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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郑允浩声情并茂地说,“他是在飞,用他那孱弱而稚嫩的翅膀,学着怎样飞翔!”
李俊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终于知道为毛车库里的车十分钟就能报废一辆了:“飞得,好猛。”
“你说。”郑允浩转头,目光呆滞,言语含糊,“我们要不要提醒他,稍微飞慢点?”
两人看着被撞得四处飞溅的泡沫,再看看那几乎扭曲成麻花的软钢丝网,望而却步。
在经历了几天摧残后,李家的高尔夫球场年纪轻轻便进入斑秃甚至谢顶阶段,管家一边流着冷汗指挥人进行“灾后重建”,一边对着金在中行注目礼,这娃长得漂漂亮亮的,咋就那么修罗呢?
金在中蹲在李家大门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院子里一株即将开花的铁树。
昨晚,李俊恩和郑允浩趴床上交头接耳商量着后者认祖归宗时该如何如何,细细碎碎争执不休的俩人在金在中的问题上却出奇一致:欺上瞒下,务必拒金在中于郑家家门之外。
可惜,当两人气壮山河之时,金在中裹着浴袍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正迈入房间,于是两人瞬间被“捉奸在床”,阴谋诡计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
鉴于郑允浩称李俊恩为伪君子,而李俊恩称郑允浩为真小人,金在中觉得,俩人很有可能瞒着他拍拍屁股便往郑家溜,所以,天还没亮,他就拎着串藏刀蹲门前,等待日出的同时,防着两人“私奔”。
房内俩人在追窗而出,回来后被金在中百般无视和带着金在中去,一路严加保护中纠结良久,最后一人代表一方,经过惨烈的剪刀石头布并拳打脚踢后,俩人蔫儿蔫儿地出门,招呼金在中上了郑家派来的隐形歼敌机。
李俊恩刷得拉下一排冷汗,登上飞机时小心肝儿还有些发颤:“开着战机穿越国境,就不怕被扫下来?”
郑允浩命人安上一张软床,给金在中戴上眼罩耳罩,拉上安全带扣紧,回头得意地冲李俊恩一笑:“你觉得郑家的隐形机会被发现吗?”
李俊恩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三天前他收到一个录影带,录影带上记录着他家旧金山湾南部信息技术基地的多数机密讯息,尾声处,一艘潜艇缓缓下潜,潜艇上伸出一只带着腕表的手,冲着屏幕招了招。
就算那只手化成灰,李俊恩也认得那块表,当时他的脸绿得就像是初春爆青的春芽,隐约还泛着水光,李家自诩侦查防卫无人能及,结果被人开着潜艇去溜了圈儿还盗走了大部分机密,恨得他牙痒痒:你丫有这份装备,要啥东西查不到,还让我给你搜集你家老爷子的交易资料!
郑家的军事装备堪称世界领先,引得许多国家对他们又爱又恨,好东西人人都喜欢,哪个政府不想全副先进武装横行霸道,可是,当那些跟踪导弹跟在你屁股后面撵时,你就不会觉得哈皮了。
郑家几个二世祖,好事也许他们不会做,但这些损阴德的活儿,他们干得比谁都利索。
郑允浩指挥飞机故意往当地政府上空晃了一圈儿才慢悠悠溜走,看得李俊恩直想在他脑门上点颗王八痣。
战机停在郑家防卫区,几人刚下机,便有三队荷枪实弹的保镖迎了上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平均每五米一个监控,李俊恩啧啧感叹,果然是提着脑袋赚钱的人该有的排场。
砰!
一只绕在金在中身旁,试图穿越火线的苍蝇被钉在墙上,藏刀正中左翼,挣扎着的小东西左翼折断,栽倒在地,含泪望一眼收刀入鞘的金在中,默默爬远。
保镖枪口对准金在中,如临大敌,郑允浩采取怀柔政策,揽着他们肩膀笑:“自己人自己人。”
李俊恩鼻息间冷哼一声:“在中是挂名在我家的,谁跟你是自己人?”
郑允浩不回答,只摸着鼻翼贼贼地笑,金在中掀着眼皮盯着郑允浩,看着看着忽然别过脸去,大步向前,只留给后面的人一截微红的耳尖。
郑家三巨头都在,郑哲宇一见郑允浩,比见了亲儿子还高兴,哈哈笑着揽着郑允浩肩膀,黑寡妇阴阴地笑,亮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郑哲恒对着郑允浩轻轻点了点头,在俩人身后,站着郑家的百子千孙,一眼望去,绝对够得上个加强连,李俊恩还是头一回见郑家人这么齐,那宏大的场面,让他不禁瞄着郑允浩的下半身佩服郑家人的造人能力。
场面盛大,单是用以接送各界人士的直升机,便有千余,偌大的小岛几天之内建筑物全被推平,种上各类花木,场地也早就布置一新,以最完美的姿态迎接郑允浩回到郑家。
郑哲宇的儿子郑旻昊脸色阴沉地站在人群中,很不满那个消失了四年的臭小子又跑出来跟他抢父爱。
金在中站在郑允浩和李俊恩中间,面对扑面而来的闪光灯,他早已习惯,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扫视着人群,在对上几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时,拧了拧眉头。
三个人现在都成了媒体的宠儿,基于李俊恩和郑允浩的身份以及金在中同他们的亲密度,众记者不得不重新衡量金在中的身份,保镖,你见过哪家保镖给主子冷脸看的?
深藏不露的,才是终极BOSS啊,看那张宠辱不惊的俊脸,那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绝对符合最高腹黑幕后主使的条件啊。
郑允浩凤眼一眨,就能看出他们的想法,嬉皮笑脸地跟众媒体打哈哈,这家伙天生能说会道,文武双全,半天不到,愣是跟人称兄道弟,打成一片。
午宴由临近岛屿上的厨师做好,派海船送来,揭开盖子时还是热气腾腾的,这匪媒鱼水情,正吃得高兴,西海岸处突然传来炮火声。
众位记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拎着摄像机往事发处跑,小岛的主人郑哲宇一个手势,示意众人淡定淡定:“只是几个小孩子没事放点烟火玩,大家先吃好喝好,想看烟花,晚上让大家看个够。”
烟火能够激起冲天海浪?
那熟悉而亲切的巨响,分明是来自于水雷和舰艇的友好拥抱,郑允浩坐得端端正正,收敛痞气握着刀叉,很贵公子地对着群淑媛露出八颗牙,你觉得他是在欣赏美人吗?
NO,他不过是以金在中为标准,来评判在场的环肥燕瘦,虽然美人是各有千秋,但终究有那么点缺憾,杀猪刀下创造出的美感,总是带着那么点血腥味儿的,始终比不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美。
郑旻昊坐在郑允浩左手边,听到炮火声,手上的刀子划过磁盘,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他目光锥子似的刺向郑允浩,却突然一怔,一个激灵,转回目光,却差点把嘴里的食物呕出来。
郑允浩缩回刚才调皮作祟的舌头,暗暗感叹这小堂哥过了这么多年,智商还停留在负数状态,不过是对着他极为深情外加陶醉地舔舐干净嘴边残留的点心沫子,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郑旻昊号称扶不上墙的烂泥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家伙除了吃喝嫖赌抽外一无是处,在一所一流大学混了五年还没毕业,挂着学习的名头整天开着飞机游轮满世界泡妞,当年郑哲宇费尽心机想把那小子塞进死神,结果被李俊恩拒之门外,死神校规第一条:垃圾绕道。
以郑哲宇富可敌国的财力都没能把那倒霉孩子砸进去,可见郑旻昊的白痴功夫有多高杆。
郑允浩从小最大的娱乐就是恶整郑旻昊,明整暗整,整不死他就恶心死他,所以,郑旻昊从小就对他这小堂弟存着深深的敬畏和敌意,可是不管他怎么翻,总是翻不出郑允浩的五指山,如今这尊大佛回来了,他又得被压入五指山下了。
郑旻昊很不爽,于是他召集了一批杀手,想要悄悄干掉郑允浩,可是,为什么他千叮咛万嘱咐要那帮没用的东西悄悄溜进来,结果现在那些人却敲出了这么大动静,简直是山河震动,日月变色。
郑允浩端正庄重地面对镜头挥手,转头对着金在中时,却耸耸眉毛,笑得无比灿烂,李俊恩当然不会开一个装甲师到岛上来,他只是小小地派了两队侦查兵,开了郑家的兵器库,借了点军火来用用,比起郑允浩从李家盗取的商业机密,他现在顺手拿的武器只是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何况他拿那点武器也只是为了保住郑允浩的小命,免得他被别人一炮轰碎了脑袋。
郑旻昊的暗杀计划被扼杀在摇篮中,捏着汤匙的手羊癫疯似的抖,在郑哲宇威严的眼神洗礼下,强忍着脊椎深处犯上的凉意食不知味地用完午餐,然后开着私家游轮,一溜烟奔走,谨防被捉回去接受清脑教育。
他原本以为四年后的郑允浩能够稍微正常一点,没想到那小子变态功夫已臻化境,简直刀枪不入,神鬼不侵,连黑白无常的锁链死神的镰刀见了他,都得自动绕道……太……恐怖了。
摸摸鼻翼,郑允浩嘴边的小痣都带着得意的神色,他几乎可以想到当郑旻昊发现自己的游轮上爬满了银环蛇时会是什么反应,他可是很好心地让人事先帮蛇拔了小蛀牙,如果被吓死,只能怪郑旻昊胆子太小。
饭后,郑哲宇安排了一场小型海上军事演习,当然,记者们只能看,看过之后就假装自己选择性失忆,毕竟郑家与各政府都有协议,否则看谁不爽就随便开炮,那这世界就真乱套了。
炮火激起冲天海浪,泛蓝的银色水柱高高冲起,随即散落海中,三名少年并排坐在水塔边缘,挂着大大的耳机,背对着演习的方向,看另一侧宁静的海域,耳机里放着宁静的浅唱低吟,郑允浩看着看着,只觉得肩膀有些沉,回头一看,金在中靠在他肩头,睡得幸福又满足,郑允浩缓缓伸出手去,还没碰到金在中的脸,就被李俊恩截住,看李少金边镜下闪着的光华,分明是在警告郑允浩不要趁人之危,郑允浩不以为然地扁扁嘴,吧唧一口,对着金在中微撅的嘴亲了下去。
啪!
四脚朝天仰躺在水塔边缘的天台上,郑允浩捂着摔疼的屁股,龇牙咧嘴地看着脸红得滴血抿嘴沉默的金在中,在反复揣摩金在中刚才到底睡没睡着后,他咧开阳光般的笑,干咳两声:“我那啥,找你练习练习,以后娶了媳妇儿能用得上。”
金在中的脸一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抬起他尊贵的黄金右脚,狠狠地给郑允浩来了个临门一踹,然后在郑允浩捂着肚子的哀嚎声和李俊恩拍着巴掌的大笑声中一个箭步把郑允浩抵在水塔边上,给了郑允浩一记响亮的回礼,然后居高临下地冷冷一哼,转身趾高气昂地下了扶梯。
郑允浩摸着刚被金在中嘬得有点疼的嘴,眨着眼睛发了半天呆才回过味来,刚才,他貌似被金在中强吻了……强吻了,然后……然后还被金在中鄙视了……
“好,好,好。”脑门挂满冷汗,木愣愣地说出三个好字,郑允浩对着金在中性感离去的背影感叹,“好有杀伤力的眼神。”
啪嗒,李俊恩脑袋上挂着的耳机砸在了郑允浩脑袋上,颤抖着伸出食指,李俊恩的表情义愤中藏着深深的嫉妒:“卑鄙!”
郑允浩吹着口哨,风度翩翩地往下走,风中悠悠飘来一段话:“古有七出:无子、淫佚、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你身为男人,无法生子,看在中目光淫邪,是为淫佚,在中是孤儿,没舅姑让你尽孝道,你老是在在中面前搬弄是非,犯口舌大忌,你派人偷我家武器,那烂到家的顺手牵羊的功夫让人不得不鄙视,见在中和我稍微亲密一点,你就妒火冲天,你印堂发黑,看起来就是短命鬼,七出你都犯了,乖乖地,闪人吧。”
李俊恩鼻孔朝天高傲一哼,委屈地冒着酸泡泡:“说得好像你会生儿子似的。”
金在中不知道在他转身的功夫,那两个大男人已经连儿子都给他臆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