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貔貅俊美的脸庞带着疑惑,道:“奇怪,你既是天界中人,怎会不知那九方上神的胞妹,凡天遗玉娘娘。”
白尘一听却是吃了一惊:“仙尊竟然还有一位妹妹!”
刑天玥在一旁只冷笑道:“这也怪不得她不知,只怕再过个几千年,天界中人就彻底忘了这位凡天上神了。”
貔貅道:“这是为何?”
刑天玥道:“连古籍上的都不曾提起,又有谁会提起。”
貔貅一听,当即了然,叹道:“我在这里也是多年,对外间的事都一概不知了。不知阁下是什么身份,我只认得出你应该是来自妖界。你们一仙一妖的,倒是有趣。”
白尘道:“你认不得他也不奇怪。毕竟他也没用刀在自己额上刻着‘妖王’二字。”
貔貅惊愕道:“你就是逦染霄?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当年也是见过有些妖精的,还真未见过如你这般的。”
刑天玥听完脸已黑了,白尘在一旁笑个不停:“这下好了,奉承却奉承到别人家去了。”
貔貅诧异道:“六界中妖王逦染霄的名字自然是无人不晓,我岂能说错了。”
白尘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怕您老在这锁妖塔里也是待够久了。我看你倒是个可说话的,为何会被锁进这锁妖塔里来?”
这一句却是问到了对方的伤心之处。貔貅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神色黯然,只淡淡说道:“我不过是犯了天规,又不是厉鬼妖魔。不然如何只在这第一层。说起来我也是许久不曾与人说话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若是被关进来的,必然是被锁在阵法中,不可能与我相见的。”
白尘见他对自己的事欲言又止,还想回答他后再问几句时,刑天玥却不耐烦了,说道:“越发没完没了了。你不急,本王可没工夫和你在这里耗着。”说完不由分说就拉了白尘的手离开了这阵法。
白尘未反应过来,就见白光一闪,四周又空荡荡了。当即生了气,甩开了手道:“我还没问完他,你拉着我作什么?”
刑天玥却是不理,一边走着一边在前头说道:“你怎知他就会把事告知于你?就那点事儿也值得你上心,磨蹭了半天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还不如我全都告诉你得了。他原是在人间爱上了一个男子,结果却害得对方家破人亡,因而让天帝判了罪,才在这塔里思过。如此你满意了?”
白尘一听,连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凡天上神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天界还有这么一位神仙?”
刑天玥听了却是笑道:“亏你还说是在那九方上神身边服侍的,难道就不知道这位凡天上神就是他的妻子。不过那凡天上神陨去也是许久以前的事了,恐怕你那时连原身还未长成呢。”
白尘听后不语,心中暗道:“原我与红雪、甘棠相处如此之久,他们却还是处处瞒我,连仙尊有胞妹有妻子之事也都不说与我听,却说西王母那些有的没的。看来即使相处亲密,还是心之向背,不能坦诚。”越想越是伤心,却不想让那刑天玥看出,又想了个话题道:“那貔貅倒是认得这位凡天上神,而且还说得必要认得他一般,难道他们关系很好?”
刑天玥懒懒道:“这我哪知?不过当初发现此事的正是那位凡天上神,若不是她,想他貔貅也不会被关进来,你说呢?”
白尘听后,不禁唏嘘。两人又往前走,忽而白尘说道:“等一下,若这些你是亲眼所见,那也肯定见过那逦染霄了,怎么如今又要找他一见。我看你也是从哪儿的书上看来的罢?”
刑天玥见被说穿,亦无恼羞之色,只道:“本王要去看书?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那老臣焦客也是活了有些年岁了,何事不知?何况我们妖界有什么说不得,比起你那些被随意就被擅改的天书古籍强多了。”
白尘听后赌气无语。又走了一阵,忽而一阵强风不知何处吹来,四周忽然变色,竟是要化成一股劲风,将所有的东西都吹走。
白尘一见,又喜又怕,刚要开口,就被刑天玥抱在身边。周围风声大作,白尘开口不得,竟连站稳也十分困难,只得抱紧了刑天玥。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风声才渐渐息了。白尘慢慢睁开了眼,一见周围的场景,竟是连抱在刑天玥腰上的手也忘了松开。
原是二人在这大风之中,转眼四周就换了景色。两边不知何事出现的高耸山壁,前后两座近千丈高的石门,书着“生死”和“死生”二字。
刑天玥原来认得这风。正是锁妖塔中到各层楼去的通道。只是每次所去的楼层只能运气。他上次在塔里转了十几圈都找不到路。而今这一层,却是自己未见过的,也是诧异非常。
☆、第七回 当年许多奈何因(一)
章节名:第七回 当年许多奈何因(一)
刑天玥走到一扇门前,还没细看,白尘却先惊道:“我认得此处!那书上画着的通往地狱黄泉的正是此层。这里就是从上往下数第九层了!”
这话一说,刑天玥听了也是心中欣喜,又问道:“那这两扇门又是何意?”
白尘道:“这两扇门,一扇通往黄泉地狱,一扇则是通往人间之门。”
刑天玥看了那四个字,只道:“这两个字如此排列是何解?”
白尘皱起眉头,只略想了想,便笑道:“这还不简单,不过是糊弄人的罢了。若是普通人,见了死生,便想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来,必是人间之道无疑。岂不知此塔是伏羲所建,而伏羲又素喜用八卦之理。所谓阴阳之说,阴尽阳起,阳弱阴生。所以‘死生’之后便是‘死’,‘生死’之后便是‘生’。一如否卦本是天在上地在下,看着正常却是大凶之卦。而泰卦地在上天在下,天之气上升,地之气下沉,天地相交方为吉兆。由此而知左边这扇‘生死’门才是人间之门,而这扇‘死生’门就是黄泉之门了。”
刑天玥本见这白尘聪明也不是极顶的聪明,灵法也不是极顶的好。本是不以为意之时,听她神采飞扬地如此一解说,觉得又新鲜,又有些刮目相看。然而口中却道:“你们这些神仙最是喜欢这些弯弯道道,什么话不直说只让人猜,如此说既可,那般说也成。等会儿若是选错了,遇上那帮人间的道士,我可是不留情的。”
白尘一听又恼了,只道:“爱信不信!别人都是冲着人间大门而来,我们倒好,偏偏往地狱而去。”
刑天玥笑道:“地狱黄泉有什么,左不过是那鬼君的地盘。我虽然没他活了那般岁数,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再者说了,他不过是恼我平添了麻烦给他,你和他却是不相干的,甘棠神君还和他好交情呢。”
白尘也不理会他,只到那“死生”门前,使了灵术一推,那重千万斤的石门顿时开了。
刑天玥挑了挑眉,便走了上前。
两人方要进去时,门后一阵烟尘四起,却又见有一个影子在烟后出现,四周泛着火红异光。白尘还不知是什么人,心下大异,正要问时,刑天玥却一把将她挡在身后,手中的长戟已经刺出,直指对方。
未等刑天玥说话,那影子却已经开了口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若是还想活着,便乖乖给我离开这里。”
声音低沉洪厚,明显是男子之声。然而语气虽是严厉,却带着一股历尽沧桑的颓丧。好似风烛残年的老者,所经之事千万,而终独留此身于世。
白尘没想到刑天玥竟会护着自己,心中忽然有了蔚然之意。然而见他脸色严肃,全不似方才那般悠闲自得之态,便知对方应该是厉害人物。正这番想着,那烟雾散了,出现的竟是个红发黑衣的男子。偏偏肤白胜雪,唇胜朱丹,一双眼睛细长邪媚,却又凌厉非常。当即觉得与刑天玥有七八分相似,却又没有刑天玥那般盛气凌然之感。于是猜想应该也是那赤炎狐妖一族的,却奇怪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黄泉路上。
刑天玥见了他,先是没了言语,半日后终于大笑一声道:“果真说得好,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只听闻你在锁妖塔里,一开始还诧异,后来又听说了那事,也便信了。没曾想你却是在这黄泉路上看门,还真是惬意得很。”
原来眼前之人,便是当年的妖王逦染霄。他在此处也是待了许多年,素来这黄泉之门安安静静没人打扰。虽说当年他是应了九方之意在此看守,但黄泉之门素来无人敢闯,所以也只是担当了一个虚名在此。想当年意气风发之时,六界无人竟是不知其风姿。而今在锁妖塔里独自过了几千载,居然就变得如死物一般心若槁灰,一心只等着所等之人。今日见外边吵闹,不由得心烦意乱,要将他们赶出。谁知看见眼前站着的,不单是同族之妖,还是现今的妖界之王。心中诧异他为何来此,却也不问,见他将那同行之人护在身后,似是仙人,又是奇怪了。便只问道:“你身后是谁?”
刑天玥在妖界听得逦染霄的威名极多,本以为是什么人物。而今一见,却是大失所望。他本就是想来与逦染霄一较高下,见逦染霄一问,也不回答,只挑衅说道:“你当年平白弃了妖界众妖而去,不当这个妖王。如今我才是妖界之首,却为何要听你问话。你若有本事,便与我打上一场。我却是要让你连话也不敢问。”
逦染霄只看了他一眼,犹似当年的自己,不由得想轻笑一声。谁知许久未笑,竟然连笑也笑不出,便只淡漠说道:“你说不说都与我无关。我在此划地为界。若是踏过一步,任你是什么身份,也只一刀砍死。”说完背后黑似玄铁的长刀往地上一划,那地犹如裂开一般,深不见底,只把道路分作两半。而后转身便走至一旁不知通往何处的石阶上,闭目养神,竟是全然不理会他们。
刑天玥见此犹如受了极大的羞辱一般,只恨得牙痒,哪里会去听他的。自是飞身就拿起了长戟,与那逦染霄打上了。白尘还没来得及拦住,就见前方两者一红一黑,一刀一枪,竟然打得昏暗的塔内四处红光四溢,雾气腾然,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哪里寻得他们的踪影。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不见,而旁边又起了别处的打斗之声。于是白尘也顾不得那刑天玥了,心中想道:“那逦染霄做妖王的年岁,恐怕比他刑天玥活着的年岁还长,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却还去招惹他。却不知这些武夫除了打架斗狠,脑中还有些什么。”又连忙划了阵法将自己护起来,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那逦染霄见刑天玥一心不过是想打架斗狠,更觉无趣。打了几招过后,正要给他点厉害尝尝时,忽而察觉底下有灵力升起,才想起刑天玥身后还有一个天界中人。这倒也罢了,偏偏这灵力极似那人,不由得愣了片刻,勉强将刑天玥的一招挡下。心中又是急着要看底下之人是谁,便发了狠眨眼间就把刑天玥的袍甲砍去一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
☆、第七回 当年许多奈何因(二)
章节名:第七回 当年许多奈何因(二)
刑天玥脸色难看,只扭过了头,将手中长戟一扔,哼了一声道:“要杀便杀。”
原是他自从当了妖王,每每有人将他与逦染霄相比,他心中自是不服。而今见他果真是比自己厉害上许多,倒是认了,回头要他当妖界妖王,也是自愧不肯,因而心如死灰,竟然已没了原先的气焰。
逦染霄冷冷道:“若我也如你这般年纪,胜负我倒不敢说。只可惜我已经说过,你越过了线,便只能死。”
说时,那刀就要将刑天玥的头颅砍下。却有人在旁大喝一声:“住手!”
若是旁人,逦染霄自然不会去理会。然而此处除了他们两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