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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保护小姐?长卿平生第一次失眠了,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够保护小姐呢?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那小子身上能有几两肉可以保护小七?你们怎这样就答应了,还有三哥,四哥,五哥你们也也不说话?”小六像个喷火龙一样的在屋里乱转。
萧一和萧二正专心对弈,似乎没听见他的抱怨。
萧三翻了本史书,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萧四抱着他的宝贝长枪,继续不厌其烦的擦着。
萧五眯着眼靠在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大哥?”小六直接把整个身子放在棋盘上,大有他们不说话就不准备起身的架势。
萧一叹口气,敲在他头上,“小七在哭,你敢不答应她么?”
小六摇摇头,有些苦恼,“不敢。”
“那就对了。”萧一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那小子那么笨,还是荣叔叔挑了不要的。”
萧一直接把他身子拎起丢到一边,“妹妹喜欢就行了,至于资质差,就看后天调养了,有你五哥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被点到名的萧五,微微张了张眼睛,又眯下去了。
“可是……”想到五哥练兵时的无情,小六心跳得快了些,可是,还是觉得那小子不能作妹妹的侍卫。
“嗖!”一颗棋子丢过来,小六忙一缩头,惊魂未定的看向萧二。
萧二拿起另一颗棋子往棋盘上一放,似笑非笑,“说不定咱们家小七才真正是独具慧眼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只是夜晚长卿的房里,多出了一些声音。
“疼不疼?”长兰一边给长卿抹药,一边问道。
长卿咬着牙,等着那一波波的疼痛散去,才摇摇头,“不。”
长兰看着他一身的青紫,心疼不已,“长卿,实在撑不住了就要说出来。”
长卿握着拳,闭着眼睛,“不,我可以。”
小姐说过的,笨也可以,只要能保护她就够了。
所以他,一定要成为足以保护小姐的人。
“长卿!”软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卿一翻身爬起来,动作之迅速,完全看不出有伤在身。
长兰看着他快步去开门的身影,默默的把伤药藏回袖中。
“咦,长兰也在啊?”小七笑眯眯的走进来。
长兰弯腰行礼,小七不甚在意的摇摇手,径直转头对长卿道,“脱了衣服,上床去。”
“小姐!”两个惊呼的声音,长卿抓住衣襟,脸色微微泛红。
小七不明所以的看向惊呼的两人,举高了手中的伤药,“长卿不是受伤了吗?”
“小姐怎么知道。”问话的,是长兰。她以为长卿隐瞒得很好,事实上,长卿的确藏得很好,连与他对阵的人都不知道。
小七得意洋洋的一笑,“那当然了,是小七的长卿,受伤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长卿快来躺下!”
“疼不疼?”小七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他吹气,一边问道。
长卿红了眼眶,把脸深深埋进被窝里,也不吭声。
小七又给他抹了一层药,“长卿你不和小七说话吗?”
“疼,要说。”长卿的声音从被子里发出来,有些模糊不清。
长兰却是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长卿一向倔强,鲜少在人面前示弱,却肯在小姐面前喊疼,着实让人惊讶。
后来,长卿说,“小姐最恨人骗她,所以长卿不会做让小姐不开心的事。”
只是这话,是在很久后的后来,长兰才明白。
长卿和小七,就在那样的日子里长大。
直到长卿十三岁,萧一唤人把他叫了来。
“什么?”长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送我去君山?”
萧一点点头,吐出两个字,“不错。”
“可是,长卿不是笨吗?”君山之上,是萧家军训练精英的地方,他从未妄想有朝一日能登上君山。
萧一意味深长的笑了,也没有点明如今的萧长卿,身手已经是军中翘楚的事实,只借用了小七的一句话,“笨也没关系,足够保护小七就够了。”
长卿低了低头,最初的喜悦过去,另一层不舍就浮现出来,“可是,可是小姐她……”
“萧长卿!”萧一突然打断了他。
长卿抬起头来,看见萧一突然间变得严肃的神情,“萧长卿,要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你想站的位置,就得付出代价,要不然,你站不稳的。明白了吗?”
长长的沉默过后,“长卿明白!”坚定的声音响起。
萧一弯了嘴角,“去了君山也不是就见不到小七了,过年可以回来住上一阵子。”
“是!”典型的长卿式回答,这次,却带了喜意。
长卿每年回来一次,只觉得那时光短得不能再短,为什么同样的时间,在府里就变得那么快呢?
直到这一年的回来,小七神秘的拉着他,指着校场上萧一身边站着的男子问,“长卿,你看那个人!”
长卿眯了眼睛看去,相貌平淡无奇,勉强称得上五官端正。没看出什么异常,只得莫名其妙的看向自家小姐。
小七摇摇他的胳膊,脸上隐有红潮,“长卿,你要看清楚,那是小七喜欢的人哦!”
原来,小姐喜欢的是那样的人啊,长卿垂下了眉,“是!”
“长卿,你说他是不是长得非常好看?”
“是!”
“哈,还是长卿最知道我心意,大哥偏偏要说他长得不好看呢。长卿,我告诉你哦,他可厉害了,比小哥还厉害,连爹爹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嗯!”这就是长卿的回答,只要是小姐喜欢的,他也,会喜欢。
“长卿,你该知道,小姐早有婚约在身!”长兰语重心长。
长卿点头,“是!”
“长卿,记住自己的身份,永远不要让小姐为难。”
长卿仰起头来,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长卿永远不会。”
长卿承诺过要保护小姐的,可是偏偏再一次见面,却是她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
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他浑然不觉,只呆呆的站在角落里,看着小姐苍白的容颜。
“小姐脑部重创,更何况,昏迷时也不安稳,臣诊其脉搏,观其面相,恐是被旧事所扰,气血攻心所致。”
小姐醒来之后,果然前事尽忘,性格举止也有些不同。
太医叹息,“恐怕小姐是失忆了,若不想她心神崩溃,前尘旧事,还是不要让小姐想起的好。”
丢掉那些的记忆,小姐就能变好吗?长卿微微一笑,没有去理会姐姐的欲言又止,丢掉就丢掉吧,只要是对小姐好就行了。
即使小姐永远的忘掉了,她说过,他只是她的长卿。
那样的小姐,就让他一个珍藏在记忆里吧!
现在,他是守护着小姐的长卿,看着小姐和小少爷幸福,那就够了。
就像以前小姐说过的,笨也没有关系,可以保护小姐,那就够了。
一世桃花尽(战烈番外)
“娘,你在哪里?”周围一片黑暗,我只能这样无助的叫着。
其实娘在我记忆里,也只有模模糊糊的温暖了。
人是这样奇怪的动物,无论那段记忆多么弥足珍贵,随着岁月的逝去,总会慢慢变淡,直至模糊不清。
“哥哥,哥哥!”我又叫,可是哥哥,也没有回应。
拉住我的,是一双陌生的手,不,是两双陌生的手。
没有声音,我却能听到那急促的气息。
一阵恶心急涌而上,我使劲的挣扎,讨厌那些手在我身上游移带来的怪异感觉。
“你们放开我,放开……”
我大声的哭喊着,回答我的,却只有绝望。
我趴在地上,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还在不停的干呕着。
“战烈,你看,这就是弱者的代价,想要保护自已,就要有足够的能力,和,足够的心狠。”
哥哥的手轻轻碰到我,无法抑制的恶心感又浮了上来,身体下意识的躲开了。
哥哥的笑声明显的放大,似乎极为满意,“你的手指要学会识别那些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人,只有这样,才能牢牢记住仇恨的对像,然后,一生不忘。”
顿了顿,自言自语的说,“这样也好,就不会再奢求那些不属于我们的温暖。”
于是我,执起了手中剑,捏紧了手中骨。
这世间,若再无什么东西可以期待,便可以随心所欲了吧。
哥哥总是在忙,我知道的。
哥哥总有很多重要的事,我也知道。
我早已学会不去盼望,反正,现在的我,已经足以保护自已,再无人可以随便伤害。只除了,我厌恶人的碰触。似乎这样,就永远不会记起那一刻的无助绝望和让人恶心的肮脏。
我给哥哥换了一副面孔,平凡无奇的那一种。
哥哥说,即使目不能视,我的这手易容术也天下无双。
我仰起了笑脸,为这难得的称赞。
原来我活着,也是有用的啊!
很久之后,哥哥回来了,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疑惑。他说,就是那副再平凡不过的面孔,竟然有人会爱上?
那个笨蛋女子,哥哥说她叫萧七。
萧七,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好笑,那么笨的人,怎么会活在世上,不如做成花肥,也算死得其所。
哥哥还带来一具尸体,已经死去多时,用凝冰掌完整的保存着。
哥哥说,要我摸遍他的每寸骨头,连骨缝也不要放过,然后,一模一样复制到他身上。
我迟疑了,这一次,不是易容,是重塑,是要捏断哥哥的骨头,寸寸重塑。
“很疼,而且哥哥可能也回不来了。”
我这样说。
哥哥却根本不在乎,甚至没有多考虑一刻,他轻笑,“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哥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的面貌,甚至,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他说,只有彻底抛弃过去的痕迹,他才能真正融入某些人的生活。
哥哥是真正的天才,他果然说得没错,失去记忆的他,真的进入了某人的生活,这一点,在后来的后来,得到了证实。
那个某人,我从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奇怪。
她真是个奇怪的人,非常奇怪。
我那天心情很好,想和人多说几句话,而且最近花肥太多了,我担心桃花吃得太多,来不及吸收,所以没有在她说想要离开的时候,立刻把她做成花肥。
她知道不能马上离开之后,居然,睡着了。
那实在是一种难得的经历,有人在我的身旁睡着,可以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规律而缓慢,让我,也有些想睡了。
我当然没有睡,我只是在努力的想,她为什么可以睡得着呢,没有惊恐大叫,没有哭泣求饶,也没有像个疯子一样,乱跳乱跑,踩坏我的桃花。
她当我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找厨房,自已做饭吃,也不理我。
她还是会给我把脉,给我开药,可是除开这个,她脾气真的很坏。
她叫我喝药,每次都是用脚踢的,似乎很不耐烦。
我把人做成花肥了,她生气,我把门踢坏了,她也生气。她一生气,药就会特别苦。
她最生气的一次,是我把王琛带来的女人给做成花肥了。
我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气。
那些女人还没走到我身边,就已经让我恶心得想吐。这样的女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做花肥,桃花那么乖,应该可以容忍的。
我是这样想,可是她生气了,尽管我不明白,我还是向她道歉。
她好像真的是被气到了,拿了门口的扫帚就使劲的打我。
打得很用劲,身上有些疼,可是听着她的喘气声,心里却比身上更难受。
我皮粗肉厚,她打我一定很辛苦吧!而且,说了那么多话,也很口干了。
瞅了个空当,我倒了水小心翼翼的递给她。打我没关系,不要伤到她自已就好了,骂我也没关系,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我只是担心她骂得太用力伤到嗓子了。
她骂我,打我,生我的气。
可是我知道,她对我是不同的,甚至是哥哥,也不像她对我一般不同。
“淇安,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