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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有些傻眼，随即被哭声烦的她呵斥道：“哭什么哭，老老实实交代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我也是受害人，你们不把坏人抓起来，凭什么一直戳我的伤口，如果可以我宁愿失忆，那天的事对于我来说是个噩梦，凭什么你一遍两遍地要我说，呜呜，坏人，我不要和你说话，呜呜……”暖暖趴伏到案桌上，将头埋在手臂里，哭声越来越大，到后来她几乎用尽力气地哭着，估计大半个警局的人都能听到了。
暖暖埋在手臂里的脸上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流眼泪，又不是真的伤心，哪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流？
如果讯问她的人态度温和些，她为了还自己清白自然会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楚些，但这个女警已经先入为主地把她当嫌疑犯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小样，非逼得她出绝招！
“小徐，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来。”一个要成熟很多的女人走了进来。
讯问暖暖的女警马上站起来走了出去，她已经被暖暖的哭声搞得手足无措了，在警局这么久还没遇见过这样情绪说来就来的人。
“不好意思，我的同事有些急性子。”成熟女警官拍了拍暖暖的肩，语气放柔地说道。
暖暖仍趴在桌上，只是大声哭喊变成了小声抽泣，她毕竟没真想要和人家刑警作对。
“欧阳小姐，我们只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对你本人并无恶意，还请你能将事情的过程详细地告诉我，这样才能尽快洗脱你的嫌疑。”女警官走到桌后的位置上坐下。
暖暖抬手做擦泪状，随后看着对面的女警，声音微哑地说道：“你们穿着警服直接把我从学校里带出来，有没有想过这会对我的名誉造成多大损伤？而且我属于未成年人，你们就算想找我来调查什么案件，首先得经过我监护人的允许吧？”
女警官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对于能说出这样理性的话的暖暖她感到诧异，换一个十六岁少女遇上这样的事情绝对已经被吓得慌乱了，不过随即想到薛凯对暖暖的评价她也就不惊奇了。
“很抱歉，我替两个新来的同事向你道歉，”女警官站起来对暖暖弯腰，“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做错事的又不是你，我要求在确定我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之后，他们必须得当着我学校同学的面向我道歉，不然我将起诉他们！”暖暖义正言辞地说道，她可不会因为那两个态度不好的人是刑警就放过他们，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样的身份！
女警官沉吟了一小会儿，答应道：“行，他们没按程序来是他们的错。现在，欧阳小姐该和我说说九月一号中午发生的事情经过了。”
“为了我的清白，我当然会说，只希望你们在听完我的陈述后公正判断！”暖暖坐端正了，开始将那天她上车到被救的全过程一点一点说了出来，就连她拿刀插了薛凯两刀的事也说出来了，这毕竟事出有因属于正当防卫说出来也不能算她故意伤人，只是邱尹玖拿枪打了薛凯一枪的事情，被她省去了。
她不是小孩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门清。
第三十一章猪一样的对手
“你朋友是怎么救你的，我希望这个过程你能说得更清楚些。”女警官说道。
暖暖一脸思考的神情，而后说道：“说真的，那个时候我完全懵了，你知道一个女孩子遇上那样的事不被吓傻都已经很不错了，当时太过绝望，我是真的不太记得具体情形了。”
“那当时你有没有听到枪声？”女警官敏锐的目光打量着暖暖的表情，只要有细微变化她都能看得出来，可暖暖的反应极其自然，摇头的动作也毫不滞涩和仓促。
事实上暖暖并没有撒谎，她只听到子弹穿过薛凯的手掌打在地上的声音，根本就没听到枪声。
“警官，怎么会有枪声呢？当时又没人报警。”暖暖一脸疑惑地看着女警官。
“目前还活着的另一个当事人也就是薛凯，他手上的伤口很像是枪击所致，而且据我们询问调查，薛凯当时看到了一个高个子男生手上持有枪支。欧阳小姐，在我国私自持有枪支属于非法行为，你最好让你朋友主动把枪支缴械上来，若是被查到可是要被拘留的。”
暖暖心里嗤笑了声，听到“很像”两个字，她就知道他们还没有确切证据，薛凯昨天报警，离九月一号星期三过去了三天，在之前薛凯治疗时肯定没想过自己会上警局报案，连留下证据的意识都没有，三天过去手掌的伤早就没有了子弹穿过时留下的明显痕迹。所以现在就连刑警们也只是从薛凯嘴里“知道”，但一个人的陈词显然不能构成证据。
“我从来不知道他会玩枪，倒是飞镖玩得很厉害，准头都能精确到厘米。”暖暖说道。
女警官眯了眯眼，眼里有着一丝怀疑，但并没有再问出口，反而说道：“这么说就是因为你有说过请杀手的事，薛凯才会以为是你买凶杀人的了？”
“那也只是说出来威胁他们的，你们应该调查过我的身世，我才刚被认回本家。之前一直住在西南大山里头。先不说我现在有没有这个渠径去请人，就说自己也没有这么狠硬的心肠，如果我要报复，最多就是叫人把他们揍一顿。”揍得最好终生残疾！
暖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当然了内心的话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可不是那种被人欺负了还能大度地原谅对方的人，总得让别人付出双倍代价她才咽得下这口气。
“欧阳小姐如果有什么线索请马上联系我们，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女警官站起来，将一张名片递给暖暖。
“当然。如果你们查出了真凶，也务必要告诉我。”暖暖接过名片扫了眼。抬眸看向女警官说道。帮她干掉那两个人渣的人不管认不认识，她都要当面道个谢。
至于薛凯，以后有的是办法修理他，他不像无家可归的混混，薛家就在那里，薛凯找不到就找薛家的麻烦，总要把心里那口恶气出了才行。不过现在急不来。得等人命案过去之后才好办。
因为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毛杰和刘小康是暖暖买凶杀害的，之所以把细节问得这么详细，也是在校对举报人提供的信息是否属实。现在该问的问清楚了，女警官就叫来另一个警察把暖暖送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已经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临近下课的时候了，暖暖回到教室正好下课，她从放在抽屉里的包里拿出手机，原本想给邱尹玖提个醒，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放下了手机。如果她的电话被监视了，反而坏事，只希望邱尹玖已经回去了。
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看到是欧阳一裕的电话，暖暖接了电话。
“暖暖，我和你妈要明天才能回来，你今天去你奶奶家住吧！”
“怎么样啊，你们两个的关系有没有突飞猛进？”暖暖略带调侃地问道。
“你妈说在你高考前不考虑这些事。”
“幸好我妈不是说在阳阳高考前不考虑，不然你就有得等了。离我高考倒是快了，我明年就去参加高考，你现在可得多准备准备了。”
“刚跳了一级就高考，看来暖暖很有把握，暖暖要是能考个状元，我就放下工作带你们出国旅游……”
“顺便向我妈求婚！”暖暖接了欧阳一裕的话，说道。
欧阳一裕笑着的声音传来：“好，暖暖真要考得这么好，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死缠烂打也要让你妈嫁给我。”
“哼，我要是考得不好，你难道就不向我妈求婚了？”
“当然不是，不过你要是考得好，你妈高兴之下答应我的机会要相对大一些。”
“你果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都能算上。”暖暖撇嘴道。
“那你岂不是成了小狐狸？”欧阳一裕开玩笑地说道。
“得了呗，我要去吃饭了，就挂了啊！”
挂了电话，暖暖收拾了一下，拿着包走出了教室，发了个信息给秦西，她准备到学校食堂吃饭。
向食堂走的路上，暖暖还给校长发了个短信报平安。
“学姐？”暖暖刚走到食堂门口，肩就被拍了一下。
暖暖转头，看到走在旁边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曹运。”
“学姐也在食堂里用餐？”
“今天家里没人，我就索性留在学校吃饭了，也不知道食堂里的伙食怎么样？”暖暖转而望向食堂里边，看到干净的环境她稍稍安心了些。
“我们学校的伙食挺好的，跟外边饭店里的差不多，要不然学校有钱的学生那么多，谁还会来食堂吃饭。”
“也是。”暖暖微笑着点头。
“学姐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打来。”曹运看着暖暖，自告奋勇地去买饭。
暖暖扫了眼食堂，看到不少人都在窗口打饭，她从包里翻出那张几乎没用过的餐卡递给曹运，说道：“随便吧，只要辣椒少的，口味较为清淡的就行。”
“才知道学姐这么好养活！”曹运接过餐卡，笑着感叹道。
“当然。你快去打饭。我去占位置。”暖暖说着，径自找座位去了。
食堂里的桌子都是大圆桌，一张圆桌上有八个座位，暖暖找了一张目前还没人坐的桌子坐下，很快曹运就端了两份饭过来了。
几个人从曹运身边擦身而过，其中有一个人突然伸腿绊了曹运一下，曹运人没有摔倒，但手中两份饭都倒了。
“你干什么？”曹运怒视着绊他的人，发现还是个熟人，“龙湛。原来是你！”
“啧啧，连新生代表也认识我。这是不是代表我很有名啊？”男生双手插在裤袋里，挑衅地看着曹运。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哪里得罪你了？”曹运看着倒了一地的饭菜，他两只手都沾了汤汁，莫名遭此劫难他实在觉得冤了点。
暖暖刚好从包里找了一包纸巾，抽了两张递给曹运。
曹运见暖暖关心地递来纸，这让曹运的心情总算好了不少。
“哟。你小子桃花运还不错嘛，才刚开学没多久，就交了女朋友，这速度可连我都比不上。”龙湛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暖暖一眼，疑惑地问道：“美女，我怎么看着你眼熟？”
“哈哈，湛哥，只要是美女，你都看着眼熟吧！”跟龙湛走一会儿的几个男生里有人起哄道。
龙湛脸色没变。反倒是曹运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在他看来，龙湛这搭讪似的话是想接近暖暖。
“龙湛，你刚刚故意伸脚绊我，你必须向我道歉！”曹运看着龙湛，义正言辞地说道。
“嘿，你以为你是谁啊，新生代表了不起呀，下一次考试我必定刷掉你！”龙湛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曹运。
曹运突然嗤笑了声，他用一副看深井冰的模样看着龙湛，说道：“就你，一个在二十四班还垫底的人？”
龙湛表情一冷，他还没有说话，旁边几个男生里就有人开口帮他说话了：“湛哥在二十四班那是因为他中考的时候正好重病住院了，不然你以为你能考中考状元？”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比一把，看下次考试谁才是第一！”曹运说道。
暖暖心里正感叹少年们年少轻狂，突然听到那个叫龙湛的人说道：“好，不过光比可没意思，你要是输了就把你女朋友让给我！”
果然，这些无聊的话只有吃饱了撑着的骚年们才说得出口！暖暖差一点就翻白眼了。
“两位学弟要比拼是好事，良性竞争才会促进彼此进步，但比拼归比拼，不要把我扯进来！”暖暖说道。
“曹运你还真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