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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酒窝呢。”
“你还被周姨训了一顿,让你以后要自称奴婢,当时你抿着嘴,别提多委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你,就跟周姨要了你做玩伴。”
赵灵夕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忍不住笑起来,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笑笑,你的名字真好听,你的酒窝天生的吗?”小小的赵灵夕拉着笑笑进了自己的房间,让笑笑坐着和自己聊天。
“我。。奴婢娘亲说奴婢从小就有的。”才五岁的笑笑比较早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就咱两的时候,你就说‘我’,别说‘奴婢’了,不过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要说‘奴婢’了哦,不然娘亲又要念叨我。”赵灵夕其实根本不知道奴婢和我有什么区别,她只知道奴婢是两个字,我是一个字,说‘我’的时候省力一些。她觉得自己身份还是好使的,至少说话挺省力,不用老被纠错。
“是,小姐。”笑笑开心的应道。笑笑第一次当差,虽然之前周姨有训导过,但是小孩子毕竟忘性大,再说了,小姐比周姨地位高,应该听小姐的,连周姨走之前也说:“一定要听小姐的话,要是不听话就把你卖了。”
笑笑坚决执行以小姐的命令为第一的准则,做赵府最好的丫鬟。这是周姨之前告诉她的,要当赵府的丫鬟,就要有一颗为主人尽心尽力的心,要忠心、要机灵、要懂事、要贴心,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大丫鬟,成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这是赵府丫鬟最高的荣誉!
房里的几个大丫鬟见两个小丫头聊得开心,也不打扰,至于自称这种小事,笑笑还小,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改过来。再说身为丫鬟,谁愿意一直自称奴婢,年长的丫鬟羡慕的看着笑笑,做小姐的玩伴就是舒服。
从那以后,笑笑就跟着小姐整天爬树抓鱼,旁边有几个大丫鬟看着,只要不危险,没人会阻止她们。
笑笑五岁,有个十六岁的笨哥哥,她从三岁起,她就知道要照顾笨笨的哥哥。当然笑笑当时还很小,她也不明白什么是照顾,明明是吴为在照顾她,她也认定是自己在照顾哥哥。
家里太穷,吴爹吴妈忙着养家糊口,对孩子也没太注意,直到吴为八岁,才发现这孩子比一般人家的孩子不只是笨一点,而是笨很多。等到孩子再长大一些,就越发显得孩子笨。吴爹吴妈很无奈,去找大夫诊脉,大夫开的药吃了也没见好。这个时候吴妈又怀上了笑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吴爹吴妈暂时也没有钱再给吴为医治。
等到笑笑五岁,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吴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饿,就托人打听。正好村里也有一户人家的闺女在赵府当丫鬟,那闺女穿的可漂亮了,每次回来看爹娘都会带上好东西,还跟大家说主人家如何心善,对她们如何好。
吴妈心动了,就托了那位姑娘的门路把笑笑送到了赵府。赵府大小姐正好六岁,调皮捣蛋的年龄,赵老爷赵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贵闺女,也不掬着她,就想给她找个玩伴。大家都说笑笑这名字取的好有福气,这不一入赵府就成了大小姐眼前的红人。
笑笑到了赵府,一年没回家,吴妈惦记女儿,就带着儿子去赵府看女儿,怎么也要看到女儿才放心。
这天笑笑在跟赵灵夕逗兔子的时候,有丫鬟过来叫她:“笑笑,赵总管让人来叫你,说你娘亲已经到门房了,你快去见见你娘亲。”
笑笑赶忙道了谢,又跑去找灵夕:“小姐,我娘亲来了,我想去看看娘亲。”
灵夕看笑笑兴奋的小脸,立马同意了,自己也没了玩兔子的兴致,跟着笑笑一起回了房。灵夕住里间,笑笑就住在外间,笑笑趴到自己床铺,翻出自己的小荷包,里面有小姐给的赏赐和自己一年的积蓄。
灵夕很想跟着去看看,但是爹娘虽然不禁止她在府里撒野,却是不允许她出府或者见外人。灵夕只能偷偷的跟在笑笑身后,直到看到笑笑走进门房扑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怀里,妇人的衣服打满了补丁。
灵夕当时只能躲在角落偷看,她以为那是笑笑的奶奶,毕竟娘亲在灵夕的眼里,都必须是得跟自己娘亲一样,温柔动人,端庄贤淑,再不济也应该是如同周姨一样打理的素净体面。
灵夕看到那个妇人把笑笑抱在怀里,笑着不停抹眼泪。笑笑从怀里掏出荷包给她母亲:“娘,这是小姐赏给我的,我都存起来了,都在这,你拿着给哥哥看病。”
灵夕这才知道老妇人竟然是笑笑的娘亲,可是笑笑的娘亲不应该才三十五岁,怎么看起来如同老妇,才七岁的灵夕自然无法知道穷人家的辛酸。
灵夕再看向笑笑说的那个哥哥,他的个头很高,笑笑曾经说过,‘哥哥比我大十一岁,不过我都当他是弟弟照顾’。
灵夕心想,自己和笑笑是好姐妹,那么笑笑的哥哥也是自己哥哥,自己以后也要多照顾笑笑的哥哥。
“我儿真乖,真是娘亲的好孩子,就是苦了你了。”妇人摸摸女儿的头,看着孩子比以前有肉的小脸,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至少说明孩子在赵府能吃饱。
“孩儿一点都不苦,小姐待我可好了,有好吃的都会分我一份。”笑笑很喜欢小姐,也很庆幸爹娘把自己送到赵府,能遇到小姐,又能给哥哥看病。
“小姐可真是大好人,以后要多听小姐的话。”妇人见识浅薄,但是也知道女儿在赵家做事,总要听赵家的话,听话总是没错的,即使得不到奖励也不会受罚。做母亲的到底是要为孩子多想一些。
“娘亲,我听话。”笑笑对着母亲撒娇,又转身拉着哥哥的手,抬头问,“哥哥,还记得笑笑吗?”
“笑笑,妹妹。”吴为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被他娘亲收拾的干干净净,显得很是俊朗。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但是一开口说话那傻气就完全暴露了,是以十七岁还未婚配。
虽然哥哥只会傻笑,说的话不多,但是笑笑显然很高兴哥哥能认出自己,
那一次赵总管也在场,毕竟笑笑是小姐身边的丫鬟,她的家人他也是需要考察一下的。赵总管其实早发现了灵夕,但是小姐要偷看,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
赵灵夕晚上和爹娘一起用饭后,就跟爹娘提起了笑笑的家人:“爹娘,下午的时候我见到了笑笑的娘亲和哥哥哦。”
赵夫人摸摸女儿的头,拉着她的小手在花园里闲逛消食:“笑笑的娘亲和哥哥长得什么样?”
灵夕皱着眉头,很是严肃的对赵夫人说:“娘亲,笑笑的娘亲可老了,看起来和周婆婆差不多老哦,而且穿的很破旧,娘亲,我可以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笑笑娘亲做衣裳吗?”
“灵夕是好孩子,但是要帮别人不能直接给钱哦,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件事娘亲会帮你办好。”赵夫人也是心善之人,但是她从来不会滥做好人。
“谢谢娘亲。”灵夕觉得自己娘亲是天底下第一漂亮第一善良的大好人,至于爹爹,就是个妻奴。当然‘妻奴’这个词是有一次听到爹娘斗嘴的时候他们自己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事
府里的小事,赵老爷是从来不管的,也乐得看夫人和女儿忙活。赵夫人招赵总管询问吴家人的事,赵总管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把吴家的底细都摸清楚了,吴家人口简单,查起来非常容易。赵总管了解了情况以后,把这些事情上报给了赵夫人。
赵夫人最是心善,一来是女儿希望吴家能过的好,二来吴家人老实,就让赵总管把吴家人都接来赵府,在府里领了差事。
吴家自然对此感恩戴德,发誓一定要笑笑好好照顾小姐,自家人也一定会报答小姐的恩情。
从此赵灵夕和笑笑身后跟了个大块头的吴为,吴为虽是男子,但是心智只有五六岁,最重要的是非常听话,他自己不懂,但是他听爹娘的,他爹娘让他要听小姐的话,他就完全听小姐的。
赵夫人让大丫鬟们观察了几天,把三人的情况都自己回报了,赵夫人看现在这样,觉得非常不错,以前灵夕身边跟的都是丫鬟,很多事情还是很不方便的,如今有了吴为,倒是安全了很多。至少赵灵夕从高处摔下的时候,下面有吴为接着。
赵老爷名赵谦是罗阳赵家的庶子,亲娘还在的时候就经常被同父的兄弟欺凌,等亲娘刚丧就被赶出了家门。不过赵老爷是巴不得被赶出来,他相信凭自己的本事,总能闯出一番事业。
赵谦吃苦肯干,到了南城先是成为了周家的一个账房,后来又慢慢升到管事。周老爷看赵谦能干,人品不错,最后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赵谦。赵谦非常感激周老爷的知遇之恩,本想做个上门女婿,倒是周老爷不乐意,周老爷根本不看中姓氏,他不愿意赵谦以后后悔,和女儿产生隔阂。
总之赵谦娶了周小姐,周小姐就成了赵夫人。而在周老爷去世后,周府也改成了赵府,原先的周府佣人变成了赵府佣人。所以说赵府的丫鬟仆人,那都是几代传下来的,基本都是家生子,像笑笑一家还是有人推荐,家世清白才能进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赵灵夕已经十六。赵老爷赵夫人即使再舍不得女儿,也得开始为女儿议亲。当然赵老爷的意思,是要招个上门女婿,赵家有钱,不怕没人当上门女婿,消息还没发出去呢,家里就来了客人,婚事只能先暂停后议。
来的是赵家本家的赵旺,他是赵谦大哥的小儿子。今年也是二十有七,在罗阳闯了祸,跑南城避难来的。听说有个小叔在南城,就想过来蹭个住处,也能节约一些钱财。
赵谦和赵夫人年纪都不大,如今也就三十五左右,和赵旺在一起,顶多也就是兄弟。
赵谦离开赵家已经快二十多年,到南城以后就一直没有和他们那边联系过。如今也不再记恨幼时大哥对自己的欺辱,毕竟是血亲兄弟,如今大哥的儿子找上门,他对大哥的儿子还是颇为照顾的。
赵旺当然没敢把自己在罗阳犯事的事情说出来,他只说自己是出来游学的。赵谦信以为真,他自己读的书少,所以对女儿的学习抓的很严。还有笑笑和吴为,作为陪读,也学了不少字,虽然当不得才女才子,至少书写和识字都是完全没有问题。赵谦佩服有学识的人,只当赵旺才学非常,对他更是高看了一眼。
赵谦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当然不是傻瓜,头一个月只当侄子刚来不适应,再说也没人会抱着恶意的想法去猜测自己的亲人。一个月后,赵谦已经看出了赵旺的虚有其表,还有爱说大话,对赵旺也不再如之前客气。
赵谦和夫人开始忙赵灵夕的婚事。赵谦和赵夫人要给赵灵夕招上门女婿的事情整个南城都传开了,赵家那可是大善人,儿女多的穷人家都愿意让自己的一个孩子去当上门女婿。
赵谦夫妇自然不可能随便招个就算,人品要好,相貌要好,身高要够,家世清白!总之怎么挑选,赵谦夫妻都觉得那些人没有一个配的上自己女儿,婚事就这么拖拖拉拉拖到了赵灵夕十七岁。
十七岁未嫁的姑娘,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已经算是老姑娘,再不婚配可就晚了。赵谦夫妻决定矮个里挑将军,总得挑一个。
赵旺自从知道赵谦夫妻要给赵灵夕招上门女婿,就各种不忿。他在这里住久了,大家都称呼他赵少爷,他也把这当成自己的府邸,觉得等赵谦夫妻过世,这府里的一切就应该是赵家男儿继承,赵灵夕一个姑娘家嫁出去给份嫁妆就算了,哪能让她继承家业。
不忿归不忿,赵旺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眼睛。他曾经拐外抹角的跟赵谦提过女儿当嫁出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