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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鸾的娶后与白鹭不同,是将王后用宫轿直接抬至墨鸾诸位先王祠,与墨王上了香,在分被抬去正点,接受百官朝拜。
坐在轿子里,一颠一颠的,周围的喜庆丝毫没有感染到我。今日为墨浅吟解毒,不知这婚宴如何收场。他们答应了给我自由。
“公主…”阿九笑着轻拍自己一掌,“您看我…该改口称王后了。王后,到正殿了。”我微微一笑:“就你嘴甜。”正殿毕竟是百官上朝的地儿,色彩很单调,很庄严肃穆。我每走一步,头上的步摇便玲珑一晃,发出脆响。
殿里百官整齐拜倒:“恭迎王后,王后万福。”我目不斜视地一步一步向殿前高位上的那人走去。他悠然几步,踏下台阶,静静地立在那里,就是这一瞬,往后十年二十年,墨鸾的百官都不会忘记,他们冷若冰霜的王,那倾城一笑。
我第一次见到墨浅吟在这么多人面前笑,如此蛊惑人心的笑。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加快,努力挤出笑容,矮下身子,一福,道:“臣妾见过王上。”“王后起吧。”声音轻柔,听得众人又是一惊。
“众位卿家起吧。”我对着跪在地上的百官笑言。“谢王后。”百官起身立好。阿六端着诏书,一抖,一展,声音尖细,百官又是齐刷刷跪倒,看着那年纪一把的方尊,都不好意思了,这跪了站,站了跪地瞎折腾。“制曰,金银公主蕙质兰心,秀丽端庄,德才兼备…”在将所有能形容女子优点的词用了一遍后,终于道:“孤识其才貌双具,今特封其墨鸾王后,赐号‘商’。”
我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个头:“臣妾令旨谢恩。”双手接过诏书,起身交给身后的阿九。墨浅吟拉着我从正中的台阶踏上去,两人稳稳地坐在金銮殿上。“祝王上王后福禄绵长,寿安永享。”“众卿起吧。”墨浅吟声音冷漠而庄严,听得人一凛。
一切都很顺利,只差晚上的一杯龙凤酒,便算真正的礼成了。难道墨浅吟还真要拖到这婚宴结束,那我不就真嫁了,我还如何出宫啊!
心里暗自着急,墨浅吟捏着我的手,冲我一笑:“染染在紧张?”“你们不会要等到婚宴结束都没有动作吧!”冲他挤眉弄眼,他却装作没有看见,别开头。
华灯初上,百官及家眷早已落座,我已换下那身繁复的后服,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黑色丝袍卷着金边,外边罩着一件纱制的红色长衫,缀着些极碎的天地石,微微发亮。头上换了一顶七彩琉璃翠雕琢的鸾鸟。我摘掉了身上其他首饰,只戴了那日翻出的连环镯。
墨浅吟也是黑色绸衣外罩着红纱长袍,玉冠束发,本该是俊俏非凡的,可就是觉得艳色无疆。
白鹭派来的那位大臣我认识,呵…杨素芝她爹杨大将军,一脸英气,可怎么养出那么个女儿呢!我无限鄙视地瞪他一眼,收回目光,见墨浅吟正看着我,我皱眉道撇开头,他道:“怎么,染染讨厌他?”我只淡淡道:“教女无方。”
蓝雀来的还是上次那位大将军,孟奇威,蓝王新晋的岳父,话说这好色的蓝王终于娶了个震得住场的女人,就是这孟大将军的小女儿孟绯。孟绯看似温柔,其实手段雷霆,这乌烟瘴气的蓝雀后宫总算拨见了点阳光。
再提那杨素芝,也算是白鹭后宫实质上的女主人,对我倒是狠,这白鹭后宫也没见她打理得多好,三五不时就有新人进去闹场,我每每听说,也极度痛快。
墨浅吟不喜欢客套,只道了句“愿宾主尽欢”便放任大家吃喝。墨浅吟又不似白承风颇具正气,这个人邪邪乎乎的,也没人刚上前敬酒,场面破屋额搞笑。
一群翠衣舞姬鱼贯而上,听说是朱启国君特意带来的,看那朱启国君脸色白得跟唱戏的一样,我就觉得好笑。
或是白鹭那场大婚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总有股不安。突然,一名不起眼的伴舞,疾步向墨浅吟这里袭来,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剑。
还没走上十步,砰地一声飞出老远,一群舞姬顿时拔刀的拔刀,偷袭的偷袭,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赶来的侍卫里,竟有人倒戈,或是一早便混入其中的,墨浅吟拉着一边紧张无比的人儿。
他知道她第一次出逃便是趁着乱,更知道第一次出逃,她几乎付出生命的代价。她手心微凉,他用内力缓缓地让她暖和起来。有他在,又有谁伤得了她?!
墨浅吟这厮,竟然稳坐钓鱼台,我急了,掌间却传来一股暖意,我抬眼望向他,他微微一笑,很是能抚慰人心。
凡是想接近我们的人,无论敌友,都被弹飞三丈。我不禁感叹,墨浅吟,你到底还是凡人吗?!
这群倒戈的侍卫见无机可乘,能逃得逃,逃不掉的也就自刎当场,而那一群翠衣舞姬,却不肯停手,一直拼杀到死前最后一刻,场面有些悲壮。
等到最后一个翠衣女子倒下,跟着跪下的,还有那朱启国君。“哼。”墨浅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可是私下寂静无声,这一声,便显得尤为重。
“墨王明鉴,这群刺客绝不是我朱启国人。墨王明鉴啊!”我看着墨浅吟的眸色从刚刚起便是绯红,现在更是转深,怕是真会胡乱诛杀,这朱启虽是小国,可到底是一个国家啊!“墨浅吟,今日我们大婚,不易乱开杀戒。”我低声冲他道。他凝着我,突然一笑:“好。”她说,我们大婚。
“你先下去吧。这事,孤自然会查清。”墨浅吟一扫袖子,那朱启国君磕头谢恩,急急退至一边。
私下已经响起些声音,说这白王大婚也是宴遇刺客,乐王后卒,墨王大婚,又是遇见刺客,虽商王后无事,可这宴上见血,毕竟不太吉利。
“主子,宴上还去了另一拨人,属下查实,是白王派去的。”那蓝衣男子倚在软榻上,端着一盅奶茶,唇角溢着爽朗的笑:“商王后这奶茶,还挺好喝的。”他看一眼低眉顺目的属下,笑道:“要不要尝尝?”将杯中递给他,属下一凛,惶恐道:“属下不敢。”
“怎的不退下,还有话说?”他又抿了一口,似是料到一般,悠悠道。“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何去凑这个热闹。那墨王不好惹。”
“哈哈…”他笑出声来,摇摇头道,“樊,你知道本殿最讨厌什么吗?”“主子最讨厌无趣。”“这就对了。那孟绯将本殿后宫这块戏台子都给拆了,本殿还如何看戏?自然,要寻些新的乐子了。二王夺珠,哈哈,多有意思!”
他止不住地笑起来,俊俏的脸显得有些稚气。而那樊嘴角一抽,心道:“主子从小便是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怕是已经将魔爪从后宫伸向别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百其实蛮喜欢那个老无聊的捣乱狂了。。。
番外——妹妹还是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涂鸦之作,送给所有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们,六一快乐!
“小贝,他们说娘娘给咱们吼出了一个妹妹!”小贝对他娘那凄凉的叫印象深刻,龇牙咧嘴地对着胞弟小贝道。
小贝摇摇头,为什么他是弟弟?为什么他哥哥这么单纯,这么…爹娘说是宝气,他道是傻气!
“我们去看看?”小宝心里痒痒的,见进进出出的人,早就想混迹进去了,谁让他们爹说不准进去呢!
他爹一声令下,刚出生的妹妹便被抱到隔壁去了。现在爹最宝贝的是娘,妹妹不排第二,因为第二还是娘…
小贝被小宝扯着拉进屋里,撇撇嘴,对那只粉嘟嘟的小猴子不感兴趣。小宝却是非常兴奋。“小贝,小贝,你看她,怎么长得像个猴子?”到底是双胞胎兄弟,想得一样,小贝却引以为耻,怎么跟他傻大哥想到一块儿去了!
小贝无聊地伸手去翻小猴子身上娘特意为妹妹准备的粉色婴儿襁褓。突然,他发现一个秘密。。。后来问起爹爹,他爹爹淡然道:“你娘那会儿大出血,要告诉她又生了个儿子,估计就危险了。。。”
“啊~”有一日,他们娘发现了真相!小宝正在练剑,听见这声惨叫,匆匆跑去问正在临摹爹字迹的弟弟。“小贝,娘不会又给咱们吼出个妹妹吧!”小贝嘴角一抽,真想一砚台将他的傻哥哥拍精明了。压压火气,道:“妹妹是没有,毛栗子倒是有不少。”
“啊,毛栗子,我喜欢吃毛栗子。”到底是练武的小身板,小贝想拉,可已经来不及了…他怎么总记不住,娘的两大绝学——毛栗子和铁锅巴…
作者有话要说:涂鸦之作,送给所有童心未泯的大孩子们,六一快乐!
再见任玥
因着中间一段刺杀搅了气氛,加之本来墨浅吟邪恶的气场就强大,后半段竟是怎么样都闹腾不起来,不过似乎也正合了墨浅吟的意。
按制,王后先回后殿,墨王还得最后敬一圈酒,以示与民同乐。当时听阿七说的时候,我冷笑道:“与民同乐?都是有权有势的官,哪来的民!”
今夜或是紧张,我未真正注意,坐在席末几个位置上的,都是平民百姓,而刚刚刺客来袭时,侍卫最先护着的,也是他们。
“你们什么时候离席的?”我诧异晚楚和落秦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染尘殿里。再仔细一看,我的内室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床不见了,柜子,桌子,椅子统统不见了…只剩下两张大床,都冒着白烟?!
“今夜开始便要为主上解毒…共要五日,才能除清。”落秦今日因着撞衫的可能,忍痛换下红衣,一袭黄色衣衫的他,似乎英气不少。“知道了。”我淡声应下,想了想,盯着落秦,微微一笑道:“落秦,墨浅吟解完毒,我会不会马上死?”
他有些意外,怔了一瞬,道:“不会。”“那,我还能活多久?”我的口气更加随意,四下一寻,连个喝茶的地儿都有没了。良久不语,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就是随时会死?”我抬头望向他,他默然地点点头。
晚楚一直未开口说话,笑容虽有,却极淡。三人一时都无语,直到听见开门声。他二人恭敬地唤一声主上,我未转身,也知道是墨浅吟来了,不知为何,他今日身上的千朱花香尤为浓烈。
“染染,我们还差一杯龙凤酒呢。”我有些诧异,转身,见他手上端着一个龙凤交缠的玉壶和两个造型奇特的玉杯。“都已曲终人散了,这酒便不用喝了,现在就开始解毒吧。”我收回停在玉杯上的视线,对落秦道。
落秦转头看看墨浅吟,见他认识含着笑,似乎也未生气,便放心地问了一句:“主上,现在便开始解毒吧!”
墨浅吟并不看他,只是盯着我,唇角的笑从有到无,最后又挂起,似百转千回之后,突然一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乳白色,显得诡异,泛着浓重的千朱气。而确是惊了我的目,痛了我的心。
我捏了捏拳头,咬着牙转开头不去看他。晚楚上前点住他几个大穴,防止他再吐血,落秦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急道:“毒发了!”
“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晚楚也紧张起来。落秦扫眼看了看我,“主上或是…怒急攻心。”晚楚也转过眼来。我听着更是心疼,强硬道:“那还不快点开始!”
晚楚扶着墨浅吟在其中一张大床上躺下,落秦皱着眉,似乎更急了:“小尘,在那张药床上躺好。”他指着另一张空着的床,我几步上前躺好。
落秦在墨浅吟躺着的那张床周围一圈布好了一些小药炉,一一点上,药香瞬间浸渍了整个屋子。这张床极暖和,而这些药炉里或是加了安神的药材,我开始昏昏欲睡。“小尘,现在取你颈侧的血,先把这个吃下,会不疼些。”我乖乖开口,吞下了他递给我的药丸。
到底是割在肉上的,当那一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