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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地睇了她一眼,韩澈提起地上的行李就往屋里走去,背后的卓伶缓慢地消化这个巨变。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已得她刚离开的时候,韩澈还比她小上一号,怎么一个多月不见他就抽高许多?身体也结实不少,甚至还比她高,肩膀也有点男人味了。
“你是学医的,这原因还耍我解释吗?”
”可是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知道发育期的男孩子会长得很快,但没人像你这样如杰克魔豆般.一个晚上就长这么多啊!”
站在他身边更能确切感觉到:那个侏儒韩澈真的不存在了。
“不是一个晚上,是一个月。”他不理会她的惊叹,迳自走到厨房,继续先前的工作。
“都一样啦,这简直是奇迹嘛。好想把你接剖开来,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结构,搞不好会找到与众不同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是医学界的新发现呢……咦?好香,你在煮东西吗?”卓伶一路上自言自语跟着进了厨房,突然被一阵诱人的香味打断了所有的不可思议。
“咖哩,我今天的晚餐。”
试—下味道,韩澈满意地熄了火,转身添饭,卓伶趁机愉尝了一口,立刻融化在惊人的美味中。
她感动地低喊:“好好吃喔!这是哪个牌子的咖哩块,我要赶快记下来,这辈子就只吃这家了。”
“我自己做的。”
他端上两盘哪哩饭放在卓伶面前,正当她要享受温润的香味时,却被他的话呛出一个喷嚏。
她反应激烈地看向对座的韩澈,眼底写满了不信。“用咖哩块煮咖喱谁都会,你不用刻意强调,只要告诉我是哪个品牌就行了。”
回答她的是一本厚厚的料理书?他还帮她翻到咖哩配方的那一页,上头密密麻麻的香料名看傻了她的眼。
“你真的照上头的步骤,慢慢地煮出这一锅?”这下她再不信就太不给韩澈面子了。
“我照我的口味改了一点香料的用量。”吞下一口饭,韩澈随口应道。
“你怎么学会的?除了咖哩,你还会别的料理吗?”用力扒了满嘴饭,更加确定是让人无法否认的美味,今天的所见所闻都令她直呼太神奇了!
“暑假没事做,又吃不惯外头的食物,只好自己动手,那本料理大全我大概看了八成吧。”
“意思是说,你至少会做三、四十道菜,而且样样都像这盘咖哩好吃喽?”
她的眼珠快速地转了一圈,韩澈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并不是每道菜都会成功,有时也会难吃到连楼下的流浪狗都想吐的地步。”他突然谦虚起来,因为他知道尹卓伶又在打他的歪主意了。
果然,卓伶的险变得狰狞,连笑容都甜腻得可怕。
“你用不着跟我这么客气,依你的聪明才智,依这锅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我大致明白你的实力了。如果你的兴趣是料理的话,我不介意当你的试吃者;要是你早上有时间的话,我们很乐意你帮我们准备早餐;若放学有空想小试一下身手,我们也一定捧场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当厨娘,负责喂饱她们这群嘴刁又懒惰的饿女了。
“要吃自己煮,我没兴趣服侍你们。”有脑袋的当然耍立刻回绝。否则被这个巫婆缠上,下场是很凄凉的。
“唉!说到这个就伤人了,我是很爱吃、爱看料理节目、爱挑嘴没错,可是同样的,我也很懒.很讨厌油烟.很讨厌买菜,所以除非是濒临饿死关头,否则我是不可能拿起锅铲的,更别说其他两个了。萸君她的拿手叶是泡面,意殊可以只吃面包维生。你说我能指望她们吗?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离家在外,我很难有营养均衡的一餐,我不要求你天天做饭,只要偶尔让我们打打牙祭就行,这也是我们当初收留你的理想之一,你忍心伤害这么善良的我们吗?”说到后来,卓伶把心都掏出来,为了吃,她可以不择手段。韩澈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她沾上关系,这三年他是别想过得惬意了。
“要是我有开伙,我会多煮几分的。”他妥协的说,就当作是举手之劳吧。***
只是当时他没想到,这个举手之劳一做就一年半。
一星期内固定几天要准备三天的早餐,例假日还得应付她们突来奇想的下午茶时间,更别说平常无聊喊饿的点心或消夜了。这样磨练下来,他的料理范围已经跨遍五大洲,各国经典的美食都能煮上一、两道,身子骨也被她们操得愈来愈高挺结实。辛苦之余,他只能自嘲地把它当成一种健身。可是那张挑剔又刻薄的嘴却不放过他这小小的自我安慰。
“七十五分,今天的苹果派我给七十五分。”擦掉嘴边的干屑,卓伶蹙着眉头,不满意的说。
“你大严格了吧?韩澈做的苹果派不输给外头名店做的,你只给七十五分,会不会太过分了点?”萸君津津有味地舔吮手指上剩余的果酱,这是她们最幸福的下午茶时间,不但能悠闲地排遣一星期累积的压力,最重要的就是尝到韩澈精湛的手艺,这种享受真只是天上有啊!
当初卓伶说要让韩澈照顾她们的肚子,她还怀疑一个不到她鼻子高的小孩子会开瓦斯炉吗?结果一道蛋炒饭就彻底收买了她们三人的胃,成为他锅铲下最忠实的fans。
经过岁月的滋养,以及她们细心的“照顾”之下,韩澈就像种绿豆一样,成长的速率教她们吃惊。现在他不仅长得比谁都高壮,连脸蛋也出落得愈来愈诱人;冷冷的气质中,带点清涩,个性稳重又内敛,让她不禁慨叹,真是吾家有男初长成啊!
能跟这样一个才色兼备的帅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萸君跟意殊都很珍惜这难得的缘分,只有一个不识相的人常常忘了要惜福。
“你的舌头是铁做的,钝得很,只要能吞进肚子的,你都会说好吃,当然不会鉴别食物的美昧。”啜口香味四溢的阿萨姆,卓伶的嘴对谁都不留情。
“我哪有?是你太挑嘴了,对不对,意殊?”
萸君开始寻找战友,可惜意殊忙着解决桌上的面包没空理她.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又埋头猛啃,她爱惨韩澈做的欧式面包了。
得不到盟友的萸君只好把目标转向屋里剩下的男生。
“韩澈,你不觉得不服气吗?每次辛苦准备的料理都被她批评得—无是处,你不觉得委屈吗?”
“抗议!我没有批评得一无是处,只是给他一点建议,希望他下次改进.所以他的手艺才进步神速。再说,我也没有每次都不满意,他的蛋包饭、海鲜炖饭或是其它菜色我都很喜欢呀!”
她哪有萸君说的刁钻,只是说话直了点,伹都是良心的建议啊。
“韩澈,你说呢?”荑君知道跟卓伶斗嘴永远只有吞闷气的分,唯一能跟她抗衡的,大概只有深藏不露的韩澈了。
焦点又转回韩澈身上,他只好放下看到一半的财经杂志淡淡的问:“这次你又是哪里不满意了?”
“我不是说过我讨厌软烂的口感吗?做派首重派皮的酥脆,你做的苹果派表面差点烤焦,底下的油酥却烤得不够香脆,苹果馅料也切得太小块,一烤就烂,吃起来很不痛快。”卓伶一边说明一边翻弄盘中的残骸,语气之残忍、动作之粗鲁,完全不给韩澈半点面子。
他冷着一张脸静静听着,不轻易将情绪表现。
一年多的成长.他进步的不只是作菜的技巧,更多的是气度的沉稳与对付卓伶的方法。
“如果你能给我一台更大、功能更完善的烤箱,这些批评我不会让你再说第二次。”话一说完韩澈也收走了桌上剩余的苹果派,在众人来不及惋惜下迅速地倒进垃圾桶,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气定神闲。
卓伶见了气得跳脚!
“你何必恼羞成怒?我说不好吃又不代表我不吃,那是你辛苦做的,我怎么可能不吃呢?你干嘛倒掉?很浪费耶!”
刚刚放在桌上被她赚到一文不值,如今看它躺在垃圾桶里,她居然会觉得不舍,这样矛盾的她会不会有报应啊?
“不好吃何必勉强自己吃?这样不是委屈了你的尊口吗?”
韩澈冷箭一射,立刻命中卓伶刚萌芽的愧疚感。
“话不能这么说,那是你亲手做的,我一定要吃啊!”
卓伶抬起头来正视韩澈,眼里的认真扯了韩澈的冰心一下,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力那是你做的,跟外面买的意义不一样。”
听她说得理直气壮,他居然有点——感动?!
“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讲到累的卓伶赏了他一个白眼,跟他谈苹果派的事他却一直问为什么,苹果派就是苹果派.还能有什么人生大道理吗?
在角落一直不出声的意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跟苹果派更无关的话——
“卓伶好像很在乎韩澈。”
“我在乎他!你确定我很在乎这颗阴阳怪气的杰克魔豆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在这世上,我只在乎我自己,要自私的我分心给别人!哈,别傻了!”刚吞完一大口红茶,卓伶反应激烈地反驳。
“可是你很在乎他的派。”意殊呆呆地看着她,曲折的心不知道又拐到哪一象限去了。
“派是派、人是人。在意食物是我的天性,在意别人就不是我尹卓伶该做的事了。”
“是吗?”意殊呆滞的表情未变,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结沦。
卓伶当然不知道她的想法.转向韩澈后继续说教:“下次不准你浪费食物,万一遭受天谴,会连累到我们的,记住了吗?”
韩澈没回答,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就走进两人共同的房间,留下一肚子不满的卓伶对着垃圾桶叹气。
“叫你那张嘴要收敛一下,你偏不听,看吧,逞一时之快,倒霉的还是自己的肚子。”解决掉私藏的点心,萸君幸灾乐祸地放马后炮。
“唉!”饥饿的卓传只有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不知道是在哀悼早逝的苹果派,还是在悲叹可怜的胃,或是另一种她还没察觉到的情绪。
***
放学的高中校门口永远充满着青春气息。
清一色的制服.无忧无虑的笑声,脸红心跳的暗恋,还有其它的点点滴滴,看在卓伶眼里都化成一声声慨叹。
有些东西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二十一岁的大学生永远当不回高中生,际遇变了、心境变了,无论再怎么怀念.也只能是回忆了。
“唉,年纪大喽。”倚在大门口边,卓伶沮丧地低下头,看到太多年轻的面孔会让她更提不起劲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身边也多了几双笔挺的长腿,卓伶知道她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我来等你。”抬起被冷风吹红的脸.她甜甜地对韩澈一笑。
“你该不会是因为冷气团南下,怕突然下雨,来绐我送伞的吧?”
没料到她会出现在学校门口,韩澈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一见到她的笑容,他就明白这又是她另一个心血来潮的计划。
通常她笑得愈可爱,计划阴险的程度也跟着提升,但今天笑容里的着意教他更吃惊。
“不是,如果真要送的话,也是比伞更好的东西。”弯起红润的菱角嘴,她礼貌性地对韩澈身边的男孩们点点头,运动作马上引起了青春的骚动。
“韩澈,她是谁?女朋友吗?”
“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长得很可爱喔!像个日本娃娃,该不会是你妹吧?”
“干妹妹吧?”
“哈哈哈……”
“你交女朋友了,那于品薇怎么办?”
在一堆无聊的嬉闹声中.卓伶硬是听到了不得了的讯息。
“于品薇是谁?”
她温和的笑容没变,眼里的不安只有韩澈看得一清二楚。
“同学。”韩澈简洁的回答。
“是吗?”嘴角的角度加大,卓伶暂时抛下此行的目的,因为她发现更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