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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的门口,冀北辰跟商莫寒看到她跑出来,急忙下了车迎上去。
“霈姨,我们失败了!”商莫寒神色黯淡的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的挫折。
冀北辰在一边静静的站着直到看到侯霈芬手上的伤时,才开口,“霈姨你受伤了?”
“没事,我们回上海,重新部署,重新杀回来!”侯霈芬的双眼血红,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
三人一起上了车,商莫寒还一直在纳闷,“那些黑帮的人为什么要帮苏家?而且数量如此之多,每人都武器精良,二哥该不是你卖给他们的武器吧?”
冀北辰那双藏在眼镜下的眼眸一直盯着外面看着,听到商莫寒的话,眉头微微蹙着。
“有一件事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们,其实苏雅还有一个身份。”
“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商莫寒跟侯霈芬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咸江最大的黑帮头子洪少就是苏雅!今天那些黑帮的人都是洪帮的人!”
“什么?”
“不可能!”
这一下,商莫寒跟侯霈芬是彻底不能平静下来了,苏雅居然还有如此庞大的黑帮?
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怪不得我们会输的这么惨了,苏雅跟沐放,一个掌控着咸江的黑势力,一个掌控着整个南方地区的军阀,我们又是初来咋到,不输才怪了。”商莫寒无奈的说道,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那个苏雅,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能耐。
侯霈芬则是蹙眉在思考着什么,苏雅的身份她也震惊,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她望了望这繁华的咸江,眉眼发狠的说道,“咸江,我会再回来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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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霈芬的事情是彻底的解决了,虽然婚礼被她闹的一塌糊涂,可总算现在清净了。苏盛安这会眼睛都快没有焦距了,可是婚礼仪式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闭眼。
“沐放,我们把婚礼完成!”
苏雅强忍住心里的激荡和泪水,她一定要苏盛安此生无憾!
沐放的眼眶也都已经湿润了,小雅心里承受了多少痛,他清楚的知道。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婚礼完成。
司仪在台上大声大声的喊着仪式的流程,苏雅边行礼便流泪,身子都已经摇摇晃晃了。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坐在她前面的苏盛安,此时他已经面带微笑,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显然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礼成!”
最后一句话喊完,苏雅终于是坚持不住,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沉痛的大喊,“爸爸,爸爸…”
“小雅!”沐放紧紧的抱着苏雅,以至于她不会倒下去。
苏盛安死了,他终于看到了苏雅跟沐放完成婚礼,也见到了他思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虽然全是失望,可至少这辈子他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临死前,他笑了,心里一直默默的念叨,“小雅,我的女儿,你一定要幸福!爸爸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保佑你,守护你的。我亲爱的女儿,你不要哭,死也许是对我最好的解脱了。看到你能找到沐放这么爱你的人,爸爸能安心了,也算是完成了我这辈子最后的一件大事!保重我的女儿,一定要幸福,快乐!”
婚礼到最后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不过喜事之后却立刻办了丧事。苏雅晕厥了过去,又很快醒来了,她跟沐放连沐家的大门都没有进,又回到了苏家,操办苏盛安的丧事。
苏家原本一片火红的装束,瞬间变成了白色,到处都是一片凄凉冷清。
现在的苏家人少的可怜,只有几个佣人,黎月如母女,和老太太了。这么大的一个宅子,阴森森的伫立在这块空旷的的土地上。
苏雅遵照苏盛安的意愿,当天下午就将他下葬了,葬在苏家的祖坟里。那里葬着苏家历代的祖先,显得特别阴森恐怖。
苏雅一身黑衣,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眼泪早已经流干。爸爸不在了,她感觉她的世界也变得空荡荡的了。她从小都是在爸爸的呵护下长大的,在这个偌大的苏家,每个人都在算计她,害她。姨娘假意奉承,暗地里下毒手,奶奶不待见,处处刁难。每一次都是爸爸挡在她前面,跟姨娘发火,跟奶奶吵架,一次一次的护她周全。
他将整个苏家交给她,将公司交给她,把整个苏家都交到她的手里。他从不在乎她能不能抗下这一切,也不在乎苏家是不是就会在她手上毁掉。他在乎的只是,苏雅从此以后在苏家就有地位了,就算他不在了,也没有人敢动她分毫。
一直以来,苏盛安来担心的就是他死了之后小雅怎么办。现在好了,苏雅不但成功的接手了苏家所有的生意,还找到了一个如此爱她的男子。苏雅的后半生也能无忧的,而他也就无憾了。
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他也许从未用语言表达出来过,可是他却一直用自己的行动,默默的做了这一切。
沐放从婚礼上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准备丧礼的事,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好不容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他才能陪着苏雅。
“你坐一会吧,都站了一下午了。爸爸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你应该让他安安静静的走不是吗?”
苏雅一直都是呆呆的站着,无论沐放跟她说什么,都没有反应。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
沐放心里着急,担心,心疼,可是无论他说什么,苏雅就是不理,也不吭声,更别说回应她了。
“小雅,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还有我啊?我知道爸爸的离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是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以后的路还是要走的是不是?你这样一直封闭着自己,让我怎么办?爸爸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苏雅还是没有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挖好的大坑,看着那些工人将棺材放进坑里。突然,她走上前,跪在地上,双手捧起身旁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撒进去。有人想要用铁锹铲泥土进去,可是却被她一道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她要用手捧着泥土一点一点的来掩盖这口棺材,不让任何人插手。
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插在那些粗硕的泥土里,一些石子还咯破了她的手,指甲旁边的都已经留下了血痕。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机械的捧着泥土。
“够了,小雅,你别这么折磨你自己了!”
沐放伸出手抱着她,不让她再去碰那些泥土,他紧紧的抱着苏雅,泪水也随之滑落了出来。看到小雅这个样子,比杀了他都还难受。
可是苏雅却用尽力气推开他,仍然不停的捧着泥土。
沐放的泪水模糊了眼睛,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流泪,这眼泪好苦,真的好苦。
“好,我跟你一起捧!”
他也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捧着泥土然后撒下去,每当苏雅要去碰哪个地方的时候,他都会先她一步,抢走那些泥土。他不会让苏雅这样折磨自己的,他不允许。
很快,沐放的双手也全是血痕了。冬天的土地很干燥,那又硬又大的泥块划在手指上,那种痛可想而知。
苏雅自己碰不到泥土,只能怔怔的看着沐放,看着他快速的动着自己的双手抢下她所碰到的所有泥土。
原本早已经干涸的眼睛,又流出了泪。
她这是在做什么?
沐放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去折磨他?
“够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已经哽咽了,而后跪走着来到沐放的身边,紧紧的抱着他,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你。”
“不,是我没用,我没能保护好爸爸,没能保护好你。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遭了这么多的罪,这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不管你的事!”
“是我的错!”
两人都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其实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界的规律,没人能阻止得了的。面对最亲的人离开,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会很痛苦,会伤心难过,苦不堪言。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伤痛也会慢慢的愈合。活着的人快乐幸福,才是给死去的人最好的安慰!
原本人死了是要守灵的,可是苏盛安临终前却不让,所以当天就直接下葬了。不过这头七还是要守的,所以尽管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完成了仪式,苏雅也不能进沐家的门,去沐家住。
沐放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他只要看到苏雅好好的,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过沐家的人可不这样想了,尤其是老太太,这会一家子人坐在院子里,正说着这事。
老太太手里端着一杯清茶,脸上颇为不满的抱怨道,“结婚的时候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咱们沐家的脸都被她给丢光了。你说哪有亲生母亲破坏自己女儿婚礼的,听说她母亲以前是个歌女,唉,果然是窑子里走出来的人,就是没有教养。现在好了,结婚的时候她爹死了,要回去办丧事,门都没有进。还把咱们放儿也拉去陪着她守丧,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娶回来的媳妇,一个个都这么闹心呢?”
钟小梅得意的笑了笑,跟着附和着,“这不是嘛,我们炎儿娶那个就不说了,本来就是一只破鞋,娶回来也是扔着不闻不问的。可二少爷这个就不一样了啊,这可是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这当着全咸江人的面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也的确是掉脸了。”
“你是在得瑟的是不是?”刘皖西是最听不得谁说她儿子坏话了,虽然今天的事是很荒唐,可是这也是她的事,钟小梅瞎掺合什么?
虽然刘皖西的脾气不太好,人也很刻薄,可是却是超级护短的。她的人犯了错,只能她惩罚,别人没那个资格。
钟小梅听了刘皖西这话立马不高兴了,回道,“太太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可都是沐家人。沐家丢脸了,我不也跟着丢脸吗?你说我得瑟个什么劲?你这样说,可是在故意离间啊,难不成你还从未把我当沐家人?”
她这张嘴可是出了名的厉害,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刘皖西要跟她耍嘴皮子上的功夫,显然是耍不过的。
现在被她这么一问,到最后倒成了刘皖西的不对了。
刘皖西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想要发火可老太太又还在,不回过去嘛,她又不甘心。她可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从来不会受别人的窝囊气的。
“二太太你就少说两句,太太今儿个在婚礼上生了气,这会还没有过去呢,你就少添乱了。”三太太易若琳在这个时候倒是当了和事佬,不过也是因为老太太在场,故意当好人罢了。
钟小梅嗔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心机深着呢,这会是想要跟刘皖西拉好关系么?
看着自己三个儿媳妇斗来斗去,老太太是理都不理,这三个人要是能和睦相处,赶明儿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了。反正她也习惯了,要闹就闹吧!别出人命就可以了。
钟小梅看着易若琳冷笑一声,“三太太现在倒是喜欢做和事佬了,说话也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