:宗泽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抢过她,将她的手指含在自己嘴巴里。
可是薛大少的举动带着一股怒气,她感觉自己手指像是被牙齿咬住,不由地叫起来:“喂!这是我手指头,不是奶嘴!你们兄弟两人要是想吃奶,可以去买安慰奶嘴!”
“闭嘴!”宗泽火大朝她一凶,然后瞪着宗华道:“好好的,带她来酒店做什么?”
宗华仍沉浸在自己刚刚下意识地为以一吮吸伤口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