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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玥见他突然停住,冷笑道:“怎么不说了?你是想问他既然还活着,怎么不回来接了我这位子?”
怀溪脸色一变,连忙笑道:“一时说快了嘴,你知我没那意思。”
刑天玥自小就认得他,也不再追究,又喝了酒,说道:“他若是要回来,我乐得将这位子给他。反正一开始要做妖王,也不是我的意思。何况比起武艺,我还是输了他一筹。”
怀溪听了此话,才知他们竟然已经打斗过了,又是一惊。之后又说了一番话,喝了十几坛酒。正两个都半醉半酣时,忽有一小妖不顾那怀溪的手下阻拦硬闯了进来,只冲那怀溪说道:“怀溪大人,只求你快去救我家主子!”
☆、第十九回 旧友相谈风月里(一)
章节名:第十九回 旧友相谈风月里(一)
怀溪和刑天玥一听,俱是醒了过来。见那来者,是一粉衣宫装的小花妖,脸上泪迹斑斑,眼中犹带水汽氤氲,身子娇小,让人见了只觉怜惜。
怀溪本是半躺卧在榻上,见了此景,自己整了整衣裳坐起,脸上带了笑意,缓缓问道:“你家主子是谁?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小姑娘可怜见的,你们这帮手粗肉糙的还不快松手?”
那群手下一听,连忙把抓着那小花妖的手松开。怀溪又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于是厅上便安静了下来。
小花妖忙道:“大人许是事忙,忘了也是可能的。我们主子正是瑶山洞中的彩衣娘娘,先是大人也是常去那里作客,所以小的才记得大人您。”
这小花妖口中的彩衣娘娘,原身是一只大斑斓五彩玉蝶,颇有些修为,自修了人形后就一直住在瑶山中,也是瑶山一山之主。怀溪与她本是旧相识,说是颇有交情,倒也不为过。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倒是渐渐疏远了。
怀溪听了,笑道:“原来是她。怪道我觉得你挺熟悉的,你便是她身边的倚春吧?”
那倚春忙道:“承蒙大人记挂,只是而今情况危急,还请大人快去瑶山洞一趟,不然我家主子只怕……”说时声泪俱下。
怀溪一听,顿时脸色已变,立刻站了起来。刑天玥看了看小花妖,又看了看怀溪。
那怀溪正要跪下对刑天玥请罪告退,刑天玥却摆手说道:“若是急事就先去,事后我再问你。”
于是怀溪便跟那花妖一径去了,却留下了自己的一名属下在厅外候着。
刑天玥自喝了几坛闷酒,见那名下属独自站在门外,便开口将他叫了进来。只道:“你看起来也是眼熟,似乎先前见过几回。好像也是在怀溪身边呆了许久了,我问问你那瑶山洞中的彩衣是怎么回事?”
那下属原本就担心刑天玥问起此事。谁知刑天玥果真问起,正想推托不知,那刑天玥却说了认得他的话,于是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一字一句,挑那中肯的话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刑天玥。
原那彩衣还未脱茧成蝶时,怀溪也才刚从卵中孵出,又在同一株树上,二者就结识了。怀溪属于兽类,天生便比那彩衣多了几分灵气。因而很快便化了人形离开了瑶山。而彩衣修炼成形已是几百年之后的事,对瑶山十分依恋,所以也没回到妖界,只在瑶山中寻了个洞穴住了下来,并时常帮那周围的小妖精。于是那瑶山上的小妖小怪便称她为彩衣娘娘。
谁知忽有一日,那瑶山顶峰上来了一个仙道真人,见瑶山灵气充足,水秀山青,便在这瑶山上住了下来。本这一仙一妖也无甚瓜葛,谁知后来瑶山上有神仙的传闻传到了凡间,便有不少人过来寻仙问道。那蝴蝶彩衣便设了结界,将自己所住的山洞与之分开,普通人绝不可能寻到。
然那仙道见这修仙之人多了起来,自认为衣钵传下,便命此派名为玄机,而自己自回了仙界。人间桑海沧田易变,这玄机派过了个两三百年,就已成了那凡间修仙的高门大派了。
如此瑶山人气渐多,彩衣等众妖不堪受扰,但仍不愿离开瑶山。
终于,几十年前,那玄机派中出了一个弟子,却是那众门徒中千里挑一的一位,法术精湛,却自诩正气岸然,视妖如仇,一遇便杀。那瑶山上的小妖小怪见了都怕,纷纷躲到了彩衣那里去。
彩衣虽是乐意接济他们,但恐如此不是长久之计,便自出了结界要与那个修仙弟子商量谈和。
经过一番查探,那彩衣才渐渐知道他亦不是大恶之人,只是自小在玄机长大,被那群修仙道人教授妖无善类,又因其父母也是被恶妖害死,所以才如此与妖物势不两立。
她出现在那修仙弟子面前时,怕对方不肯听她一只妖怪之言,便掩了妖气,只化作普通凡人。那弟子不知,只当这叫彩衣的女子是从山下来的普通姑娘。
彩衣与他相谈后,又带着对方去找那些善良的妖物,如此一年过去。那弟子慢慢见识了也有妖怪救人的事情,这才放下了心结,从此不再拘泥于妖绝非善类之语。
而彩衣仍装作是山下村民,常去找那位道士。此事被那玄机派中其他门徒发现,立马就告诉了掌门要其重责。那掌门见自己心寄厚望的爱徒被一女子勾引,当即怒不可遏,便把道士禁锢在山上不肯让其出来。
彩衣心惧对方出事,却自行上了玄机要那掌门放人。那老道士也是有些道法,看出了彩衣身上灵气不似凡人,出手就将彩衣逼得使用了妖术。修仙弟子本已对彩衣心有情愫,见彩衣是妖,亦不肯下手。彩衣狼狈逃出,自行疗养了一番后,再打听那弟子的消息,才知道对方因为修道心有他念而走火入魔,已经逝去几个月了。
如此,彩衣悲痛交加,却猛地发了狠,将自己洞中的妖精们都赶回了妖界,只自己留在了瑶山,却立誓要让那群道士血债血偿,至今伤了不少人命。那玄机派又岂是肯善罢甘休的,便也暗中打算要将瑶山上的妖物全都铲除,以灭后患。
这清灵俊秀的瑶山,就成了这人妖厮杀的战场。
那彩衣虽是有千余年的修为,但怎抵得过那群道士人多势众。不久便落了下风,而今那瑶山洞已快被那些道士占去。此时彩衣也是命不久矣,所幸她时常在旁服侍的小花妖倚春见自家主子已经快入魔道,便知大事不好。早起身过来妖界,求那怀溪。
刑天玥眼前的这个下属虽然跟了怀溪多年,但也并非所有事情通通知晓,便只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来:“原彩衣前辈与我家主子是旧交。然不久前起了争执,主子已经许久没去她那里了。听闻是她不肯离开瑶山,却要将瑶山上的一个门派铲平。而今只怕是那道士寻了上来,她支撑不住了罢。”
☆、第十九回 旧友相谈风月里(二)
章节名:第十九回 旧友相谈风月里(二)
刑天玥听后,冷哼一声,嘴角扬起道:“我说是什么,道行不够却要和那些凡人斗法。若入了魔道,别说怀溪,只怕是我也无可奈何。没想到她这一小小的蝶妖,却有这心性。可惜了……”这么说着,脑中却突然想起了白尘。心下暗道:好好的怎么又想起她来?这般想着,展眼又喝了一坛酒,只觉烦乱,便扔了坛子,对那个下属道:“我便回去了。怀溪回来时,告知他不用跟我说了。”
那下属连忙应是,便目送那刑天玥离开。
刑天玥虽然喝了十几坛永世香,但其酒量本来就好,加上到了街口,那外头的风一吹,便清醒了八分。
那冷风中却携了几分异香。刑天玥顿时警醒起来,往那风口一看,不见其他,只一位袅娜多姿、身着紫纱绫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却是那专食他人美梦的梦貘,名婴莹,也是这歌舞巷中歌舞场里的尤物,生得风情万种、艳丽非常,就是怀溪,也是常去捧她的场。
刑天玥虽不曾见过她,倒也听闻过,且看出了她的原身,所以一猜便知。
那婴莹认得了刑天玥,却不行礼,只将身子靠近,温言软语地笑道:“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君上,还真是婴莹之幸。君上喝了这么些酒,这周围竟然没个手下陪着,莫不是心下寂寥?若不嫌弃,恰好婴莹就住在这附近,何不上去聊聊,婴莹别的不会,却是最能解他人忧愁的。”说着,已经试着牵起那刑天玥的衣袍,见刑天玥也不打断,便大起了胆子,笑意盈盈地拉起了他的手将他缓缓牵走。
刑天玥被她靠近,便愈觉得那香气浓郁,慢慢地就头重脚轻起来,却是舒坦得很。于是看着那婴莹,嘴角扬起笑道:“若是才好,若不是,我可是要罚的。”
婴莹见刑天玥这般俊美,也是心中悸动,双颊飞上红晕。
那刑天玥进了这屋舍,原是雾气腾然。待散去后,看清了四下摆设,倒也精致雅丽。然而细看之下,却觉得似曾相识。想起时,才认了出来,道:“这不是我的宫殿,怎么转眼就回来了?”待回头要找那婴莹时,却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因是在妖界,刑天玥查探了四周并无杀气,也是不急,便在床榻上坐下,倚靠在玉枕上休息了。
才合上眼不多时,就听得耳边一阵铃铛作响。睁眼一瞧,竟是白尘拿着个大铃铛来唤醒他,只道:“你怎么又睡下了。不是说了今日与我一同去那不周山的花谷瞧瞧?”
刑天玥顿时惊醒,睡意全无,仔细瞧那白尘,一眉一眼毫无破绽,也不似别人假扮的,因而奇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白尘一听,却气得瞪起眼来双手插在腰上道:“什么我会来这里?这是我的房间,我不来这里还要去哪里!”
刑天玥四下看了看,更加确信此处明明是自己卧室,便抬眼看白尘,笑道:“你的房间?你只怕是吃错了药?你来我这地方,就不怕你天界的人来寻你回去?不用跟他们报备?他们又肯让你出来?”
刑天玥一番询问,便让这位“白尘”口不能言,却只皱眉道:“什么天界?我看你才是吃错药了!不行,我要去跟焦客大人好好说说。”
如此就推门出去了,剩下那刑天玥仍是一头雾水。于是又在床上躺下,忽而却猛地起身,心中笑道:这定是那个婴莹搞的鬼。她本就是那食梦的梦貘,莫不成是要我做下美梦,却让她来享用。只不知道她给我的这个梦,却是个什么结局,居然还牵扯到了白尘进来。
刑天玥一想明白后,便打定主意出了房门要去寻那白尘。而方才还是晚上,一出来外头竟然是白天的场景。刑天玥刚出了院门,就见焦客蹒跚走来,满脸着急,道:“陛下你可还好,没发生什么事吧?”
刑天玥皱眉道:“我能发生什么事?老焦客你赶着过来做什么?”
那焦客见刑天玥言语正常,神色清明,才松了口气,道:“方才白尘娘娘来找我,说你对着她胡言乱语起来,她一生气跑了出来,又怕你是出了什么事,便让我过来看看。若是没事,我便先走了。”
刑天玥挑眉笑道:“白尘娘娘?”正要问时,想到此处是梦境,并非现实,便改口道:“你走得这么急,只怕还有别的事要去办?”
那老焦客才回头叹道:“你们夫妻间的事,老臣可管不了。只现下要去告知白尘娘娘一声,让她莫要任性,而陛下你也要收敛一些,整日闹得她不高兴又有何益处?”说完才真的走了。
刑天玥听得清楚,便知这梦中自己与白尘竟是夫妻,心中突而生起异样,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待还要出去找白尘时,却迈不开步,转而又回去了。
那刑天玥坐在屋里,细想这不过是那梦貘用幻术给自己制造的梦境,又何须怕它。思量定了,又立刻起身。然而在宫殿里转了许久,都找不到白尘的身影。倒是细听了那些下人的谈论,才知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