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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子藤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皮,哭丧着脸道:“展,展大人,卑职是快班杜子藤啊。”
展昭黑眸一凛,喝道:“大胆狂徒,竟敢狡辩?!”
子藤一听,顿时**哭无泪,想伸手抹掉脸上材料,怎料展昭以为这人想做抵抗,右手微动横剑又贴进子藤咽喉半分,一道淡淡的血痕便浮现了出来。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子藤哪想到自己轻轻抬手就引来血光之灾,刚停止抖动的双腿又不争气的打起颤来,心道:啊啊啊,自己难得舍身救人一趟,居然被污蔑成歹徒,真话变狡辩,擦脸还成抵抗了!
趁着子藤稍微挪动开的空隙,公孙先生已扶起了包大人,提声向着展昭说道:“展护卫可放心,此人真是子藤,如今这姿势不过是为了保护包大人的权宜之计。”
对,对对对!权宜之计,迫不得已!
子藤立马给公孙先生投去一个感激万分的眼神,只是眼角瞄到半昏迷状态的包大人时,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两下。
展昭听言,微抬剑眉,浑身煞气瞬间消失,手腕回转,宝剑入鞘,抱拳道:“展某得罪了,还望杜小兄弟见谅。”
声音温和有礼,但听在子藤耳中只觉得别扭,特别是那‘杜小兄弟’四字,心道:啧啧,还是公孙竹子的话有用,但南侠已好久没曾呼喊咱为兄弟了,莫不是此时又要闹别扭了?
紧绷的神经刚松弛下来,顿觉脖子上丝丝刺痛,子藤不由得抬眼瞪了展昭一眼。
想不到展昭的目光也正在子藤身上打量,双目一触,子藤不禁浑身一震,陡然低头,直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乖乖,这展昭练过变脸来着,前一秒风云无色,这一下子竟又雨过天晴春意盎然了。展大侠,您就算对咱心中有愧,也不能一直对咱使用高浓度电波攻势,咱只是凡人一个,受不住这么大的**啊啊啊……
展昭听到公孙先生之言,心中仍有些怀疑,不由得再次打量眼前之人,只见此人容貌怪异,肤黑眉白,脸上胎斑差不多占了半边脸,但仔细凝神观察之后,也不难发现和那名清秀少年的轮廓相似之处。
视线下滑,展昭看到子藤身着的黑色长裙时,顿时愧疚之色洋溢于表。
公孙先生走到子藤身旁,查看了伤口,道:“伤势无大碍,只是轻微磨破了皮,注意别沾到水,几日便可痊愈。”
子藤听言,不由松了口气。
展昭则神色凝重,薄唇紧抿。
……
**********
值班衙役大半挂彩,总得有人轮上去吧,于是,子藤稍微回房换了衣服,洗干净脸,又匆匆跑到花厅门外,值起夜班来。
子藤摸着脖子上包裹好的伤口,想起今天的经过来,越发苦闷不已,心道:这才是刚转职的第一天啊,体力、脑力劳动不计话下,还遇到刺客,脖子上也被人划了一道,如今还要来值夜班,更压抑的是,竟然还不知道得守门口守到啥时候……
哎,今天咱出门怎么就不先翻翻黄历呢……
就在子藤差点打瞌睡的时候,一抹红色身影站于身侧。
“展昭刚才多有冒犯,”展昭垂首,“实在抱歉,请子藤原谅。”
由于子藤脖子上缠了好几圈,只能费力的微微转动少许,勉强看到展昭一双微微发红的耳朵。
“展大人处事谨慎,也是为了大人安全着想,属下怎么会怪罪展大人……”才怪两字,终究是没说出口。
子藤更觉得胸闷:为了咱的未来,咱忍了!
展昭拱手道:“子藤有伤在身,早些回房休息吧。”
啧啧?咱没听错?这是终于可以下班了?!
子藤大喜,又说了两句多谢之类的废话,便快步离去。
展昭刚想转身,只见子藤又从远处奔了回来。
展昭心道:我如此对他,他却仍回来当值。他纵然性格怪异,人却是好的,先前真是误会他了。
想到这里,展昭不由对子藤抱歉一笑,柔声道:“子藤去歇息吧,今夜展某来守备。”
子藤却愣住了,眼神迷离注视了展昭好一会,又突然双手捂着胸口,往外冲去。
展昭不禁诧异,心道:我并没攻击子藤胸口,莫不是他之前就受了伤?
想罢,展昭立马追了上去。
子藤跑到某偏僻角落处,突然蹲下,捂着胸口,垂头丧气,嘴里喃喃道:
“苍天啊,南侠竟然使出必杀技‘春风笑’,让咱一分神,心狂跳,就这么跑了出来……咱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加班费都化为乌有了!……心好痛……呜呜呜,咱这次亏大了……”
不远处的展昭听后,脸色忽青忽白,握着巨阙的手紧了几分。
“阿嚏——”某人缩了缩,“怎么突然刮起风来了……”
第五十二章 审江玉(上)
翌日清晨,鸡鸣刚过,子藤就听到了召集的命令。揉着睡眼,把小白带到厨房,匆匆跑到前院集合。
由于站堂的衙役人数不够,子藤有幸成为了威武大队里的一员。
这电视上看多了,公堂上那些衙役喊起‘威武’二字,那真是力拔山河气盖世,吓得犯人腿哆嗦。
如此强大的呼喊声,又怎能少了根竹棍助庆。
接过班头递来的水火棍,子藤嘴角抽动,心里暗暗叫苦:这开封府,果然是廉洁过头了,竟然没有多少后备衙役,连咱这样子的伤员也要被抽调来当门面……
“杜子藤,还不快走?”后头的衙役见子藤行走缓慢,不禁催促道。
“好了好了。”子藤回头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干笑,磨蹭着跟了上去。
穿过仪门,就来到了开封府大堂。
抬眼看去,这府衙公堂,庄严肃穆。大堂正中头顶,挂着一横匾,上书“明镜高悬”;**乃一幅红日出海图,分外引入注目。两旁竖立‘回避’、‘肃静’等虎头牌面,更显气势。
子藤跟着队伍站好,耳旁就响起嗡嗡声响,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喊的是‘升’字,连忙也跟着喊了起来。
“升——堂——”
沉稳低喝声在幽深的开封府正堂内回荡。
只见堂上包大人黑金官服,威严万分;公孙先生儒面白衣,配备文房四宝;展昭绛红官服,英姿飒爽;四大门柱精神奕奕,威风凛凛。
堂下众衙役肃立两侧,身姿挺直。
好一派威严肃穆的景象。
独有一人,微煞风景。
那人正是站在堂下衙役上方,眼皮沉重的杜子藤。
包大人大堂正中环视一圈,手握堂木一拍,高喝道:“带江玉!”
堂下衙役立刻向下传开:“带江玉——”
红衣护卫看到某人有气无力的叫喊声,抿了抿嘴。
不多时,就见两名衙役带着江玉走进大堂。
只见这江玉一身锦服,行步缓慢,一双细眼冷光四射,不知在计谋着什么。
“江玉见过包大人。”江玉跪身低头道。
包大人沉下声音,道:“江玉,你可知罪?”
江玉听言却是满脸莫名,道:“包大人此话何解?我不过在京城贩盐,不知犯了何罪?”
“你派杀手害周福性命,可有此事?”
江玉眉头轻皱,很快又恢复常态,道:“大人,周福是我盐铺伙计,我怎会谋害他?”
包大人一声大喝,猛拍惊堂木,道:“来人呐——带原告!”
“带原告——”
这低沉缓慢的声音,竟让子藤觉得十分的适合打瞌睡。暗暗握紧手中的棍子,集中精神全力抗困呼喊中。
传呼之声远去,堂外走入一男,跪于堂下。
只见那男人不过三十岁上下,却是神情萎靡,一双有型的黑眼煞是引人注目。
子藤昨夜叨念着失去的加班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及至二更天才勉强入睡,此事看到周福不由得同情起来,心道:原来昨夜没睡好的,除了咱外还有人。
“草民周福叩见青天包大人。”
“周福,”包大人缓声问道:“本府问你,你可认识江玉此人?”
那周福额头砰地,回道:“回青天大人,草民认识,江玉正是派杀手杀害草民的主谋。”
江玉一听,立即高声大喝:“你血口喷人!”
周福听言,更是激动:“江玉,你这个卑鄙小人……”
惊堂木猛然大响,包大人一声高喝,“公堂之上,不得私自争执!”
堂下顿响起一片威武之声。
包大人顿了顿,又问周福道:“江玉为何要杀你?”
周福颤声回道:“回大人,只因草民得知江玉府内的送子观音来历不明,江玉怕草民说了开去,便起了杀心。”
包大人点点头,又道:“你可见过送子观音是何样?”
“是。”
包大人向旁望去,公孙先生领意,手托一盘,走下台阶,示于众人。
只见盘内端装着一画像,正是送子观音图像。
“那送子观音,可是画像所示模样?”包大人问道。
画像中的观音菩萨,头戴珠冠,身穿锦袍,怀中抱有一小儿,着亮色肚兜,模样天真可爱。
栩栩如生,看者似觉被佛光环绕,不禁心头一暖。
子藤看后暗暗称奇:咱家师爷公孙竹子果然是妙笔生花,这竹子的墨宝市价应该不低……
就听周福回答道:“回大人,正是此模样。”
包大人点了点头,又侧目望向江玉,提声道:“江玉,此画像内送子观音你可认得?”
“认得,”江玉不急不缓道:“这是我家传之物。”
“一派胡言!”包大人又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威武——”
堂威又现,子藤发现这威武二字,喊多了也着实难受,便抬头瞪向江玉,心道:丫丫的,你这奸商怎么就不好好认罪,害咱片刻空闲都不得。
包大人双眼一眯,高声道:“本府已派人查过,那送子观音是在今年才出现在你府中。本府倒要问你,这家传之宝,为何不家传?”
江玉一听,眉头紧皱,似有汗珠从额头冒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包大人眯眼打量堂下锦衣男子片刻,猛然提道:“只因这送子观音是谋夺他人所得!而你怕周福得知此事,于是就先下杀手,是也不是?”
江玉大惊,“冤枉啊大人,这真是我家的传家物,只因先前被他人骗去,所以才未曾出现在府中。谋害周福一说更是大大的冤枉啊!”
“我和周福前两天发生争执,曾被周福恶言恐吓,他回家前还扬言要报复我,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周福听言,顿时瑟瑟发抖,不发一言。
包大人皱眉。
只听江玉又道:“周福口口声声说是我派杀手谋他性命,这不过都是他一人所言,并无旁证,可见是存心嫁祸给我啊!请大人明察!”
“那些杀手刺杀失败就服药身亡,若非是你指使,怎么会如此。”周福愤然道。
包大人眉头紧锁,刚想开口,只听江玉反驳道:“死无对证,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了。我也可以说,那些杀手是你周福雇佣回来演戏的。”
“够了!”包大人一声高喝。
第五十三章 审江玉(下)
包大人见江玉不服,一拍惊堂木,道:“传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