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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男温润如斯啊……子藤擦了擦口水,心里感叹道。
而白玉堂脑子里也冒出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只一瞬,他立马甩掉了脑中的思想,转而愤恨的望着那蓝衫青年。
再怎样,不也是一只臭猫!而且还是只疲惫不堪的臭猫!
刚想到此,白玉堂更是火大,疲惫不堪也有如此风姿……他轻嗤了一声,不屑的转头,就正好看到了一脸花痴模样的子藤。
此时子藤正从展昭身上移转目光,望向那一袭雪衣,只见白玉堂容颜如画,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晃,意态风流,子藤忍不住的吞了几口唾液。
“啪”一声,白玉堂合拢折扇,微微挑起眉梢,流露出几许兴意阑珊,“肚子疼,这么好个景色,还不给你白五爷来上一曲?”让这两日来紧张的气氛缓和些也好。
子藤这么一听,登时乐了。
啧啧啧,终于有人赏识她的歌声了!
子藤这么一想,便十分欢快的唱了起来。
她一张口,惊起飞鸟一片。
她唱不过三句,突觉周遭气温猛地嗖嗖直降。
只见白玉堂脚下一歪,青筋直冒,指着子藤的手指,哆嗦得好比得了帕金森症,他憋了口气,本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化成一声怒吼:“肚子疼!!!”
子藤立定站好,举手高呼一声:“在!”莫非咱唱得太好,要奖赏奖赏咱?
眼角却瞄到展昭转脸看着地上倒卧的一只野猫,身形有些僵硬。
只见展昭星眸圆瞪,片刻,长睫缓缓敛下,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白玉堂顺着展昭的目光,眼中精光一闪,还未等展昭开口,便又感叹道:“可怜的猫儿,好好地怎么就晕过去了,不是说猫有九命吗?怎么也抵不过肚子疼的疯狂歌声?”
说罢还对着展昭讽刺性的挑了一下眉。
风起,鸟散,就像子藤被摧毁的弱小心灵……
刚才是谁要她唱歌来着……
“白五爷……”子藤嘴角猛抽,刚抽动了两下,突然全身僵住。
只见在她面前的展昭脸色忽然大变,巨阙陡然剑芒大盛,对着子藤的脖颈处就凌空劈了过来。
展大人,你看清楚啊,讽刺你的不是咱啊……要劈也应该劈那只白老鼠啊……
心中所想不过一瞬,子藤自从在展昭手下磨练脱了几层皮之后,身手比其从前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加之她一直都有修炼莲花真人所授心法,在她大惊失色的同时,身形陡然随着剑锋倒侧,砰的一声,倒趴在地上,一个后滚翻就逃开了巨阙的攻击范围。
这动作一气呵成,甚是连贯。
一旁的白玉堂微微挑了挑眉。
子藤半蹲在地上,虽然捂着胸口满脸惊慌,却呼吸平稳,不见异样。
她方才平定下来,一个细长黑影就从她刚刚所在的方向对着展昭凶悍的袭去,却被巨阙钉住了中部。
那是一条头顶暗绿色,头侧暗黄的巨蛇,背部有黄褐色黑边菱形斑,长约两米,碗口粗细的形态,凶悍性十足。
毒、毒蛇啊……
子藤不由得腿软。
蛇身中部被巨阙钉住,后半段在半空中扭动几下,就颓然掉落,却仍旧不断在地上抽搐扭动。而前面那段则是凶性大发,双眼大瞪,透着怨毒的神色,狰狞的蛇口大张,对着展昭就是一个飞咬!
展昭手腕一翻,便一把抓住了蛇身,扔在了地上,剑眉微皱,握着巨阙的手紧了紧,“子藤,你莫要介怀,还是有这蛇欣赏的。”
……
一时安静得异常。
突然,一阵爆笑从白玉堂口中传出,响彻云霄。
“哈、哈哈……蛇欣赏……猫儿你这句妙……真妙……哈哈……”
子藤倒吸一口凉气,脸皮微微抽动:展大人,您老还是别开尊口的好……
展昭面色微微一滞,瞥了白玉堂一眼,却转头对着子藤微微一笑。
子藤心头一跳,顿感不妙。
哎呀呀,这猫儿怎么笑得如此没头没脑……
展昭继续道:“人无完人,有不擅长之事,也是自然……子藤,虽然你的歌喉一般,但也有别人无法企及的地方……”
子藤闻言,大眼圆瞪,一时反应不过来。
诶?!
这猫儿,莫不是、是在安慰她来着……
可她刚才还小人之心的以为猫儿……
子藤立即掩饰性的,高声赞叹道:“展大人果真英明啊!属下对大人的敬仰之心,就如同那浩瀚的大海,无垠的星空,波澜壮阔的……”
看着展昭面色不虞,子藤倏然住了口,
白玉堂望着两人,眉毛又挑高了些。
子藤的声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车滚动声和吆喝声。
“死老头子,别挡着老子的道。要是误了颜军大爷的货,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子藤觉得吆喝声中出现的男子名字似在哪里听到过,她顺着那声音转头望去,只见一队镖队从远处疾驰而来,小道上一年迈老人似是受到惊吓,动弹不得,眼看着他便要命丧铁蹄之下。
子藤只觉身边一阵旋风刮起,白玉堂低低诅骂了一声,身形一动,方要纵身跃出救人,却见展昭先他一步凌空而起,翻跃而至,轻巧落于老人身前,将其揽抱怀中,脚下一错,身形急旋,堪堪避开疾弛而过的马匹。
镖队为首的男子男子约莫四十岁出头,皮肤黝黑,眼神凌厉,手拿长刀,杀气森森。
男子望着展昭等人:“算你好运。”
这话说得嚣张无比,白玉堂怎能容忍,他跃步上前,折扇轻点,三两下子便将说话的男子挑落下马,放倒在地。
男子踉跄爬起,捂着脸,恨恨的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劫镖?!”
镖队停在了马路中间,身后一众随行镖师听到男子这声大呼,‘唰唰唰’几声,纷纷抽出挂在腰间的武器,严阵以待。
“劫镖?”白玉堂轻摇折扇,冷哼了一声:“若是爷爷我真要劫镖,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这话说得比刚才男子的更嚣张,男子脸都青了,展昭皱了皱眉,大步向前,“我等只是赶路,并非想寻事……”
话才说了一半,只见一匹骏马从镖队中部赶了上前,眼看他们最为冲动的镖师就要提刀向前,马上的青衣男子立马大喝一声:“住手!”
只见他衣着简单,服饰却有别于其它镖师,他身形精瘦,双目炯炯有神,语气不怒而威,应是此队的领导者。
青衣男子声音刚落,身后便有一名仆从在耳边对他禀告着什么。
不时的看他目光从镖师身上转到展昭身后的老人,突然,他翻身下马,拱手抱拳,语气和缓道:“是我们无礼了,只顾着赶路,没留意到行人,我在这儿给你们赔个不是。”
黝黑男子听言一张脸皱起,模样那是一个憋屈,却又不敢说什么。
青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老人面前:“这个给老人家您压压惊。”
老人有些诧异的收下银子,向着男子说自己已无大碍,又给展昭道谢一番。
既然对方已有心道歉,展昭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说饶人处且饶人。
“我们也有不是之处,若这位镖师没有摔伤,我们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说罢,展昭便提步往另一边走去。
身后的青衣男子也翻身上马,可马儿刚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停住,转过头来,问道:“阁下可是御猫展昭?”
白玉堂正对青衣男子,将他眼神因提到展昭二字而明显大亮看得仔细。白玉堂眸光一敛,像是漫不经心的轻摇折扇,口气却是毋庸置疑。
“御猫展昭?他不是,那边的才是。”
青衣男子顺着折扇方向望去,空无一人。
“这……?”青衣男子疑惑道。
“你可要看仔细了,御猫就是这个样子。”
说罢,白玉堂潇洒的走到一旁,从地上拎起一物,举到青衣男子面前。
青衣男子皱眉不语,他身旁的镖师却是一阵惊呼。
“什么?!这、这、这是展大人?”
只见白玉堂手中拎着的,分明是一只野猫。
而且,还是一只昏迷不醒的野猫。
子藤的目光顺着那只野猫看到嘴角微微上扬的白玉堂,桃花眼内尽是讽刺,她突然一惊,猛地回头看向展昭,就怕两人一时不合,大打出手。
展昭却一脸平静,完全不受白玉堂语言的影响,好似刚刚根本就没人说过话似的。
白玉堂将那野猫往其中一名镖师面前一扔,“你且要抱紧些了,这可是御猫,你若是摔坏了,可要被定罪的。”
子藤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开始抖动。哎呀呀,这只白老鼠分明就是把展昭等同于那些随意欺压百姓的佞臣了……这还得了,这回猫儿肯定要炸毛了……
可等她的目光又瞟向展昭的时候,不禁开始同情起白玉堂。
瞧展大人多么的风轻云淡啊,完全就是把白玉堂无视掉了……
那名镖师忙不迭的接过那只野猫,抱在了怀里,看了看野猫,又看了看自家的头头,再看了看白玉堂,脸上一阵青白交错,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么一番戏弄,白玉堂心情大好,自然也不和那些镖师计较了。
第一零四章 花明
夕阳落尽,月儿初上。
子藤瞄着准备再次出发的镖队,眼神飘忽,恍若无数金光灿灿的财宝从箱子内蹦出,漫天璀璨……然后又突然四散开去……
子藤的手握在了一起,就好像能握住眼前那漫天的财宝似的……
转眼看到展昭有些凝重的神色,陡然惊醒。
啧啧,咱可是堂堂开封府捕快,怎么能满脑子劫镖的事情?!
突然,一种声音从脑袋内冒出。
若是、若是有他人劫镖,然后她趁机攥上一串珠宝什么的,那就……
想到这,她奸笑了两声。
白玉堂凑近了俊脸,露出一口雪白牙齿,“肚子疼,你怎么笑得如此恶心,莫不是脑袋坏了??”
而展昭则是定定望着子藤,未发一言。
月光清淡的光亮照射在那柄巨阙上,隐约可见剑鞘微微抖动,仿佛在昭示着主人心中的情绪波动。
子藤瞥了眼白玉堂,叹了口气。
那只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子藤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心道:啧啧啧,这里地处偏僻,除了野猫毒蛇之外,哪会有正常人路过啊,更别提埋伏打劫了……
白玉堂看着子藤一系列异常的举动,猛一拍折扇,嘴张到一半,还未出声,却倏然跃起,向着前方不远处的镖队而去。
与此同时,子藤耳中听到一声异响。
“嗖——”
子藤只觉数点寒光罩顶,她尚未反应过来,只听“锵!”一声,身侧寒光骤闪,一股刺骨冷气腾起,劲风扑面而来,她一阵眼花,待回神之时,自己已被展昭挡在身后,眼前身影如松笔直,手中巨阙寒光闪闪。
而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分明插着三只箭矢。
“有埋伏!”那名镖队前头的黝黑男子大喝一声。
下一刻,一阵箭矢从山坡上倾泻而下。
镖队众人听了这声呼喝,纷纷抽出兵器,格挡起来。
密集的箭矢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