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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同知赶忙拱手给二人揖了一礼,算是赔罪,随后便转身快速离去了。
“呸,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待那人一走远,范德易立马对着他的背影啐道。
“看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想必是要套咱们的话。”凌如月望着姚同知消失地消息,面上呈现出复杂地神色。
范德易一听此话,顿时有些紧张,忙道:“那我们刚才和他说小黑……”
“无妨,你适才不是说,去小黑家的路只有一条吗。他又是往相反方向离去,应该不是要去灭口。”凌如月淡淡一笑,冷静地打断他,宽慰道。
【卷一】056:突闻命案
小黑的父母尚健在,家中亦有妻儿。凌如月与范德易到达之时,小黑的媳妇正陪着老母一起在小院里做活计,三岁的儿子黏在爷爷身边,一老一小不知在说些什么有趣事,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两位爷找我家相公有何事?”小黑媳妇将二人让进院子里,轻声问道。
“我二人与小黑是在药铺认识的,交情还算不错,前不久我们刚去了趟外地,这几日刚回来,就想找小黑一起叙叙旧”范德易向两位老人鞠了躬,转头对小黑媳妇解释道。
“是吗,那两位快请屋里坐,相公现在不在家,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小黑媳妇看着他们笑笑,抬脚就要带路。
范德易一听此话,转头看向凌如月,二人快速交换了眼色。
“夫人不用忙了,既然小黑不在家,那我等就改日再来吧。”范德易出声拦下她,随即又朝两位老人行了礼,说道:“叨扰几位了,告辞。”
他话音一落,凌如月亦拱手对三人揖了礼,便与范德易一同走出小黑家。
没想到,一连两次都未能见到小黑本人,凌如月与范德易不免有些失望。难不成真是他们赶得不巧,药铺没人,就连家里也见不到人。
走在回府衙的路上,范德易越想越不甘心,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凌兄,我怎么感觉,那位夫人没有说真话?”
凌如月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旁边的人,那双深邃的凤眸中,闪着明亮而耀眼的光芒,将他整个衬托地更见俊逸脱俗。
“我仔细观察过他们的神情,还有那座院子,没有什么异样。尤其是那个孩子,即便其他人可以伪装,但孩子的神情是最直接的表现,根本不可能掩饰地没有丝毫破绽。”眸光幽远地说道,似在回忆刚才所看到的情景。
范德易信凌如月查案的本事,自然也信他的判断。
不过,“你说,这小黑能上哪去呢?”
“范兄。”凌如月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说道:“我们分头行事,你认得小黑,就到城里其他地方找找看,我会留在小黑家附近,等着他回来。”
见不到小黑,心里总觉得憋屈,范德易十分赞同凌如月的提议,爽快地答应了。
二人一拍即合,正要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开,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这不是凌大人与范大人吗?”
脚步微微一顿,他们转身看过去,正见捕头陈俊朝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陈捕头,韩仵作。”范德易稍稍有些惊讶。
“真的是你们,太好了。”陈俊看清楚二人,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说道:“城外破庙里出了命案,属下正准备带着韩仵作一起过去。”
“命案?”范德易微惊,指着他们:“就你们两个去?”
“何大人已亲自带人前去封锁现场,属下去请韩仵作,这才耽搁了一些。”陈俊指向旁边的人说道。
“知道死者的身份吗?”凌如月沉声问道。
“现在还不知,报官的村民不认得那具尸体。”陈俊看向他,眼中自然流露出敬仰的神色,恭敬回道。
“凌兄,你看这?”范德易有些为难,不知究竟是继续去找小黑,还是一起去看死尸。
凌如月亦看了他一眼,思讨片刻,便对着陈俊说道:“带路吧。”
【卷一】057:一刀致命
四人到达破庙时,周围已被衙门人的包围住,旁边站着几个附近的村民,不时交头接耳地往里观望。
两个守门的见到凌如月四人,立马点头哈腰地让开道,迎他们进去。
“贤弟、范兄,你们也来了。”何敬儒看到二人,不禁有些惊讶,眼中隐约闪过一丝喜色。
凌如月简单与他寒暄两句,便直接将目光移向庙内的一具尸体上,入眼一片凄惨景色,瞬间让他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惊惧与冷意。
破庙里本就到处蛛网乱结,墙壁斑驳屋舍残破,佛像与供桌上亦是灰尘满布。在如此凄惨的环境中,那具倒躺在血泊里的尸体上,颈部以上一片惨不忍睹,道道血痕布满脸庞,凝固的鲜血几乎覆盖了整个面部,完全无法让人看出他的真面目。
怪不得报官之人不认得尸体,恐怕即便是死者的亲人见到,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大人,死者乃是一刀致命,脸上的伤都是在死后被划上去的。”韩仵作验完尸后,来到何敬儒身前,回道。
凌如月听后,慢慢走近死者,蹲下身观察片刻后,伸手指向死者脖颈上一处极深的血痕,道:“这个就是致命伤吗?”
“正是,这一刀既狠又准,若非练武之人,根本做不到。”韩仵作往前稍走两步,说道。
庙里静悄悄,大家都各自想着心事。
而此时,韩仵作的神情微微有些怪异,眼中带着疑惑,开口打破沉默。
“大人,有句话不知属下当讲不当讲?”
“讲。”何敬儒心烦意乱地看他一眼,语气不是很好。
韩仵作心里顿时抖了一下,其实并非他要多此一问,而是此事可能会波及到何大人的面子,他万万不敢擅作主张。
“属下…怀疑,此人的死,可能与前些日子的‘龚家灭门案’有关系。”韩仵作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大人,唯恐哪句话说的不对。
凌如月与范德易陡然转过头,皆望向他。
“哦?详细说来。”出乎意料的,何大人并没有恼羞成怒。
韩仵作稍稍放了心,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死者身上的致命伤,与龚家下人身上的致命伤一模一样。从伤口的宽度深度,已经位置,属下敢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话一说完,韩仵作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死就死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有冤案,却视而不见。
只是,这韩仵作纯粹是瞎紧张,如今全府上下都知商诀很可能是被冤枉的,唯独这位不经常到衙门里的仵作不知而已。
“你真的看清楚了?”凌如月走到他旁边,再次强调问道。
韩仵作用力点头,说道:“看清楚了,属下敢用性命担保,无论是今日这名死者,还是龚家的奴仆,都是被同一个人所害。”
“可知凶手用的何种刀剑?”凌如月接着问道。
“是匕首,死者的伤口虽深,但非常细短。而且,与杀死龚家人的那把匕首,很可能是同一把。”韩仵作肯定地回道。
“小小一把匕首,就能要了上百条人命,看来此人功力定然非常深厚。”凌如月眼中闪过已经惊异,若有所思地将目光再次移到尸体上。
【卷一】058:认尸追案
破庙内,除了那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回到府衙后,凌如月与范德易的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在贴出“寻尸”的公告后,他们每一刻都急切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经过仵作的验证,死者的被害时间,是昨天夜里。而小黑的外出时间,他们并不清楚,所以只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但愿死者不是他们想到的那个人。
偏偏天不遂愿,小黑家的媳妇于傍晚出现在衙门外,手里拿着那张描述死者所有特征的告示。
“难道还是没躲过?”范德易站在院子里,幽幽望向停尸房,那里面正站着一名面容惨白的少妇。
看着她颤抖的身躯,与那双抚在尸体脸上的手,他不禁开始怜悯起死者与他的家人。
没想到,他们昨天才刚刚决定要去找小黑,夜里他便遇害了。
看来真凶果然是府衙里的人。
“又是一条人命,凶手已嗜杀成性,留他一日就多一日祸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让他俯首认罪,以慰那些无辜被害的冤魂。”凌如月直直望着前方,那如炬的目光,似能穿透一切,望向罪恶深处。
回府之后,何敬儒就听说了今日他们去药铺所发生的事,尤其在想到姚同知突然出现之事,眉心处不免凝聚起一团怒气。
他愤愤道:“难道这一切真是姚同知所为?没想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本官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范德易现下亦是同种心境,他更恨不得,能亲自手刃了那畜生,为死去的三弟报仇。
三人中,也唯有凌如月最为冷静,他始终看着尸房里的一切。小黑的媳妇在悲痛过后,便被韩仵作扶起来,似在询问一些关于死者的情况。
他们不时翻看着死者的尸体,而小黑的媳妇一边不忍看那张被毁的惨不忍睹的脸,一边指向其他的地方,不知在与韩仵作说着什么。
半晌后,小黑家媳妇不舍地被韩仵作拉了出来,她脸上仍挂着泪珠,不时用衣袖擦拭着双眼。
“死者是你丈夫吗?”凌如月三人走过去,问道。
小黑家媳妇微微一顿,抽泣着抬头看向三人,不禁被凌如月与范德易吓了一跳。
“你…你们……”她脚步有些不稳,本就因悲痛而苍白的脸,此刻更是增添了一种惊惧感。
“夫人莫怕,我二人皆是衙门中人,今日登门造访,其实是为了找小黑询问一些事。没想到,他竟然……”范德易想上前扶她一把,却又碍于礼数,只得劝慰道。
“还是为了龚家灭门那家案子吗?”小黑家媳妇站稳脚步,尽量忍住悲伤,直接说道。
“夫人知道?”凌如月眸光一亮,看向她问道。
小黑家媳妇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当初龚家灭门后,官府派人找到夫君询问情况,奴家便觉得这事不吉利,很可能会惹祸上身。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小黑只是一名药铺伙计,虽说他不是帮凶,但那本记载商诀差人买药的账簿,足矣让他丢掉性命。
像这种杀人狂魔,恐怕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夫人可知你丈夫昨夜外出,是与何人会面?”凌如月又问道。
【卷一】059:破庙遇故
小黑家媳妇轻轻摇头,眼中泛着泪光,悔恨昨夜为何让他独自一人外出。如果她能陪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或许她能代替他而死。
如今,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甚至不知道杀害丈夫的凶手。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懊悔,小黑家媳妇最终已是泣不成声,完全说不出话来。
见此,其他几人也不忍再追问下去,只唤来一名衙役,让他送夫人回家。
龚家灭门案,本就线索不多,且当日报官的林老伯也离奇去世。凌如月根本不相信,仅仅一个风寒就能要了林老伯的命,此事一定也与真凶脱不开关系。
如今,