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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牵挂,却彼此隐藏着情感,不是一种悲哀吗?
张风平为了缓和这种尴尬,对着张风雷吼道:“你没有资格上擎天剑派。”
张风雷微笑,道:“我怎么没有资格?”说着拉开自己的上衣,将胸口的胎记展现在张风平面前。
丁宁上前说:“你们真的是亲兄弟,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张风平一看见丁宁护着张风雷就无名火气,挖苦道:“原来你早就知道,真是用心良苦呀。”
一句话说的丁宁无言以对。
“风平、风雷。”一袭白衣飘身而落,竟是贺锦良。
张风雷连忙迎了过去,兄弟相见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锦良,你怎么来了。”
“玄天教一役,我侥幸死里逃生,料想适逢七夕,你和风平一定会来拜祭师父,就来找你们了。”
远远地,淳于文峰也赶上山来,几人相见喜出望外。
淳于文萱怯怯地叫了声:“哥。”
淳于文峰只是瞥了她一眼,道:“咱们上山吧。”
“慢着……”红鸾一指丁宁,“擎天剑派是名门正派,不是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可以进的地方。”显然,她还在为她家小姐抱不平,对丁宁耿耿于怀,
“啪”地一声脆响,一记耳光已经扇在红鸾脸上,张风雷冷冷地说:“宁儿是我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凭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配侮辱她?你主子是怎么教你的?”目光如刀般瞪向沈若仙。
沈若仙翩翩下拜:“若仙不懂教下人,请二表哥恕罪。”又温柔地拉过丁宁问,“丁姑娘真的嫁给了二表哥?”
丁宁看看风平,又看看风雷,点点头。
沈若仙心里一阵畅快,又见风平那哀伤的眼神,心里纠结地痛楚。
一行人上了山,来到如墙壁一样的墓碑前,纷纷跪下,三拜九叩。
“师父,弟子不负师父厚望,带小师弟认祖归宗。”贺锦良说着,眼中竟闪出晶莹的泪花。
“爹,娘,风平和若仙就要成亲了。”张风平哀痛地说,想起了多少往事,却已烟消云散。
“爹,风雷娶了个好妻子,带她来看您了。”张风雷握着丁宁的手,脸上几分悲伤,几分喜悦,
淳于文峰兄妹也拜祭了他们的父亲。
天降小雨,似乎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悼。
几人躲在后山一个山洞里避雨,生起两堆火,烤着打来的野鸡和野兔。火光莹莹,油滴落在火上噼里啪啦地作响,肉香缭绕,几个人谁也不说话,有着难以融合的隔膜。
贺锦良清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将武林盟玺展现在众人面前,说:“当年擎天剑派被灭的头两天晚上,师父把武林盟玺交给我,嘱咐我一定要找一个可勘大事的人接替武林盟主这个位置,现在大家商量一下,这武林盟玺应该交给谁?”
张风雷瞥了一眼说:“而今名利对我如浮云,我只想和宁儿在一起。”
“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张风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淳于文峰盯着武林盟玺说:“我有个提议,如今武林四尊只剩下我弥勒府和侠义山庄,文峰年轻,不敢堪当大任,沈世叔德高望重,不如将武林盟玺交予他,领袖群伦,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都觉得的淳于文峰言之有理,于是,贺锦良将武林盟玺郑重其事地交到了张风平手上,由他转交给沈坤。
张风雷将刚烤熟的野兔的一条后腿掰下来递给丁宁,淳于文萱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不自觉地将头瞥向一边。
丁宁一闻到兔肉味儿便觉得恶心,事实上怀孕四个月的人,这种呕吐的反应已经过去了,但是她这个孩子好像特别闹,或许是亲生父亲在旁天性使然吧?
正文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又想杀丁宁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又想杀丁宁
丁宁闻到兔肉味儿便一阵恶心,张风平挖苦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说着将烤好的野鸡两条大腿掰下来分给若仙和红鸾。
丁宁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却难以抑制心中的痛。
张风雷将手中的野兔递给淳于文萱,没有说任何话,纵身出了山洞,过了一会儿,摘了许多山中野果回来,将果子擦得干干净净递给丁宁说:“你胃口不好,吃些果子吧。”
丁宁望着他被雨水淋湿如落汤鸡一般的狼狈相,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容,感动得热泪盈眶。
“阿嚏……”张风雷打了个喷嚏。
丁宁忙关切地说:“快烤烤火,小心感冒。”
“没事,我没这么弱不经风,阿嚏……”风雷笑笑凑到火堆旁。
“哼。扮恩爱夫妻演给谁看呢?”张风平冷嘲热讽。
丁宁又瞥了他一眼,感觉到风平对她的恨,心中充满怜惜,感觉更痛——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样深刻的恨,恰恰证明了这样深刻的爱。
贺锦良咳嗽一声忙打圆场说:“这山洞这么小,咱们还是想想今晚怎么睡吧。”
“我带了三顶帐篷。”丁宁说。
“哼,我可睡不惯。”风平今天像吃了枪药,每一句都是冲着丁宁来的。
“表哥……”沈若仙偷偷向张风平使了个眼色。
此时,雨已经停了,张风平站起身,说:“若仙,这山洞太憋得慌,陪我出去走走。”说完大步走出山洞,沈若仙随后跟了上去。
“表哥,丁姑娘现在过得很幸福,你又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呢?”沈若仙一向这么善解人意。
“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了。”张风平显得很无奈。
“表哥是对丁姑娘用情太深了。”
“若仙,对不起,我们成亲以后,我会尽量忘了她。”
“如果可以轻易忘情,若仙也不会这样痛苦。”沈若仙说着,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
“若仙,对不起……”现在,风平除了说对不起,真的无言以对。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风平望着擎天剑派的一景一物,残破的楼台瓦砾,忽然想起了李煜的这首《浪淘沙》。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沈若仙也十分应景地念了这首《乌夜啼》。
两人相视,有些事真的不用说的太明白,有些事也说不明白。
“若仙,我想自己走走。”风平说。
沈若仙何等的蕙质兰心,轻轻点头。
张风平独自漫步,几多感伤?几多惆怅?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
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丁宁独自走出山洞,仰望天际,想到今天是七夕,也是一代词帝李煜的生辰和死忌,漫漫人生路,祸福难自控。微风吹拂她的秀发和衣衫随风舞动,显得那样苍凉。
“丁姑娘好雅兴呀”贺锦良走过来说。
“贺堂主。”丁宁轻唤道。
贺锦良微笑道:“姑娘是在挖苦在下?如今玄天教已经被灭,在下早已不是什么堂主,你还是叫我贺师兄吧。”
丁宁点头,问:“贺师兄找我有事?”
“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难怪风平、风雷都那么喜欢你。”贺锦良长叹一声又道,“风平、风雷两兄弟势成水火,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姑娘。”
“丁宁无意挑拨,也一直希望他们两兄弟能够尽弃前嫌。”
“可是姑娘的存在,他们两兄弟永远都不会和睦。”
“贺师兄是想让丁宁离开?”
“纵然姑娘离开,他们兄弟也会想方设法找到姑娘,除非姑娘死喽。”说着,贺锦良眼中现出杀机。
丁宁见事不好转身就跑,贺锦良摆剑向她刺来,丁宁一头正栽进一个人的怀里,抬头望见那熟悉的眼神,心中莫名地一颤,只有他能给她这样的安全感,贪婪地嗅着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张风平将她往怀中一揽,躲过贺锦良刺来的剑,惊骇问道:“大师兄,你干什么?”
“风平,你别管,这个女人是个祸水,今天我非杀了她不可。”贺锦良怒目而视。
张风平却把丁宁搂得更紧,拔出腰间盘蛇软剑对峙贺锦良,言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杀她的。”
丁宁躲在风平的臂弯里,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那亲切的脸孔,感觉这就是期盼已久的幸福。纵然让她即刻死去也了无遗憾,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她在你们兄弟之间跳来跳去,让你们兄弟不和反目成仇,你还护着她?”贺锦良怒吼道。
张风平看了一眼丁宁,仍然用剑指着贺锦良,说:“大师兄,不要逼我出手。”
贺锦良气得频频点头,道:“好好好,那你就先杀了我这个大师兄吧。”说着摆剑刺了过来。
张风平紧紧地搂着丁宁,舞剑相还,二人站在一处。剑光星光融为一体璀璨夺目,兵刃相撞击出银花闪烁耀眼缤纷,人影晃动如仙人般飘渺。二人打得难分难解。这时,远远地传来淳于文峰的呵斥声,又出什么事了?二人立即停手。
张风平见危险已除,一把推开丁宁,漠然地向出事地点走去,
丁宁泪雨滂沱,难以掩饰这一刻的失落。
淳于文峰把妹妹叫到父亲的墓前,冷冷地说:“把袖子撩起来让哥看看。”
“哥……”淳于文萱羞红了脸。
淳于文峰目光锐利如刀,不容置疑地瞪向文萱。
淳于文萱脸色惨白,不断地摇头,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
“淳于大哥,你吓着文萱了。”沈若仙打圆场道。
淳于文峰突然出手拽过淳于文萱的胳膊,撩起了袖子,白皙光滑如玉的手臂展现在文峰面前,淳于文峰怒目而视,大喝一声:“跪下”
正文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七章 都要杀丁宁
情剑江山 第一百三十七章 都要杀丁宁
淳于文萱乖乖地跪在父亲幕前。
“说,是谁?”淳于文峰脸色阴沉,眼中却现出杀机。
淳于文萱仰起头,倔强地说:“哥,你打死我吧”
淳于文峰痛心疾首,吼道:“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我们弥勒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说,他是谁?”
淳于文萱垂下头一言不发。
“好好好,文萱,别怪哥哥无情。”淳于文峰说着,真气运行于掌间,慢慢地抬起手来,文萱一动不动,等待受死。
沈若仙推开淳于文峰,一向温婉的她竟然大吼道:“淳于大哥,你干什么?文萱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若仙姐姐,你让我哥打死我吧。”淳于文萱仰起头,还是一脸的倔强。
“文萱,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哥哥这么生气?他真的会出手打死你的。”沈若仙焦急地问道。
其他人都聚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究竟。
淳于文峰痛心地说:“快说,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他肯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