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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雪听了便念道:“那妖王平白无故而来,说是交出那两只小妖,恐怕只是借口罢了。如此凶险,她如何能去!”说着也要出宫,还未下九天,就见甘棠带着众仙子仙童回来。二者碰面一说,皆是愁色满容。待回了天外宫中,两人在世华园外见园中仍是灵气祥和安稳,便知九方上神有段时间都不会出来。
于是又回了里院里说话。
红雪只咬牙顿足道:“这可怎好。我便说那妖王岂有什么好意。那时在场那么多神仙,却只冲着她去,想必那妖王也是故意的!所幸仙尊如今闭关不知,我们也快想个办法把这事了结了。”
甘棠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吟许久才道:“此事看似简单,内中牵连的事却多不胜数。我如今也不知道刑天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事却突然提起那逦染霄来。而把白尘带走,是真为了进那锁妖塔,还是另有所图。我们若是轻举妄动了,只会越来越受他摆布。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扒开细查,这六界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红雪原是在屋内踱步,见甘棠思前顾后的,却是急了起来,走上前来一拍桌子道:“该来总是会来,就算你藏着掖着,天数如此,天命如此,你又能违背得了!而今你觉得哪条路妥当,咱们就走那一步。再细想,只会越想越乱,连下界都有快刀斩乱麻之说,你这千百般的算计,还抵不过一个巧字,一个命字。”
那甘棠正犹疑不决,听得红雪这么一说,倒是定了心,便把自己觉得可行的方法说出,道:“你这话说得也是。那刑天玥想要去找那逦染霄,便让他找去,要进锁妖塔,就让他进去。虽说那封禁除了五神之外,再无人可解,即便是我也是一样。但我却记得那锁妖塔里另有一条通道,这六界里恐怕再无人知晓了。我便带他由那条路进去,一路也好跟着他看看情况。既肯让他进去,就可将白尘带回来了。”
红雪听了,点头称是。忽而又想起一事,道:“只是一个刑天玥都如此棘手,若是在锁妖塔中又遇见了那逦染霄,可该怎么办?”
甘棠看着她却笑了:“你也知道逦染霄在锁妖塔之事?”
红雪哼了一声道:“此事在外面也就罢了。白尘不在之前,我在仙尊身边也是伺候了许久的老人了,怎会不知?”
甘棠一想也是如此道理,便不再理论,只道:“这你倒不必担心。那逦染霄当年进去,亦是他自己去的,谁敢去强迫他?既如此,又怎会要逃跑。刑天玥不过是自己一头热要见他。只是此时我也不敢单独做主让外面的人进去,须得去请那鬼君与我一同前去看着。说起来他此时为了血鬼之事弄得焦头烂额,也是因刑天玥而起。如今卷了进来,又岂有置身事外之理。”
红雪听了,不由得一笑。如此商量了,便不似之前那般焦急。
甘棠于是又起身下了鬼界寻那鬼君,顺便帮他捉拿那血鬼回来,以便为后面提出要进锁妖塔开口。
再说那刑天玥挟持了白尘回了妖界,那妖界中虽他这一妖王之称,但规矩亦不似人间天界那般森严。底下的大臣将军见自家君王不在,乐得各自回去,各寻逍遥。唯有一从小服侍在刑天玥身边的老臣百般叹气,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正焦急着,好不容易听得下面的人喊说:“陛下回来了!”又见这意气风发的年轻妖王竟然还抱着一个姑娘,而且还是天界的人,只差晕了过去。
刑天玥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他又要唠叨些有的没的。奈何自己素来不喜管那些大小事务,因此许多事情禀告上来大多都是由这位老臣处理,又只好从着他。
“老焦客,你也别急得像是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先把她给带下去安顿了,我再与你说我今日去做了什么。”
焦客便皱了眉让妖王宫中掌事的女官把仍昏迷中的白尘带去宫内院落休息了。
☆、第五回 无缘又有天份在(一)
章节名:第五回 无缘又有天份在(一)
这边刑天玥与其老臣焦客说了他去天界之事,唬得那焦客去了半条命,只老泪纵横地劝道:“陛下如今却也消停些吧。前两天您擅闯了人界的锁妖塔,虽说本无恶意,却带出了那两只罪孽极重的祸害出来。偏偏那血鬼是鬼君管治的,今日还派了使者来指责何意。好不容易将他们送走,没想一回来您又不见了踪影。这走了大半天的,居然还是去天界招惹那甘棠神君!这下连天帝也得罪了。想这六界前几番动荡了那些年月,都还没修整过来,您却到处挑事,生怕它不大乱一般。”
刑天玥坐在那高台大椅上,背靠着厚绒羽垫子,一脚架在椅上,一脚斜歪在地上,一只耳朵里听着,另一只耳朵里出来。待焦客说完,却又掏了掏耳朵,只问道:“他们呢,怎么一个两个比我还会逍遥,都跑没影了。此番我去了天界,却才知道人家天帝却是比我有威严多了。瞧他那些部下,说往东就不敢往西,说住嘴就不敢顶嘴。一个个奉他为亲父母一般,都不敢有一声不字。偏偏我这些臣子,寻欢作乐比我跑得快,上场杀敌就都短了腿跑后头了。说好听就奉承我有能耐,说不好听却像是糊弄我刚上任镇不住。老焦客你倒是帮我说几句,却比在这儿说我强多了。”
焦客老臣听了脸色却更黑了,心道:自古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如此不知收敛一番,那些部下又怎会正经起来。只是该劝的劝了,该说的说了,还是一如既往不改不变。
那焦客心里想了一番,却是暂时想通了些,只将此事先放一放,却问刑天玥道:“那位仙子是哪位神仙门下的。陛下要让她在妖界住多久?”
刑天玥道:“我哪知道?那甘棠什么时候带我进那锁妖塔里面,我就什么时候放了她。”
焦客道:“此事又与甘棠神君有何干系?她系甘棠神君门下的?”
刑天玥突然见自己的长戟因在天界待久了,竟然也沾了好些仙灵之气在上面,不由得皱了眉头拿出自己贴身的巾帕仔细擦拭,眼皮不抬道:“也算是吧。她说她叫白尘,是服侍在九方上神身边的。”
焦客一听,剩下的魂又去了半截,连忙将刚才的女官叫回来,让她另择了上好的别院给那仙子住下。
于是白尘原本是倚睡在一辆马车中,忽而车头调转,将她甩了一遭撞在了轿椅子上。白尘吃痛醒来,却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着实陌生,一掀开车轿的帘子,自是飞在空中。只是这天空的颜色红艳妖丽,一眼就可看出并非天界。
白尘正要从马车里出来,却有一娇媚的声音叫住了她,侧头一看时,竟是个艳丽非常的女子,坐在一只独脚的凤皇鸟上,虽穿着长袖长裙,竟有大半是轻纱半透,挑拨得很,正冲着她笑。
白尘认得这独脚鸟乃是毕方一族的。而毕方鸟在人间被视为凶鸟,也是妖界中的大妖怪。再看这女子衣着打扮绝非神仙,又不是凡人,便猜她是妖精,而四周迤逦颓丧又邪魅的风光,想来也只能是妖界无异了。白尘这才想起当时只见有一红光袭向她,自己不曾防备就眼前一黑再不知事了。如此一想,也就知道自己是被妖王挟持而来,却也不慌忙,只冷着一张脸对那女妖道:“你们妖王呢,我要见他。”
那女官见白尘脸带怒色,只觉得好笑,却又因焦客老臣百般交待,不敢在这位品位极高的仙子面前放肆,只得犹疑道:“仙子莫急。如今大老远来了,我且先带仙子去别院休息。有了精神我再去请我们陛下过来吧。”
那白尘一听就怒喝道:“瞎了你的眼,哪只看到我没精神。还不快让车子掉转头带我过去,何必他来寻我!更何况我天界自有我的住处,何曾说要在这里住下了!”说着已经在手里凝了灵力,要动手起来。
那女官单看这灵力,哪里打得过她,不得不依了,马上让车子转了头。
白尘才收了手,一路上半赏着风景,半打量着要如何对付那刑天玥。
再来到宫殿里,此时大厅上却是歌舞四起,娇声浪语。白尘气着快步进来,就一眼撞见刑天玥手里搂着个短衣薄裙的妖媚歌姬,就着那双细白柔手捧着的镶金雕玉酒杯仰颈喝着美酒。想那白尘多少年来只在天外宫呆着,外面的事虽能通过书籍得知,大都是天界中事。天庭之上哪有如此淫靡的歌舞,又哪有如此放肆的举动。当时就愣在那里,直到刑天玥喝完了酒,再看了她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已经暗暗红了耳根,所幸有发丝遮挡了,倒也没谁看见。
刑天玥看上去虽然十分随性,但多年来养成的好战的习性,又哪有不防备四周的。早在白尘踏进了大厅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然而依旧我行我素地喝下了酒。刑天玥本想嘲弄她一番,但转头见她呆愣在那里时,倒也觉得十分有趣。
白尘板着脸只冷冷说道:“不知妖君这是什么道理。即便是要请客,好歹也先备下帖子。平白无故就将我从天界带到这里,说得不好听些,可就是强掳了。”
刑天玥仍斜靠在华椅上,松开了身边的歌姬,又挥手将其他人都屏退,最终只剩下他与白尘,才懒懒道:“就是本王要掳了你过来,却又如何。”
话音在广殿中还未落下,白尘一记灵雷已经打了过去。刑天玥酒意上头,却没有还击,只侧了侧身躲了过去,衣袍却遭了秧被电焦了一角。白尘本以为如此就要与他对打一番了。没想那刑天玥却突然笑了起来,脸上似喜非怒道:“还真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以为凭你这点灵力就能压得住我?若是如此,甘棠岂会由我将你带来?”
白尘一听,这才想起来。听得甘棠也救不了自己,不由恨得咬牙,对刑天玥道:“你方才不是要找甘棠,为何如今又把我抓过来?你以为凭着我就能让他做不想做的事,倒也太小看了他!”
☆、第五回 无缘又有天分在(二)
章节名:第五回 无缘又有天分在(二)
刑天玥看着白尘,只觉得越看越是熟悉,那张脸倒是越看越顺眼,即便生着气,也不惹他厌烦,却是笑道:“你以为我要抓你回来作什么。无非就是看上眼了,带你回来做个妃子如何?”
白尘一听,瞪得双眼跟铜铃一般,见他如此大笑,也知道是在嘲弄她,想起方才的情景,恨恨地甩了衣袍,大步踏出了大厅,让那女官将自己送到别院处。
白尘素来聪明,见眼下情形,也知道自己是被刑天玥抓来要挟甘棠交出进入锁妖塔之法的。虽然她知道,但少不得要先会一会刑天玥,才不至于自己落了下风没了主动之权。谁知道那刑天玥生得艳丽不说,言行举止也是和妖精一样浪荡成性,即便是妖王,也和她是截然不同之辈,话都说不到一块去,如何谈下去?因而只得先出来,找机会熟悉一下环境,若能逃出去最好。若不能,哪天九方上神出了园子,必会把自己带出来。
白尘如此想着,正要离去,忽而又想起红雪说那仙尊一闭关就是几百上千载,这如何能熬得过?又走了几步路后,一话不说又反身回去。再看见刑天玥时,只见他袍甲已解,穿着那殷红外衣,搂在身下的女妖尽管已被他用外袍遮住,犹可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白尘原想要说的话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
这时外面看守的侍卫急急忙忙上来说道:“陛下息怒,小的已经拦住她了,谁知道她还是执意要进来。”
刑天玥原已经情欲升起,骤然被打断,一见又是白尘不由分说就推门而进,又怒又恨,只声音沙哑低声喝道:“滚!”
白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正要赶紧离开时,身后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