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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尘见她话语说得天真浪漫,但心中只觉她并非善类,皱了皱眉,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便道:“那就是了,我刚才确实见到东海边有一只青鸾鸟,想来应该就是你那位同族同门。如此就不相扰。”说完,连告辞之语也不说,便自行离去。
鸾鸟屏英见她走得头也不回,只冷哼一声道:“什么东西!仗着有九方上神撑腰,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等哪日我们娘娘和你家仙尊成了姻缘,却看你不败在我们手里。”
白尘走得甚快,也没听见她这言语,不然定是觉得好笑好气。而转眼来到不周山下,山谷之花犹是开得烂漫。
白尘心中哀叹:而今仙尊也走了,此事又该向谁求证。难不成刑天玥所说都是真的,自己正是因为他才有幸修得灵根?只是他若有恩于我,为何当初又要将我拔去阻我修为?细想起来,恐怕给自己精血之事,也是他一时兴起。可偏偏自己听了,心中竟有难述之情?
如此想着,竟连身后出现了一黑衣黑发的男子也未注意到。
“你是什么人?怎会找到这里来?”
白尘回头一看,竟是鬼界幽冥司中的鬼君,不由吓了一跳,又行了礼:“君上何时在此?白尘乃是九方上神座下的仙子。因法力浅薄,竟未曾察觉君上,还望见谅。”
那鬼君一身玄黑,偏偏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极薄,而又抿成一条直线,看着都觉得心中发凉,更别说其散发出来的阴森鬼气。
他看了白尘的脸,才想起那日和甘棠一同前去凡间时,也见过她,便不多说其他,只道:“不必了。我身为冥界黄泉之主,怎能随意来到人间。在你眼前的不过是我的幻影。只是这不周山本是太古时天地石柱的遗址,素来荒凉,没什么人会来此处。你怎么找到这个花谷的?”
白尘因自己也是被刑天玥带过来才知道,却不敢将此事随意说出。正要想个借口时,忽而想起九方元神陨殁前跟自己说过的事,便有了主意,忙回道:“君上或许不知,白尘的原身正是这花谷中这龙爪花中的一株。后来被仙尊带到了天上,才成了仙身。白尘亦听闻仙尊说起,这一片龙爪花海,还是君上你种下的。如此,白尘还得谢君上当年之恩。”
鬼君一听,皱起了眉头:“他自己知道也就罢了,却连这事都跟你说?”细细打量了白尘一眼,才道:“说起来你确实是有几分像……”正要说出阿玉之名,又想起此事乃是绝密之事,万不可道与那些后辈知晓,便停了口,道:“九方也是个多情的,当年我倒是错怪他了。你亦不必谢我,只管好好对你家仙尊尽心就好。看这一大片花原,少说也有几万株龙爪花在里面,可如今只有你一个修成了仙身。所以那个让你修得灵根,化成仙形的九方才是你该谢的。我当年派人在这里种下它们,不过是因为我那忘川河两岸的花全是红色,看着无趣,才改在这片荒地里种下。你本是它们其中一个,喜欢过来我也不会阻拦。只是莫让让太多人知晓,须知道并非每个人都会爱惜花草。”
说完,那幻影便消散了。
☆、第二十三回 暗叹他人命坎坷(一)
章节名:第二十三回 暗叹他人命坎坷(一)
白尘见鬼君离去,顿时松了口气。而听他最后一番话,又是感触良多。
听他语气,这山谷现今恐怕只有仙尊、鬼君、刑天玥和自己知晓。仙尊和鬼君为了怀缅凡天上神,自然不会将此事与别人说起。只是那刑天玥是如何进来,又为何不和别人提起,却是难说了。
而且不论刑天玥当初是因何事才用精血助她修成灵根,对她来说都是大恩。既然此命是他所给,也不该怨责他当时毁她修为。何况天下之大,每个人的际遇都是天道使然,自己又何须对往事苦苦执着,不如就此放开,好好谢他罢。
想毕,便动身离开了不周山,打算要去找刑天玥。忽而想起自己乃是天界神仙,没有那妖界中人指引,怎能穿过那入口的结界?
正烦恼着,又想到:“那太乙而今正在瑶山处理道士和妖精一战,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倒不如自己去那附近瞧瞧。若是事情平安了结,瑶山那么多妖物,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肯带自己进去的?”
白尘打定了主意,又往不周山而来。
而说起太乙随了古留生来到瑶山时,玄机派中只剩下几个刚入门的弟子在门派中看守,其余的竟然都去了那妖怪的山洞。古留生便问其中一个那女妖的山洞在哪。
那弟子看不见太乙,见古留生一个人匆匆而来,且神色焦急,不敢多言,忙道:“师叔莫要怪罪,我也是刚来的,连名号师父都未取呢。”
古留生气得跺脚,那太乙道:“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说完自往那妖气重的地方而去。
古留生一听,连忙御剑跟上。
待来到了一座小峰峦,穿过一个洞口,就见妖精的花谷中,竟四处都躺着那穿着玄机道服的之人。古留生认得其中一名弟子,连忙上前查探鼻息,早已命绝多时,不禁心下悲痛。
太乙见了此景,也不由得发怒,散了神力出来。
那古留生正被那气压震慑得不敢言语时,就撞见怀溪扶着彩衣从里面出来。
彩衣明显是受了重伤,而怀溪身上虽有血迹,却并非是他自己的。
怀溪早在洞里察觉到了太乙的神威,但山洞只有一个出口,若不出来,亦无他路,便只能带着彩衣,试图逃出。而今一看到太乙,便嗤笑道:“何时这天界的手脚也变得这么利落了?不过是杀了几个人,居然还能请到你这尊大神?还不知仙家你名号是什么?”
太乙见了怀溪怀里的女妖,只黑着脸道:“我乃元神天尊座下太乙神君。这洞里的石首不下几十具,却被你说是区区几条人命。可知天道对万物众生皆是平等,你等所犯的罪孽最终都是要偿还的。”
怀溪不想会理会他说的大道理,也不想搭话。而彩衣听了太乙的称号,原本还紧闭双眼,忽而睁开,挣扎着就要起来,等看到了太乙一眼,才惨然笑道:“原来是你。”
那太乙看她时,也像是见到了旧时朋友一般,心中直叹物是人非,只道:“我听说时,却不敢想他们口中的女妖会是你。想当年只有你我在这瑶山上时,相安无事。不曾想我一时念起让那些凡人修道,却惹了这祸。”
原来太乙正是当年那位在瑶山住下的仙人。
古留生一听,不由惊住。因他也不曾问起师兄是何仙号,从未想过谢长风竟然是玄机派一直供奉的太乙神君。一时见那女妖也清醒了,忙问:“我师父他们在哪?”
怀溪听了,只狠狠道:“那老不死的还在里面。心魔如此之深,还妄想修仙成道,可笑,可笑。”
古留生听了,心想他们自有那太乙去处置,便急忙去看他师父和师兄的情况。进了里面,见其二师兄在一旁已无气息,而其师父嘴角鲜血分明,虽还留着一口气,但中了怀溪的毒掌,加上他自己运功过度,已无回天之力了。
古留生连忙过去,却不敢将之搀扶起来,只悲声唤了几句“师傅”。老者原本眼神涣散,听得有人喊他,慢慢看去,却是前几日因不肯随他出去灭妖被自己赶下山的小徒弟。因而握着他的手,硬是说道:“留生,是师父大意了。而今师父将玄机掌门之位传于给你,你定要将那妖物……”说时,因动了气,又吐了几口血。
古留生忙道:“师父,不要再说了。并不是那女妖害了大师兄,大师兄他是神仙,当年早就转世飞升了!而且还是我们门派供奉的太乙神君。今日我们所做一切皆是徒劳,一直相争下去,两败俱伤已难补救,若再纠缠,玄机定会覆灭的啊……”
那老者听得古留生说得声泪俱下,回过神来,却也不恼他劝说自己之事,只道:“你说什么?长风他……他……”话未说完,眼还睁着,就魂魄皆散,赴那鬼界黄泉了。
白尘过来时,就见太乙用法术将那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妖收进了自己的法器中,而一旁还有一个男妖,眼神不善,似乎是要出手阻止。
白尘赶忙上前将其拦住,只道:“既然是杀了人,定是要受罚的。”
怀溪也没心思去问她是何人,只红了眼道:“死了的妖怪尸骨都化了,你们只看见那地上的凡人,却不知道他们也杀了多少妖!”
白尘无语以对,暂收了手。彼时太乙已经将彩衣收走,对怀溪冷语道:“你方才也听见了,是她自愿让我带她去受罚。按照天规,囚禁千年。待罪孽清偿,你自可去寻她和她相伴。而玄机派无视天道,私心过重,待我禀回天帝,也是要受罚的,你又还有什么不满?”
那怀溪冷笑道:“你竟问我有什么不满?她痴心等了你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你害了她……”还要说时,见白尘站在一旁,不愿让他人知晓,才停下来。
太乙方才也是明白彩衣心中之情,奈何自己对她并无他念,见彩衣如今落了此等下场,心怀愧疚,难以言表。
☆、第二十三回 暗叹他人命坎坷(二)
章节名:第二十三回 暗叹他人命坎坷(二)
于是转身出了山洞。事后回了天庭,禀明了天帝后,因他暗中求情,便让彩衣在锁妖塔囚禁的年限减了两百。而玄机遭遇此劫,几乎灭派。后来古留生担当掌门之位,历经百年,才将门派重新建起,此乃后话,却不多提。
白尘见太乙走了,正要跟上,见怀溪还在洞中,想自己与他也无深仇大恨,便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你是妖界中人,自然自然知道你们妖王刑天玥。我这里有一句话想你带给他。”说着,将怀中传音的灵符拿出。
怀溪本是情绪还未平复,听了只瞥那白尘一眼,道:“你一个天界的仙子,却要和我们妖王说话?当真奇事。况且我为何要替你传话?我们君上又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白尘也不气恼,慢慢说道:“我是九方上神座下的白尘仙子。说起来,你们妖君先前为了锁妖塔一事还将我掳去你们妖界。此事不过是我不追究,若追究起来,他刑天玥少说也得吃上三道天雷。”
说完,就把那灵符化成一只灵鸟,转身离开。那灵鸟在空中盘绕了一圈,便飞到了怀溪头顶,怎么也赶不走了。
怀溪愤愤不已,便将头顶的胖鸟抓下,直接带回妖界。
白尘跟太乙回了天庭时,一路无话。许久,那太乙却先笑道:“你方才听了我跟他的言语,就没有其他想问的。”
白尘道:“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一二。若是问了你,而你又不肯说,岂不是闹得不愉快?况且此事我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现今只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定当尽心。”
太乙笑道:“你倒是个爽快的。既然如此,我亦直说了。”于是就将当年自己在瑶山住下,与那女妖彩衣之间的缘分一一说来。末了,又添了一句:“此事我虽然无意,但若被天帝知晓,少不得又加重了刑罚。还不如都当不知,省些事罢。”
白尘点头,道:“这是自然。否则你等会儿求情,也不好开口。”
太乙一听,先是一愣。二者相看一番,俱是笑而不语。
而后来到元始天尊的玄都玉宫,那小仙童引他们进了大厅。只见他端坐在高殿上,却是脸上若有所思,忧虑重重。
太乙和白尘躬身行礼。太乙道:“仙尊,此事已经处理妥当。据我估算,不过再七八天的功夫,那凡界就会改朝易主。”
元始天尊点了点头,不见喜悦,也不见生气,只道:“我知道了,如此你便先下去吧。白尘仙子留下,我还有话要与你说。”
二人心中也不做他想,便都依了元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